測試廣告1「啊啊啊啊滾!你們這群廢物,滾!都給我滾!」屋內傳出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夾雜著秦徽不堪入耳的謾罵和太醫的低聲解釋,很快,太醫們被灰頭土臉地趕了出來,還有幾個挨了巴掌的婢子,捂著臉眼圈泛紅也不敢哭出聲。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從秋獵回來,明章帝幾乎將整個太醫院都搬來了,但不管是多麼醫術高超的老太醫,都對秦徽的病束手無策。
惠貴妃也讓人在民間尋找妙手回春的郎中,但無一例外,皆是無功而返。
秦徽變得逐漸暴躁易怒,三皇子府幾乎每日都有活活打死的屍體被抬出去。
不管其他人如何猜測,如何旁敲側擊,給三皇子看過診的人都統一口徑,只說三皇子身上留下了好大一塊傷疤,怎麼也祛不掉。
不管旁人信不信,至少這理由是挑不出什麼毛病的。近些年來,以琅琊郡那邊興起的陰柔之美也影響了盛京一帶,就連男子都以粉覆面,簪花於發,興致上頭還要敞衣露胸,吟詩作對,一派風流不羈。不少男子比女子還要看重相貌。
更何況自古以來,為官考核中就有規定,相貌缺憾者,第一輪都要被刷下去,如無意外,這輩子都沒有做官的機會。
那麼三皇子如此憤怒激動,也在常理之中。
三皇子虐殺下人的行徑遭到不少人的口舌,奈何有上頭的明章帝維護,加上死的都是三皇子府的家僕,那些大臣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再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自打明章帝從太醫那知道了秦徽的傷勢,對這個兒子更是疼惜,雖說不必繼承皇位,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哪能不心疼?明章帝沉默了片刻,嘆氣道:「隨他去吧。」
因此,秦徽更是無法無天。
比起當初的謝策簡直有過而無不及。
明章帝原本還打算給太子殿下賜婚的,如今為著三皇子著想,生怕刺激到他,只得將日子往後推了推。
在這種情況下,康王和宋氏的人去找明章帝為謝綰綰要個說法,自然是討不得半點好。
別說惠貴妃已經抹去了所有證據,就是有證據,明章帝也不可能為了謝綰綰去懲罰自己的兒子。更何況謝綰綰只是擦破了點皮,而秦徽,可是這輩子都不能再有自己的子嗣!
明章帝沒有遷怒謝策都不錯了。
當然,不是他不想遷怒,而是從一開始就是秦徽理虧。倘若他不去挑釁謝策,沒有讓人拿來吸引猛獸的藥粉去急功近利地獵虎,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說起來,謝策還救了秦徽一命呢。
明章帝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將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謝策頭上。
為了安撫康王和宋氏族人,明章帝賜了謝綰綰一個溫泉莊子,以及一些布匹料子。
康王氣沖沖回來,謝策嘲笑他:「敲詐都不會,好歹再拿幾個鋪子啊。」
康王張口就罵:「老子是為那點東西去的嗎?!」
對於謝氏而言,明章帝給的這點補償就跟打發乞丐似的,康王怎麼說也是謝氏嫡系,哪能瞧得上眼?
「行了,蒼蠅再小也是肉,謝綰綰反正都毀容了,再不多加點嫁妝,以後都沒人要。」
「呸!你個王八羔子一天天嘴裡淨沒好話!有你這麼詛咒自家妹子的嗎!」康王抬手作勢要打他,被謝綰綰抱住手臂,她著急道:「阿爹不要打阿兄,不要打阿兄。」
康王悻悻收回手,「綰綰啊,你這樣遲早被你阿兄賣了。」
謝策「嘁」了一聲,表示不屑。
「才不會呢。」謝綰綰一臉驕傲道,「阿兄說我不值錢的。」
康王:「」
不是,傻閨女,這有啥好驕傲的?
這個時候,康王府的管家來報:「長公主府的二姑娘來看小郡主了。」
「啊!」謝綰綰高興地叫起來,立馬把父兄都拋之腦後,屁顛屁顛跑出去,「安安來看我啦。」
謝綰綰膝蓋還沒好,跑起來一瘸一瘸的,她自己以為跑得很快,實際上不僅動作滑稽,也沒有快到哪裡去。
「安安,安安!」
秦沅老遠就看見謝綰綰揮舞著白色不明物體,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她被白紗布包裹著的手。真是又粗又丑。
謝綰綰親熱地挽著秦沅的手臂,「安安,陛下給了我好多東西,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都給你。」
秦沅忽然怒從心頭起,對著謝綰綰也沒個好臉色,尤其是進了謝綰綰的閨房,服侍的人都侯在外頭,更是半點不加以掩飾,戳著謝綰綰的腦門,惡毒道:「你是豬嗎?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讓你跟著去死你怎麼不去?我往你腦子裡放把火,裡頭裝的稻草是不是都要著了?」
「」
謝綰綰被噴了個狗血淋頭。
她抹了把臉,原來夢和現實的差別這麼大啊。
在夢裡,安安可是一口一個「綰綰」,一邊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一邊說:「你好厲害呀,綰綰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現實就差撬開謝綰綰的腦子把裡頭的稻草拔乾淨。
謝綰綰低著腦袋,乖乖挨訓,也不還嘴。
秦沅說夠了,氣還沒消,看看謝綰綰這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更是惱火:「蠢死你算了!」
謝綰綰連忙給她倒茶,手被裹得很厚實,跟個笨拙的小憨熊似的,殷勤地不得了:「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秦沅剛從長公主府出來,等會兒還要回英華殿。
她冷呵一聲:「若不是阿姐非要叫我過來,我真是」
謝綰綰立馬接下去:「看我一遍都覺得礙眼。」
秦沅睜大眼睛,惱怒道:「你」
「還敢頂嘴?」謝綰綰說出她要說的話,露出小得意,「我就知道安安要說這些啦。」
秦沅默默捏緊拳頭。
謝綰綰驚恐道:「安安不能打我。」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你打了我,嫂嫂要心疼的。」謝綰綰甜甜道。秦沅卻聽出了有恃無恐的意味。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廢話:「把那日秋獵發生的事情和我說一遍。」
謝綰綰就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再將事情複述一遍。
末了可憐巴巴道:「她打我,掐我的臉,勒我的脖子,好疼好疼,感覺都快要死了一樣。」
秦沅冷冷道:「死了活該。」
謝綰綰眼睛一亮,不僅沒有因為秦沅的態度而傷心,反而莫名其妙興奮起來。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哇了一聲:「阿兄也是這麼說的!我就說嘛,安安和阿兄簡直一模一樣!」
呸!誰和那臭不要臉的玩意兒一模一樣!
秦沅掐住謝綰綰的臉,那道小口子已經癒合,顏色也淡去好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從前的圓潤光滑。
「腫嘛啦?」謝綰綰口齒不清地問。
秦沅鬆開手,想到秦清和她說的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放心,三皇子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太醫的那些話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季真。
謝綰綰正想說「阿兄也是這麼說的誒」,被秦沅一瞪,立馬捂住嘴。
「至於韓雲韻」秦沅的手搭在桌沿,輕輕敲著,「她如今依附三皇子,只要三皇子自身難保,她便不足為慮。」
「她說了好多好多難聽的話。」謝綰綰生氣又委屈,韓雲韻罵了好多人,在她心裡,仿佛所有人都虧欠她似的。
秦沅冷冷道:「她這種廢物,也只會狂吠這一種本事了。」
秦沅還記得在郡主府第一次見到韓雲韻,彼時的她是那樣光鮮亮麗,嬌貴傲慢,而她卻像陰溝里的老鼠,陰暗見不得光。在那種對比下,秦沅無法不產生自卑怨恨,尤其是當看見韓雲韻理所應當地向秦清撒嬌索取時,那種恨意瘋狂滋長。
她偷走了屬於她的人生,還有臉抱怨不公?
倘若這是不公,那她算什麼?
真是一個不知滿足,不知所謂的賤人。
「叫人去把你阿兄喊過來。」
「啊?」謝綰綰猶豫了一下,她怕安安和阿兄打起來
秦沅不耐煩道:「快去。」
謝綰綰慫慫道:「哦。」
謝綰綰以為以他們倆的不對付,阿兄肯定不會過來,沒想到謝策真的來了。
「不能讓阿姐知道韓雲韻在三皇子府。」這是秦沅的第一句話。
「可以。」謝策沒有意見,在這點上這次他們統一戰線,就算秦清不會對韓雲韻心軟,保險起見,也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呀?」謝綰綰歪著腦袋,疑惑道,「為什麼不能讓嫂嫂知道?那我受傷的事情,也不能和嫂嫂說是韓雲韻弄的嗎?」
秦沅半闔著眼,一言不發。
謝策倒是多了點耐心和她解釋:「三皇子府不是什麼好去處,要是阿寧知道,恐怕會以為韓雲韻做了秦徽的玩物,玩物什麼意思懂嗎?」不管是秦清還是秦湛,如果誤會韓雲韻淪落到那個地步,以他們的性格,或許會出手相助。
他們寧願韓雲韻死了,也不願意看見她受人凌辱。
謝綰綰跟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是不是的,如果阿兄和安安怕嫂嫂心軟,就更要說啦。嫂嫂知道韓雲韻打我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
謝策呵呵一笑。
秦沅緊跟著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見他們不相信自己,謝綰綰有些著急,鼓了鼓腮幫子道:「真的呀,嫂嫂說了,她最喜歡我了,肯定不會放任我被打不管的。」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阿寧最喜歡你個屁!」
「阿姐明明最喜歡的是我!」
異口同聲,說完後兩人對視一眼,又相看兩厭別過臉。
謝策:裝模作樣!
秦沅:虛偽做作!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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