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去看看,阿姐和那人說完了沒有,算了算了。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話說出口秦沅又改變主意,站在她面前的婢子在心裡暗暗嘆氣,這已經是秦沅第三回說完又反悔了。
她想說二姑娘不必擔心,雖說康王世子脾氣不好,可郡主府上下人人都知道他在郡主面前就跟個溫順的羔羊沒什麼兩樣,再說了,這才去了不到半刻鐘。
秦沅是擔心秦清被謝策欺負嗎?
當然不是。
她比誰都看得透謝策此人有多會偽裝,尤其是在秦清面前,他還有個她做不到的,他會使美色誘秦清動心!
秦沅一想到這就恨地咬牙切齒。
她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與此同時,心裡升起擔憂。秦沅害怕秦清被謝策占據心神,分出注意力。
謝策算什麼東西?
怎麼配跟她搶阿姐!
他們待的時間越久,秦沅就越不放心。
正當她準備從前廳外走假裝路過時,秦清回來了。
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秦清嚇了一跳,一手扶著門,一手撫著心口,驚魂未定,臉上還有未褪去的薄紅,「安安,你這是要去哪?」
「阿姐~你可算回來了。」秦沅挽住秦清胳膊,給還站在一旁的婢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下去,她扶著秦清進屋,旁敲側擊地問,「阿姐怎麼去這麼久?康王世子難道不知道阿姐身子不好嗎,還老是纏著阿姐,都要錯過喝茶的時辰了。」
「他就是來送些吃的。」秦清咳了一聲,她不會說謊,說這話時面色不大自然,秦沅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她有所隱瞞,肯定不只這些!
秦清岔開話題,輕點秦沅眉心,無奈中又藏了一絲寵溺「你還說他呢。」
兩個人半斤八兩,都一樣的纏人,誰也別笑話誰。
秦沅握住秦清的手,哪怕在這種炎熱的季節,她的手也一樣冰涼柔軟。
「我和他怎麼能一樣呢?我是阿姐的妹妹,他呢?也是阿姐的妹妹嗎?」
秦清聽出了醋意,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到底還是個孩子。
她哄道「阿姐就你一個妹妹。」
秦沅不甚滿意,忽然就紅了眼眶,嚇得秦清忙給她擦眼淚,「哎呀,怎麼哭了。」
「阿姐對我好,疼我愛我,都是因為我是阿姐的妹妹,可阿姐真的查清楚了嗎?倘若我不是」秦沅抽搭道。
原來是為著這個。
秦清鬆了口氣,輕輕捧起她的小臉,為她擦去濕潤的淚水,這視若珍寶的模樣深深映在秦沅眼底,眼淚水又要漫出來了。
「不哭了,不哭了啊,你怎麼會不是呢?」秦清指腹輕輕壓在秦沅眼角下的淚痣,耐心哄她,「穩婆說過,你生下來時眼角下有顆淺淺的淚痣,全身光滑沒有任何胎記。更何況,安安,你的模樣隨阿娘,等張開了只怕兩人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不會有錯的。」
一次錯可以說是別人算計,第二次還錯那就是自己蠢了。
這樣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查清楚,秦清又何必千里迢迢一刻都不能等趕去余郡?
秦沅慢慢止住了淚,抱緊秦清,喃喃道「我從前以為,是自己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會投胎在柴家,現在想來,就是夫子口中的先苦後甜吧?有阿姐陪著我,我已經不覺得從前苦了。」
這是假話,只有柴家人統統被折磨而死,一個不留!她才能消了那口惡氣!
這也是真話,她無比慶幸自己真的是秦清的妹妹,更何況她前面十年受了這麼多的苦,只會讓秦清加倍疼愛她。這樣看來,也說不出她和韓雲韻誰更幸運了。
秦清輕嘆道「以前的都已經過去,日後別再去想了。」
秦沅乖乖點頭,眼中滿是對秦清的依賴信任。
她現在愛笑多了,尤其是在秦清面前,習慣性地撒嬌「我要和阿姐永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傻孩子。」秦清微微一笑。
這樣的天真嬌憨,不管是誰都會喜歡的。
長公主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就把柳姨娘的底翻得一乾二淨。
正巧長公主在瓊花台看秦沅背書,她背的不算流利,但勝在刻苦用功,這點是長公主最喜歡的。
相反,長女坐在一旁看書,時不時還要起來給秦沅拿杯水潤潤嗓子,餵塊糕點填填肚子,生怕把人累著了。
秦沅一臉滿足,仰頭沖秦清笑的時候眼睛裡仿佛落著星星。
長公主「」
太寵愛了,這也太寵愛了!
從前長公主是一直知道秦清對韓雲韻很是寵愛縱容,但她也忙,只知道韓雲韻要什麼秦清給什麼,從未親眼見過這樣溺愛的場面。
今日一見,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哪有這樣溺愛孩子的?!
恰好長公主的親信帶著搜集的信息過來了,長公主頭疼地打斷秦清溫聲細語的糾正,「好了,都放下手頭的書,過來吧。」
她決定等會兒找個機會和秦清好好談一談。
「阿寧,你拿去看吧。」長公主將手裡頭的資料遞給秦清。
這些長公主都看過了,拋開對柳姨娘的憎惡,平心而論,柳姨娘確實算半個人物。
她生母曾是花樓的花魁,被媽媽細心栽培,最紅火的時候有人曾一擲千金只為聽她撫琴一曲。這樣的女人本該看透人間情愛,卻不曾想,在一個男人頭上栽了跟頭。她被哄的交了身子,瞞著媽媽為他懷孕,只因他一個承諾。
可直到事情敗露,媽媽知道了一切,將她打個半死,讓她說出那男人是誰,哪家的勛貴子弟,她不肯說,還做著被迎娶入門的夢。
誰知那男子像是把她忘了,從此再沒來過。
之後,柳姨娘的生母就發現自己有了孩子,她求著媽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媽媽到底心軟了,只是從此往後她變成最低等的女昌女支,任誰都能踐踏羞辱。
柳姨娘就是在那樣任人欺辱的環境長大的。
不過,她比生母要強的是,她知道聽媽媽的話,保留著自己的身子,然後找准機會,和年少出名的韓亭來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此後就用自己柔弱無依的姿態牢牢抓住他的心。
暗度陳倉將近一年,就在韓亭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礙於家族顏面準備和她斷了往來時,長公主看上了韓亭。
這對當時的承伯候府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哪怕長公主問過韓亭,可有心上人,是否願意娶她,但凡他有一絲不情願,以長公主的驕傲,都不會做出強人所難的事情。
說句難聽的,韓亭是讀書人,有些文化,可並不是優秀到天上有地下無的地步。
長公主還沒昏頭到死活非他不可。
但承伯候府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韓亭也沒有拒絕,就這樣,兩人成了親。
成親前一段時日,韓亭就和柳姨娘斷了關係。
但沒過多久,韓亭就發現長公主的性子實在不像是個女子,強硬果敢不說,伺候好公婆、照顧好丈夫,不論哪一點她都辦不到。
最為重要的一點——長公主太厲害了,韓亭僅有不多的光環被長公主的威嚴手段掩蓋的半點不剩,在長公主身上,他只感受到了壓制和挫敗。
他自然不會承認他一個男兒家還比不上長公主一個女人。他只會覺得,長公主不安於室,生了孩子也不肯收心,女人就該相夫教子,伺候男人才是天經地義,在外面拋頭露面,擺弄權勢算什麼本事!
在這種情況下,溫柔小意、像菟絲花一樣依靠著他的柳姨娘再度被想起,韓亭心癢難耐,尤其是被長公主的光環打擊的抑鬱沉悶,越發需要柳姨娘這樣的人來給他自信。
於是兩人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勾搭到了一塊。
韓亭甚至想了個辦法,讓長公主主動提出給他納妾,他表面感動愧對長公主,心裡卻升起一種將長公主耍的團團轉的洋洋自得。
你看,長公主殿下在外頭高高在上、擺弄權勢,人人敬畏,可在他面前,還不是一個被騙的蠢貨?
「可惡!」秦清咬著牙,氣得渾身顫抖!
秦沅抱著秦清,小聲道「阿姐別生氣、不要生氣。」
長公主一開始也生氣,後面想通了,也就沒再將韓亭柳姨娘放在眼裡了。
韓亭能算計到她,是仗著她對他的愛。可一旦被她發現,夫妻恩愛化為烏有,他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呢?
以長公主的格局,她看得更遠,她在乎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在後面推波助瀾,想要圖謀一切的人。
否則,長公主早就處理了那對狗男女。
「阿寧,你知道柳姨娘的生父是誰嗎?」
秦清氣的面色發白,「是誰?」
長公主眼眸微深,道「懷安伯府的庶長子。」
懷安伯府?她怎麼從未提阿姐和楊姑姑她們提起過?
秦沅看著秦清,她仔細思索了一番,不確定道「是惠貴妃的娘家嗎?」
長公主露出欣慰的笑容,又有些微妙的古怪,她笑了一聲,語調輕飄飄。
「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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