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滾沸的鐵汁從不死獸的鼻孔內灌到了它們的肚腹中,它們不僅絲毫未覺得痛苦,神態反而還相當享受,是酒足飯飽後的那種享受。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灌罷鐵汁,阿史那竟流丟掉鐵勺,仰天大笑道:「誰能想到虎符已被我化為鐵水,早已灌進了不死獸的腹中,兵部的狗官劉震南,我看你領著人馬還能到什麼地方去尋找虎符!」
雷雨親眼看到這駭人的情景,阿史那竟流是想把兵部尚書劉思南置於死地,他們之間莫非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阿史那竟流借著火光,從懷中摸出兩隻閃著金光的什物,用充滿柔情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隨後銅面具下的兩隻眼睛凶光頻露,道:「駱師妹,虎符被毀,兵部的狗官劉震南丟了腦袋,當年的血仇就算報了一半了。落花刀派的袁風殺了你,這一段血海深仇,我也一定要替你討還,落花刀派,本國師也一定要你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言畢,率領著不死獸向落花刀派五老峰的方向奔去!
燕中儀背著下肢受傷的雷雨走出了匿身的底爐,兩個人站在星空下的空地上大口喘著新鮮的空氣!
雷雨在燕中儀耳邊輕聲地問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殺死它們嗎?!」
燕中儀望著滿頭滿臉全是爐灰的雷雨,道:「這兩隻不死獸相傳是大禹治水年間,為害人間的怪獸的遺種。阿史那竟流在將其獵得後,曾將大突厥的能人異士,聚集在聖水宮中,他們想出了上百種匪夷所思的辦法,折騰了半年,最後也沒有將它們殺死。為了徹底地毀了大唐的虎符,阿史那竟流才想出這化符為水,餵獸為食的天下第一損招!」
雷雨聽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止一次地聽到兵部的劉尚書說起。雁門關關外大突厥的軍隊調動頻繁。與雁門關大唐的守軍戰事一觸即發,在這個劍拔弩張。兩國交惡的非常時刻,阿史那竟流夥同燕中儀盜走了兵部的虎符,原本就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地。
兵部的虎符淨重六七斤,是將一隻回首望月的鎦金鐵虎從頭至尾一分為二。需要調動軍隊時,兵部留下一半,另一半會交給聽調的軍隊,做為調動的憑證。這麼沉重的虎符,竟然被不死獸當成了食物,如今只好跟著這兩隻怪獸,等自己腿傷全愈後。見機行事了!
燕中儀背著雷雨遠遠地跟在不死獸後面,向落花刀派所在之地五老峰狂奔!
……
就在燕中儀和雷雨趕路之時,李陶正坐在袁風的對面。
「袁掌門,你為何不能幫幫我呢?」
「藍田王。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這江湖險惡,一旦與朝廷沾上邊,肯定不會善了,我是不想淌這趟渾水!」袁風搖頭苦笑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陶好奇地問道
「既然藍田王問起,那我也不怕丟人,我曾經因一念之差就吃了這樣的虧……」
……
當年,燕山以南,黃河以北,江湖上有三大門派:一是大名府萬勝鏢局的霍家,大當家霍敬水;二是永年城凌雲飛袖門派的司馬家,掌門人司馬輕煙;三是太平府的落花刀派,當家人便是袁風。
這三人中,若論武功,霍敬水最高;若論智謀,司馬輕煙最強;袁風武功、計謀雖略遜於他們兩個,但為人豪爽,所以身邊有一批肝膽相照的兄弟,其勢最盛。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三強鼎立!於是這三家門派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只是誰也無法置對方於死地。
當時的袁風還是個年少氣盛之人,他不到二十歲便將本派的落花刀法練到了第七重。師父生前告訴過他,如能練到被人稱為「天縱奇才」的師祖那樣第九重時,他便可無敵於天下。到那時,無論是萬勝鏢局的霍家還是凌雲飛袖門派的司馬家,就都不在他的話下了。只是事與願違,這幾年來,無論袁風再下多大的苦功,刀法卻始終再無進展,一想起這個,袁風就不免鬱鬱寡歡,由此落下了心病。
這天傍晚,袁風的幾位兄弟從獵來一隻野豬,他們在後院燃起炭火,支起爐架,硬拖了袁風一起喝酒猜拳行令,吃烤肉品野味。
突然,門派中一個小弟子王六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喘著粗氣向袁風報告說:「外面來了位客,說是要見掌門人。」
袁風將手裡的酒碗朝地上一放,問:「來的是何人?」
王六回答道:「是……是凌雲飛袖門派的司馬輕煙。」
「他來幹什麼?」袁風擰緊了眉頭:「這小子滿肚子鬼心眼兒,他上門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走,兄弟們,隨我去會會他!」
在落花刀派的接客大廳里,坐著一位乾乾瘦瘦的中年人,頭戴瓜皮小帽,嘴唇上留著兩撇枯黃的鬍鬚,看上去似乎毫不起眼,可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司馬輕煙,有人稱他「鬼見愁」。
袁風乾笑著,抱拳迎了上去:「這是哪陣香風把司馬兄的大駕給吹來了?」
司馬輕煙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回禮說:「好久不見,駱賢弟真是越發精神了!愚兄冒昧登門打擾,還望賢弟莫要見怪。」
袁風一聽這話,頓時臉露戒備之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人都說司馬輕煙這個傢伙是個有名的笑裡藏刀的主兒,此刻,他一見面就說起了好聽的奉承話,不知肚子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一想到這些,袁風本能地有些緊張,便問道:「不知司馬兄連夜登門,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愚兄我有一件大事,想跟駱賢弟密談。」司馬輕煙說著,眼光落在了袁風身後的那幫隨從們身上。
論武功,司馬輕煙略比袁風低一籌,只是他輕功極好,且詭計多端,袁風想要打敗他也非易事。袁風認定司馬輕煙來找自己必定不懷好意,但是在自己的地頭上,諒他也玩不出什麼鬼花樣,所以稍作沉吟後,便揮手讓兄弟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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