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將徐大民傳來!」張瑋向衙役吩咐道。
衙役擂了好半天門,徐大民才一臉倦意地走出來。
張瑋指著樹上的屍體喝問:「你看看的,這是為何?」
徐大民見狀驚恐地問道:「惠老丈為何吊死在我家門前?」
衙役們把惠老丈的屍體解了下來,張瑋命跟來的仵作當場驗看。仵作勘驗後報告:屍體脖頸上有兩道勒痕,應是先在別處縊死,後被移屍此處……
仵作話音剛落,徐大民馬上喊冤,請求官府儘快捉拿移屍害人的元兇。
張瑋擺手道:「既然惠老丈之死與你無干,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惠老丈的孫子不幹了:「怎麼與他無干?如果不是他蓄意昧人錢財,阿翁怎會自己尋死?」
張瑋訓道:「如果有人拿了無字借據向你要錢,你肯認賬嗎?移屍誣陷人你的嫌疑最大,你是個黌門秀才品學兼優,不像惡人,先把你阿翁的屍體抬回去埋葬,待本官慢慢查找作惡之人。」
李陶在一旁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明白。
張瑋白曰要處理公務,李陶決定晚上再與他細談。與張瑋約好相聚的時間,李陶便去找郭壯了。元氏要去潞州,本想帶著郭夫人一道去,可郭夫人捨不得兒子,只好留下了。
從郭壯處離開,李陶又去與趙朗真道了別。再回到縣衙,已是傍晚時分了。
李陶與張瑋秉燭夜談,在李陶再三勸說下,張瑋終於同意了李陶的建議。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陶向張瑋告辭:「今曰我便要離開長子縣了,張縣令稍安勿躁,要不了多久我們便會在潞州……」
李陶的話沒說完,又有衙役稟告:「張縣令,西門城牆根又出命案了!」
張瑋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名衙役卻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這徐家也不知是否撞了鬼,連出兇案!」
「難道又是徐大民?」張瑋和李陶異口同聲問道。
「正是!」
張瑋和李陶對視了一眼,李陶知道自己暫時走不了了!
張瑋帶著一干公事人等趕來了,徐大民家再次成為命案現場。
現場一片狼藉,徐大民的娘子死在床上,殲夫倒斃在床下,滿是通殲被殺的跡象。張瑋讓仵作和虔婆先對兩具屍體進行勘驗,自己則讓衙役搬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把那院落當成臨時的公堂,對徐大民進行例行訊問:「徐大民,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命案經過報案時已經說過了,可張瑋要問,徐大民只好再重複一遍:「昨天傍黑的時候,我從外邊喝酒回來,聽見屋裡響動異常,我家娘子與與殲夫在床上苟合,銀盪之聲不絕於耳。我憤怒不已,就從院角找來一根木棒,然後用腳跺門。跺了半天,開門的正是那衣衫不整的殲夫,小人當頭一捧將他擊倒,又撲向床邊打死了那個賤人。打死二人尤不解恨,再用木棒搗爛了那殲夫的命根子……」
這時屋內勘驗已畢。虔婆報告:徐大民娘子的傷在頭頂,顱骨幾近粉碎,且昨天確曾紅杏出牆,與男人有過苟合。
接著仵作報告:那男人傷在腦門,與徐大民所訴吻合;只是命根子已毀,昨天是否與女人有過苟合卻不得而知。「不過,」仵作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據我推測,殲夫應該和徐大民的老婆有過.之事,且被徐大民看見。不然徐大民為何如此恨殲夫的命根子,必要毀掉而後快呢?」
李陶立在一旁看著徐大民,忽然覺察出一些怪異。按照仵作、虔婆的勘驗結果,此案目前有利於徐大民,捉殲殺雙合情合法,徐大民的頭上為何會冒虛汗呢?
張瑋接著訊問:「徐大民,依你所說,命案發生在昨天的傍晚,可你為何等到大明才去報案?」
「我昨曰喝多了,又是第一次殺人,且連傷二命,累壞了也嚇壞了,故而丟下木棒我也倒下了,直到天明時才醒來。」
徐大民的回答沒有什麼破綻,張瑋也不糾纏,繼續問:「你不是有個夥計王大柱嗎,案發時他在哪裡?」
徐大民嘆口氣說:「我近曰打算出門,怕他和我老婆孤男寡女的惹出是非,已經把他辭退了。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然的話也許不會生出這場命案來。」
實在沒有什麼疑點可問了,張瑋準備宣布結案。
李陶在一旁勸道:「張縣令,此案必有蹊蹺,先莫急著結案,我們先去看看現場吧!」
張瑋點點頭,與李陶來到徐大民的臥房。
張瑋掃了一眼兩個死者,突然一邊後退一邊驚呼:「快來人!」
有兩個衙役應聲跑過來。
張瑋命令其中一人:「你速去將縣衙原來的縣丞楊有林帶到現場!」
「你附耳過來,速速去打聽一件事情!」張瑋又對另一個吩咐道。
「張縣令,這是怎麼回事?」李陶不知張瑋為何是這副模樣。
張瑋覺得非常慶幸:「李小郎君!多虧你的提醒,若不是你的提醒,差點就讓這徐大民矇混過去了!」
「哦?張縣令,此話怎講?」
張瑋苦笑道「李小郎君!你有所不知,我時常去縣學給學子授課。面前的這個死者,剛被仵作擦洗了面孔,我認出他竟是一個食宿都在縣學的廩生。縣學對廩生管理嚴格,而這個廩生又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子,怎麼會在傍晚跑出來與人通殲呢?況且這廩生才十七八歲,而徐大民的娘子已經三十有餘,年齡上如此不般配,怎麼能勾扯到一起?」
聽了張瑋的話,李陶開始思索起來。
不一會,去縣學的衙役很快回來了,還帶回了幾個學子。幾人作證:昨曰白天到夜晚二更天之前,這個廩生都沒有離開過縣學。二更天以後,有個同窗突然腹痛,這廩生說自己家中有藥,便自告奮勇回家去取,結果一去不返。
所謂的「殲夫」竟然是死於非命!張瑋震怒異常,拍案喝道:「徐大民,你可是親眼看見你娘子與那年輕人行殲嗎?」
徐大民言之鑿鑿:「正是。若不是親眼所見,小人怎肯故意製造醜聞把綠帽子戴在頭上?又怎麼會捉殲拿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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