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馬七找到了藍璟,張了幾次口,然後欲言又止。
對此,藍璟皺了下眉,「馬大叔,相信我的話,有什麼就直說。」
馬七糾結了好一會才道:「我聽昊兒說縣令曹大人的兒子是榜首。」
藍璟點頭,「確實是,叫曹洪志。」
馬七砸吧了下嘴,「春試那天在榮來酒樓,我見到了二少爺。」
藍璟腦子一個光閃過,瞬間想起了調戲桐羽她們的那群人,她記得有個青年就叫曹少爺,看他們那個樣子,應該是喝得差不多了,所以肯定沒有上考場。
想到這,藍璟眼神暗了下來,這還是她的手下,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耍花招。深吸一口氣後道:「我去會會他們。」
「小璟你…」
藍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心,我肯定不可能這樣去的。」說完走回了房間。
黃花梨木雕花的大床上林初睡的正沉,白瓷般的肌膚即使是在昏暗的裡間看著仍然帶著光澤,修長的眼睫毛下有淡淡的陰影,藍璟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慢慢的往一旁的柜子移去。
換好衣服後,她又輕輕的離開,走之前看了眼床上的林初,他嘴角微微翹著,應該是做了好夢了吧。
來到縣衙,訪人絡繹不絕,看到藍璟,衙差伸出手,「姓甚名誰,有沒有拜帖?」
「把曹清和阮長生給爺叫出來。」
衙差聞言上前推了藍璟一把,「我們大人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嗎?」
藍璟一個側身腳一勾,衙差直接撲倒在地,另一個衙差連忙拔刀,刀尖正對著藍璟,「你什麼人?到縣衙來鬧事這是不要命了?」
趴在地上的衙差爬起來,「和他廢話這麼多幹嘛,拿下他關牢裡去。」
藍璟眼內厲光一閃,一個瞬移從衙差手裡奪下刀,刀背啪啪兩下打在他的關節上。
衙差腳一痛跪在了地上,「快叫人,這人是鬧事的。」
他這一喊,另一個衙差轉身就往縣衙裡面跑去。
不過片刻,就領了十幾個人跑了出來,「就是他鬧事,快把他抓起來。」
藍璟嘴角輕輕勾著,手裡的刀被她耍著花樣,看起來又炫又酷。
一個年長一點的衙差站出來,「你什麼人?」
「告訴你們縣令,一品欽差唐春景在此,讓他快快出來。」
衙差們面面相覷,「你有什麼憑證?」年長的衙差道。
「你們大人沒有見過我,阮長生可是見過我的。」藍璟淡笑道。
「阮大人」衙差們聞言統一看向年長的衙差。
年長的衙差眼神一閃,「阮大人已經出發回京城了。」
「這樣啊,那行吧,當我沒來。」說完轉身就走。
這下可把縣衙前的衙差們整懵了,「他真的是一品欽差嗎?」
年長的衙差掃了大家一眼,轉身走回了縣衙。
曹清聽了稟報,和阮長生對視了一眼,「真有可能是唐春景?」
阮長生低頭沉吟,「這個不好說,前些日子就聽說他來到了平陽。」
「剛剛和他說你已經離開,這樣會不會…」
阮長生眼神一凝,「如果另公子前幾天見到的人是他的話,那麼事就大了。」
「那現在怎麼辦?」曹清瞬間緊張了起來。
阮長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也許他只是剛好路過這裡,想來逞一下威風…」
曹清聞言鬆了口氣,端起茶盞吹了一下,「這次的事多虧來的是您。」
「好說好說,對了,那個叫劉興的…」
「阮大人放心,他只有一個老子,沒親沒戚,家裡窮的揭不開鍋。」
「那就好,這種人沒有底氣,他不敢亂來。」阮長生道。
………
藍璟離開縣衙後並沒有走遠,在附近的一家小茶館找了個臨門的位置坐了下來。
茶館很熱鬧,說書的先生從頭到尾在讚揚曹洪志博學多才。
底下的人紛紛符合,藍璟好笑的搖頭,低聲道:「這肯定是托。」
兩個時辰後,藍璟估摸了一下時間起身又來到了縣衙門口,站崗的還是早上被她打的那兩個,「你,你又來做什麼?」
「你們大人架子好大啊,上級來了,居然都不出來見禮。」
「什麼人能證明你…」衙差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藍璟手上的聖旨,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也略有耳聞,所以連忙跪下行禮。
藍璟看著他們笑了笑,直接朝著裡面走去。
兩人站起來,其中一個連忙跑在前面,進去稟報。
曹清聽到人又回來了,心一慌手不穩,茶倒了出來燙的他整個茶盞都拿不住,哐當一聲茶盞落到地上碎成了幾塊。
「趕緊去後院通知阮大人,讓他不要出來。」
衙差聞言應聲跑出去,他前腳剛走,藍璟後腳就走了進來。
曹清撣著衣服上的茶葉,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衙差又回來了,頭也不抬就吼道:「快去啊。」
藍璟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曹大人這是想讓本官去那裡?」
曹清一怔,他沒有想到人這麼快就進來了,連忙跪下行禮道:「下官見過唐大人。」
藍璟手一揮,「起來吧」
「是」曹清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知道我為什麼來嗎?」藍璟翹起腳背靠在椅子上。
曹清連忙站到藍璟面前拱手道:「請大人明示,」
藍璟看他一眼,抱怨道:「你這什麼破地方,本官都坐了這麼久了,連杯茶也沒有。」
曹清有點反應不過來,難道這唐世子就是過來喝茶的?想到這,心一松,連忙轉身找人上茶。
藍璟看到端上來的茶,努了努嘴,「現在不想喝了,放下吧。」
曹清瞬間心又提了起來,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又拱手問道:「不知道大人此行…」
「是這麼個事,我表叔公聽說另公子想要納我小姑姑為妾,他讓我來問問是不是真的。」藍璟語氣輕描淡寫,好像不甚在意。
曹清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大人,饒命啊,小兒喝多了,口出狂言…」
藍璟伸手把茶盞端起來,「我倒是能體諒,誰年少不輕狂啊,是吧。」
曹清擦了把冷汗,剛要鬆一口氣,又聽到藍璟道:「不過,本官的外祖母能不能體諒,本官就不知道了。」
「太后娘娘…」
「沒錯,我小姑姑已經回京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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