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家人。」一個男子突然驚叫一聲。
桃花的動作太大,套在外面的衣擺翻飛,露出裡面金絲勾勒的帝字,陽光下,更是金光閃閃。
黃達一聽這話,轉頭一看,大大的帝字如同一塊千金重的大石,重重的砸在他的心頭,帝家的人。。他竟然惹到帝家的人了,完了!
「砰!」
黃達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砸在旁邊的商鋪門上,濺起一陣塵土。
「媽呀,救命啊!」其他人一見黃達被踹飛,哪裡還敢逗留,得罪了帝家人那可是比得罪帝君還要嚴重。
看那公子穿著不凡,身邊還帶著幾個護衛,在帝家的身份定是不簡單,越想越心顫,跑路的速度更是快了幾分,眨眼就沒了身影,只剩下口吐鮮血的黃達,一臉怒氣的瞪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桃花優雅的收回腳,身上拍了拍什麽都沒有的衣擺,緩步走到黃達身邊,一腳踏在黃達的腰上,「還敢說爺是小孩子嗎?」
黃達一口黑血吐出,心底全是駭意,身子不斷的顫抖,瞳孔緊縮,「不敢了,小的在也不敢了,閣下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吧。」
桃花這才滿意的點頭,將腳移開,如拎一隻小雞一般的將他拎到千瀾跟前,瀟灑一扔,黃達在地上翻滾兩圈,恰好滾到之前那姑娘腳邊,一口鮮血吐在姑娘的繡花鞋上,將那白素的顏色染得鮮艷。
「啊!」尖叫聲頓起,姑娘連連後退數步,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千瀾皺了皺眉頭,一點血就叫成這樣,她這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姑娘都還沒叫呢!
帝臨淵同樣皺眉,不過好似是嫌棄地上的黃達和那驚叫的姑娘,又一把將千瀾撈在了懷裡,轉身往另一邊走,淺淡的聲音緩緩傳來,「將他送去狂風總部。」
千瀾掙扎了兩下,發現這男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將她扣得死死的,暗自咬牙一陣,被讓她逮到機會!
「爺,狂風最近不安穩,咱們這送去合適嗎?」驚風兩步跟上,有些擔憂的問道。
帝臨淵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狂風想打我帝臨淵的主意,這只是個警告,小驚啊,別讓人家都狂到咱們頭上知道嗎?」
驚風臉色一黑,立即住了嘴,小驚。。
這是叫的小金還是小驚?
「嗯,對了,未婚妻還說讓他生不如死,記得照辦。」帝臨淵突然又蹦出一句,直接將千瀾小心肝嚇得一跳一跳的,她怎麼覺得是他自己想讓那人生不如死呢?
帝臨淵拍了拍千瀾的頭,一臉的寵溺樣,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攬著她往前走,說是攬著還不如說是挾著她走,千瀾的腳不過是挨著地面。
「帝臨淵。」千瀾詭秘一笑,小手突然環住他脖子,雙腳用力,整個人就如樹袋熊一般掛在了帝臨淵身上。
帝臨淵只覺得身上一重,少女的芳香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鼻腔,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龐,下意識的想將千瀾扔開,可千瀾的手卻牢牢的將他環著,根本甩不開。
「下來。」帝臨淵眸色微變,嗓音慵懶中帶著一絲危險。
「作為未婚夫,抱一下未婚妻怎麼了?」千瀾絲毫不在意的笑笑,剛才挾著她不是挺舒服的嗎?既然這麼舒服,那就抱著唄,要舒服大家一起舒服嘛!
而千瀾的話是之前帝臨淵的話,不過是位置變了變,被千瀾堵回來,帝臨淵也只能是吃了這個暗虧,手中一個巧勁,就將千瀾打橫抱著。
千瀾是心安理得的摟著帝臨淵的脖子,下巴擱在帝臨淵的肩頭,視線恰好看到正往這邊追來的身影,小手不安分的拍了拍帝臨淵的肩頭,「帝臨淵你的桃花又來了。」
帝臨淵自然能感受到身後追過來的人,眉頭微顰,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幾分危險,涼薄之色更甚。
「驚風。」帝臨淵腳尖一點,整個人開始騰空,千瀾耳邊刮呼嘯的風聲,眨巴眨巴一下眼,千瀾往下望望,頓時興奮了起來。
傳說中的輕功啊,好厲害。
下方的人影越來越小,千瀾也是越來越興奮,就差雙眼冒光了,嗯,此時跟冒光也差不多了,兩隻小手不斷的撲騰,好在她夠輕,帝臨淵才任由她撲騰。
「白痴。」小黑球鄙夷的聲音頓起,千瀾雙臂一僵,緩了緩摟進帝臨淵的脖子,小臉埋在他懷中,除了呼吸在也沒了一點生息。
這個世界和她熟悉的世界不一樣,她的親人在那邊,她是不屬於這裡的人,她習慣了電器時代,習慣了高樓大廈,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有一種違背敢。
她沒有隨遇而安的強大心性,她排斥著這個世界一切,雖然面上沒有表露什麽,可心底總是在不輕易間泄露出對前世的眷念,對爸爸的思念與愧疚。
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在千瀾身上,揮之不去,就連帝臨淵都感受到。
小黑球和千瀾有契約在身,自然也感受到了千瀾的不對勁,它不過是罵她一句白痴。。至於這麼。。傷心嗎?
「怎麼了?」帝臨淵思索了下還是問了句。
千瀾又縮了縮身子,好似帝臨淵能為她擋了所有的風雨一般,雙手摟著帝臨淵的脖子更是緊了幾分,在千瀾心中,她知道帝臨淵必是有所求,可也是她來這個世界唯一對她好的,即便是做做樣子。
所以,帝臨淵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
「帝臨淵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嗎?」千瀾悶悶的聲音傳出,竟有幾分歷經時間的滄桑感,她不敢說靈魂穿越,這種事情她怎麼解釋得清楚,她就連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為什麼她會從那個世界來到這個只存在小說中的世界,為什麼是她!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唯一算得上才華的就是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可這個在現在這個世界明顯是不管用的,她重生到這裡為了什麽?
「有。」帝臨淵堅定的開口,抱著千瀾的手臂緊了緊,眸底有一瞬間的柔色,不過片刻就被他掩蓋了過去。
「是麼。」千瀾喃喃一聲,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可是在科學至上的21世紀,這些都會被判為封建迷信,唉,罷了,反正現在也是不可能回去了,她在怎麼念著那邊也是無用。
千瀾心底一松,從丹田處湧出一股奇異的暖流,流遍她的周身,四經八脈猶如久旱逢甘霖的莊稼,開始有了活力,身體舒暢萬分。
帝臨淵低頭看了看被淺紅色靈氣包裹的金色小人,嘴角微微上挑,心底感嘆這丫頭的好命,十幾年都沒有開啟靈脈,今日竟然開啟了。
確實是千瀾好命,本來這具身體體質特殊,不能修煉靈力,可千瀾擁有了凰訣,本在和凰訣契約的時候就該開啟靈脈,可她心底牴觸著這個世界,執著的念頭讓靈脈久久不能開啟,也是今日她想明白了,執念沒了,靈脈自然開啟了。
有了靈脈就能修煉靈力成為靈者。
千瀾本是沉浸在那溫暖的氣流中,腦中突然浮現那長草的老頭,笑得一臉猥瑣,千瀾頓時渾身一顫,猛的睜開眼,雙手撐在帝臨淵胸前大口的喘氣。
那老頭笑不懷好意,她只覺得後背拔涼拔涼的,猶如被人盯上的獵物。
「你命果真好。」帝臨淵見千瀾睜眼,張著小口不斷的喘氣,意味不明的說出這句話。
命好?命好她就不會在這裡了,千瀾搖了搖頭,眼中沉澱著來這個世界後從來沒有的冷靜與睿智,前世那個馳聘商場,揮金如土的雲千瀾總算是活了,在這個異世大陸活了。
帝臨淵在空中忽高忽低,帶著絲絲涼意的風吹醒了千瀾還有些迷糊的神智,體內不斷流動的奇異力量讓千瀾很是好奇。
「你雖開啟了靈脈,但現在靈者都算不上,就不要想著控制你體內的靈力了。」帝臨淵掛著淺笑的俊臉突然湊近,放大的眸子驟然出現在千瀾眼中,嚇得她往後一仰。
誰知帝臨淵突然鬆手,千瀾身子只往下墜,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細碎的石頭擱得她生疼。
「嘶~」千瀾倒抽一口涼氣,手掌上擦出了幾道血痕,正冒著血珠,千瀾眸子一凝,抬頭對上帝臨淵笑吟吟的俊臉,「帝臨淵你做什麽?」
「咦,我以為未婚妻知道已經到了,還是。。覺得未婚夫身上很舒服不願意下來?」帝臨淵做無辜狀,指了指千瀾身後,周圍不斷有人走過,也只觀望幾眼,並沒有停留下來。
舒服你妹啊!
千瀾從姿勢不雅的從地上爬起來,瞪了眼帝臨淵,又看了看自己滿是血痕的手掌,眉頭一皺,在帝臨淵淺笑下,直接伸到他身上,動作賢淑的擦了擦,片刻那白衣就被染成了紅色,如同綻放在白雪中的紅梅。
帝臨淵笑容一僵,一把抓住還在蹭的小手,「你不痛嗎?」
「痛?」千瀾本就皺著的眉頭褶痕更甚,隨後便道:「有點吧!」
帝臨淵頭頂一排烏鴉呼嘯而過,有點吧.那到底是痛還是不痛?這小丫頭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帝臨淵反正是看不清了,手掌一伸,一個白色的瓷瓶就出現在他手中。
千瀾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儲物空間一說,之前也見識過,所以沒表現出什麽特別的情緒。
帝臨淵將瓷瓶中的白色膏狀物敷在千瀾手掌上被碎石刮蹭出來的傷痕上,涼涼的感覺,痛意瞬間就消失了。
帝臨淵垂目認真的給千瀾上著藥,光線從他身後傾斜過來,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溫和之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耳鬢的青絲垂落在千瀾手腕上,帶起絲絲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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