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豐德樓鬧事的人,非富即貴,這個道理,守軍們很明白,所以進來之後,只是象徵性的分開了雙方,而沒有正式的以枷鎖鎖住滋事之人。
守衛的頭領是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在雙方之人身上亂轉,尤其是髮髻微亂的邵悠悠,美人如斯,更是招來了他的無恥掃描。
只是還沒等到他醞釀出足夠的氣勢壓人,已是被太子身邊一個幕僚模樣的人抬手抽了一個耳光。
「真的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子,你也敢攔下?」
這一巴掌將守衛有些打懵了,手捂著臉頰,目瞪口呆的看著幕僚。
幕僚得意的掀開衣襟,將裡面的一物握在掌心,遞到了守衛的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守衛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膽顫的看著一臉憤怒的藍衫男子,險些跪下,卻被那幕僚一把提起,附耳低語。
紫夜和邵家兄弟不由瞪長脖子,似乎也很好奇那幕僚手中的物件,只是奈何人家只是握緊了給守衛看,所以他們幾個連那物件的邊都沒見到。
「你們兩個知道是什麼不?」
「肯定是家族的信物,」邵大低聲道:「只是不知道是誰家的。」
「你倆不認識嗎?」紫夜為之氣結:「你倆不也是京城的貴公子麼?」
「我們又不是常年在京城,」邵二沒好氣的白眼道:「我們是在邊疆好不,這一次是因為祖奶奶過壽,所以才得了父親的恩准回來的。」
紫夜被堵的一句話也沒有,這一點,她倒是疏忽了,聽爺爺說過,邵家的男子,都是守衛邊疆的好兒郎,就像是當年的紫家軍一樣,常年守衛著國家的疆土。
「別吵了……」邵悠悠小臉忽然有些蒼白道:「我大概猜的出來是誰了……」
「你認識?」紫夜和邵家兩兄弟頓時齊聲問道:「誰家的?」
「那個藍衣服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拿東西的人我記得似乎在太子府的門口見過他……」
「太子府?你確定……」
邵悠悠哭喪著臉道:「確定,當時我是和水姐姐一起的,她還特別叮囑過我,見到這個人,一定要繞著走,說這人就是太子最忠誠的一條狗……」
紫夜和邵家兩兄弟不由也有些懵了,這是樂子大了,居然和太子卯上了。
尤其是邵家兩兄弟,腿腳已經開始發軟,似乎站立都是問題,倒是紫夜一副雲淡風輕之色。
邵大戰戰兢兢的看著她,顫聲道:「你怎麼不害怕?」
「怕什麼?」紫夜白眼道:「打他的人又不是我……」
「你……」邵大臉色一僵,剛要斥責她沒義氣,就見到紫夜忽然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放聲哀嚎。
「蒼天啊,你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是什麼世道啊,皇上,你睜開眼瞧一瞧啊,這就是你的好臣民,好兒郎啊……」
大堂之內一時間靜可聞針,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著地上的紫夜,搞不明白她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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