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鎮似乎完全是預料到她會如此一問般,莫測高深的一笑:「沒有辦法可以解!」
「不可能……」紫夜斷然一口否決,冷冽一笑:「你剛才不是說……我之所以會取走鑰匙,就是因為不想離子玄喪命嗎?你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就算是了睥骯的蟲蠱,也不是無藥可救的嗎?」
若是大家都是死路一條,耿鎮似乎更加沒有理由想要殺她滅口了。
人都死了,她還要那鑰匙幹什麼?
所以,鑰匙和治癒離子玄身上的睥骯蟲蠱,定然有著直接的聯繫。
耿鎮卻只是笑而不語,似乎壓根就沒有回答紫夜的意思。
紫夜心焦的頓時蹙眉,不明白耿鎮這是在玩什麼。
如果真的想要斷絕她的希望,完全可以不說那句話,可是既然說了,又他麼的故弄什麼玄虛?
「耿鎮……你究竟什麼意思?」
「以你的聰慧……應該能猜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紫夜心說我知道個毛線啊,她這邊火急火燎的,哪裡還有心思和他玩這種猜謎遊戲?
「耿鎮……我沒時間和心思陪你在這裡玩猜字謎的遊戲……不論你說的是真還是假,我都需要在見到離子玄之後再做決定……所以,若是你不說,我也不會陪你繼續耗在這裡了……」
紫夜一邊說,一邊警覺的戒備著耿鎮,預防他抽風般的發難。
現在的這個人,似乎和蕭依有的一拼,總是不定時的抽抽風。
耿鎮的心口在急起伏著,似乎情緒頗為激動,只是他的神色卻有些痛苦的模樣。
紫夜的話語對於他來說,出乎意料的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縱然是在紫夜腳步輕移的走向一側,耿鎮也沒有起身刁難的意思。
似乎他壓根就忘記了,自己剛才還一口咬定了要殺死紫夜。
紫夜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卻是懶得和他周旋。
她現在迫切的需要核實一下離子玄身上的事情。
耿鎮忽然面色微變,嘴角抽抽,一縷血絲順著他的唇角緩緩滴落。
雙手一翻,耿鎮忽然盤膝做好,手腕翻轉,顯然是在調息著自己的內勁。
紫夜的腳步不由頓時止住,眸色魅異的。
耿鎮並不是不想阻擋她,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若是她猜的沒錯,此時的耿鎮,似乎是在以內勁壓制著那些睥骯的蟲蠱。
倘若此時她出手,完全是可以落盡下石,火上澆油的給予耿鎮致命的一擊。
她的掌心緩緩翻轉,鳳眸凜然著驚濤駭浪,灼灼的盯著耿鎮,似乎準備著隨時都給予他致命一擊。
可是她的指尖在一個反轉之後,終究還是沉沉落下,撤去了內力。
不管怎麼說,在某些事情之上,耿鎮並沒有交代清楚,她的心還有著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若是她在這個時候殺了耿鎮,只怕這一輩子,她都無法知道秘密
所以在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紫夜終於收手,沉沉吁出心一口濁氣之後,決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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