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蛋蛋的聲音忽然入耳:「那個離子玄太可愛了……」
「可愛?」
紫夜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離子玄那是厚顏無恥,居然被人欣賞為可愛。
「他在你的耳垂上抹上了一種藥粉,那是分今草的粉末,若是單獨的藥粉,倒是沒什麼,可是若是中和了馬魂草的根莖,那就是致命的腐蝕毒藥了……」
「馬魂草?」紫夜有些莫名其妙:「蛋蛋,你說什麼呢?」
「馬魂草可以使馬喪失理性,你剛才的驚馬,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那你不早說……」
「我不也是才知道的……」蛋蛋委屈道:「如今我的修為只能藉助你的感知去觀察世界,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加的不知道了……」
紫夜自知自己似乎有些不講理了,剛想著要說點什麼好話安慰一下蛋蛋,中毒的男子已是一手緊緊抓住了雲大的衣角。
「教官救我……」
「我怎麼救?」雲大冷聲道:「我連你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救你?」
「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紫夜忽然甚是好心的走上前去,神色頗為為難:「只是這法子有些極端……」
「你有什麼法子?」雲大冷眼看著她:「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做什麼呢?」
「是……」紫夜態度極是恭順道:「俗話說,斬草除根,若是斷了這毒性的根源,豈不就是救了他一命?」
「斷了根源?」那男子顯然有些沒有想通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斷?」
紫夜毫不客氣的做了一個斬的姿勢,眉眼極是悲傷:「一勞永逸……」
「你要斷了我的手?」男子頓時驚慌尖叫出口:「我不要,我不要斷手……」
「那就權當我什麼都沒說……」紫夜無所謂的雙手一攤,甚是無辜:「你們繼續想辦法……」
雲大頓時凝眉看著他的手臂道:「軍中的大夫只是治療外傷拿手,若是等到外面的大夫請來,怕是你的小命就丟了……」
他輕輕指向了男子的手臂:「你自己看吧,就這一轉眼的功夫,毒素已經蔓延到了你的肩膀了……」
果不其然,原本是到了肘部的黑線,眼看就要蔓延到了他的肩部。
方海心有餘悸的在她身邊站定,嘀咕道:「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那還用說?」紫夜白了他一眼道:「定然是他接觸了我們沒有接觸到的東西,否則我們怎麼沒事,就獨獨的他出了事?」
此言猶如一磅炸彈在男子的耳邊炸開,他遽然的抬首看向了紫夜,隨即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自己的腰間錦囊,隨即瘋了一般忽然跳了起來,推開了眾人,向著看台狂奔而去。
「江教官,救命啊……」
紫夜神色悠閒的吹出了一個愉悅的哨聲,狗咬狗,終於開始了。
一個小小的兵衛,怎麼敢對她下手,上面定然是有人指使。
「江教官,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都做了……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殺我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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