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輝煌驚人的成績,自然吸引了無數觀眾甚至是其他學員的側目,大家對這位看起來瘦小柔弱的女子議論紛紛。
但由於海島人對內陸人實在是知之甚少,以至於竟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位女子的來歷。在這場比賽中,墨九卿和那個神秘的男人成了人人口口相傳的傳奇。
雖然墨九卿的表現極其驚艷,但青玄院最終還是沒能在這輪比賽中拔得頭籌,他們總共殺死了十三隻石頭人。
而四海院總共殺死了十四隻,以一隻的優勢,勝過了青玄院。下一場比賽將在十天之後舉行,主事人宣布完成績之後,觀眾們和各個學院就開始陸續退場了。
四海院的學員們原本根本不把這個新出現的學院放在眼裡,但這次他們竟能將比分追得直逼自己少一分,這讓那些一向自視甚高的學員們感到很不平衡。
退場的時候,他們故意走得很慢,當青玄院的人靠近的時候,四海院的大師兄——海風故意湊到墨九卿的旁邊,低聲挑釁道:「你別以為自己出了場風頭,就洋洋自得了,放明白點,最強學院的名號最後一定是我們的。」
墨九卿完全把他的話當作是蒼蠅亂叫,看都沒看他一眼,筆直的走了過去。海風被人這樣無視,氣的夠嗆,盯著墨九卿的背影死死咬牙。
待與人群分散開,走到開闊的地方之後,阿六連趕幾步,追到了墨九卿的面前,沮喪地說:「對不起,師傅,都是我沒用,如果不是因為幫我,你一定有時間可以再殺死一隻石頭人的,這樣我們也不必屈居第二名了。」
阿炳和子易也都上前,愧疚地說:「我們也不好,只殺死了一兩隻石頭人,給師傅拖後腿了。」
墨九卿不太會說什麼安慰人,激勵人心的話,只是很簡單的說:「別想太多,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十天,你們進步的空間還很大。」
好在這三個徒弟也早就熟悉了墨九卿的套路,聽她這樣說,愈發堅定了要好好修行的念頭,發誓決不再之後的比賽中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墨九卿向前走了不久,突然頓住腳步,三個徒弟覺得很是奇怪,不由詢問道:「師傅,你怎麼了?」
墨九卿卻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擺擺手道:「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自己回客棧去。」三個小徒弟雖然奇怪,但還是很聽話的走了。
眼見著他們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墨九卿終於揚聲說:「出來吧,躲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周圍不時會有行人從墨九卿身邊經過,聽她這樣說,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可是街道上乾乾淨淨的,連半點垃圾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於是人們看向墨九卿的眼神里便帶上了嫌棄,以為她是個瘋子。
墨九卿卻根本不在意行人的眼光,目光犀利的掃向街道盡頭處的那個轉角,那裡一片清冷,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但墨九卿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她向前走了幾步,在靠近轉角的地方停了下來,仔細一聽,甚至已經能聽見裡面傳來的呼吸聲了。
墨九卿冷笑一聲,既然那人不肯自己現身,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她將銀鏈折成鉤狀,倏地甩進了牆角。
銀鏈左右擺動,撞擊牆面所產生的「叮咚」聲清晰可聞,沒多久,就又反向折返回來,飛進墨九卿的手中。
墨九卿有些奇怪,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聽到任何搏鬥或是躲避的聲音,再看銀鏈此時的狀態,也很是平靜,不像遇到獵物時會有的興奮。
難道真是自己想的太多,事實上根本沒人跟蹤自己?墨九卿停頓片刻,還是邁開腳步,慢慢朝著轉角的地方走去,她一手摩擦著靈力球,以便萬一有異常的情況,可以馬上投出。
視線慢慢移進轉角里,第一眼望過去,那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墨九卿沒有放鬆警惕,眼神四下掃射,觀察了一圈,連最角落的地方也沒有放過,委實沒有任何發現,她也只好作罷,又沿著來路返回客棧里了。
她卻沒有注意到,早在她最開始轉身逼近牆角的時候,就有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她,不知到底意欲何為。
墨九卿回到客棧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大堂里吃東西的食客很多,她隨便找了張空著的桌子坐下,倒了杯茶。
無意中聽見身後那桌人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我說,今天那叫什麼青玄院的可真是讓人大吃一驚,還以為它肯定第一輪就會被淘汰呢。」
「那算什麼,要我說呀,下注賭青玄院會奪冠的那個男人才真是有本事呢,簡直就是先知……」
墨九卿喝茶的手一頓,留心聽那幾個人的對話,這才差不多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按照那些人所說,賭青玄院會獲勝的那個男人沒有露出真容,而且是個既有錢又有地位的人,連幾位主事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
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墨九卿很自然便想到了高台上,隱在陰影之中的那個人。墨九卿是個理智的人,幾乎從不做風險大而結果未知的事情。
很自然地,她斷定那個身份不簡單的男人也是如此,所以他既然會下大價錢賭青玄院獲勝,想必是對這個學院非常了解。墨九卿對這人的身份愈發好奇了。
正想著,墨九卿察覺到一束強烈的目光射到自己背上,她猛地回頭,向上望去,果然便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正緊緊盯著自己。
男人的視線與墨九卿的相遇,他一下子轉過了身,幾步消失在樓梯口。墨九卿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飛身上樓,朝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這種行為自然驚動了其他的食客,大家詫異的盯著墨九卿離去的身影,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小二及時出來安撫情緒,才沒有鬧出更大的亂子。
這一層樓的走廊又長又深,那個男人離開的又快,墨九卿一下就失去了目標。她在窗紙上打出小孔,一間一間的排查,經過十幾間房之後,發現了特別的一間。
那間房沒有點燈,但屋裡明顯有人,因為它的房門沒有完全閉合,還留了一道顯而易見的門縫。
墨九卿踱步到房間的正對面,考慮是否要推門而入,畢竟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陷阱,就像是有人故意把她引到這個地方來的一樣。
房門突然大敞開,室內一片漆黑,墨九卿愣了一下,隨後冷笑起來,看來這屋內的人倒是夠直白,絲毫不掩蓋自己的目的。
墨九卿若是再猶豫,反而顯得自己怯懦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徑直大步走了進去。剛進房,門又自動閉合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裡亮起一支蠟燭,借著蠟燭的光亮,墨九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那個男人,他的身形同在賽場上看到的那人如出一轍,而且也帶著面具,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男人沒錯。
敵不動,我不動。男人不說話,墨九卿也不著急,她悠閒地坐進椅子裡,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面。
終於還是男人先開了口,「你就這麼跑進來,不怕屋裡面有埋伏?」他聲音低沉如古鐘,明顯是刻意壓著嗓子導致的。
墨九卿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淡定地說:「如果怕,我就不會進來了不是嗎?」男人沒有說話,墨九卿單刀直入地提問:「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在青玄院上面下這麼大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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