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個獵人大吼了一聲,下定決心般從地上跳起來,隨手在地上抓起一根木棍,走到領頭人面前,衝著他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有一個人開了頭,其他人心中對活著的渴望很快就壓過了他們的良心,也紛紛起身,在地上撿起各種兇器,都用在了領頭人的身上。
領頭人還殘留著一絲意識,知道自己正被多年來的兄弟們折磨,心裡又是悲涼又是憤怒,他想痛罵那些人,但嘴裡根本發不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領頭人早就已經斷了氣,他的屍體血肉模糊,骨頭都被砸成了碎末,但那些獵人仍舊不敢停手,機械的一下下砸在他的身上,就為了那四個字「更慘一點。」
樓無心冷冷地看了半晌,既沒有叫他們停手,也沒有要他們的命,而是一手攬了墨九卿,徑自飛走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人又出現在了獵人組織的大門口。獵人組織門前守衛繁多,墨九卿又是他們的頭號通緝人物,因此兩人剛一出現,就吸引了那些獵人的注意力,伴隨著一聲「快抓住她!」十幾個獵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朝墨九卿衝來。
樓無心側身擋在墨九卿身前,手臂橫向一掃,下一秒,那些獵人已經通通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樓無心看了墨九卿一眼,沖她伸出手來。
墨九卿此時竟覺得樓無心冰山一樣冷酷的側臉很是溫柔,不由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樓無心握緊她的手,大步進門。
有一個人,牽著你的手,與你一同面對所有的困難,站在你的面前,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墨九卿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堅強到有些異類的人,很少會有小女生那種細膩的情愫,但在這一瞬間,她卻希望可以同樓無心就這麼牽著手,永遠走下去。
墨九卿一進門,自然是得到了與在門外同樣的「招待」,把守在裡面的獵人立馬上前,想要擒住她。樓無心冷斥一聲,「滾開。」
那聲音不威自怒,以至於所有的獵人竟然真的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不再上前。負責任從櫃檯後面繞出來,站在獵人們身前,與墨九卿對峙。
他自以為是地說:「墨九卿,你藏了那麼久,現在終於肯現身了?也是,到處躲躲藏藏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反正遲早都要被找到,還不如自己來自首,你說是不是?」
墨九卿聞言,既沒有回答,也沒有生氣,竟然衝著管事的,意味深長的低笑了一聲。負責任也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下子愣住了,同時又有些被墨九卿的笑容給弄懵了頭。
他心花亂放,滿嘴流油地說道:「你這小妹妹,這一笑,笑的哥哥心都酥了。可惜你得罪的是老闆,要不然,哥哥真想把你留下,跟你好好做做遊戲……」
他說著,還難耐地搓著自己的手掌。樓無心的瞳孔里划過危險地光芒,他慢慢地低聲道:「喜歡玩遊戲是嗎……」
管事的被這話打亂了思緒,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樓無心的身上,同時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兩人相互牽著的手。他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道:「呦呵,還帶了個小白臉回來,怎麼著,你們倆這是打算一起過來殉情呢?」
他的「呢」字剛落,脖子已經被卡在了樓無心的手裡,管事的連同一眾獵人都是大驚,獵人們紛紛出手,打算把管事的給救出來。
樓無心拎著管事的的脖子,像拎木頭一樣,毫不留情地把他橫著甩飛出去,順便把那些往上撲的獵人們也給一併撞倒了。
他冷聲道:「十秒鐘之內,把你們的老闆給我叫出來,否則我就將獵人組織夷為平地。」管事的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朝地上吐了口痰,說:「呸!老子一時放鬆,給你偷襲成功了,你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啊?今兒個我就送你們這對賤人一起上西天!」
他說著,兩手併攏,掐出一個酒罈大小的靈力球來,憤憤的朝著樓無心的方向拋來。樓無心伸出手來,輕輕一吸,那隻靈力球就好像被吸乾了力量一樣,頓時變為鵝卵石一樣大小,服貼的落到了樓無心的手裡。
管事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怎麼可能……」樓無心危險的勾起唇角,下一秒,他隨手將靈力球拋出,從他手心脫離出去的靈力球像是被解鎖了的野生犀牛一樣,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漲大開來。
那些人驚呼一聲,連忙躲避。靈力球的目標很明確,同管事的一道拐了個彎,然後炸裂在他的胸前。管事的「咣當」一聲砸到地上,把櫃檯也給撞翻了,上面各種瓷器碎了一地。
樓無心慢慢走到管事的跟前,一腳踩上他的襠部,管事的的慘嚎聲立刻響起,樓無心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聲音依舊平靜,但這次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平靜之下蘊藏的怒氣,「敢欺負我的女人,找死。」
管事的很快就沒了氣息,樓無心放下腳,指尖慢慢透出一點藍光來。那藍光與普通魔法師凝聚出的靈力不同,藍色中夾雜著紫色的細紋,像是閃電劃破夜空,又像是疾風暴雨割裂大地,獵人們不禁一步步地後退。
樓無心也不追趕,所有人心裡都明白,只要他動手,逃到哪去都是一樣的下場。生死一瞬間,有個獵人突然站出來,高舉雙手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這就把老闆給你弄出來!」
樓無心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動手解決他們,獵人們便當樓無心是默認了,連忙跑到裡間,合力把土肥圓給抬了出來。
土肥圓見獵人們突然衝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抬自己的椅子,本來還非常納悶。等到來到大廳里,看見墨九卿的身影,便想當然地以為是獵人們終於把墨九卿給抓回來了,納悶的情緒便全都轉變成了狂喜和得意。
他一拍椅子扶手,大聲命令道:「來人啊!把這個賤女人給我壓過來,讓她跪在我的面前,給我舔鞋!」
沒有任何一個人行動,土肥圓回頭,見那些獵人一個個都低眉順目,弓著身子站在自己身後,不由怒道:「你們全都聾了嗎?沒聽見我說話?還不快點行動!」
仍然沒有人行動,甚至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從把土肥圓搬出來之後,這些獵人們就好像變成了沒有一點生命力的雕像。
土肥圓氣的隨手抓起椅子旁邊的拐杖來,狠命地往那些獵人們身上砸,獵人們卻默默地退後了兩步,避開了他手臂可以到達的範圍。
土肥圓氣的鬍子亂飛,顫抖著指著他們道:「好,好,你們都反了是不是?我的錢你們這些人一點也別想拿到!」
墨九卿輕笑起來,土肥圓轉過腦袋,仇視地盯著她。墨九卿越是輕鬆愉悅,土肥圓心中的憤懣就越深,因為那樣,會把自己襯托的更加可憐可悲。
她笑著說:「你不過就是想要我到你身邊去,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我去就是了。」她說著,果真慢慢朝土肥圓走過去。
土肥圓膽怯的瑟縮了一下,他原本就不是墨九卿的對手,再加上自己養的那些獵人不知是抽了什麼風,一個個都不肯聽話,他現在等於是孤身一人,會有膽怯也是正常的。
墨九卿不急不緩地在土肥圓面前站定,很是輕鬆地開口道:「老闆看起來是很想我,想我什麼呢?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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