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停下來……舒服!」刀疤陶醉在豐清歌的按摩中,完全忘了自己還在比賽,忘了自己的對手正是豐清歌!
豐清歌看著失去意識的刀疤,莞爾一笑:「既然舒服……那就要乖乖聽我話嘍?」
「好好!」
「拿起手裡的斧頭……」
刀疤聽話地拿起自己的斧子。
「朝這裡劈下去……就會永遠……永遠舒服了!」豐清歌指了指刀疤的脖子……刀疤毫不猶豫地劈了下去……
看台上的人都傻眼了,刀疤竟然自己劈自己!?
慕雲也不由咽了咽口水,方才的豐清歌,真像一個魅惑眾生的狐狸精,不費吹灰之力便結果了刀疤。
刀疤倒在擂台上,臉上掛著爽快的笑意,脖子的傷口,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噴出鮮血……這樣的畫面,放在任何人眼裡,都是這樣的恐怖和詭異。
豐清歌從刀疤身上跳下來,落在擂台上。今日的他,一襲紅衣,妖艷絕美。
他咧嘴一笑,皓齒紅唇,那笑像世間最美的罌粟,炙熱如火,卻致命危險。
忽然,一陣大風颳過,擂台上飄來一層薄薄的白霧。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從白霧深處傳來。四周很靜,聲音由遠及近,每響一聲,都似是在敲擊所有人的心臟。
白霧之中,一個小小的影子,微微跳動著,走了過來。
影子四周散發著嗜血戾氣,戾氣逼人,許多人忍不住顫抖著。貪狼就要來了?豐清歌,也眯起眼睛,眉頭微皺,望著來人。
那人影不急不慢,走出了濃霧,出現在眾人視野。
人群仔細瞅了瞅來人,頓時炸開了。
人們長長鬆了一口,覺得虛驚一場,抱怨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誰家的孩子?快點抱下去,不要影響比賽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刀疤緩緩回聲,望著面前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激動不已。
只聽他喊道:
「救我……老大!」
老大?刀疤叫這小女孩老大!?
難道……這小女孩就是貪狼?不……這就話應該說反了……應該說,傳說中的嗜血貪狼團團長……居然是個小女孩?!
豐清歌捏捏額頭。對面,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天真爛漫,他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太平常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嘛!
但是,看那穿著,也不像是尋常人家小孩的打扮。
小女孩穿一身黑白相間的鬥武服,武服裙擺四裂,寬寬的腰帶上插著一把扇子。她赤腳站在擂台上,雙腳的腳踝上,分別繫著一串銀鈴。
女孩睜大水靈靈的眸子,看得豐清歌毛骨悚然。豐清歌從那表面清澈的眼眸,看到了一個嗜血的靈魂。
「貪狼!」豐清歌驚呼。剛說出這句話時,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想到,殘暴至極的貪狼會是一個小女孩。
有時候,很多東西,看似純天然無公害,實則暗藏殺機。現在,豐清歌所面對的,就足以說明一個道理。
女孩聽豐清歌喊出她的名字,邪肆一笑。那笑,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女孩的笑容,那笑容充滿邪氣,狡黠而陰毒。
「老大……老大,救我……」刀疤捂住脖子上的血口,朝貪狼爬去。貪婪淡漠地瞥了一眼刀疤,不予理會。
刀疤匍匐上前,抓住貪狼的衣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老大!救我!」
貪婪微微垂眸,凜然地看著刀疤,臉上冷若寒冰。
「老大……」
刀疤抬頭,見貪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刀疤以為自己得救了,高興地垂頭,任由她撫摸。
他心裡清楚,老大一直都是疼愛他的。
「謝謝,老大!」刀疤還不及表達自己的感激,就被貪狼生生打斷。
「滾!沒用的東西!」一聲暴呵,貪狼一腳將刀疤踢出數米遠。刀疤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抽出了幾下,就泄氣了。他死時,眼睛睜著,顯然刀疤死不瞑目。
豐清歌見狀,倒吸一口冷氣: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刀疤性命……那斧頭的砍傷,也不過是小事,稍稍包紮,就能夠止血……沒想到的是,刀疤會死在自己人手上——這個人還是他的團長貪狼!
貪狼根本不看躺在一旁的刀疤,似乎剛才她踢死的,壓根兒就不是她的夥伴,而是一隻毫無利用價值的狗!
豐清歌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能夠明顯感到那個貪狼的戾氣。是得殺掉多少人,才能有如此大的戾氣?
「豐清歌?」貪狼輕蔑一笑,走向豐清歌。
她緩步而行,鈴隨風動,發出的銀鈴聲,一點也不悅耳,反而像冤魂的哀嚎。
「貪狼……你連自己的同伴也不放過!太殘忍了吧?」
「殘忍?呵呵……」她笑起,笑聲不似一個小孩的純淨,倒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殺手。
「刀疤,明明還可以活下去的……你一腳就將他踢死……」
「那有怎麼樣?他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能夠為貪狼團死……刀疤也算是死得其所!」
「哼!好一個強詞奪理!好一個死得其所!」
「豐清歌……刀疤死了,你緊張什麼?呵呵……怎麼?你難道還想救自己的敵人?那……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啊!」
「我只是覺得,能夠殺死自己同伴的人,都很可惡!」豐清歌怒視走進的貪狼。
「呵呵……可惡?」貪婪笑道:「豐清歌,你真是可愛!我發現我竟然有點喜歡你了……」
旋即,貪狼陰著李安說道:「沒有用的同伴,就不叫同伴……就只能是一個拖油瓶!」
「留在身邊,反而會影響整個大局!」
豐清歌駭然,貪狼的觀念,就好似來自狼。那種兇殘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生物,是天宇魔獸里,最強的存在。
「好了……豐清歌,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既然,你那麼在乎刀疤,那……你就去下去陪他吧!」
話音剛落,貪狼飛速上前,沖向豐清歌。
扇子的邊緣,帶著一股戾氣,划過豐清歌的側面。一段頭髮,被扇氣斬斷,晃晃悠悠,飄來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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