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安靜的靠牆躺在一側雙眸緊閉,紫色的輕紗薄裙上沾染了不少血漬,
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可狂怒卻始終不敢伸出手去,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整個身子都不住的顫抖著,
一旁的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兩人,此時也不知道還是上去道賀一聲重逢,還是去安慰他不要太難過,
被攝魂術控制的人——基本上就廢了,沒人忍心上去多言一個字,眼前這一幕,比剛才滿地的斷肢殘臂更讓人覺得殘忍,
終於,狂怒緊了緊拳,看著紫煙,近乎哽咽道:「紫煙,我們——回家」,
皇甫雪影輕嘆一聲,仍是上前拉住了狂怒,提醒道:「你要有思想準備」,
一切皆有可能發生,星宿老者的藥只是可以壓制住紫煙體內的毒素,讓她不再受攝魂術所控,但她被赫連紫羽抓走這麼多年,沒人敢去想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
狂怒身體頓了頓,轉過頭看向皇甫雪影,黑眸中是一片堅定的深情:「我不需要任何準備」,
在決定守護她一輩子的時候,就做了任何準備:為她生,為她死,陪她生,陪她死。
狂怒的背影如同巍峨的山脈,沉重而堅定。
狂怒小心翼翼的將紫煙從地上抱起,觸及到她冰冷的體溫,心中如同被千刀萬剮般難受,
上一次,上一次和她說話是什麼時候?
上一次,上一次可以這樣碰觸到她又是什麼時候?
狂怒抱著紫煙的雙臂止不住的有些顫抖,包曉生背過身去,雖然,對狂怒這個人,他從來就沒什麼好感,但此時仍是忍不住的為了他心疼了,
比起他和紫煙,自己卻要幸福很多,至少,這些年來,他知道,嬌嬌一切安好,
可狂怒--
這些年來,他是怎麼度過的?換位想想,若是落在赫連紫羽手中的人是嬌嬌,包曉生覺得,或許他早就撐不下去的自尋短見了,
包曉生想起很多年以前千千說的一句話:有時候,活著比死更不易,
此時,他便也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意,
之前所有對狂怒的恨意甚至鄙視頃刻間都隨風而去,都言情深莫負,便也希望這樣的狂怒蒼天莫負吧!
狂怒抱著紫煙朝著皇甫雪影頷了頷首算是行禮,道:「有勞十七皇子了,紫煙,我帶走了」,
「嗯」皇甫雪影輕嘆一聲,道:「去吧,或許,七王爺會有辦法救她」,
皇甫雪影探出了紫煙體內是積蓄多年的天冰蠶之毒,這些年,她是怎麼捱過來的,當初被劫走之時,也不過是個十餘歲的女子,想想便也心疼,
看著狂怒抱著紫菸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視線里,皇甫雪影頗有感觸道:「世間有執念者,又何止一二,若是可以輕言放棄,那便不是深愛,深愛便是已入骨髓,終其一生,哪怕得不到,卻也放不下」,
聽到皇甫雪影的話,包曉生怔了怔,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千千,難道這麼多年來,他仍是不能釋懷當年之事?
皇甫雪影淡淡一笑,轉過頭看著包曉生,道:「走吧,眼下要緊之事,便是要想辦法救回星宿老者,否則,只怕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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