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沒來,原本我還些擔心。可真沒想。這裡比我預料的還要好些。莊園那邊增產了兩成,福叔你居功至偉。」
立在一個小土坡的高台上,嬴沖面上全是欣喜之色。這不單是因這兩日時間在莊園裡四處巡查的結果,讓他極其滿意。更因這高台下面,正在操練演示著的千人之軍。
「還有這些部曲,兵也練的不錯。我很高興,按往年的規矩,年終賞格都可再增兩成!」
其實他最滿意的,還是這兩營私兵,如今已漸成氣候。
說是兩營,可其實都是超編。軍中一營編制三百人,五星階墨甲三十餘尊。他這裡卻是一營五百,五星階墨甲一百有餘。
戰時只需再填些人進去,立時就可拉起來兩衛部曲的編制。
記得兩年前的時候,他這些私軍整隊之時,還東倒西歪,站無站像。兩年之後,卻已是有了幾分軍中精銳的模樣。
無論是甲兵協同,還是弓甲配合,陣型變化,都已嫻熟,讓他驚喜不已。
而隨著嬴沖此言道出,周圍幾人的臉上,頓時都顯出了笑意。
那向來福極其高興,不過口上還是謙遜:「來福不敢居功!若非是莊內這些佃民感念世子大德,做事勤快,幾位管事也是用心盡力,我們虎踞堡斷不能有此成就。」
兩位領兵的校尉,神情也並不自滿,其中一人直接就搖頭道:「還差得遠了!比之那些普通府兵倒是強了些。不過世子既然要使他們能與軍中精銳比肩,那就還欠些火候。」
另一位也是語氣冷硬:「平時練的倒是不錯,可沒有見過血,沒經過陣仗,終究還是差了些火候。」
嬴沖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其實在看來已經很不錯了,哪怕邊軍精銳中,其實也少有達到這個水準的。
他手下這二位校尉,都是出身他父親軍中,一位名喚薛至,一位叫做王道元。因神鹿原大戰之時,受傷在家休養,所以倖免遇難。後來被他親自上門請來,負責訓練自己的私軍部曲。
看這二人的意思,分明是在拿父親在世時的那支神威軍,與這千人部曲比較,那後者自是大大不如的。
不過他們要求嚴格些,也不是壞事。
「二位有心了,不過我聞練兵之法,需得一張一弛,不能太過嚴苛,平時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才好。」
說完之後,嬴沖又思索了片刻,而後決然道:「這樣吧,從今日起,他們每日伙食中可再增一斤葷食,另加一枚培元丹。墨石撥給,也可再添一成!」
向來福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一斤葷食與培元丹,別看不多,可這一千號人加起來,卻是不小的開銷。每天都會多損耗近千兩紋銀,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那就是三十萬兩。
至於那墨石就更是昂貴,主要是來源渠道不好尋。
不過猶豫了一番之後,他還是未發一言。這損耗雖大,可這兩年內,這些部曲訓練時的辛苦,他也都看在眼裡。沒有足夠的葷食與培元丹供應,下面那些兵丁是斷然撐不下去的。
且他對世子一向寵溺,無論嬴沖想要做什麼,他都會盡力去辦到。
那薛至與王道元二人,則是大喜過望。葷食與培元丹增加,他們的訓練強度,也可相應增加。
再若這些人中,能夠營養充足,在更多的培元丹支持下,修為得以突破,那也能更增這支部曲的戰力。
「我二人代部屬多謝世子!願以人頭擔保,只需半年,必能將這支部曲,操練到當年神威軍的層次。」
「有勞二位!」
嬴沖亦神情肅穆鎮重的還之一禮,無比鄭重。不客氣的說,日後他嬴沖的身家性命還有前程,都寄托在這支千人部曲上。此時再怎麼用心,對這二位老將再怎麼禮敬,都不為過。
之後嬴沖又仔細將這千人部曲的操演看完,這才罷休。所有的細節都未遺漏,不過後面的的幾個科目,都能讓他滿意。
接著自然是犒賞,嬴沖竟是不厭其煩的,將每人的賞錢,都一一分發在這些部曲的手中。且每一位,嬴沖都會聊上幾句,問問家裡的情況,噓寒問暖。
——這不是不信任來福與薛至王道元等人,而是他想要記住這些人,也想讓部曲們記住他。
換成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這種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嬴沖卻不在乎,在他想來,自己太年輕,又常年不在虎踞堡。只有如此,才能掌握主這支大軍的軍心,才能讓部下們的心裡有他這個人。
這一番犒賞安撫的流程走下來,又花了兩天時間。嬴沖卻不急不躁,一絲不苟。
只在一切妥當,下山回虎踞堡時,嬴沖才看這遠方那片山林怔怔出神。
「世子你是看那片橄欖林?」
向來福會錯了意,也往嬴沖眺望的方向看著,只見那邊一片山丘,滿山遍野都是紫紅色的紫橄欖樹。
「那邊已經有幾十株被農家秘法催熟了,秋後已經掛過果。不過其他的還早著了!我問過那個什麼岳寒孫,他說至少還要大半年時間,這片橄欖林才能結果。」
大約兩年前的時候,嬴沖花了四萬兩黃金,從官府那裡將這片山地買下。
初時他只以為嬴沖,是只將這裡當成藏兵之所。可過後不久,嬴沖就花了大價錢,從極西之地買來大量的橄欖樹種子,漫山遍野的種了上去。隨後又招收了大量的長工,又請了那位他至今不知是叫越罕迅,還是叫岳寒孫的泰西人,照料這片果林。
不過岳寒孫那傢伙確有本事,不但會照料橄欖果樹,最近更入了農家的門牆,田地上的本事居然也學的很是不錯。
虎踞堡附近的天地,之所以能夠增產二成,那個岳寒孫的功勞,其實比他更多些。
不過——
「世子,你說的這橄欖果真能榨油?不會被人騙了吧?還有這油,真能夠用來做吃食?」
他嘗過橄欖果的味道,酸澀粗糙,不但無法下咽,嘴裡也被麻住。這樣的果子,真能榨出油來?該不會是世子年輕,被人騙了?
當初世子欲購買橄欖種子的時候,幾乎傾家蕩產,他是堅決反對的,可最後還是拗不過世子爺的意思。
可向來福至今都仍覺不妥,畢竟那筆錢,已經足夠世子在附近,再買下數百頃的天地了。
其實也不止是他向來福,附近知道這件事的人,也無不在笑他們安國公世子是個蠢人,敗家子。
只是這些難聽話,他不敢當面對世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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