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們之前見過嗎?為什麼我覺得你非常眼熟啊!」阿蘭·基特勒被白奎因來回打量,覺得有些不自在。
qb,不知道是什麼的縮寫。
安德魯則笑道:「阿蘭,難道你連qb都不認識!他演了《惡人傳》、《拯救大兵瑞恩》、《速度與激情》!」
「哦,《拯救大兵瑞恩》,我看過啊!湯姆漢克斯主演的那部戰爭片!」
「我是那個拿勃朗寧自動步槍的傢伙……」白奎因一邊說,一邊用兩手作出掃射的動作,目標卻是面前的男人。
「哈哈,我已經好幾年不看電視電影了,工作以外的時間,我都拿來用做靈修,純淨自己的心靈……」阿蘭·基特勒隨口解釋道。
這倒讓想要翻出當年舊事的白奎因一時找不到由頭了。
想說點什麼「當年我要是跟了你,怎麼可能有今天這番風光。」,亦或是「還記得你有個手下叫路易斯·豪斯林麼,我打暈了他,把他鎖在垃圾箱裡,因為他聽了你的命令,想要逼迫一個姑娘做她不願做的事情。」
白奎因不知道阿蘭·基特勒所謂「靈修」是什麼,不過在信仰自由的美利堅,各種奇葩宗教層出不窮,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教義都是各種縫合怪,用一些高大上的概念加上似是而非的神棍行為忽悠人,一旦沾上就沒啥好下場,不扒一層皮很難脫身。
其他人顯然也早就知道阿蘭·基特勒的「信仰」,禮貌性地乾笑一下,沒人願意多談。
倒是小羅伯特·甘迺迪率先打破尷尬,問道:「安德魯,你是從大屋過來的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泰德叔叔是什麼意見?今天我妹妹的婚禮還能準時舉辦嗎?」
這話一開口,白奎因就知道了,這個小羅伯特,在甘迺迪家族就是個邊緣人物,家族事務根本就不讓他接觸。
泰德叔叔什麼意見?呵呵,泰德現在也要問小甘迺迪什麼意見呢!
雖然在召開記者發布會之前,關於小甘迺迪的消息是對大屋以外的人保密的,他們最多知道小甘迺迪不在墜毀的飛機上。
但是前面已經公開了消息,依舊沒人跑到小羅伯特這裡報信,那就說明他真的不重要了,做不了決定,也幫不上忙,比起他這個妹夫安德魯·科莫那是差遠了。
哎,可惜了那五十萬美元啊!
安德魯·科莫便簡單地將情況說了一下,這一下白奎因再次成了幾人的焦點,不管是巧合還是運氣,這可是對jfk的救命之恩啊。
哪怕是對小甘迺迪心存不滿的小羅伯特,也不得不承認,要是小甘迺迪跟著那架飛機摔了,甘迺迪家族勢必會陷入一盤散沙、分崩離析的狀態。
安德魯·科莫說道:「等回到紐約,我們得為了jfk好好慶祝一下!」
「那是肯定的!」
「慶祝派對交給我和阿蘭吧!保證大家滿意!」傑弗里·愛潑斯坦說道。
「沒錯,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阿蘭·基特勒也說道。
安德魯·科莫卻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剛才jfk向記者宣布將會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紐約的平權和慈善事業上,其實也就是宣布了,將正式為後年接班丹尼爾的參議員席位做準備了,所以,我們的派對需要乾淨一些,女孩也要年紀合適,關鍵時期,不能出紕漏。」
眾人連忙稱是。
白奎因可以確信,忙碌了一上午的小甘迺迪,肯定沒有指示過安德魯·科莫去張羅什麼派對,這絕對是安德魯找了個由頭搞點樂子,到時候小甘迺迪估計也就露個面就走,甚至有可能連現場都不去,任由這幫傢伙自己去胡搞瞎搞。
似乎猜到了白奎因的想法,安德魯·科莫狡黠地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阿蘭,記得安排幾個維密模特,檔次太低可不行。」
「科莫先生你儘管放心,我們精英模特的底蘊,可不是那個地產商人可以比的。」阿蘭·基特勒拍著胸脯說道。
這又跟地產商人有什麼關係呢?
愛潑斯坦眼尖,看出了白奎因的疑問,立即幫忙解釋道:「qb你是不知道,那個地產商人很不地道,以前和阿蘭合作的時候,稱兄道弟的,他搞環球小姐選美,很多選手都是阿蘭幫忙推送的……
就連他女兒想當模特,也是在阿蘭的精英模特經紀公司出道的。
結果呢,現在他自己搞了一個模特經紀公司,叫什麼創普模特經紀,把很多原本阿蘭的客戶都給挖走了,然後在很多場合和阿蘭競爭……
太可恨了!
對了,我聽說他在你的摔角公司有股份,你可千萬小心他哦!」
安德魯·科莫拍著愛潑斯坦的肩膀說道:「當初是誰和地產商人好得,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現在又好像他欠你好幾個億,你啊,眼光放長遠一點!」
安德魯·科莫是住房與城市發展部長,他和房地產商人天然就是同一陣線的,此時不得不出面維護盟友,否則難保白奎因不會把今天的見聞告訴地產商人,那傢伙心眼可不算大。
愛潑斯坦卻沒在意安德魯的提示,繼續說道:「你可別提了,當時我就是受了他的蒙蔽,以為好兄弟不坑好兄弟,投資了上西區河濱廣場,要不是港島人的資金解套,我當年就被地產商人給坑死了!
所以啊,qb,千萬要小心!」
安德魯不得已只能繼續幫房地產商人辯解:「你投到河濱廣場,至少還有解套的機會,要是當時你把韋克斯納先生的錢投到了其他地方,說不定已經賠乾淨了,老灌木叢當政那幾年的股票市場,可不像如今。」
阿蘭·基特勒顯然不願意多提及地產商人,不得已說道:「行了,難得開心的日子,就不要再提那個討厭的傢伙了!」
一開始他見到這個陪在安德魯·科莫身邊的年輕人的時候,以為他是哪個政治家族的子弟,然後小羅伯特·甘迺迪向他「化緣」,又覺得像是富豪子弟,便又輕視了幾分。
後來才知道他不過是個演員,於是白奎因就被阿蘭·基特勒忽視了。
即便和甘迺迪家族關係不錯,依舊只是個演員。
那幫人一直「qb」,「qb」得叫,阿蘭·基特勒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兩個字的縮寫。
開口詢問又顯得見外,就打算等會再問問愛潑斯坦,顯然這小子是認識此人的。
不過現在聽說他和那個混蛋地產商人還有生意往來,直接就從忽視變成了厭煩。
和那傢伙合作的人,是不可能成為他阿蘭·基特勒的朋友的。
「告訴你們,不用等到回紐約,今天我就帶來了不少好貨!」阿蘭·基特勒神秘一笑,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
「真的!」安德魯·科莫率先激動起來。
小羅伯特·甘迺迪驕傲地說道:「沒錯,是我和泰德叔叔提的意見,讓阿蘭安排了一些姑娘,這樣晚上的舞會時,就不會太過無聊了!
她們現在在隔壁的莊園,等婚禮結束,記者走了以後才會過來。」
原來是姑娘啊,阿蘭安排的那應該是精英模特旗下的模特了,這使得白奎因不禁想起了一個美麗的身影,去年在戛納,兩人匆匆見了一面,吃完飯之後,各奔東西,便再也沒了聯繫。
愛潑斯坦說道:「我已經提前見過了,這批質量是真的不錯,其中還有頂尖超模哦……」
小羅伯特·甘迺迪特意解釋道:「這些女人很多都是來找長期飯票的,你懂的,qb!」
愛潑斯坦說道:「那些只是添頭,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自己下手,不過主菜都被阿蘭放在隔壁莊園了!」
安德魯·科莫莫名其妙地問道:「還是老規矩?」
「老規矩!我給大家每人都準備好了一個!都是特別預留的小姑娘,不是那些要找長期飯票的老女人。」阿蘭·基特勒說道。
接著卻話鋒一轉:「只是這位qb先生……」
白奎因趕忙擺手:「各位玩好,別管我,我未婚妻今天也來了。」
小羅伯特卻說道:「這裡誰沒老婆啊,安德魯的老婆,還是我妹妹呢!男人麼,怎麼可能被一個人女人拴住。
我跟你講,為什麼要包下隔壁的莊園呢?就是為了避開麻煩,開心玩。
我們的老規矩是大家一起,嘿嘿嘿,除了我和安德魯,還有幾個夥計也會一起去的,怎麼樣,今晚一起樂一樂?」
白奎因看了看安德魯,再瞅了瞅小羅伯特,不得不佩服他們二人,竟然還有二舅哥和妹夫一起出去浪的,心中暗贊一聲會玩,然而還是婉拒了他們的邀請,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被安排陪伴白奎因的安德魯也只好跟著走了。
「jr,這小子很不識抬舉啊。」等白奎因走後,阿蘭·基特勒不失時機地在背後挑撥白奎因和小羅伯特·甘迺迪。
小羅伯特並未搭理他,而是拿起放在涼亭椅子上的護臂,套到手臂上,走出涼亭,掏出了一個哨子,吹響了起來。
吹罷,小羅伯特·甘迺迪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隼嗎?隼的眼光好啊,在千米高空就能看清地上的細微變化。」
此時,一直游隼從天而降落到了小羅伯特·甘迺迪的胳膊上,他就這樣逗著鳥,信步離開了。
愛潑斯坦這才轉頭提醒老友,說道:「人家那可是白手起家的十億身家富豪啊,奎因·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他是覺得和我們一起玩沒意思啊……」
奎因·白,聽到這名字,阿蘭·基特勒才猛然響起,雖然他對新的娛樂明星不太了解,但是對商業的關注一直沒中斷過,奎因·白,那是起家最快的富豪之一,依靠flash上市一夜成為億萬富翁。
早說qb就是奎因·白啊,要是能投其所好……
……
婚禮在稍晚些時候順利進行了,除了幾個特邀的攝影師外,其他的媒體記者都被請出了甘迺迪莊園。
天色稍暗,草坪上的巨大照明燈亮起,臨時搭建的舞台上,樂隊在演奏舒緩的樂曲,冷餐被擺上桌,供客人們享用。
不過在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還都是以社交為主,最多只是從穿梭而過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香檳沾沾嘴唇,緩解一下因為說話過多而產生的乾渴反應。
叮叮叮!
一個小個子扁臉男人站到了舞台中央,用手中餐叉輕敲酒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大家好!我是喬治·史蒂芬諾普斯!今晚的主持人!」
台下立即響起了一片掌聲。
「歡迎大家來到白宮……」史蒂芬諾普斯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卡,然後說道:「抱歉,我拿錯了手卡!」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
喬治·史蒂芬諾普斯從1993年起擔任白宮發言人,即便後續迪迪·邁爾斯獲得了這個職位,但由於她的經驗不足以應對刁鑽的記者,遇到重大事件,依舊是史蒂芬諾普斯頂上的,一直到97年他因為個人發展原因專任nbc的新聞主播而辭職。
對很多人來說,史蒂芬諾普斯就是阿肯色的「門面」,現在他擔任了小甘迺迪婚禮晚宴的主持人,多少有一些特別的意味在其中。
史蒂芬諾普斯又逗了幾個笑話,見現場氣氛已經烘託了起來,便開始一一點名,讓新人的親友上台致辭,這也算是美式婚禮必不可少的環節了。
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小甘迺迪的姐姐卡羅琳·甘迺迪總是拉著莎拉到處走,把她介紹給參加婚禮的女賓們,反倒是把白奎因給丟在一旁,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這倒是給了白奎因仔細觀察在場眾人的機會,很快他就發現了,相比下午的婚禮時,此時花園裡果然多出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在兩百多人的賓客中多出幾個人來,並不那麼顯眼,但誰叫白奎因和那幫人一起聊過,知道這是阿蘭·基特勒的手筆。
魯法·古鐵雷斯,最近經常曝光的模特,參加過世界小姐選美。
黛安·克魯格,德國名模。
瑪爾塔·切凱托,《vogue》的寵兒。
白奎因很快就從中認出了幾個熟悉的女人,果然都是二十多已經從一線退了下來,正要轉型的模特。
此時模特的青春飯,真的就只有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的那麼幾年,卡拉·布呂尼就是典型的例子,哪怕是當年的名模,年近三十就是沒有工作主動找她了。
並且他還發現,阿蘭·基特勒和愛潑斯坦正在前後奔忙著,將這些女人介紹給某些受邀的賓客,顯然這些「找長期飯票」的女人,都是他們用來拉攏政商兩界強力人士的工具。
這幫傢伙,蠅營狗苟之輩,白奎因一笑了之。
猛一轉頭,白奎因卻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久未謀面的故人,始終冷如冰霜的她,正在對著自己綻開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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