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就是一物降一物,祁夜墨在「降住」葉歡瑜的同時,也被她給「降住」了。
祁夜墨凝視著葉歡瑜,她在這三天裡顯得清瘦了不少。尤其是她的面龐,看著真的有些讓人心疼。
葉歡瑜卻還沒有習慣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小皺了一下眉頭:「我現在心情不好,麻煩你把湯端走吧,一點胃口都沒有。」
祁夜墨沒有動,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你沒有聽到嗎,剛才不是口若懸河,怎麼現在三棍子打不出一個p來。我現在可是沒有什麼耐心。」頓時她的心裡悠然而生出一股煩躁的感覺。
她頓時覺得看什麼都不是那麼的順眼,即便是知道他來完全是為了自己好。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打電話給動物園,我這裡的水土可真是夠神奇的,居然養出一隻熊貓來。我知道你這幾天是怎麼想的,一年裡兩個親人從身邊離開,換做誰也難以接受。儘管李探他是罪有應得,但他畢竟還是你的生身父親,還是有那麼一些的血緣關係。你覺得是自己將他送上法庭的。你知道嗎,在這一點上我十分的佩服你。」
葉歡瑜聽到這裡,很驚奇的看著他。
「沒錯,你沒有聽錯,我很佩服你,這不是嘲笑你的意思。」
她看的出來這是他出於真心所說的。
「親情和法理這兩樣的確是十分難以做取捨的,可是你做到了。難過三天了,也是時候該振作起精神了。尤其是孩子們都在看著你呢。這幾天你鬧情緒,他們也跟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
祁夜墨說著,將端來的那碗湯遞到了葉歡瑜的面前:「把它喝了,然後小樓去。他們都很想看到你從前的樣子。」
話雖簡單,但是字字句句的都打在了她的心上。
事已至此,就要什麼都要向前看了,當初自己同意和洛翰見面,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嗎。
孩子們,這才是她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就算是為了他們,也要重新的振作起來。
這個時候,祁夜墨拿著勺子,已經遞到了她的嘴邊:「喝吧,將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
*
祁夜墨上去已經好一會了,坐在客廳里的于慧潔一直顯的坐立不安。
莫錦城看著她微微一笑:「放心吧,夜墨上去一定能讓歡瑜開口吃飯的。他們兩個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但是離開了之後又會各自打蔫。」
于慧潔看著莫錦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麼說呢,和歡愉這孩子呆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她是我的女兒一樣。這也算是我為陸露做得力所能及的實情了。」
「我看可沒有這麼簡單吧,與其說是像女兒一樣,不如說是像兒媳更貼切一些。」
于慧潔焦急的臉上頓時顯出一絲微笑,她想了想的確是這麼一回事。都說婆媳之間只會有一種關係,那就是戰爭關係。
但是在她和葉歡瑜之間卻沒有,只可惜這所謂的婆媳關係並不是那麼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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