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條令12:在王者峽谷里,你甚至可以變成NPC。如有違反,合約終止。]
龍脈沿線戰地城市,代號01,百里城。
這裡是龍脈的起點城市,同時也是龍脈守衛軍的首腦聚集地。和峽谷其他的城市一樣,這裡也是由AI與玩家為基礎的城市。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這裡玩家的數量極少,AI與玩家人數比大約在9:1左右。畢竟龍域對玩家來說是仍未開放的灰色地帶,也不知道哪位大佬何時才能將遊戲攻略到龍域來。
百里城,中心區域,古太醫院,ICU病室。
十歲的少年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體密密麻麻貼上了許多電極,用於測量身體數據。一旁的心電監護儀顯示著心率:160。這並不是一個值得令人放心的數據。
病房隔間裡,花木蘭、百里守約以及一個小個子金髮美女站在這裡,透過玻璃牆往裡看去,大家的心情都很難受。
「梅老師,玄策他……怎麼樣了?」木蘭躬身,朝身旁這個大約只有一米四的金髮美女問到。
「蘭蘭親別怕,雖然小玄策這次受傷很致命,但好在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他背後的人造骨雖然打磨粗糙,但與他身體的適配性很棒,能與他體內的血管和內臟很好地兼容,我只需要給他微調微調就好了。不出意外的話,玄策在一周之內就會恢復好。我會安排醫護人員24小時觀測他的病情的。」
梅踮起腳來,抱了抱木蘭,安慰她。由於身高差距,梅的腦袋整個兒地埋進了木蘭的胸前,但二人都不介意。
蘭蘭親?要是讓峽谷的豪傑們知道居然有人這樣稱呼他們的女神,下巴都得驚掉。
「都怪我,要是我能考慮到玄策的狂化,就不會這麼失策了,是我害了玄策。」百里守約握緊拳頭,一拳砸上了醫院潔白的牆壁。論身體素質,實在不是百里守約的強項,這一拳砸下去他的手瞬間變得紅腫開來。
「噓噓!」梅瞪了一眼百里守約,「醫院,保持安靜!小玄策這不沒事兒嘛,你瞎嚷嚷什麼。」嘴上這樣嫌棄地說著,卻迅速地為百里守約上了點消腫的藥。
「別自責了,守約,要論負責的話,我才是最應該承擔責任的,明明說好了一起去為玄策進行測試的。」木蘭有些哀傷,她已經從守約那裡聽到了事情的全貌。一想到如果鎧沒有及時出現,自己可能就已經失去這個最小的弟弟,心裡就一陣後怕。
「好啦好啦!蘭蘭親也好久沒有回百里城了,上次去那什麼五方會談,一直到現在才回家。玄策我會照顧好的,你們也別互相包攬責任了。話說松和竹一直嚷嚷著想見蘭蘭親呢,你不是還有很多事兒嗎?快去忙吧。」
梅實在看不下去兩個人膩膩歪歪的樣子,搞得好像小玄策真的要掛掉了一樣,在本梅醫師的面前,哪有救不活的道理?
花木蘭一聽到松和竹這兩個名字,渾身激靈地顫抖了一下。二人再次向梅鞠了一躬,準備告辭。
剛出ICU病室,花木蘭就被一個龍脈守衛軍攔下了,「報……報告木蘭隊長,鎧,鎧鎧……」
「別急,慢慢說。」
「鎧逃跑了!囚房裡看不見他的影子!」
「什麼!監獄長是飯桶嗎?!」
花木蘭大驚,放任一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在百里城為所欲為,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算了。下令,全城搜捕在逃罪犯鎧的下落!」
…………
睜開朦朧的眼,
「這是哪裡?」
粉藍色的房間一塵不染,少女心爆棚的色調搭配衝擊著鎧的視覺。
「花百里喲,花百里。」一個老婆婆的聲音響起。
鎧從軟綿綿的大床上坐起身來,發現床邊竟然坐著一個老婆婆,滿頭的白髮,但卻慈祥可親。
「花百里?」
「嗯。這裡是花木蘭的弟弟,花百里的房間喲。別看房間的顏色這麼可愛,主人的的確確是一個男孩子的喲。」老婆婆笑著,不快不慢地說著話,就像長輩和晚輩嘮嗑一樣。
「我怎麼到這裡來了?你又是誰?」
鎧疑惑地說。他記得自己在被麻醉之後就被關進監獄裡了,後來漸漸睡著……怎麼醒來到了花木蘭的弟弟花百里的房間裡了?這個老婆婆又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鎧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這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呀嘞呀嘞,被發現了嗎。年輕人的嗅覺真是敏銳,當初花花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呢。但是沒關係喲,我一個老婆婆是沒辦法威脅到你的。你就叫我福阿婆吧,是我帶你從牢裡出來的,當然,悄悄的。」
福阿婆調皮地伸了下舌頭,讓年邁的她平添了幾分狡黠的趣味。是的,福阿婆並不是一名AI,而是一名玩家,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等級狀況:LV32,散人無職業。
鎧於是放鬆了警惕,這個老婆婆身邊沒有神器,以她的等級就是不吃不喝捶上他一整天,他都不會掉一滴HP值。
「那麼,接下來……」
福阿婆從床邊站起身來,兩眼放出兩道精光,一把抓起了坐在軟綿大床上的鎧。
「年輕的鎧喲,要打起精神,去沖個澡吧!」
「我不是鎧,我不認識他,你們一個一個都來跟我講這個名字,煩不煩!」
鎧想掙脫福阿婆的手,卻發現身體軟踏踏地沒有力氣。怎麼回事,麻醉藥效還在嗎?可惡!明明先前救了那小子和他弟弟,結果是以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嗎!
「好好好,不提鎧不提鎧了。嗯……我想想,守約和玄策都是我起的名字,那叫你什麼好呢?百里……月光?因為你的頭髮很像月光的顏色嘛!」
「放開我,放開……」鎧無力地掙扎。
「走啦走啦,百里月光小先生!去洗個澡,看你這一身灰!我都後悔讓你呆在花百里的床上了,真髒喲。」
福阿婆嘖嘖嘖地說著,然後牽著鎧就朝浴室走去。
高貴的,不屈的,靈魂歷經磨礪的——鎧,此刻居然正被一個年邁的老奶奶任意擺布,他連想死的心都有。
福阿婆是以我奶奶為原型寫的,老人家住了快兩周的院,渡過了危險期,祝福她早日康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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