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沖也是仗著有太玄劍氣的功底,方能一蹴而就,勉強練成一枚細小符,但若要真正修成斬妖劍符,依舊要錘鍊太清玄始之氣,老老實實祭煉種子符才行。 .更新最快凌沖練成一道符,忍不住拿來試手,心念一動,丹田中一道太清玄始之氣在那道符中轉了一圈,忽然就是一道劍氣生成,自指尖噴射而出。只是十分細小,還不及星斗元神劍光十分之一的威力。
凌沖細細品味,駭然發覺這道符生出劍氣,威力雖不大,但所耗費太清真氣卻是同等劍氣威力下所費太玄真氣的三成而已,這便十分驚人了。劍修之道,雖是威力驚人,但苦於真氣稀薄,即便玄門練氣之道素以氣脈悠長著稱,卻也經不起幾下劍氣揮霍,但若是以太清符劍之法,一樣能發出劍氣,雖鋒銳之處不及劍修正宗,但勝在真氣消耗極微,與劍修正宗各擅勝場。
「難怪連本門長老都惦記太清門中符劍之術,原來其中尚有如此妙用。若能將這套符劍之術融入本門劍訣之中,豈不能解決劍修真氣不足的頑疾?」凌沖試演了一回太清符劍之術,被其中妙處深深吸引。但隨即罷手不練,只要知曉其中道理便可,又不是要轉換根本法訣,重修太清符法,要是太過看中太清符術,沉溺進去,反倒捨本逐末,這一點他自家甚是警醒。
凌沖試煉了一回太清符劍,正要繼續修煉星斗元神劍訣,忽然眉頭一挑,血河之中一道血浪噴出,其上居然托著一位美人兒。這女子身子窈窕,腰身纖細,雙足雪白,面龐更是生的萬種妖嬈,唯一美中不足,身上血腥之氣極重,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緊盯凌沖。
凌沖緩緩起身,身前一道劍光飄忽不定,縱橫來去。卻是將丹田中玄劍幻境的中平劍光施展了出來,他在血河岸上多日,斬殺的血河生靈無有一百也有七十,境界太高者,自有珠兒收拾,因此這幾日但凡有些眼力的妖魔都不敢來招惹他。這女子既然敢來,必是有無窮手段,說不得身有法寶,不然豈會不懼怕珠兒這個誅魔寶鑑的元靈?
這妖魔女子見凌沖如臨大敵,噗嗤一笑,嬌滴滴道:「那小道士,莫要慌亂,奴家此來,非是為了與你為敵,卻是來說和的。」這女子生的美貌,居然精通大明官話,口音雖有幾分奇怪,但大體意思不差。顯示出血河之中亦有道統傳承。凌沖身前劍光閃爍,沉聲道:「玄魔兩道,自古便是仇敵。姑娘來尋我,就不怕其他血河生靈不肯麼?」
那女子笑道:「我怕什麼?血神道人被郭純陽殺破了膽,數年也不敢回頭。連血幽那廝也被你們太玄劍派捉了去,我血河一脈如今已是氣數消磨,只剩大貓小貓兩三隻,你太玄劍派若要趕盡殺絕,此時便是最好的良機。但郭純陽始終按兵不動,想來又有甚麼算計。我們血河一脈可經不起這般折騰了,我此來便是請你上復貴派掌教,請他高抬貴手,莫要趕盡殺絕。」
凌沖仔細打量,見這女子一身血河法力,澎湃波動,修為竟似不在葉向天之下,心下一凜。郭純陽圍而不獵,始終不肯將血河一脈一網打盡,頂多就是嚇唬一下血神道人這等不曾見過天的傢伙,就是因為血河之下迴廊反覆,有無數空間迷障,若是貿然攻入,難免遭受極大損失。當年上代荀掌教便是吃此大虧,以至於被迫與血河血痕道人同歸於盡,魂魄墮入輪迴,至今也未接引回來。
若是真將血河生靈逼得急了,只要往血河之下一躲,太玄劍派也要瞠目袖手,何況血河貫穿虛空,流蕩無始,不知有多少高手隱居其中,只是醉心修煉,不問世事。連當年太玄劍派圍剿血河宗總壇,也不見有人出頭。但若真打上門去,說不得就會有幾位玄陰級數的老不死出來,尋郭純陽聊天。
只是罷斗不難,最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是血河一脈先伏低,總要有些添頭才是,再者也要弄清這女子的身份,也好有個防備。凌沖冷笑道:「本門百鍊師伯已然成就純陽,大師伯惟庸道人也練就了一件法寶誅魔寶鑑。這位珠兒前輩便是了,如今我太玄劍派比當年上代荀掌教在時,更為興盛,豈會懼你區區血河?若要停手罷斗,卻也不難,只看你們自家誠意如何了!」
那女子聽聞凌沖之言,先將一雙驚疑不定的眸子在珠兒面上轉了幾轉,卻也難怪,無論何時何地,一位真仙級數的法寶元靈,皆是令人忌憚之極。那女子本是奉了師命來此求和,其師也賜下一件寶物,用來買通凌沖傳話。只是那女子心下頗為不忿,自家已是元嬰級數,還要向一個區區凝真境的小東西卑躬屈膝,獻上禮物,總有幾分怒氣,本要暗中出手,給凌沖一個好瞧,不料這小子身邊居然跟著一位法寶元靈,這一驚非同小可,再也不敢造次。
那女子打量了珠兒幾眼,確信自家確實瞧不透這位冰雪可愛的小姑娘,也就默認了珠兒的身份,姿態立時放的極低,微微低頭道:「天瑛不知仙姑法駕在此,多有冒犯,望乞仙姑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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