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琪蹙眉,心中一萬句訓誡的話此時都無法說出口,只得點了點頭。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葉俊又跑去和墨清逸交代了一番,也沒管墨清逸還沒給回應,就顛顛兒的自己先跑走了。他放心地拎著酒壺跑去了沐青雪的身邊。沐青雪這婚宴開了八十八桌,想像一下這是來了多少賓客!
葉俊勉強還有三分清明的時候,偏偏又趕上敬酒敬到了小侯爺邱德山這一桌。這一桌全是邱德山的狐朋狗友,兩邊對於邱德山和葉俊的恩怨也是門清。那可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只見邱德山直接將滿滿一壺酒放在了葉俊的面前,對著沐青雪說道:「只要葉俊一人幹了這一壺,我們這一桌就算過去了,十個人換他一壺酒,我們不算欺負人吧」?沐青雪看看葉俊,嘆了口氣,自己伸手拿起酒壺,說道:「我家兄弟已然喝多了,這一壺酒我親自和你們喝」。
邱德山伸手攔住沐青雪,說道:「沐編修,你這樣護犢子可不好,我們說的是這一壺酒葉俊喝了就算過關,你若親自喝,這一壺酒哪裡夠呀?起碼得三壺。誰不知道,我一向心疼葉編修,所以才只讓他喝這一壺的,若是旁人替他喝,我可不依」。
葉俊眼睛清冷冷注視著邱德山,他心裡翻江倒海,臉上卻一片平靜之色。今日是沐青雪的好日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沐青雪的婚宴上鬧事兒,所以,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將沐青雪手裡的酒壺奪過來,笑笑說道:「小侯爺都說了這壺酒是給我的,那就誰都不許搶,文悅啊,來,給這一桌的大人們都將酒滿上,我一個一個的跟他們喝」。
邱德山眯著眼看了看半醉的葉俊,衝著葉俊不著痕跡地頂了一下胯,葉俊眼中煞氣頓現。葉俊推了沐青雪一把,沖他揮了揮手說:「你們進行下一桌吧,別站在這邊浪費時間了,沐青雪,你敬完酒趕緊洞房去,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沐青雪眼睛裡羞怒交加,用眼掃了一遍邱德山眾人,開口道:「葉俊是我兄弟,他已經要醉了,你們別太過分了」。邱德山眾人連連點頭:「新郎倌兒快去忙吧,在你們家,我們還能把葉編修怎麼樣了不成」?
沐青雪無奈,今日,此時,他也的確不能一直在這邊耽擱。所以沐青雪帶著一行人去下一桌敬酒。
葉俊看了一眼並未跟著沐青雪離去的錢睿,自剛才開始這錢睿便是跟著自己亦步亦趨,大概是得了沈玉琪的交代,說起來,錢睿是沈玉琪的表哥,如今他也得喊葉俊一聲大表姐夫,兩人成了正經親戚。
他看見錢睿手裡也拎著一壺一樣的酒,他沖錢睿眨了下眼,而後貌似腳下站不穩自己絆了自己一下,迅速衝著錢睿倒了過去。錢睿還未想明白葉俊給自己打的眼色是什麼意思,見葉俊沖自己倒過來他下意識就摟住了葉俊的腰身。
借著院內燈光終是還有那麼一些陰影,借著兩人抱在一起用寬大的華服瞬間的遮擋,錢睿只感覺自己手裡的酒壺被奪走瞬間又塞進他手裡一個,他剎那明白葉俊的用意。
邱德山已經是在那邊叫囂:「葉俊,到底喝不喝?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招兒,趕緊的」。
葉俊在錢睿的攙扶下好容易站穩了,他就笑著說:「小侯爺,您別讓我一個人喝呀,怎麼滴也得一人陪我一小杯不是,俊要求不高,就那個八錢的小杯子就行,您看可好」?
邱德山見葉俊一下子對自己這般輕言軟語,只當他終是跟自己服了軟,再看他此時玉面霞飛,一雙大大的杏眼中一片水霧迷濛之氣,瞬間眼也直了腿也軟了,隨口道:「好好好,我們就一人陪你一杯,大家一起干」。
葉俊道:「錢睿,趕快給大人們滿酒,對,就是旁邊那個最小的杯子」。待錢睿把一桌子人的小酒杯都倒滿之後,葉俊就將酒壺往前一伸,說道:「來碰一下吧,喝了這杯酒,以後咱們就化干戈為玉帛吧」。
眾人見葉俊此人如此識時務,又想著一會兒他喝了滿滿一壺加了料的酒,屆時出盡洋相,也不知此人衣衫包裹之下,裡面是何種風景,嘖嘖嘖~~~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原來這群人都是和邱德山是一路貨色。
眾人等不及要看葉俊的笑話,所以也沒有為難他,乖乖都和他碰了一下,而後各自幹了杯中酒。葉俊雖換了錢睿的酒壺,可是錢睿的酒壺裡竟然也有八分滿,葉俊欲哭無淚,直接用壺嘴對著自己的喉嚨,像不經過口腔一般,好一會兒才幹了整整一壺白酒。
此時的白酒雖說度數低,可也架不住他今晚喝得實在有些多。他將酒壺倒過來讓邱德山眾人看了看,錢睿趁機上前緊緊扶住葉俊,葉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煞白,他衝著邱德山眾人揮了揮手,然後借著錢睿的手臂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沐府府門處走去。葉俊感覺自己腳下的路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個個的坑。
他往外一走,沈玉琪和墨清逸同時站了起來,悄悄跟上。邱德山一眾竟然也是同時離席,衝著葉俊跟了上去。
葉俊眼睛睜不開,什麼都看不清楚,用自己最大的氣力對錢睿說了一句:「帶我找個,地方,吐一下」。
錢睿看葉俊如此,顧不得其他,腦子一熱,一下子將葉俊打橫抱了起來。錢睿抱著葉俊出了沐府大門,往左邊急行了數步,而後鑽進旁邊的一個小巷子,錢睿將葉俊放下,扶著葉俊的胳膊,一邊呼哧呼哧喘著氣,一邊說道:「賢俊,這裡沒人了,可以吐了」。
錢睿就像給了葉俊一個開關,剛說「可以吐了」,葉俊便蹲在地上吐了個昏天地暗。錢睿就是個少爺,哪裡伺候過人,那氣味熏得他在一邊也開始作嘔。又跑離葉俊遠了一些。
葉俊一邊吐一邊自己用手指摳嗓子,如此反覆,直到腹中空空再無可吐,精神上倒是恢復了幾分清明。
葉俊扶著牆站了起來,看見錢睿沖自己走過來,連忙制止道:「你別過來,我自己走過去」。借著月光錢睿終於看清葉俊慘白的臉龐,不知為何,他竟然從葉俊蹙著眉毛的那張慘白小臉上看出了一個成語——楚楚可憐!錢睿突然一個激靈,草,見鬼了。
錢睿還沒回神,突然被人從後面拎住了脖領子,那人力氣很大,不顧他的死活一路將他拖了出去。錢睿看見正是給葉俊灌酒的那一群,剛要叫嚷,被人一棍子就打暈了。
邱德山帶著這群不事生產的二世祖,緩緩將葉俊圍住。葉俊在他們將錢睿拽走之時,就從空間裡迅速拿了一把鐵的棒球棒出來,緊緊握在了手裡。他自己是女兒身,又怎麼會一點兒都不為自己準備防身工具?他的空間裡大到高爾夫球桿、砍刀、棒球棒、鋼筋,小到手槍、匕首這些可是應有盡有,他用棒球棒是沒想弄出人命來。
葉俊看了看這些人,忽道:「你們來堵我,你們家裡知道嗎?嚴浩,今天你若為難我,我不找你算賬,我只去大理寺找你大哥要說法;郭達,你爹在咱們大渝的赫赫威名,你想毀在你手上嗎?肖岩」葉俊想的是各個擊破,主意是好主意,只不過,這群小子忽然這是怎麼了?
「熱,怎麼忽然這麼熱啊」?「這可是十月,沒凍僵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不對,是有點熱」,「草,邱德山,你特麼給自己人也下了藥嗎」?「沒有啊,我只往那一壺裡放了一包」
葉俊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特麼的,什麼讓他只喝一壺酒,原來那壺酒里他們給自己下了藥。自己枉自聰明,想著錢睿手裡那一壺能少些,卻原來是歪打正著,下了藥的那壺酒剛好錢睿給他們一人倒了一小杯,早知道,一定讓他們一人喝上一大杯。
面對十個發浪男青年,葉俊要是還想著跟他們周旋,那真是腦子有病,特麼的,不跑的是傻子。其實葉俊剛開始根本沒想著跑,這十個他還沒放在眼裡,不過此時麼,畢竟自己是個女子呀,狀況不妙,閃——
可是葉俊想閃人也是沒那麼容易,胡同里窄,一下子被十個男子圍著,將這隻有一邊通的胡同塞得滿滿當當的。
葉俊見這幾人竟然有當著自己的面兒就脫衣服的前奏,葉俊便當機立斷向後退了幾步,邱德山率先急不可耐地跟過來,手上脫著自己的衣服,嘴裡胡亂喊著:「賢俊,寶貝兒,爺可惦記你許久了,今日你就從了爺吧」
葉俊猛然起跳,一個螺旋踢就將邱德山踢翻在地,而後毫不停頓,助跑幾步,踩著邱德山的身子騰空一躍,剛好到了一個名叫徐豪的面前,徐豪正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哪裡有反應機會,葉俊借力將徐豪往旁邊一拽,從徐豪這裡一下子就扯開了這道人牆的一道口子。
葉俊是酒後,到底是有些身手不濟,擠進這道口子後,那幾人下意識地就圍了過來,甚至有人趁機去拽葉俊的腰帶,葉俊眼中寒芒一閃,右手中的棒球棒猛然出擊,凡是挨過來的人,每人都被至少打了一棒子。葉俊打得都是人體脆弱處,那群二世祖都是金尊玉貴長大的,又何嘗受過這般痛楚,瞬間葉俊的周圍就響起一片哀嚎。葉俊借著棒球棒的作用,短短不足十秒鐘就衝出了包圍圈。
葉俊此時也光鮮不到哪裡去,髮髻鬆散,衣裳散亂,腰帶都不見了,所以他無心戀戰,將棒球棒重新丟進空間,徑直往胡同外衝去。
剛到胡同口,恰又遇到已經找了他一圈的墨清逸和沈玉琪,這二人剛剛是找錯了方向,所以此時才到。葉俊道:「快來這邊先看看錢睿怎樣了」?後面李貴田、小孔、小樊幾個也跑了過來,葉俊便趕忙吩咐將錢睿先抬回家裡。
見了葉俊的慘狀,沈玉琪和墨清逸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沈玉琪臭著一張臉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葉俊披上。葉俊也不推辭,趕忙用披風將自己裹住,他對墨清逸道:「這幾個混蛋竟然在酒里下了-媚-藥,幸虧我把手裡酒壺和錢睿手裡的酒壺趁亂換了過來,如今那幾人自食惡果,在胡同里都正發-情- ,你讓墨五帶人將這裡用柴火堵住,今晚就讓他們幾個在裡面隨意-銷-魂,也算是為我報了一箭之仇」。
墨清逸心下也是一驚,幾人更是瞬間明白葉俊剛剛有多驚險。墨清逸看了葉俊一眼,然後道:「你們一眾都先回家去,這裡如何做,我自有主張。只是你們幾個都千萬閉緊了嘴巴,就說昨晚喝多了一行人直接回了家,可明白」?葉俊和沈玉琪點點頭,也不和墨清逸客氣,轉身就走。
墨清逸帶著墨五、墨六往小巷子裡走了十多米,因今日是十六,所以月亮又大又亮,正好照著小巷子裡面正在發生的一團齷齪之事。十個青少年都中了一種藥,之前又喝了不少的白酒,此時被那藥力折磨的神志都有些不清了,根本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事,那後果可想而知。
墨清逸眼眸幽暗,又想到剛剛葉俊那衣衫不整的模樣,一團心火「騰」一下就燒了起來。他看了兩個隨從一眼,轉身往外就走。
墨五、墨六認命地留了下來,其中一人出去了好一會兒,等這邊一群人藥勁兒都快過去了才終於重回巷子裡,兩人手腳麻利,在上風口隱蔽之處點了一大把香,等香都燃盡了,下面好不容易快消停下來的幾個人,突然又開始躁動起來,嘴裡的聲音也是越發的低-啞-銷-魂。
墨五、墨六看了一會兒,看得自己的尾椎骨處都有些酸麻之感,才嘖嘖嘖地一邊將那一大把香灰處理乾淨,一邊將胡同口堵了一層柴火,脊背冒著冷汗回府復命去了。
自此夜之後,雙方算是結下了死仇,葉俊沒有根基,自是不敢掉以輕心,一邊吩咐李貴田每日喬裝改扮之後去盯著邱德山,想方設法找到他違法的證據,一邊自己帶著小孔小樊二人出入,基本不叫自己落單。
當然了,除了他自己的安排,墨清逸不僅重新叮囑了墨七,同時還專門又派了墨十七過來,讓這二人千萬在暗中保護好葉俊的人身安全,否則就讓他倆回爐重造。
墨七和墨十七都想哭,回爐重造?噩夢重演?那種人間煉獄他們再也不想回去再經歷一次了,所以只得兢兢業業做好自己的差事兒,半分都不敢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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