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名城,易家大院。
邵含煙把手裡的報紙丟到易旭山跟前,冷笑著道:「你把一條路堵死,你怎麼沒把全濱城給堵死呢?人家的音樂會不照樣圓滿成功了?而且還順帶著給水寒的手機打了廣告!」
易旭山的臉當即就羞得通紅,忍不住把那報紙扔到一邊惱羞成怒的道:「含煙,你莫名其妙,昨天路上要塞車關我什麼事?你不要水寒他們稍微遇到個什麼麻煩都怪到我頭上來好不好?」
「怪到你頭上來?」邵含煙譏諷出聲:「還用得著怪麼?前晚邵家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不要說你事先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會慫恿老爺子讓語嫣找水寒上樓去談話呢?窠」
「什麼叫我慫恿老爺子?」易旭山煩躁的低吼著:「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想單獨跟水寒聊聊好不好?」
「老爺子和老太太想單獨跟水寒聊聊沒錯,」邵含煙點著頭說:「可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是打算在宴席結束之後找水寒,而不是在宴席進行中,是你在旁邊對老爺子說怕宴席剛一結束水寒就帶著顧安瀾走了,然後提出我們易家人上樓去讓語嫣去找的水寒......」
「夠了!」易旭山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拿上自己的外套疾步朝門外走去,顯然沒心情繼續聽自己的妻子分析那些個讓他覺得心煩意亂的事情。
隨著2月4號安瀾濱城首場音樂會的成功,安瀾接下來就開始忙碌起來,主辦方希望能繼續和她合作,希望她簽約他們的公司,然後在全國甚至全球開音樂會巡演。
這當然是好事,不過馬克對安瀾說,你跟人合作肯定不合算,還不如自己成立一個公司,我來幫你打理,然後找個靠得住的人當你的經紀人幫忙接廣告商演什麼的,這樣賺得肯定比簽約哪家公司更多。
安瀾也知道馬克說的很有道理,可她畢竟剛出道,而且要成立一家音樂公司資金不少,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賺的錢還得先幫易水寒創業。
而且,重要的是成立一家音樂公司能不能賺到錢還是個未知數,畢竟她才開一場音樂會,之前在國際上有些名氣,其實也都是因為沾了鄧擎蒼和傑森的光。
就在安瀾猶豫不決時,傑森從加拿大給她打電話過來,說加拿大那邊有人想邀請她過去開演唱會,問她有沒有空。
當然,關於安瀾在加拿大那邊的經紀人問題,傑森說可以幫她介紹一個,專門負責她國外音樂會的事項,而她在國內的,則完全可以讓馬克幫忙打理。
最終馬克說的音樂公司安瀾還是沒有成立,只不過她邀請了馬克做自己的經紀人,而國內所有音樂會和接拍廣告商演等事項都由馬克幫忙打理。
當然,國外傑森介紹的經紀人也從加拿大過來了,特地跟馬克見了一面,然後倆人都跟安瀾保證,他們會合作愉快,以後在安排安瀾音樂會接拍廣告商演等活動上會協商好,一定不會出現國內國外撞期讓她左右為難的事情。
安瀾的音樂事業因為情人節那晚開了一個好頭這一年就順風順水的起來了,而隨著安瀾音樂事業的,海米手機也逐步的再次走上正軌。
自從2月14號情人節那晚安瀾手拿海米最新款情定一生手機宣傳後,海米官網訪問量就爆棚了,有兩天甚至被擠得癱瘓。
二月下旬,安瀾幫易水寒拍攝了海米手機『情定一生』的廣告,同時用她開音樂會賺到的第一桶金投放到了當今娛樂節目做得最火的一家衛視上幫海米做廣告。
而隨著廣告投放後的是海米官網開始預售這款手機,現金源源不斷的湧入海米的賬號,這讓資金極度緊張的海米科技有了喘氣的機會。
而隨著海米手機的廣告投放,曾經那些給海米斷貨的供應商又慢慢的找回到海米公司來,表示還是願意供貨給海米,願意和海米繼續合作,攜手共贏。
對於願意再次供貨給自己的商家,願意再次相信自己的商家,易水寒表示感激不已,一再承諾,他從來沒有忘記欠他們的款項,就算他們不跟他合作了,他也依然會把欠下的款項還上的。
當然,能在這個時候選擇繼續跟他合作的,繼續相信他的肯定會優先考慮還款。
今年安瀾在國內國外兩個經紀人的努力工作下,一年的檔期排得滿滿的,她三月份上旬剛在國內參加了兩次商演和出席了一次電視台的節目,中旬就急急忙忙的飛加拿大那邊去了,因為那邊有她和傑森倆人合作的一場音樂會。
而四月上旬,她在上海音樂廳的音樂會也在緊鑼密鼓
的進行著,這一次她的助演嘉賓不再是傑森,而是國內鋼琴王子莊迪,這是馬克幫她聯繫的。
g城,軍區大院,易家舊宅。
清明節前夕,易家的氣氛特別的低沉,就好似一團烏雲壓在空中,讓人喘不過氣來。
自大年三十易家老爺子摔了一跤後,雖然當時無大礙,可到底八十二歲的人了,年齡不饒人,而且因為易水寒拒絕再回易家的緣故,心情又不好,於是這身體免不了就每況愈下。
眼看清明節來了,一年一度祭拜的日子,往年這樣的日子,都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因為大家會一起去給易家的先人掃墓獻花。
而今年的易家,明天就是清明節了,可易家孫子輩的,除了易語嫣,兩個孫子,沒有一個趕回來。
當然,易水寒他們已經不去指望了,因為他現在是鐵了心入贅顧家,鐵了心不認易家了。
邵家老爺子八十大壽那晚出了那樣的事情後,接著第二天安瀾的音樂會濱城又出現歷年來最長的塞車,不要說邵含煙,就是易家老爺子易荀寬也都明白過來了。
而易天澤呢,過年沒回來,元宵節也沒回來,現在清明節了,他依然還是沒有回來,這讓易荀寬老爺子心裡非常的不爽。
「語嫣,你大哥怎麼回事?他不說清明節要趕回來的嗎?」坐在沙發上的易荀寬問端著水果上來的孫女。
「我前天給大哥打電話了,他好像很忙,」易語嫣小心翼翼的解釋著:「他就說了句沒空,估計不回來了,然後手機就掛了。」
「忙忙忙,」易荀寬點著頭說:「水寒不喜歡我們家還情有可原,他小的時候我跟你奶奶不在這大院裡住,也就逢年過節回來一下,對他幾乎沒有照顧和愛護過,他對我們沒有親情也是很自然的。」
易荀寬說到這裡嘆息一聲,然後又用手按著太陽穴說:「可是天澤呢?他小時候我和你奶奶可沒少疼愛過他,每當寒暑假,他都是到北京來跟我們一起過的,現在,他跟七年前一樣,跑到美國就不回來了,美國好像是他的家一樣。」
易語嫣趕緊笑著解釋道:「大哥是在美國讀的大學和碩士嘛,他七年前也在那邊管理旭日集團的分公司,在美國呆那麼多年,日久生情,免不了把美國當成第二故鄉呢。」
「有了第二故鄉就不要第一故鄉了嗎?」易荀寬對易語嫣的話嗤之以鼻,忍不住煩躁的道:「他這是......存心不想回家來了,還是,又在美國遇到什麼事兒了?」
「......」
易語嫣直接無語,把絞碎的蘋果泥遞給易荀寬後才說:「爺爺,哥肯定是忙,美國那邊今年形勢不太好,金融危機後,中國是最先緩過氣來的,美國還沒那麼快呢,而且美國那邊去年因為管理不善,旭日集團虧了不少錢呢。」
「要不是因為美國那邊虧了,我也不會同意你大哥去美國的,」易荀寬說到這個事兒就頭疼,忍不住嘆息著說:「今年天澤都32了呢,還沒結婚,我這......什麼時候能看到曾孫子啊?」
「你指望天澤那邊看到曾孫子?」徐青蓮端著剛煲好的糖水走過來瞪了易荀寬一眼道:「你還是指望水寒吧,他和安瀾結婚了,怎麼著也比沒結婚的要快一些。」
「媽,人家水寒入贅顧家了,」易旭山從門外走進來,略微有些煩躁的道:「人家生的孩子姓易還是姓顧還不定呢。」
「怎麼可能姓顧?」易荀寬瞪了易旭山一眼道:「就算是水寒入贅了,那生的孩子也還是得隨水寒的姓,安瀾不就隨顧雲博的姓么?」
「那是因為秦沁一當年就只生了一個孩子,」易旭山在一邊解釋著:「我聽說顧雲博當年入贅秦家時,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秦沁一生的第一個孩子要姓顧,因為顧雲博的父母也就顧雲博一個兒子,第二個孩子才能姓秦。」
「按照你這意思,水寒入贅顧家,我們沒有提任何條件,顧家估計就不會按照這規矩來,顧安瀾生的第一個孩子估計就要姓顧了?」
「姓顧?」易旭山看著自己的父親搖搖頭道:「秦沁一是非常強勢的女人,她自己這輩子就生一個女兒沒能跟她姓秦,這是她一生的遺憾,我估計水寒他們要有了孩子,第一個沒準就姓秦了呢。」
「這不大可能吧?」徐青蓮在一邊疑惑的接過話去:「就算水寒會同意,那顧雲博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顧雲博有什麼?」易旭山搖著頭說:
「顧雲博現在又不止顧安瀾一個女兒,他還有兩個女兒呢,而且顧雲博一向很怕秦沁一,對秦沁一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秦沁一如果要讓水寒他們第一個孩子姓秦,顧雲博敢有意見嗎?」
「顧雲博要是對秦沁一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話,那他就不會在秦沁一的沁園裡養小老婆了?」邵含煙對易旭山的話嗤之以鼻的道:「我看顧家還是顧雲博說了算,秦沁一估計早就被顧雲博給架空了。」
「好了,我們不要爭顧家的事情了,」易荀寬趕緊說:「現在的情況是,明天就是清明節了,你們誰想辦法讓水寒跟安瀾回來,就算今晚不回來,明天回來跟我們一起去掃墓也成。」
「我想不到任何辦法,」邵含煙首先開口道:「我前天在回g城的路上特地繞道去了海城水寒的工廠,水寒不在,我沒找到他,而他的助理陳楠又不告訴我他的手機號碼,我聯繫不到他。」
其實邵含煙這話有水分,她前天的確是去海城找了易水寒,不過易水寒並沒有不在,而且還和她見了面。
只不過,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勸易水寒回易家,而是直接給了易水寒一張卡,那卡上是她的私房錢,有兩千多萬。
她說水寒不回易家可以,要入贅顧家也行,他覺得怎樣過日子舒服就怎樣過,她這個當母親的都不會再攔著阻著他了,也不會再介入他的婚姻家庭。
但是,她唯一希望的是,水寒能認她這個媽,能給她彌補的機會,即使水寒嫁出去了,以後她的家就是他的娘家,希望水寒能帶著安瀾來看她,希望水寒和安瀾的孩子能叫她奶奶。
易水寒聽了她的話就淡淡的說:「易夫人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不要你這兩千多萬還是不給你面子似的,不過很遺憾,我現在資金周轉還算順利,不需要這筆錢,你還是拿回去吧,至於你說孩子以後叫你奶奶什麼的,那是以後的事情,孩子要叫你奶奶我們不會攔著,孩子不叫,我們也不會強迫他叫,就這樣。」
她堅持要給易水寒兩千多萬,可易水寒堅持不要,最終她把那張卡扔到易水寒的辦公桌上就跑下樓去了。
她以為這樣就把錢給到易水寒了,即使他這一下子不要,沒準等哪天他資金周轉困難了,就能想到這筆錢,然後去取來用。
她帶著這樣的想法開車回g城,可誰知道剛從海城進入通往g城的高速公路不久,就接到易水寒助理陳楠打來的電話。
陳楠在電話里告訴她,易水寒把她的那張卡用剪刀剪成了碎片,讓她自己帶證件去銀行補辦一張卡,然後,易水寒交代,不要再給他送任何東西來了,但凡是易家的財產,他都不需要,因為他不是易家人。
易水寒已經不承認自己是易家人了,而易家人居然還在想著要去把他找回來,在易旭山做了那麼多逼水寒和安瀾的事情後,人家還會回來麼?
別說她的二兒子不會回這個易家了,就是她也不想在這易家呆了,雖然她在易家呆了三十二年多了,早已經把這當成自己的家了。
可隨著去年水寒婚事的發展,隨著易旭山不斷加大力度逼易水寒娶凌雨薇的事件發生,她終於明白,有些人的心,一輩子都捂不熱的。
易荀寬聽兒媳婦說她想不到辦法了,即刻就對自己的兒子說:「那旭山你自己去想辦法,水寒就是你趕出家門的,現在,你必須得想辦法給我把他找回來,我覺得,還是應該好好的跟他談談。」
「我怎麼去找他回來?」易旭山略微煩躁的道:「他現在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麼肯回來呢?你大年三十裝病不都沒把他給喊回來麼?」
「大年三十人家怎麼就沒回來?」易荀寬駁斥著自己兒子的話:「大年三十他和安瀾還出車禍了呢,後來之所以不回來,還不是因為我們又設計騙了他?」
易荀寬老爺子說到這裡又嘆著氣說:「現在得有人去告訴他,我們再也不騙他了,只要他回來,只要他還認我這個爺爺,他非要入贅顧家,那就......」
「不行!」易旭山迅速的搶斷自己父親的話:「我們易家的男人沒有入贅女家的道理,而且我們易家也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步去,這要傳出去,還不讓人給笑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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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這一周的加更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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