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厚愛,首席的秘密情人 中國好丈夫

    肯定不是旭日集團現在的總裁,因為她和現在的總裁都不認識,那就應該是旭日集團的更高層,亦或直接是易家的人。

    果然,就聽孫興說:「我家董事長委託我來找一下您,就說過去的事情有很多誤會在裡面,而明天是清明節,我家董事長希望你和二少能回易家掃墓,同時能和家裡人溝通一下,順便把那些個誤會講清楚。」

    安瀾聽了孫興的話不由得好笑起來,過去的事情有很多誤會,她怎麼就不記得自己和易家究竟有什麼誤會了燔?

    即使真有誤會,那也是他們在誤會她吧,她可從來沒有誤會過易家任何人。

    不過,孫興到底是外人,跟易家根本就不沾任何關係,有些話她自然不方便在孫興面前說,於是她就淡淡的道:「那就麻煩孫先生轉告你家董事長,就說我這人記性不好,不記得和他以及他的家人之間有什麼誤會了,所以不需要說清楚。窠」

    孫興聽顧安瀾這樣一說,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了,他畢竟是一個外人,而且,作為公司的助理,他其實非常不願意摻合到易家的家事中去。

    於是,他就略微有幾分尷尬的說:「那個,董事長希望二少和二少夫人一起回去掃墓......」

    「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安瀾淡淡的截斷孫興的話說:「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家的事情都是水寒說了算,我會把孫先生來找過我的事情轉告給我家先生的,至於要不要回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哦,好的,」孫興點點頭,然後看著安瀾說:「那就不打擾二少夫人了,我先回去了,希望我的打擾沒有給你和二少帶來太多的困擾。」

    「那倒不會,你只是盡到你的工作而已,」安瀾很自然的應著,又目送孫興去到他的車邊,待他上車後把車開走,她這才又坐進自己的車去。

    剛坐下來,都還沒來得及啟動車,就在倒視鏡里看見車後一輛出租車停下來,然後易水寒提著個公文包從出租車上下來。

    她又趕緊推開車門下去,看著朝自己跑過來的易水寒笑著說:「趕得早還不如趕得巧,你這麼快就忙完了。」

    「哪裡快了?」易水寒快步走過來,把手裡的公文包遞給她:「你不是中午到的嗎?怎麼這會兒還在這裡?你是剛回來還是準備開車出門啊?」

    「我開車出門還倒著開車啊?」安瀾白他一眼:「航班晚點了,陳楠剛把我送回來,然後孫興又來找我,這剛把孫興送走,你就回來了?」

    「孫興來找你?」易水寒眉頭當即就鎖緊了:「孫興來找你談什麼事?該不會是旭日集團想請你去拍廣告或者出席他們的地產開盤活動吧?」

    安瀾聽了這話就忍不住笑了,用手推了他一把道:「去,全國那麼多紅的發紫的明星,人家旭日集團怎麼會請我呢?他是代替他們家董事長來找我的。」

    「那他對你說了些什麼?」易水寒眉頭一挑:「他們家董事長還真是把員工的才能都物盡其用了,連孫興和你認識這一點都沒放過。」

    「孫興說希望你明天回易家掃墓......」安瀾把孫興的話陳述了一遍,然後笑著說:「我可半句都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他就這麼說的。」

    「嗯,這倒是像孫興的性格,」易水寒點著頭說:「估計他家董事長要他說的很多,但是孫興這人偏偏不喜歡八卦,他肯定是把他家董事長的話精簡了又精簡的。」

    「好了,我們不要討論孫興了,」安瀾催促著易水寒:「趕緊去把車開進沁園去,我這還沒吃午飯呢。」

    「那你為何不在機場吃點東西啊?」易水寒坐上駕駛室啟動車還忍不住用寵溺的語氣責備她:「我們家有一個有胃病的就夠了,你難道還想把自己給折騰出胃病來?」

    「......」

    安瀾直接無語了,她原本也還是有些胃病好不好?只是沒他那麼嚴重而已。

    「走出來就上了陳楠的車,」安瀾還是耐心的給他解釋著:「陳楠沒問,估計他以為我在飛機上吃過,而我也不好意思說,想著從機場回來也不遠,所以就沒在機場吃了。」

    「你又買的廉價機票?」易水寒當即就瞪她:「不跟你說了,不用那麼節省麼?再說了,機票能省幾個錢出來?」

    「我沒有特意去省錢,」安瀾趕緊低聲的解釋著:「剛好回來的機票有很低折扣的,我便讓馬克幫我訂了,再說了,飛機上的食物原本就不好吃,有我也吃不下,所以沒有我覺得

    更好,省得在飛機上聽服務員喊送餐啦的聲音。」

    「......」

    他被她的話說得直接無語了,她這明顯的是節約錢,可偏偏她說出來的理由他還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明天是清明節,沁園卻特別的冷清,只有秦沁一和顧雲博在,而陳婉茹自然是帶著安欣和安瑜回娘家掃墓祭拜去了。

    秦沁一見就他們倆回來,趕緊問蔡素珍呢,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易水寒就說蔡素珍也回老家去了,清明節,都要回去給家裡人掃墓,蔡素珍的老家就在g城的郊縣,自然是要坐車回去了。

    秦沁一聽易水寒說蔡素珍回老家去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他們明天就不要去哪裡了,說祭拜一事還是很重要,最好是誰都不要缺席。

    「安瀾,我去給你做飯,」易水寒放下手裡的包就朝韻苑的廚房走去。

    陳婉茹不在家裡,蔡素珍又沒來,這家裡的人的飯菜就只能是他來做了,顧雲博對廚房一竅不通。

    「我自己來吧,」安瀾趕緊跟著走過去,走進廚房還笑著對他說:「要是海米科技的員工知道你在家還下廚,不得笑話你啊?」

    「有什麼好笑話的?」易水寒從冰箱裡拿了西紅柿和雞蛋出來,側臉看她一眼道:「老公做飯給老婆吃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沒準我公司員工知道了,他們會評價我是中國好總裁呢。」

    「得,你是給老婆做飯,又不是給員工發紅包,」安瀾真是服了他了:「頂天了人家說你是中國好丈夫而已!」

    「中國好丈夫比中國好總裁不知道要榮譽多少倍呢?」易水寒戲謔的道:「我願意當中國好丈夫,不過也同時兼職一下中國好總裁。」

    「你想得倒是很美的,」安瀾把西紅柿洗好放菜板上,拿了刀就要切,卻在下刀的瞬間刀柄被易水寒給抓住了。

    「動刀這些事兒我來就行了,」易水寒笑著把她推開道:「你五月份還有音樂會,過幾天不是還要去上海上某電視台的節目?手指可不能傷著了。」

    「......」

    安瀾有些無語,好半響才說:「誰說用刀就一定會切到手指啊?我小心點不就行了?」

    「我沒說一定會切到手指啊,」易水寒低著頭切著西紅柿:「我是怕萬一你切到手指了呢?為了保險起見,為了不讓萬一發生,我只能選擇不讓你用刀了。」

    「......」

    安瀾就站在旁邊,看見他把西紅柿切成一個又一個細細的丁,忍不住就好奇的問:「你這是做什麼呢?剁西紅柿汁?」

    「我是要熬西紅柿泥,」易水寒笑著對她說:「等會把雞蛋炒熟了,再把這西紅柿熬成泥放上調料澆在上面,這樣就可以吃了。」

    「西紅柿炒雞蛋是這樣炒的麼?」安瀾疑惑的望著他:「我怎麼覺得西紅柿炒雞蛋是把西紅柿切成片狀和雞蛋一起在鍋里翻炒的呢?」

    「你說的那是古老的方式,」易水寒沒在意的說:「我說的這個是我自己創造的新方式,是我的專利,只做過你一個人吃的,這叫美容西紅柿炒雞蛋。」

    「......」

    安瀾再度無語,西紅柿炒雞蛋據說都是美容的,不,主要是西紅柿具有美容的功能好不好?

    易水寒的雞蛋倒是煎得很漂亮,兩面黃,盛在盤子裡看上去金黃色的,讓人即刻就有了食慾。

    然後安瀾看他在鍋里熬那西紅柿泥,倒是真的需要技巧,只見他把火開得極小,然後把西紅柿丁倒下去,慢慢的翻炒著,待西紅柿炒軟了再慢慢的熬。

    安瀾站在他的旁邊,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易水寒一手推著鍋里逐漸變軟的西紅柿一邊微微揚起嘴角戲謔的道:「怎麼,看的這麼入迷,是不是覺得我比你那純戀人傑森要好看多了?」

    「噗......」安瀾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男人到底臉皮厚,居然如此自戀。

    不過,仔細看他,好吧,的確是——有自戀的資本啊!

    易水寒就側臉過來看著臉上帶著笑的安瀾,她真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好似洋溢著太陽光一樣,即使再寒冷的冬天,看見這樣的笑容也覺得暖。

    「你為何不加糖?」安瀾看他把熬好的西紅柿

    泥盛起來澆在炒好的雞蛋上,忍不住嘀咕著說了句:「你不是喜歡西紅柿跟雞蛋在一起時加點糖的麼?」

    「這是做給你吃的,」易水寒側臉過來看著她低聲的道:「我中午和客戶一起吃過飯了,我記得你不喜歡西紅柿炒雞蛋里加糖的。」

    「......」

    原來他都還記得,她一度以為,他應該把這些個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才是。

    畢竟,這些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而她跟他之間,隔了五年,而那五年,他身邊一直有另外一個女人守著。

    「來,嘗嘗看,」易水寒拿了筷子夾起塊被西紅柿泥浸染過的雞蛋送到她的嘴邊道:「看看好不好吃,如果好吃,下次再做給你吃。」

    安瀾點點頭,微微張嘴把這一塊沾滿西紅柿泥的雞蛋送進嘴裡,一股很自然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就那樣慢慢的在嘴裡瀰漫開來,只覺得美味無比。

    「嗯,」她點著頭,朝他豎起大拇指:「很好吃,我還要吃。」

    易水寒見她那饞貓樣,忍不住又夾了一塊送到她嘴邊,她輕輕張開嘴含著一頭,正欲把整塊西紅柿卷進嘴裡去,就聽見易水寒喊了聲:「等等。」

    她微微一愣,含著那塊雞蛋的一端疑惑的望著他,卻在瞬間感覺到眼前一暗,他整個頭低下來,然後薄唇含住了她嘴裡這塊雞蛋的另外一端。

    「我們新婚夜忘記咬蘋果了,」易水寒的聲音戲虐的從她嘴唇前端傳來:「今天剛好有機會,我們一起咬這西紅柿雞蛋吧,好在這也是酸酸甜甜的,味道不會比蘋果差。」

    「......」

    安瀾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易水寒咬著那端的雞蛋正慢慢的啃過來,她慌張得趕緊把頭往後一縮,結果後腦直接撞在鋪著白瓷片的牆壁上。

    易水寒無聲的低笑,薄唇貼緊她的粉唇正欲用力,門外餐廳就傳來顧雲博的咳嗽聲。

    安瀾和易水寒當即一愣,然後又在瞬間趕緊把已經黏在一起的唇瓣撤離開去,安瀾的臉在瞬間羞得通紅,低著頭都不敢看他。

    倒是易水寒臉皮厚一些,用指腹抹了一下她的唇角又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才神色自然的走出廚房去。

    「爸,有事?」易水寒看著站在餐桌邊的顧雲博問。

    「哦,你媽讓我來拿一下她的車鑰匙,」顧雲博趕緊解釋著:「我的車今天回來的路上和人碰撞了一下,送到修車廠去了,沁一她剛接了個電話要出去一趟。」

    「哦,好的,」易水寒趕緊把身上的車鑰匙掏出來遞給顧雲博的同時又問了句:「媽是不是出去買明天祭祀用的東西啊?要不要我跟安瀾一起去幫忙?」


    「不用不用,」顧雲博接過鑰匙搖著頭說:「沁一好像是去見什麼人,她讓我開車送她過去就成了,你和安瀾繼續做飯吧。」

    「行,」易水寒還能一本正經的回答著:「那爸開車小心點啊,明天過節,今兒個都放假了,路上車多。」

    顧雲博『嗯嗯』的應著走出韻苑去了,而易水寒卻在轉身的瞬間,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剛進廚房,安瀾就忍不住瞪他一眼:「你看看你,盤子裡那麼多西紅柿炒雞蛋不吃,非要來吃人家嘴裡含著的這塊,剛剛我爸肯定來廚房找你了,然後在廚房門口看見又趕緊退了出去......」

    「看見就看見唄,」易水寒笑著回答:「爸又不是沒年輕過,沒準他年輕時和媽也在這廚房裡親過嘴呢。」

    「......」

    安瀾狠狠的瞪他一眼:「就你臉皮厚!」

    「那是,」易水寒毫不臉紅的回答:「當年要不是臉皮厚,整天死皮賴臉的跟著你,能把你追到手?」

    「......」

    秦沁一沒想到還會接到易旭山的電話,更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再一次約她見面,而且見面的地點依然還是在上一次的蓬萊會館。

    其實她知道他為什麼約她在哪裡見面,自從去年十月份他約她見面,然後跟她挑明他的身份後,她才終於把這三十多年前曾經拒絕過的男人想起。

    說實在的,年輕時她對易旭山的印象不深,估計主要還是年齡相差有些遠的原因,所以時隔三十多年後,當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兒子時,她都沒有把他那號人給記起。

    三十三年前的她剛剛十九歲,正上大一,嬌嫩得好似一朵花一般,剛走進大學校門的她一切都無比的新奇,對未來也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其實易旭山那天到沁園來提親是再普通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因為是周六,她上午跟同學去圖書館了,傍晚才回來。

    回到家時,母親告訴她有個叫易建國的男人等她大半天了,而這個叫易建國的男人是表嬸娘介紹來的,其實就是來跟她相親的。

    三十三年前的中國剛剛開放,濱城其實也還只是一個小鎮,那時雖然也提倡所謂的自由戀愛,但是更多的人還是以介紹認識然後簡單的交後結婚為主。

    這個叫易建國的人她並不認識,看上去也應該比她大了六七歲的樣子,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只不過當時大學裡一表人才的人太多了,而鄧擎蒼帥氣逼人,所以她並沒有覺得這個易建國有多麼的與眾不同。

    倒是易建國對她很滿意,當然對她家的沁園也很滿意,自然是希望能和她結秦晉之好。

    她和易建國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她家沁園的院子裡,當時她回家來易建國正和父親觀賞沁園裡的鐵樹,她也就在父親的介紹下簡單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了,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

    而第二次見面,是在濱城河邊一棵古老的木棉樹下,也就是現在的蓬萊會館的位置,當時是易建國約的她,向她表明心跡並且向她求婚。

    她不記得當時究竟是怎樣對易建國說的,她只記得自己是拒絕了他的求婚,當年到底人年輕,又因為和鄧擎蒼正愛得如火如荼,估計拒絕的語氣並不是特別的婉轉。

    總之,當年她的追求者甚多,被她拒絕的人也數不勝數,所以這個叫易建國的人沒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流逝很自然的也就忘記了。

    她是真的把這麼一號人物給忘記了,以至於安瀾和易水寒的結婚典禮上,當易旭山過來和她象徵性的碰杯時看她的目光明顯的帶著嘲諷她都沒有把他給想起。

    她當時以為易旭山那嘲諷的目光是覺得她把沁園經營得這般的不好,居然要靠嫁女兒來保住自己的家園,卻做夢都不曾想過現在的易旭山居然就是三十三年前她拒絕過的易建國。

    如果不十月一號那天易旭山約她見面,如果不是易旭山說起三十三年前他曾到過沁園拜訪過她的一家,她根本沒有把這個易旭山和曾經的易建國聯繫在一起。

    她的記性不是不好,主要是她在三十三年前就見過易旭山那麼兩面,最主要的是易旭山給她的印象也不深,所以她根本沒把三十三年前的易建國裝到腦子裡去,以至於現在她根本就認不出易旭山就是當年的易建國來。

    蓬萊會館在濱城的西邊,和沁園是徹底相反的兩個方向,開車要橫穿整個濱城市中心,偏偏明天是清明節,今天下午路車滿為患,顧雲博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

    而秦沁一下車時,已經看見易旭山的賓利停在蓬萊會館門外的貴賓專用停車位了,看來從g城過來走高速比她這就在濱城的還要快。

    「要不要我陪你進去?」顧雲博看著手拿腕包的秦沁一略微有些擔心的問。

    「不用,」秦沁一給他一個放心的眼色:「易旭山也就是財大氣粗,他還吃不了人,而我一身的骨頭沒有肉,他也啃不下去。」

    「那你小心些,」顧雲博聽她這樣說沒有再堅持,不過依然還是叮囑著她:「易旭山那人向來強勢,他想要的東西一般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手,你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

    「我知道,」秦沁一點點頭,對顧雲博揮揮手,然後轉身踩著優雅的步伐朝會館門口走去。

    剛走進門,一服務員就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是秦女士吧?」

    秦沁一點點頭,那服務員即刻把她邀請到vip專用電梯跟前:「易董在樓上等您,他讓我轉告你,還是上次的房間。」

    「謝謝!」秦沁一謝了服務員,然後一腳跨入門已經開了的電梯裡。

    易旭山站在窗前望著轉身走進車裡的顧雲博冷哼一聲,當年的秦沁一沒把他看在眼裡,他還以為她要嫁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原來也就嫁了個顧雲博這樣的膿包。

    想他易旭山,堂堂旭日集團的總裁,當年也是g城的風流人物,可在秦沁一眼裡,居然連顧雲博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都趕不上,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年既

    然看不上他,現在居然還想要靠著他易家?這豈不是做白日夢嗎?他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沁一來到上次那間標有『沁園』兩個字的房間門口,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門裡傳來低沉蒼老的聲音『進來』。

    推門進去,易旭山果然已經在座了,看見她用手指了下對面的沙發:「秦女士,請坐!」

    秦沁一點點頭,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淡淡的道:「易董事長這次約我,又想跟我談什麼?該不會你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需要我知道?」

    易旭山對她的明嘲暗諷不以為意,只是看著她冷冷的說:「秦女士,我想做人要講信用,去年十月份,在這個房間裡,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做人要講信用?」秦沁一聽了他的話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譏諷來:「易董事長,你拿一張假結婚證來欺騙我,說我女兒再繼續跟水寒在一起就是小三的行為,你這也叫信用麼?」

    易旭山的臉當即一紅,然後冷冷的道:「我只是想讓你女兒知難而退而已,而你也曾說過你女兒不屑嫁到我易家來,現在豈不是自打嘴巴了嗎?」

    「我怎麼就自打嘴巴了?」秦沁一冷冷的看著他:「我女兒有嫁到你易家來嗎?不好意思,現在全濱城的人都知道,是易家二少入贅到我們顧家,而不是我女兒下嫁到易家,易董事長,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再說話好嗎?」

    「......」

    易旭山當即氣得臉紅筋漲,忍不住憤憤的道:「秦沁一,你想把我的兒子變成你的上門女婿,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是不會同意的,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現在婚姻自由,」秦沁一冷冷的提醒著他:「易董事長,水寒是你的兒子沒錯,但是他並不是你手裡的一團泥巴,你想把他捏成方的就是方的,想捏成圓的就是圓的。」

    「婚姻自由?」易旭山對秦沁一的話嗤之以鼻的道:「像你這種人的女兒,即使是婚姻自由,也只能嫁像你老公顧雲博那樣的孬種,哪裡配得上我聰明睿智的......」

    「啪!」清楚的巴掌聲響徹在這個叫著『沁園』的包間,憤怒之下的秦沁一狠狠的甩了易旭山一個耳光。

    易旭山當即被打懵了,用手捂住臉睜大眼睛瞪著站在跟前的秦沁一,他做夢都不曾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傳聞整天吃齋念佛的老女人居然敢打他,而且還有這麼大的手勁。

    「這一耳光是替我老公打的,」秦沁一冰冷的目光打在易旭山的臉上,冷冷的道:「雲博他從來都不是孬種,跟你這種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人比起來,他不知道要強你多少倍!」

    「你個瘋女人!」終於反應過來的易旭山惱羞成怒的喊著:「秦沁一,你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你女兒同樣不是個好東西,不要以為她真是什麼音樂家,她之所以現在能出名,還不是憑藉自己給老男人當情/婦......」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秦沁揚起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又甩了易旭山一個耳光。

    「秦沁一,你他m瘋了?」易旭山徹底的被激怒了,當即伸手一把拉過秦沁一用力一甩,直接甩在地上,然後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媽的,當年不是看不上老子麼?」憤怒中的易旭山壓在秦沁一的身上:「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是我更強大還是你老公顧雲博更強大......」

    秦沁一沒有想到已經五十八歲的易旭山居然會獸性發作,而長年吃齋念佛少於運動的她自然不是易旭山的對手,雙手被他控制住,雙腿被他坐著,只能用牙齒去咬,可易旭山卻巧妙的躲開了秦沁一的牙齒。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的後悔沒帶顧雲博上來,是她在家宅得太久對人防範心理太低下了,還以為易旭山會像第一次那樣也就用輕蔑的語氣跟她說話而已,卻沒想到......

    當然,現在走到這樣的局面也不是易旭山一個人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實在忍不下甩他兩個耳光,估計也不會......

    「嗤!」旗袍被撕裂的聲音,無力掙扎的秦沁一羞辱得把臉扭向一邊,眼淚瞬間匯集成河迅速的滾落下來。

    「嗤.....」小可愛被強行拉扯掉的聲響,然後——

    然後,易旭山驚恐的睜大眼睛,接著再迅速的從秦沁一身上一躍而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去穿衣服的女人。

    秦沁一背過

    身去拉扯著把小可愛穿好,可外邊的旗袍已經被撕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卻是再也無法穿上去了。

    「呵呵呵」易旭山帶著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女神早已經不是女人了,虧我這麼多年還一直惦記著你呢。」

    「......」

    秦沁一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用手拉扯著被撕裂了的旗袍,對於易旭山那嘲諷的話,她咬緊牙關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儘量的不去理會。

    「你的旗袍穿不上去了是吧?」易旭山假裝好心人的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抓秦沁一胸前的旗袍:「讓我再看看......」

    「滾開!」秦沁一驚慌失措的朝後退著,滿臉淚痕的臉上依然是威嚴神聖不可侵犯的神色。

    「哈哈哈,」易旭山笑得無比的得意:「我好同情顧雲博,這些年來他是怎麼跟你過夫妻生活的?」

    秦沁一怒目瞪著易旭山,如果目光是刀子,她想她已經把易旭山這人給千刀萬剮了去。

    而易旭山則完全無視秦沁一的怒目,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道:「看我這記性,顧雲博不是還在你的沁園裡養了個小老婆嘛?他根本就不屑碰你!」

    秦沁一咬緊牙關,怒目瞪著易旭山:「說夠了沒有?沒別的事情......」

    「想走了?」易旭山嘴角拉扯出一抹譏諷來,用手指著房間角落的一個攝像頭說:「看到沒有,這房間裡是有監控的,剛剛你那美麗的無與倫比的身材已經被拍攝下來了......」

    「混賬!」秦沁一憤怒的低吼一聲:「易旭山,你還是不是人?」

    「混賬?」易旭山走到她跟前冷冷的笑著:「秦女士,如果你不乖乖聽我的,我可能還會更混賬一些,到時候,你這美麗的胸可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哦。」

    「你......」秦沁一怒目瞪著眼前的男人,用顫抖著的聲音問:「你......究竟想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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