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想不到幾年不見,舞技見長啊,妹妹今日藉此機會向二姐討教」,蘇涵月一席黃衣飛身下來,人群里一片驚嘆,真美啊!
蘇涵月莞爾一笑,落到舞台中央,「小女子蘇涵月離開帝都五年,難免孤陋寡聞了,回來幸遇流璃會,藉此機會與各位姐妹們切磋下才藝,琴棋書畫不敢說樣樣精通,舞一曲還是自問拿的出手的,涵月在此不吝賜教了。」
彎身行了個大家閨秀的禮,開始表演。曼妙的身姿,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神色間欲語還羞,蓮步輕移,手腕翻轉似流水,這舞技配上嬌羞的神態,沒點定力的人還真是把持不住啊,台下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涵月小姐的舞姿真乃出神入化啊」
「人美舞也美」
「想不到五年涵月小姐不在帝都,這舞跳得比帝都任何人都美」
「就是,聽說涵月小姐當年就極其聰明,被高人看中,帶去學武功的,舞跳得這麼好,武功定是高不可測」
"這舞姿快趕得上兩年前的紫仙子了"
……
蘇涵月畢竟學了武,聽力比普通人要好一點,台下的議論聽了個大概,對這樣的效果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輕掂腳尖,在半空旋轉了足足六圈才穩穩落於地面,台下一片歡呼。
蘇涵月優雅帶笑行了結束禮,轉頭挑釁地看向蘇靜依:「二姐姐,妹妹畢竟常年在帝都,專跟師傅學武學,舞蹈卻練得很少,讓二姐姐笑話了。」
台下為涵月撐腰的人立馬反駁道:「涵月小姐謙虛了,這舞蹈靜依小姐再練個三五年也趕不上,怎麼能是笑話呢?」
「就是,涵月小姐舞藝天下無雙,無需妄自菲薄」
蘇靜依聽得這話,氣得胸口疼,捂著跑下了台。
"沒想到蘇涵月還有這等舞姿,真是佳人一個,茗軒,你這個妹妹蘇相想必沒少花心思培養啊",白逸塵不吝惜的嘖嘖贊了兩聲。
蘇茗軒不置一詞,雲濱燁溫和的笑笑。南宮傾寒又給自己塞了塊點心,不忘贊同的點點頭。唯獨南宮瑾墨整個表演只是抬頭看了眼,便專心喝茶,舞技不錯,只是空有形而無神,表演心過重。
和南宮瑾墨同感的還有月閣的男子──東陽國太子東方易初,冰藍色上好絲綢,藍寶石髮簪,硬朗的俊容,只一眼便覺得雍容華貴。
"涵月謝謝各位,沒有人上來挑戰了,那是不是可以宣布結果",蘇涵月轉頭看向子琴。
"涵月小姐,您的舞姿不凡,再等半柱香時間,無人上台,自當宣布涵月小姐勝出",子琴撇了眼五樓的方向,含笑道。
"璃雅閣如此有名,定不會弄出個璃痕公子戲耍大家,本小姐也不怕多等個一時半刻,早聽聞兩年前紫仙子曾在流璃閣一舞驚天,本小姐也希望今日能在此與其比比,了卻一遺憾",蘇涵月事在必得的神情,挑釁傲慢的看著子琴。
「哼,小姐,你瞧瞧那丫頭,舞跳成那,不嫌丟人,得瑟個啥呀,還敢跟小姐你比,小姐一出場,她就跟個小丑一樣」,柏雪不滿的朝蘇涵月射了無數眼刀子,雲霞和紫竹也是不滿的看著台上的蘇涵月。
蘇璃月輕笑出聲,「口水要能淹死人,你一個人的口水抵得上台下一群人了。」
「我還真想用口水淹死她呢」,柏雪咬牙切此道。
紫竹和雲霞剛還憤憤不平,也被逗樂了,雲霞開口道:「主子,那個雪肌丸真便宜她啊,真那樣,我估計半夜都該睡不著了。」
紫竹、柏雪一想到這,也是肉疼,「小姐,不如我們把那雪肌丸換成你那……什麼藥,嘿嘿,保證她換一層皮。」
蘇璃煙毫不客氣敲向柏雪額頭,「因為一顆劣質丹藥,毀了你小姐我的招牌,腦子咋想的?」
柏雪不滿的捂著額頭,嘟嘴道:「人家不就是看不慣被她得到嗎?她得了,我也該跟雲霞姐一樣失眠了,哎。」
蘇璃煙看向舞台大廳,道:「你小姐我的確沒打算將研製的雖然是半成品的藥丸賞她,蘇家那幾個人,沒這個資格,雲霞,那套紫衣薄紗裙找來。"
雲霞立即兩眼冒光,「好的,又可以欣賞主子的舞姿了,回頭非得氣氣紫影他們,哈哈哈」,柏雪、紫竹二人也是兩眼突亮。
半柱香時間快過去的時候
"子琴姑娘,這時間也差不多了,紫仙子這也是明智之舉,畢竟兩年未登台,舞技難免止步不前,如此隱沒,倒也全了當年的名聲,可惜了,就請宣布……",蘇涵月後面的話未說出口,一道空谷幽蘭的清音傳來。
"涵月小姐如此可惜,看來我來的不算晚,正好兩年未再舞過,今日就與涵月小姐切磋一番",紫紗遮住了嬌容,只留一雙璀璨的星眸在外面的紫衣女子,轉瞬便優雅落到了蘇涵月對面,只站那,就給人清貴高雅之感,再也移不開眼。
"哇,是紫仙子,我的女神回來了"
「真是紫仙子,貌似比兩年前更美了」
「紫仙子,紫仙子,紫仙子……」
人群里又是一陣沸騰。
雅間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南宮瑾墨亦是停下品茶的動作,抬眼看向舞台這邊。蘇茗軒看著舞台上一席紫衣的女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原來是紫仙子,難得一見」,蘇涵月說完釋放內力要去揭掉璃煙的面紗,半空便被一道更強勁的內力打了回來,蘇涵月大驚。
璃煙平靜的看向蘇涵月:「我的面紗是留給未來夫君揭開的,涵月小姐顯然沒有這種可能,還望尊重。」
蘇涵月心裡冷哼了一聲,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能美到哪去,才藝怕也是誇大,虧一群人還當仙女一樣供著,心裡閃過一計,轉而溫柔開口道:「素聞紫仙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涵月藉此機會想比試一番。」
蘇璃煙莞爾一笑,「涵月小姐想好,若輸了,璃雅閣的頭彩便不再是你的。」
哼,不自量力,本小姐豈會輸給你,蘇涵月不放眼裡,信心十足道:「若是技不如人,輸了,涵月回去自當勤加練習,琴棋書畫,舞蹈詩詞歌賦,你擅長什麼,我們就比什麼,如何?」
璃煙一聽這話,也不再推辭,道:「聽聞涵月小姐各項才藝里以舞蹈和畫作為最,不妨就比這兩項,其餘的改日再切磋。」
"好,舞蹈本小姐已表演過了,若是紫仙子未親眼見到有所懷疑,本小姐不介意再舞一曲後作畫。你若勝,本小姐甘拜下風;本小姐贏了,從今往後你不准在帝都表演",蘇涵月眼裡閃過一抹算計,哼,你要找死,非比我最拿手的,那我不會放過機會的!
蘇璃煙心底一陣惡寒,不是你,我用得著出現嗎?一出口就想置我於死地,還真不愧是蘇家人,道:「舞蹈就不必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涵月小姐直接作畫就行。至於你後面的條件,希望涵月小姐留條後路。你若輸了,我只要你在這裡,說你蘇涵月技不如人,這個要求不難為人吧。」
蘇涵月強壓住心裡的怒意,暗忖,本小姐今日就讓你輸的一敗塗地,讓眾人看看什麼紫仙子的,根本不如本小姐。
"本小姐腦海里沒有輸這個字,直接比就是,誰先誰後呢?不如本小姐讓讓你,你先請吧」,蘇涵月假意謙讓到,都知道高手對決,後出場者難免受前面表演的影響,需要有很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還是涵月小姐先請吧,已舞了一曲,大家看得意猶未盡啊,不如一次性表演完,讓大家再盡興」,璃煙面帶微笑道,蘇涵月打的什麼主意,她可是清楚得很,不妨給她個展示的機會,讓她長長眼界。
一次性表演完,這正是蘇涵月所想的,也不再相讓,「涵月恭敬不如從命了。」走到已準備好的屏風前,開始作畫。不一會,一幅春江牡丹圖已作好,牡丹艷麗華貴,花瓣層次分明,立體感很強,畫畫功夫不錯。很多人已經開始發表讚美之詞。
蘇涵月更是滿心歡喜,好像已經勝出一樣,挑釁的看著璃煙,「紫仙子這會如果想退出,本小姐可以大人大量,收回先前姑娘輸了的要求。」
「切磋而已,願賭服輸,沒什麼輸不起的,涵月姑娘請稍作休息,為節省時間,舞和畫一塊完成,涵月小姐不介意吧。」
蘇涵月眼底毫不掩飾的鄙夷,舞和畫一起完成,怎麼可能,都需要雙手,難不成有三頭六臂?她倒要看看是弄虛作假還是如何,道:「紫仙子若有這樣的本事,涵月自是樂意欣賞,只是台下如此多人,本小姐提醒你,不要虛誇,下不了台。」
璃煙但笑不語,右手作了個請蘇涵月往邊上站的動作,站在舞台中央,示意琴樂聲響起,四面空白畫布的屏風已擺成一排。
隨著琴聲的緩緩響起,女子彎腰下地,抬起玉臂,靈動的手指翻飛,轉眼以右足為軸,輕舒衣袖,曼妙身姿隨之變換,時而抬眼低眉,時而輕舒雲手,靈動得仿若花間精靈般飛天,那一身清雅出塵的氣質卻又仿佛步步生蓮的仙子,同一個人,居然能具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並不給人突兀之感,倒是渾然天成一般。
台下眾人皆看得如痴如醉,連鼓掌都忘了。
只見女子玉手揮舞,數條紫色彩帶輕揚而出,舞台上仿佛泛起紫色的花海,女子凌空飛到綢帶上,纖足輕點,紫衣飄飄,手裡的畫筆快速在四張畫布屏風上穿梭著,隨著琴音的阧高,女子快速旋轉開來,臂上的紫色絲綢帶捲起墨汁飛舞向四張屏風上;琴音漸漸趨於平緩,隨著女子絲帶的落下,旋轉的屏風也瞬間定落,一舞完畢,整個大廳安靜異常,四面屏風上此時:一片搖曳清雅透露著韌性的墨竹;一株凌雪而開的紅梅;一片幽靈自開的蘭花叢中,一少女清冷的背影;一古亭里一男子望著江邊水天一線間升起的紅日……眾人都被如此靈動飄逸的舞姿中繪出這般高雅的意境的舞技、畫技所震撼,久久回不過神。
來璃雅閣二樓看過畫展的,不難認出跟眼前四幅畫手法一樣,同一人所作,然而大家都被這樣的表演震驚得忽略了。
良久,震耳欲聾般的掌聲,響徹整個璃雅閣,久久不息,"紫仙子,紫仙子"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蘇涵月亦是爭大眼,不敢置信。
「世間居然有如此佳人,明一,查查她的背景」,東方易初目光透亮,毫不掩飾的盯著那舞台中央的妙人。
五王爺南宮絕辰也是看得入神了,腦海里浮現出救他的白衣女子的身影,搖了搖頭,再看眼前的女子,兩個身影不斷重疊……
"涵月小姐,這結果應該可以分了,先前的承諾兌現吧",蘇涵月看向仍震驚當中的蘇涵月道。
蘇涵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蘇璃煙,想賴賬,下面人已經喊開了,讓她兌現承諾,憋紅了臉,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良久,咬了咬牙,「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來日再比」,說完急沖衝下了舞台,離開了璃雅閣。
蘇靜依、蘇晴雪兩姐妹在台下得意的笑著,仿佛勝利的是她們兩個一樣。
「各位,涵月小姐和紫仙子的表演,大家喜歡誰現在開始投票」,雲霞扯著嗓子向人群喊道。
「紫仙子,紫仙子,……」,大廳的觀眾仿佛都已忘了蘇涵月表演完,他們也是由衷讚嘆過的,如今卻好像忘了一般。
"呵呵,看來結果很明顯,好,今年的流璃會,我宣布紫仙子勝出,贈雪肌丸,紫仙子什麼時候有需要離痕公子的,隨時傳信到璃雅閣",雲霞宣布道。
散會後,璃煙離開璃雅閣轉了個彎,到了五樓璃閣。
南宮瑾墨瞟了眼東方易初所在的方向,做了個細微的手勢,一道暗影閃身離開,低頭抿了口茶,抬眼望向斜上方的璃閣,唇邊的笑意加深。原來這紅塵中真有那麼一個只一眼便刻在心裡的人兒!雖然看不到容貌,只那若隱若現的輪廓和那一雙清幽明亮的眸子,他便已確定,是她無疑!
「嘖,這才真當是傾國傾城,這一比較,就把你妹妹比下去了,是吧,軒,恩,如此佳人,配本公子應該差不多了吧」,白逸塵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還不錯!
南宮傾寒給了白逸塵一個大大鄙視的白眼,「你采采什么小花小草的,小爺就當睜隻眼閉隻眼算了,紫仙兒如此佳人,只能是我七哥的,將來是我七嫂,別拿你的賊眼亂瞄,哼。」
「你,什麼時候成你七嫂了,名花無主,本公子就有機會,是不是」,白逸塵氣結的看向南宮瑾墨。
南宮瑾墨此刻正沉浸在南宮傾寒說的那句「紫仙子是他七嫂」,心裡一亮,這想法不錯,難得的走神沒聽到白逸塵的話,眼前不斷放大的白逸塵那張滿是詫異的臉,直接忽視掉。
南宮傾寒得意的呲著牙,朝白逸塵扮了個鬼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72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