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東方泛白,南宮仙踩著清晨第一線光明,乘著清晨的一縷秋意緩步走向深圳大學。他是步行走去的,雖然是踏步虛空,但,還算是步行吧。走到深大北門的時候,看著這個地方的氣息環境還不錯,但是他的大門卻。。。不知道怎麼表達,反正南宮仙覺得他們太低調了。
「唉,這門怎麼這么小?還沒有我們學校的門大氣,不過這學校真不是一般的大,比我們學校大三個了。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算了,反正今天就是來看風景的,走吧。」南宮仙一邊看一邊走,他並沒有刻意用神通去觀察,只是跟普通人一樣的去看,因為他的身體本來就是普通人一樣的身體。
雖然起的有點早,但是也有人出入了,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連旁邊的門衛室都沒有看一眼,整的就跟進自己學校一樣。當然了,南宮仙也算是大學畢業的嘛,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進出校園的方式;況且,大學校園就算外人也可以進去玩賞的,就跟進公園一樣。不過南宮仙卻覺得這裡真的就跟公園一樣,甚至比自己讀大學時候常去散步的公園都大。
看著到處都是年代久遠的大樹,綠化覆蓋絕對不比公園差,他都感慨自己是不是要再混混大學生活,不過只是哂笑一下就繼續觀賞去了。話說這個校園的面積真是不小,不過看路邊的站牌,這個學校還有校內小巴運作。
一邊走一邊觀賞路邊的樹木,大多都是數十年的大樹了,不過看到的大多是亞熱帶闊葉林植被。「白千層?這是什麼玩意?看表皮的話就跟要死的樣子,看氣息的話,活得倒是挺壯實的,好奇怪呀。」南宮仙圍著一棵直徑大概一尺,高二十來米的一種白皮松散的大樹,上面掛了一個牌子,介紹了這棵樹的名字。
不過他沒有停留太久,看了看這樹的構造和氣息特徵就繼續前行了,又在路邊發現了好多數十年的樹木,有各種各樣的櫻樹和榕樹。他又不是植物學專家,只是為了多一些對植物的見識,所以才看看,而且不用神通走在這校園,看著這身邊的一切,感覺是那麼的清新快活。
走過沒多遠就看見有學校的食堂,南宮仙雖然不吃,但是卻依然走過去湊熱鬧了。他自己不愛喧鬧,但是有興致的時候卻很愛湊熱鬧,他就那麼看著那些學生一個個的走來走去,看著他們吃飯的樣子;感覺挺好玩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反正看見什麼都是一臉微笑的。
沒過多久,衝著南宮仙走過來一個男生,左手拿著一沓宣傳單,右手遞給南宮仙一張:「同學,看一看吧,有優惠活動!」
南宮仙微笑著拿過宣傳單,然後居然低下頭真的在看,這個男生二十來歲,南宮仙覺得他跟自己差不多。廢話,大學的學生不都差不多嗎。這男生戴著一頂鴨舌帽,太陽出來還是比較熱的,南方的陽光確實比北方要強烈的多。
這男生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有點齙牙,閉上嘴的時候,嘴巴跟鴨子很像,南宮仙看著挺逗的;但是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就是覺得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覺得什麼事都好開心一樣。
「前輩!」忽的一聲驚叫,南宮仙手一哆嗦,宣傳單都掉地上了,這不怪南宮仙修為不高啊,他本來就沒什麼修為功力,都是靠著神器施展神通的。今天這是故意沒有發動神器護體的能力,正在入神的想自己為什麼看什麼都開心的時候,卻不知道阮婷居然在他耳邊大叫了一聲。
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南宮仙瞬間回過神來,彎腰撿起宣傳單對著走到面前的阮婷苦笑:「丫頭,你怎麼這麼大膽,就不怕我本能反應把你震飛了?」
南宮仙雖然是在笑著的但是他可沒有開玩笑,如果今天神器是護身狀態,如果阮婷有傷害南宮仙的意圖,她現在估計已經被提風杖幹掉了。要知道,現在的提風杖可是天仙法器,器魂可是天仙境界的黃龍,就憑阮婷這個剛剛達到卯酉周天、洗鍊身心境界的小丫頭;估計當初的黃龍都不屑於吃她,更不用說塞牙縫了,連那資格都沒有。
阮婷也聽明白了,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撒嬌:「好了前輩,我知道錯了,這樣吧,本小姐今天破例請你吃飯,給你壓壓驚好不?」
南宮仙眼睛瞪的好大,轉頭看了看左右周圍,好像沒有人太過注意,苦笑著問:「怎麼這麼大膽?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叫前輩?」
阮婷嘻笑:「嘻嘻,前輩,不知道吧,現代人的稱呼可多了,怎麼?難道你沒有學會?」
這意思就是在問南宮仙,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現代化青年,難道連這都不懂?南宮仙當然懂了,想當初他還聽到火車站有人交談的時候師父徒兒的稱呼呢。但是這事輪到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總是覺得不自在。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才大一嗎?怎麼還不上課去?」南宮仙想當然的以為大一的學生整體都是上課時間呢。
阮婷笑嘻嘻的看著他,以可憐兮兮的表情對著南宮仙:「前輩,今天是周末,再說了,人家現在是大二了,您就不想讓人家休息休息嗎?」
南宮仙無語了,徹底無語了,自己現在是過的每天星期幾都不曉得了,苦笑不已:「呵呵,我就是這樣,想當初我上大學那會也經常問同學今天周幾,就連我的書本上都寫著周幾周幾的課程,老是怕忘了。」
「呵呵呵,前輩,你好老實啊,有沒有得三好學生啊?」阮婷就站在旁邊笑,看樣子是想請南宮仙到別的地方去。
南宮仙起身:「哈哈,三好學生是沒有滴,我大學前兩年英語全掛,補考都掛了,真是的,唉。」一邊走著還一邊繼續給阮婷解說自己的大學生活:「我就納了悶了,鄰桌的同學抄我的卷子都過了,我怎麼就掛了?」
阮婷拉著南宮仙的胳膊:「前輩,你不是得罪你們英語老師了吧?」
南宮仙皺皺鼻子,又似回憶又似疑惑:「不會吧?我除了大一時,冬天早晨的那兩節英語課沒有去之外,其他課時可是全勤呀!」
阮婷探出半個身子,面對面看了看南宮仙,好似在看國寶一樣驚奇:「哇!前輩,您這樣都沒有拿三好學生呀,告訴我,你們輔導員是誰,我去揍他,真是不識好學生啊。」
「呵呵,臭丫頭,我輔導員一年換一個,你揍誰去?」南宮仙笑道。
阮婷:「前輩啊,你是不是跟英語有仇啊?」
南宮仙:「誰說的?我初三的時候,請了兩天假回校後,我們英語老師都說,我沒在班裡就跟少點啥一樣。雖然我英語只有初一下學期的時候及格過一次,但是我的英語書上的筆記基本沒有落下過一點。」
阮婷只是笑著瞪著眼,聽南宮仙繼續往下講,南宮仙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見這個丫頭總是大實話往外撂。只聽南宮仙繼續:「你不知道我的第一個英語老師對我多好,我記得那是三、三、四、加一再加一,哦,是十二年前我剛上初一的上半學期。那時我父親每周給我十五塊錢的生活費讓我自己支配,剛開始的前一個月,我很愛買零食吃。」然後看看阮婷,阮婷催著他繼續講,他繼續笑道:「那時候小啊,不懂事,但是也挺會計算生計的。每周前三天買零食吃,還不忘了買幾包北京方便麵,還把調理剩下一半。」
阮婷疑問:「剩下一半幹嘛?」
南宮仙仰天大笑三聲,微笑著解釋:「哈哈哈,我們那時候食堂的饅頭是兩毛一個,菜是三毛一打,一打就是打一勺的意思;稀飯一毛、二毛、三毛,都打給我們。我當時每周前三天都是一毛錢的稀飯和菜一起打,然後買一個或者兩個饅頭一起吃。」
阮婷津津有味的聽著:「那一頓一塊也不夠一周的生活費啊?」
南宮仙:「早晨和晚飯五毛錢,中午一塊半或兩塊,每天兩塊五,每周上五天,還是有盈餘的,所以我就早早的把盈餘的錢都買零食了。唉,還是太小啊,止不住欲望啊,當時剛剛自己掌管財政大權,沒有節制,時常在心中打敗自己。老是想著早晚飯各吃一碗稀飯就可以了,於是就經常買零食吃,老是不忘買幾包方便麵留下調料。剩下的調料就是周四、周五我用來調拌稀飯的,把調料倒進兩毛錢的稀飯里,早晚各一頓,這就是我當時度過前一個月的方法。哈哈哈!」南宮仙說罷還大笑幾聲。
「貪吃鬼,你不餓嗎?」阮婷嗔怪而又憐惜的頂了南宮仙一句,不過卻是關心的成分居多。
南宮仙微微一笑,接著說:「怎麼不餓,當時前兩個星期回到家都是跟餓死鬼一樣,就算是干饅頭也像是香餑餑一樣啃著吃。」
說完這句,南宮仙抬頭望天,感嘆一聲又笑:「我記得我四歲的時候,身高還不到一米,我都是點著腳尖舉著手從我們家的饃饃框子裡拿窩窩頭啃的。還有紅薯干,比我的巴掌要大多了,我沒事就愛啃著玩,總是啃半天才啃下來一塊,感覺真好玩,哈哈。」阮婷捂著嘴笑,也不催南宮仙講了,此時走到了文山湖的湖邊草坪上,倆人就坐下接著聽南宮仙講故事。
南宮仙雙盤著坐下,也沒有管遠處別人的異樣的目光,阮婷也有樣學樣的坐下聽。南宮仙很跳躍性的又講起了自己初中吃飯的經歷:「當時兩個星期之後,我就想著,不能再這麼下去,這可不是好習慣。我當時就想了,我每個星期不能花超過三塊錢的零花錢,不然我就懲罰自己,多花一塊就一天不准吃飯。」
「結果呢?」阮婷好奇的問。
南宮仙苦笑:「呵呵,結果更加泛濫的花錢了,當時我第一周開始決定這麼幹的時候,挨餓一天根本不算什麼。因為周五就會回家了,所以我都是周四挨餓,周五餓到回到家就開始吃家裡的飯唄。」
「哈哈哈哈!」阮婷很沒有節操的大笑,南宮仙也跟她笑,不過卻是自嘲的笑。
接著聽南宮仙講:「就這樣又是斷斷續續的挨餓,不但沒有止住花零花錢,居然還學會了以零食為主食的習慣。」
南宮仙抬頭望著天空淡然而笑:「兩個月後,我覺得這是個問題,零食是消遣的東西,怎麼可以代替吃飯呢?但是習慣難改啊,我只好加狠處罰自己,不管有沒有超過三塊錢,只要買零食,就得三頓不許吃飯。
當時才剛剛十二歲,正長身體呢,所以餓的快,每天都感覺要餓死一樣。但是我就是忍著,必須要懲罰自己,我的同學告訴我說,『可以去借錢啊,下周再還唄』。當時我就說,借了錢還得還的,我不願意欠別人的東西。
但是通過這件事,我又想到一個方法,我可以把我的錢借給需要的同學啊,我餓自己的時候經常有剩餘的錢,但是我基本又管不住自己。所以當時我就很『樂善好施』的把錢借給需要借錢的同學。」
南宮仙停頓了一下,臉上有一絲欣慰,也有一絲羞愧,但還是微笑著的,這時候的微笑卻顯得很甜。他繼續說:「就這樣三個星期之後,我終於基本上管住了自己,不再買零食,但是我依然是經常挨餓。」
「為什麼呀?不買零食就該夠了啊?」阮婷疑惑的問。
南宮仙苦笑:「我當時是每周都會先把錢給借出去,只留下買飯的錢,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決定不再吃零食之後,飯量就開始變大了啊。每頓吃的飯可以頂上別人一天吃的飯。」
「噗嗤!哈哈哈哈!」阮婷笑得肚子都疼了。
「就這樣,我依然每天都寧願挨餓也把錢借給需要的同學,我們那裡12月份就很冷了,那周三下午第二節課是英語課。我們英語老師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女子,她臉長的很像外國人,這是我第一個英語老師。
那天上完第二節課就放學吃晚飯了,她收拾課件留到很晚,我當時是坐在第一排靠窗戶最北邊第二個座位,也是臨過道的座位。我們英語老師就過來問我為什麼沒有去吃飯,結果我的同學們都說我沒有錢了,我說我有也沒用啊。
幾個月來,我幾乎每周都挨餓,但是我只有借出去的錢,從沒有借過錢,所以同學們都說我沒錢。我英語老師硬要給我錢,但是她身上也基本沒帶,就把一枚一塊的硬幣放在我桌上,還問我夠不夠,我當時只是一個勁的說夠了夠了。
當英語老師離開教室之後,我才回過神來,那時候我知道他們做老師的也是很辛苦的,而且學校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給他們工資了。我在想,如果我花她一塊錢,她不是就少一塊錢花嗎?而且我英語學得也不好,我雖然認真努力的去背了,但是我的腦子好像對英語是排斥一樣,我背的時候很難才能記住,我記住之後很快就會像是被抹除一樣忘掉。
當時我慚愧的很啊,我在英文的學習上,都覺得非常非常對不起老師的那一塊錢,至於後來的英語老師也都是覺得對不起他們,看到他們總是有一種羞愧感。但是老師也是一片好心,而且我不是沒有錢,只是都借出去了而已。當時我就立下決心,從此之後,如果不是必要的應急的同學,我就不會再借錢給他們了。
他們也是像我前幾個月一樣,愛亂花錢,我自己能夠管住自己,他們也有那個資本管住自己,如果他們管不住自己,那就挨餓去吧。所以我拿起了那枚國徽朝上的硬幣就去吃飯了,我記得當天晚上就下雪了,我也把那一塊錢都花完了。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我自己站在風雪中,任那風雪吹到衣服裡面,我故意放鬆全身,任由冷氣侵入身體。當時就是想體驗體驗,什麼是苦,什麼是痛,在這痛和苦中會有清醒出現,這是我從小以來頂著風吹雨打上學趕路時的體悟。」
「哇!前輩,你好勇敢,好聰明,我崇拜你!但是你還是可以適量的借錢給別人呀?還有啊,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十一年前的事情,你居然記得周幾,還記得硬幣的背面,太神了吧?」阮婷此刻簡直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南宮『前輩』。
南宮仙笑說:「聰明應該不沾邊,勇敢也算不上,至於借錢給別人,他們自己糟蹋了他們的錢,難道還要來糟蹋我的錢嗎?我又不欠他們的,有句俗語叫做『救急不救窮』,我自己都挨餓呢,他們又不是應急,其實他們每周的生活費都比我多的多。」
「哦,這樣啊,我說呢,前輩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見死不救呢!」阮婷都以崇拜的眼光看南宮仙了,把他看得很無語,搖搖頭笑:「我不光記得這些,從我出生之後,基本上就算是我走過的路的一個裂縫紋路我都可以記起來。只要達到胎仙化形境界的修士,基本都可以把今生以來的人生經歷回憶的很詳細。
我還記得我六歲的時候,那是夏天,我路過村子裡的一條向南窄路的時候,有一隻一尺高的大公雞。尾巴是黑色的,紅冠子好高,嘴下邊還有兩個紅紅的肉贅,居然看見我就要啄我!當時我跑了半條街才甩開了。後來我向北一條巷子走的時候,一頭兩米長兩尺高的公豬,被人牽著走過我前邊四五米的時候,居然掙扎著要追我,當時我就嚇得跑回家了。」
「哈哈哈,前輩居然連豬都怕!」阮婷大大咧咧的笑。
南宮仙哼了一聲:「這算什麼,我家門前有一條東西橫著的路,長也就二十來丈,但是我鄰居家的兩隻大鵝。一隻灰色的,翅膀上還有幾根白色的羽毛,展開翅膀有兩米那麼大,而另一隻白色的大鵝,渾身都是白的,就頭和嘴巴那個硬硬的地方是紅色的。它們倆就愛欺負我,基本上我只要一靠近它們,它們就脖子一壓,頭一低,翅膀一展開,把整條街都攔住了,那頭就跟割麥機一樣左右揮動,老是把我追出一條街才肯罷休。」
「哈哈,那些動物怎麼老跟前輩過不去?」阮婷笑道。
南宮仙苦笑:「我哪知道?」
阮婷今天很開心的上,上午剛吃完飯就遇見了南宮仙,一聽他講故事就忘了還說過請他吃飯的話呢。不過興致很高的阮婷仿佛每次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只聽她神秘兮兮的問:「前輩?你小時候那麼可愛,一定有不少女生追你吧?」
南宮仙眨巴眨巴眼睛,低吼:「你們女人怎麼都那麼喜歡談情情愛愛的事情?沒有點高尚的追求嗎?貧道的初戀還留著呢!」
「咯咯咯咯,前輩,話說暗戀也是戀愛呀!」阮婷嘻笑。
南宮仙鬱悶:「哦,看來老夫落伍了,不過貧道初中的時候可是專門克制著自己,絕對不搞早戀地!」
「前輩,求解釋!」看樣子阮婷又想聽故事了,恰好南宮仙也想教教她修行之難。
只聽南宮仙淡淡的嘆:「唉,我初一下半學期的時候,看到班中很多同學不是不務正業,就是拉幫結派,總之那時候學校的風氣一時很亂。忘了說了,我從小就能看穿別人的心境,別人說的什麼話,我內心總能知道他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阮婷:「哇,前輩天生就有他心通啊,怪不得這麼厲害!」
南宮仙淡笑:「我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也從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奇特的,我也知道不是人人都能這樣,但是我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特別。我只是以此而看眾人的心性和心境變化,當時我感覺到他們都改變了過去的那種純真的心境。
當時我很不解,為什麼大家都會變呢?這個人世又為什麼會讓他們選擇變化呢?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那些富貴高貴的身份地位有什麼可貴的?為什麼那麼多的同學會為了這種存在感而改變自己的心性呢?
我想不通,經常自己回憶過去純真的童年,經常自己對著月亮內心中問這天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我看著月亮,經常看,仿佛那月光才是最最純淨的光明,每一次看過月亮,我都感覺自己離答案更近一步。
就在我十二歲生日那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我看著圓圓的月亮,心中的問題思考了半年,我知道暫時基本上找不找答案,但是我當時立下了一個誓言。」
「什麼誓言?」阮婷問道。
南宮仙望著天空,仿佛現在就是他立誓的當時一樣:「天地變兮,我如一!」
阮婷崇拜:「好,高、大、上!」
南宮仙無語,卻聽阮婷說:「怪不得我跟前輩說話的時候,總是覺得前輩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樣。」
南宮仙聞言搖頭:「不是這樣的,你問問題所表現出的心緒,任何一個高人都可以知道你的意圖。而我小時那種感覺在我今生踏上修行之路後就漸漸消失了,我所留下的,就是一種境界經驗而已。」
「境界經驗?不懂?為什麼消失了?」阮婷好像總是有問不完的話題。
南宮仙:「境界經驗就好比你吃飯喝水成了習慣,看見湯水,就知道是喝的,看見硬質的食物就知道是要咀嚼的。而我那種感覺,舉個例子吧,我小時候看見我們家的狗受傷流血了,我去查看的時候,就好像疼在了我自己身上一樣。我看見別人身上、心裡有多麼難受,我自己也會感受到那種難受,這樣的感覺,消失也了也未必不好,況且我的所願已經滿足了,有沒有都無所謂了。至於為什麼消失,我恐怕只能用糊塗大師那一句『我以後會回答你的問題』。」
阮婷嘟著嘴:「你們這些高人怎麼都這樣啊?」
南宮仙笑罵:「臭丫頭,誰讓你只問那些高大上的問題啊,問點實際跟自己現在有關的不行嗎?我也不是天尊,糊塗大師也沒有成佛,我們自己還有一堆疑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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