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劉皓南已經再次痛暈過去,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書庫(7764)】
「玉佩怎會在這小賊手裡?快將他弄醒!」劉繼元亟不可待地叫道,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變得更加暴躁不安。
「宗主,若是再對他加以折磨,只怕會立時喪命……請將他交給屬下,屬下定會問出其中緣由!」易三江在旁勸道,他覺得劉皓南確實已經承受不住更多酷刑了。
劉繼元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下來,冷聲道:「明日這個時候,我要知道答案!」
劉繼元離開了,易三江忙將劉皓南放了下來,一掌拍在他的後背送入內力,為他療傷。
可這沒有半點用處,劉皓南的琵琶骨已被刺穿,真氣無法在奇經八脈中運行,也就無法接受外來的真氣助力,只能靠藥石之力慢慢恢復。
在這之前,除了後背的箭傷,劉皓南還遭到劉繼元的暗算,被陰魄經的陰寒內力震傷了肺腑,可謂禍不單行。
易三江滿面憂慮,可他幫不了劉皓南,活著或是死去,只能看劉皓南的體力和意志了。
劉皓南能否過得了這道生死關呢?
幽暗的地下城堡恢復了寂靜,地上的西陵茶社卻響起了悅耳的琴聲。謝梵音的彈奏已經開始了,今日的曲目是《坐忘》。
《莊子?大宗師》云: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是為坐忘。
謝梵音彈奏著本該令人清心寡欲、物我兩忘的曲子,心裡卻無論如何靜不下來,她正在為劉皓南的命運憂心忡忡、愁思百結。
她知道劉皓南就在自己腳下的邙山宗總舵里,但那個至為神秘的所在,她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一年多以前,宗主在西陵茶社的核心位置為謝梵音建造了這間琴室,是為了利用謝梵音的高超琴藝吸引朝野權貴,在探聽朝廷宮室消息的同時,結交京師的重要人物,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從被迫加入邙山宗,謝梵音在汴京城的每一步行動,都是宗主早已安排好的。
作為一枚隨時可被拋棄的棋子,謝梵音非常清楚自己的命運,她沒有權利期待明天,只能努力把握當下。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愛上了劉皓南時,她便義無反顧地去愛了,甚至背著宗主對劉皓南用了多情蠱。
只有她自己知道,多情蠱並不像世人傳說的那麼可怕,那不過是一隻可將兩個人的呼吸命運緊密連結的小蟲。方圓三五里之內,她可以憑藉多情蠱感應到劉皓南的位置,甚至感應到他的情緒變化和身體反應。
方才劉皓南被審訊的那段時間裡,謝梵音自然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絕望,以致心神劇震,雙手發抖,幾近失態。
可她不敢失態,因為宗主離開邙山宗總舵後,也來到琴室聽自己奏琴,他同樣需要謝梵音的琴聲來平復情緒。
今夜的表演還沒有開始,該做的戲必須繼續做下去,她必須保全自己,才有機會去救劉皓南!
一曲奏罷,周圍房間裡紛紛傳來擊掌讚嘆之聲,坐在琴室隔間裡的宗主也微微點頭,對謝梵音的表現尚算滿意。
這琴室的構造十分巧妙,八個聽琴的房間與謝梵音所在的琴室之間有專門的傳聲通道,既可以放大謝梵音的琴聲,也能放大房間裡眾人的談話聲,便於謝梵音神不知鬼不覺地探聽消息。同時,八個房間雖然互相毗鄰,卻聽不到隔壁的任何聲音。
謝梵音抱琴起身,準備退場,忽聽黃字四號房中傳來一聲喟然嘆息:「聽說梵音居士技藝高絕,有呼鸞引鳳之能,今夜聞之不過如此,凡心未脫,俗念難禁,哪有坐忘的半點意趣?可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謝梵音聞言心頭大震,這說話之人竟能聽出自己奏琴時強壓下去的混亂情緒,必是樂道高手!想不到京師之中竟有這般人物?
宗主聽到四號房間發出的聲音,面上也露出玩味的表情,示意謝梵音前去會他一會。
謝梵音得了宗主的命令,對四號房間的客人也是滿心好奇,暗忖:「這人故意說出我的紕漏,不知是為賣弄學識,還是想引我注意?」
黃字四號房的密門豁然開啟,一位三旬有餘、面白微須的青衣男子正端坐品茗,兩個侍童模樣的隨從立在他的身旁。這人原本生得劍眉星目,俊朗瀟灑,但因耽於酒色之故,面龐瘦削,雙目無神,慵懶散漫。
青衣男子像是早就料到謝梵音會現身一般,依舊坐著不動,神色淡然地道:「姑娘便是梵音居士?幸會,請坐!」
謝梵音看不到男子的面容,卻聞到了房間裡四處飄散的淡淡茶香,面上露出笑意,道:「方才聽到先生品評梵音的技藝,大感受教,特來一會,請恕我唐突了。」她話鋒一轉,又問道,「先生莫非來自皇家?不知是哪位王公殿下?」
青衣男子聞言一怔,繼而笑道:「居士怎知我是來自皇家?」
「先生飲的茶不是西陵茶社所有,而是閩南進貢的上品龍焙,尋常人家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謝梵音微笑答道。
青衣男人見她所言句句中的,點頭道:「我以為居士是浪得虛名,原來還有些見識。不錯,這正是今年上貢的閩南龍焙,居士不妨嘗嘗。」
謝梵音聽他語氣不卑不亢,隱含威勢,更加確信這人必定是皇族出身,才會有這般的氣度風骨。她大大方方的坐了,接過隨從遞來的黑釉茶碗淺淺抿了一口,說道:「龍焙雖是好茶,但龍腦香氣太重,侵奪了茶香真味,反為不美。」
青衣男子好奇問道:「聽居士之言,莫非這龍焙茶中不該加龍腦香?這可是聞所未聞!」
謝梵音掩口一笑,並不直接回答:「小女子家中有茶名為『勝雪』,亦是用閩南茶焙制而成,其香妙不可言。先生若是有心,請移駕別鶴居一會,梵音願親為先生奉茶!」她請青衣男子到別鶴居喝茶,言語之間頗具挑逗意味。
青衣男子略一沉吟,道:「居士誠意相邀,在下卻之不恭,明日此時,必定登門造訪!」
「多謝秦王殿下垂顧,小女子明日必掃榻以待,望殿下莫誤佳期!」謝梵音莞爾一笑,起身向密門的方向走去,口中曼聲唱道,「鳴箏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她吟唱此詩,是在暗示自己之所以在奏琴時屢出紕漏,正是為了吸引面前這位「周郎」的注意,勾引對方的意思更加明顯。
青衣男子聽了謝梵音之言,面色微變,他實在沒有想到,謝梵音僅憑一杯茶和幾句話便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謝梵音猜得不錯,他就是以精通博弈、鬥茶、球戲、琴歌等玩樂之道而聞名京師的紈絝王爺——秦王趙德芳。
邙山宗在西陵茶社設局等待已久的大魚,終於咬鉤了!<--客戶端正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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