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橫塘正看向桌上錦盒,突然感到後背一緊,葉漣女陰森說道:「你已經失去功力,一拳肯定打不死我,但我這一管毒針,發出去就無藥可救,你要考慮清楚,老實聽我差遣才好。」
說著目光一寒,朝塗濛喝道:「你快點過去,把錦盒打開,不然我先毒死絕皇。」
塗濛搞不清楚狀況,只好高舉雙手,說道:「葉姑娘,你是絕皇的仙妃啊,都是自己人,切莫說玩笑話。」擠著臉嘿嘿一笑,「你要是動手了,那就是謀殺親夫。」
葉漣女神色凜然,叫道:「少廢話,快去打開錦盒。」作勢抬手,要將一管毒針射出去。
塗濛慌忙說道:「稍安勿躁,你千萬不要衝動,我去打開錦盒。」他怕傷著月橫塘,連忙跑到方桌面前,抬手去拿烏黑色的錦盒,嘴裡嘟囔道:「我就說嘛,惹誰也不能惹小魔女,仙族長老給絕皇選了這一門親事,也沒安好心!」
手指觸到盒蓋上,頓時一股冰冷透骨的寒氣透出來,凍得塗濛打了一個冷顫,忍不住說道:「這是千年寒冰做的嗎,邪了門的,把老子的手快凍掉了。」伸展一下手指頭,想用力把錦盒提起來。但他費了半天力氣,無論雙手怎麼使勁,錦盒都紋絲不動,想挪開一下也難。
盒蓋上白色的花朵圖案閃著一道道瓷質的亮光,塗濛仔細看了一下,搖頭說道:「這盒蓋好像嵌死了一般,拿不下來。」
錦盒猶如萬斤沉重,若是功力還在,或許能打開。但此時他只有凡人的力氣,連盒蓋也挪不開一點。
月橫塘笑道:「小葉,這盒子你拿不走,也打不開,不要枉費心機了。」
葉漣女早已不耐煩,見塗濛拿不動錦盒,也不知真假,卻不敢將毒針鬆開,唯恐月橫塘反擊。
她神色不定,半晌緊緊一咬牙,說道:「能不能拿走錦盒我不在意,只要我能取走你的頭顱,大仇就可報!」說罷,手上的毒針管用力向前一戳,聲音十分陰冷:「月橫塘,只怪你自己無能,連天妖也對付不了……」
毒針「嗖嗖」射出去,塗濛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絕皇!」
月橫塘身子一震,接著緩緩轉身,面對葉漣女站立著不動。
葉漣女嘴角抽搐一下,有些不忍心地看他,「你……莫要怪我心狠。」
月橫塘輕嘆一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注視著她,過了半晌,反手一甩衣袖,從背後拔下五根發烏的毒針。
葉漣女見他並沒應聲倒地,而且面色不改,頓時震驚,用毒針管指他說道:「我用的毒針,是羅浮山……」
「是羅浮山燈芯草加上巫族的陰絕根,用黃酒調製而成藥漿,以寒磁石浸泡三年,打磨成毒針,見血封喉,無藥可救。」月橫塘淡淡說道,目光篤定,沒有一絲驚懼。
「你……你……你怎麼知道,為什麼毒針對你不管用?」葉漣女有些結巴,瞪著月橫塘,好像看到怪物一樣。
「我若是被你用針毒死,也不配做崑崙絕皇了。」月橫塘淡然說了一句,拿起毒針在葉漣女眼前晃一晃:「只要是仙道界的毒物,就毒不死我。」
這時塗濛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扭住葉漣女的手臂,嘰歪罵道:「吃裡扒外的小娘們,以為絕皇是吃素長大的嗎,任由你下毒?仙族養了你這個禍根,竟連絕皇都敢害了,把你送到仙族長老面前,看他們怎麼收拾你。」
葉漣女並不反抗,只是瞪著月橫塘驚愕不已,眼看毒針害不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知道仙道界用毒最厲害的人是誰嗎?」月橫塘轉頭注視桌面上的錦盒,半晌淡淡說道:「是月冥和巫靈王。小葉,一定是巫族給了你毒針的配方,讓你拿我的頭顱去投靠他們,然後他們幫你殺掉天妖報仇。」
葉漣女臉色蒼白,眉頭向上一挑,點頭說道:「沒錯,我是想投奔巫族。反正這一次我殺不了你,落在你手上,想怎麼處置隨你。我小葉子技不如人,沒什麼抱怨的。」
月橫塘讓塗濛鬆開她,說道:「我和你的目標都是對抗天妖,所以我不會殺你。至於巫族,有自己的領地,沒必要捲入仙族和天妖的爭鬥,他們只是利用你,在仙族搗亂而已……」
話音未落,突然轉手朝一個角落甩出袖子,「嗖嗖嗖」幾道勁風射過去,五根毒針刺入雙扇拱形木門,那假扮塗濛的身影一晃,從門縫中閃躲出去,隨即哈哈笑道:「月橫塘,你料想不到吧,我這就把你們封死在裡面,永遠別想出去!」
拱形木門突然扭曲起來,瞬間變成一面光亮的銅鏡。
葉漣女當即臉色大變,連忙俯身撲到桌子下面,卻見地道的入口也封死了一面銅鏡。
她咬一咬牙,用拳頭捶地叫道:「困陣已經啟動,我們出不去了。」她目光轉向月橫塘,又恨又氣,「都是你婦人之仁,剛才為什麼不殺了那個混蛋!」
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被困在大殿中,博弈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敗了。
月橫塘並不慌張,目光看向牆壁上的銅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半晌淡淡一笑,「不必心急,我故意把人放走,就已經留了後招。真正逃不出去的是那黑衣人。既然咱們暫時留下來,就看看這錦盒有什麼古怪。」
葉漣女滿腹怨氣,對月橫塘半信半疑,卻也一點辦法沒有,只得從方桌底下爬出來,眼睛往錦盒上一瞥,氣鼓鼓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錦盒打開。」
塗濛十分不滿,瞪著她道:「絕皇放你一條生路,你還敢大呼小叫的,等出去之後,絕皇一定休掉你。」
月橫塘抬手讓他閉嘴,隨即輕撫方桌,說道:「這是南海深溝底下的千年火檀木,有萬鈞重量。錦盒由寒冰瓷製成,與火檀木一陰一陽,合為一體,無法分離。」
塗濛回過神來,頓時恍然大悟,目光注視著盒蓋上的白色花朵圖案,說道:「莫非這些都是寒冰花,要先融化這些冰花,才可以打開盒蓋?」
「千層冰花寒似鐵,莫敵靈火一寸光。」月橫塘微微點頭,說道:「融化這些冰花,必須用靈火才行。」
抬頭看向殿頂吊掛垂下的油燈,眉頭緊蹙:「這些都是凡火,對冰花不起作用。」轉眸看向葉漣女,緩聲說道:「既然你也想打開錦盒,就快把紫寧交出來,只有她身上帶了靈火。」
葉漣女臉色一沉,白了他一眼道:「我說過了,紫寧不在我手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月橫塘目光一凝,抬頭朗聲說道:「你跟銅鏡布陣的傢伙勾結在一起,演了這一齣戲,無非是想引我們入瓮,幫你們打開錦盒。」轉眸見葉漣女臉色陰晴不定,接著冷笑一聲道:「我們已經來了,錦盒就在眼前,去告訴你的同夥,把紫寧放了。」
葉漣女猶豫不決,她從巫族得到進入銅鏡陣的方法,卻不知銅鏡里早已有人,反而中了別人設的陷阱。她比任何人都著急打開錦盒,所以也想儘快找到紫寧,但紫寧的失蹤確實與她無關。
這時四周的牆壁傳來古怪的聲音,仿佛有人發出「桀桀」的陰森怪笑。
葉漣女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靠近月橫塘,一雙眸子四處亂看。
塗濛「唰」一下將長衣襟甩開,別在褲腰裡,扯著喉嚨大叫道:「什麼人裝神弄鬼,快給老子滾出來!」
頭頂上方突然發出「簌簌」的聲響,月橫塘猛一抬頭,見殿頂的繁雜花紋圖案變幻轉動起來,猶如一朵朵千層花綻放一般,瞬間翻出無數的波浪,一道一道地伸展涌下來。
塗濛瞪起牛眼,吼叫一聲:「什麼鬼玩意?」連忙邁開馬步,他的伏魔杖丟了,只能赤手空拳,握緊兩個拳頭,仰頭等著迎戰。
一根根喇叭花似的東西向下延伸,發出「嗡嗡」的刺耳聲響。無數的花朵層層套在一起,巨大的花心一開一合,仿佛鮮艷的大磨盤一般,又像長開大紅嘴的怪獸,呼嘯著朝他們咬過來。
月橫塘旋身飛起一腳,重重踢在花頭上。那花心顫抖著縮了一下,緊接著「嘶嘶」噴出一股股黑霧,直射到他們臉上。
一棵巨大的花頭左右兩側又有無數小花頭,一朵朵鮮艷的顏色陡然綻開,散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迷醉色彩,伴隨著一陣陣芳香的霧氣,分別攻向葉漣女和塗濛。
三人被無數蜿蜒纏繞的花朵攻得節節敗退,塗濛的拳頭打出去,擊在柔軟彈性的花枝上,根本使不出力道。
以前有功力法術的時候,並不覺得兵器重要,而此時恨不得手上持一柄大刀,將這些枝杈蔓延的花朵一根根砍斷才好。
月橫塘連續不斷踢出腳法,「噗噗噗」踹飛一朵朵張牙舞爪的花頭,但又有無數花朵涌過來,頃刻在他身邊擠滿了各種顏色。
他心裡焦急,眼見花朵越來越繁密,卻無可奈何,心知一旦被這花心裹住,很快就成了肥料點心。
殿頂上攀援而下的花朵好像瘋了一番,窸窸窣窣地往下爬。塗濛從沒見過這麼多鮮艷的顏色,密密麻麻緊簇在一起,看得他頭皮發麻,眼睛刺得生疼,差一點就眩暈吐了。
大殿中起了一團團的濃霧,馥郁的香氣熏得三人頭暈眼花。
月橫塘出生在仙族,自幼修煉仙法道術,自認神君之功仙道界無敵,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被妖花逼得節節敗退。
他不禁心生感嘆,從前只練真元仙法,不修習打鬥功法和兵器,顯然是失策了。紫寧說得很對,如果仙族的人失去了功力和法術,可能連普通的凡人也不如。
凡人為了謀生活命,會赤手空拳狩獵打架,涉水爬樹,而他們這些仙族的修煉者,除了仙術功法之外,的確沒有一點防身本領。
塗濛被妖花的香氣熏得連連後退,月橫塘拂袖掩住口鼻,抬眸一看,見一朵妖花的柔莖捲住了葉漣女的腰,正要餵進一朵磨盤大小的花心之中。
他連忙飛身躍起,抬腳狠狠踢向花莖。那巨大的花頭一顫,花莖鬆開了葉漣女,她「噗通」一聲摔在方桌上,疼得骨頭髮顫。
妖冶的巨大花瓣一開一合,緩緩伸向月橫塘,猛地張開最大的花瓣,想要一口把他吞下去。
月橫塘目光一凝,登時呆住,一眼瞅見鮮紅的花心中蜷著一個人影。
「紫寧!」他大叫一聲,反手從葉漣女腰間扯掉一條鈴鐺腰帶,飛出去打在花莖上,纏繞了幾圈,死死捲住巨大的花頭,雙手用力,使勁向後一拉。
磨盤一般的花頭仿佛被勒緊了脖子,抽搐抖動兩下,「噗」地一下,將花心中蜷曲的身體吐了出來。
昏黑的香氣濃霧裡裹著一道人影,從半空中摔下來,月橫塘拋開手中的鈴鐺腰帶,縱身高高躍起,雙手抱住一個柔弱的身子,正是紫寧。
「呼!」紫寧雙手中彈出兩團火球,接連打在妖花的莖上,花頭連忙一縮,卷著一股冷風彈回去,瞬間無數花枝逃命般甩動起來,嗖嗖嗖全貼到殿頂上,轉眼形成一片彩色絢麗的花形圖案。
葉漣女被妖花嚇得不輕,見自己鈴鐺腰帶被卷到殿頂上,登時又羞又氣,跺腳叫道:「月橫塘,你這個混蛋,本姑娘的護身法寶,你也敢亂動!」忍不住叫罵起來,一眼瞥見他抱住紫寧,登時氣勢洶洶跳起來,用手指狠戳他胳膊,「喂喂,你只顧著救她,快把我的鈴鐺還回來!」
抬頭去看殿頂,只見一根鈴鐺腰帶掛在彩色木椽子上,緩緩飄蕩垂下來,發出輕微的「叮叮」聲響。
紫寧將最後一道火球彈出去,已經累得脫力,「嚶」一聲昏倒在月橫塘懷中。
月橫塘連忙抱緊她,抬手按住脈搏,見她呼吸平穩,只是昏迷過去,並無性命之憂,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紫寧手中捏著火球,妖花雖然俘虜了她,卻不敢當做肥料點心吞沒吃掉。月橫塘頓時一陣後怕,兩手冰冷,將她緊摟在懷裡。
葉漣女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嘲熱諷道:「絕皇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般的沒出息,怪不得仙族如此衰敗,連天妖也對付不了。」
月橫塘不理她,低頭將紫寧額頭的汗水擦掉,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我一定不會再把你弄丟了,剛才快要嚇死我了。」
過了半晌,紫寧徐徐睜開眼睛,虛弱地叫道:「塘哥哥——」
她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噩夢,見到一隻巨大的黑蝙蝠,雙眼猶如銅鈴一般泛出幽幽的暗光,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充滿了怨恨。
這黑蝙蝠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遠古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黑蝙蝠,黑蝙蝠——」紫寧扶著額頭站起來,用力搖晃一下腦袋,「那隻黑蝙蝠,怎麼我好像見過一樣?」
「什麼黑蝙蝠?」月橫塘問道。
紫寧定一定神,將她進到銅鏡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她被一隻巨型黑蝙蝠抓了,餵進了一朵妖花嘴裡當肥料。她被困在花心裡,被花盤緊緊吸住脫不了身,無計可施之下,只得打出一個個火球,暫時震懾妖花,這才沒被花心吞吃乾淨。
說完,紫寧仿佛虛脫一般,不解的問道:「塘哥哥,崑崙峰底怎麼養了一些吃人的妖花?」正說著,突然目光一顫,驚叫道:「白球呢,它也被黑蝙蝠抓了,被妖花吃了不成?」
月橫塘從她披風的帽子裡撈出來一團白色毛絨,放在她手中,說道:「白球只是暈過去了,不礙事。」
紫寧呼出一口氣,雙手捧著白球胖乎乎的小身子,撫摸它的小腦袋,心疼地說道:「真可憐,你見到一隻大黑蝙蝠,一定嚇壞了吧。」
白球眯著眼睛醒來,小眼珠里透出一抹迷茫的神色,圓滾的肚子一挺坐起來,爪子撓一撓白毛肚皮,扭動腦袋左右看去,嘴裡啾啾叫道:「妖妖——妖妖——」
紫寧一愣,問它「妖妖」是什麼東西。白球想了片刻,也說不清楚,仿佛記憶被塵封了一般,只覺得妖妖很熟悉,但卻想起來是誰。
四人的目光在殿內轉了一圈,最後都聚集到錦盒上。
紫寧聽說靈火能融化錦盒蓋上的千層寒冰花,連忙點頭道:「這難不倒我,你們看我的——」說著翻袖子一晃手腕,從藍玄玉鐲里拿出一根金仙孔雀翎釵子,孔雀翎眼中有一團上品靈火。
塗濛和葉漣女都吃驚不已,異口同聲叫道:「你沒失去功力?」他們本來都有儲物法寶,但在困陣中喪失功力,不能施展法術,所以法寶中的東西取不出來。
見紫寧似乎不受困陣束縛,兩人登時就愣住了。
月橫塘眉頭一蹙,恍然說道:「紫寧沒有功力等階,是一個凡女,因此困陣對她沒用。」
她是無極玄女,雖不懂仙術,卻可以用無極真元駕馭仙道的靈寶仙器,而藍玄玉鐲恰巧就是一件仙器。
紫寧不可思議地瞪著三人,問道:「難道你們都沒有功力?」轉頭看一看月橫塘,見他面色凝重,微微朝她點頭,登時驚訝說道:「那……咱們四人,如今是我最厲害了?」
她一個凡女,終於翻身逆襲了,立刻嘻嘻笑起來,緊接著從藍玄玉鐲中拿出一柄玲瓏羽扇,很大方地遞給月橫塘道:「塘哥哥,這扇子也是一件法寶,可以防毒禦敵,遇見了黑蝙蝠,你用力扇兩下,就能讓它睡著。」
轉頭見塗濛一臉古怪表情,又笑道:「戰神,你不用擔心,有危險我來保護你們。」
說著將孔雀翎釵拿在手中,緩緩湊近錦盒蓋上的白色花形圖案。
上品靈火遇到寒冰花,「呼」地幽光一閃,火苗跳躍出來,仿佛歡快的精靈一般,貪婪地吸食著白色冰花。
千層的寒冰花遇上克星,無處躲避,只能任其灼燒吸食。過了半柱香的工夫,白色冰花漸漸融化,露出錦盒的烏黑色底子。
靈火越燒越旺,火檀木的方桌發出「噼啪」的脆響,寒冰瓷的錦盒跟著「嗡嗡」顫動起來。在靈火烈焰的燃燒之下,寒冰一陰減弱,檀木一陽興盛,頓時打破了陰陽平衡,只聽「啪」一聲,錦盒蓋子毫無徵兆突然掀開。
四人連忙向後退去,盒子裡卻沒有動靜。
月橫塘抬手讓他們停住,他自己走上前去,見錦盒裡只放了一卷半舊的絹帛,並沒有其他東西。
把絹帛輕輕取出來,在桌面上平展,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粗略一看,竟是記載了仙道界的一段歷史。
四人都大失所望,想不到如此密封的錦盒裡,只有一卷史書,不明白為何要鄭重其事封存起來。塗濛搖頭說道:「這史書藏在崑崙峰下,設置了一個銅鏡困陣,又有妖花守護,究竟記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紫寧湊上去看了兩眼,只見全寫著彎彎曲曲的篆字,根本認不出來寫什麼。只得嘆氣說道:「塘哥哥,或許書上寫著銅鏡困陣的出路,你得仔細看一看,咱們怎樣出去。」
月橫塘一看之下,已被史書的內容吸引,匆匆掃過幾行字,頓時眉頭一緊,連忙把整卷書打開,看到最後一行,龍飛鳳舞地署了一個名字:遊仙浪子姬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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