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神探 第7章 診所醫生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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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藤市蔚水街道，長生診所。

    深夜九點三十七分。

    診所醫生趙沙亮收拾著辦公桌上的病歷報告，再沒有問診的患者，他就打算下班回家了。

    這些天趙沙亮和老婆鬧了一些矛盾，令他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有人掛急診。

    趙沙亮將患者叫進問診室，詢問他有哪裡不舒服。

    「趙醫生，我想，你應該先詢問我的名字！」

    患者說道。

    「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又不是大醫院，你有什麼不適，我給你開點藥就行！」

    趙沙亮解釋道，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早點下班，去見那個她。

    「不，你一定要先問我的名字！」

    這個患者無比堅定。

    「你，你有病，」趙沙亮差點爆粗口，終究還是忍住了，「對，你沒病也不會來這裡看大夫。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王安，王者的王，安全的安！」

    「好的，我記下了。」

    「稍等，我還有個名字，王昊，昊是上面一個日，下面一個天。」

    「你有兩個名字？」

    趙沙亮有些吃驚。

    「趙醫生，其實我還有個名字，說出第三個名字，應該能讓你想起什麼吧！」

    患者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 。

    怎料，趙沙亮聽到來人提到的第三個名字，大驚失色，從椅子上跌落……

    第二天清晨，診所護士小芳來到診所，推開趙沙亮的問診室大門，刺鼻的血腥味灌入她的鼻腔。

    警方很快來到案發現場，孫大海正在對報案人小芳做筆錄，關仁川則是調來診所附近街道的監控記錄。

    監控記錄顯示，昨晚九點四十分，有一名身穿灰色長帽衫的人前來問診。

    可惜的是，由於監控角度的緣故，沒能拍下此人的正臉。

    鍾玉婷對趙沙亮屍體展開初步屍檢。

    判斷死亡時間就在灰色長帽衫進入診所的5分鐘後。

    趙沙亮腹部被人持匕首連續捅刺三十多次，多臟器破裂出血而死。

    除此之外，趙沙亮的下體還被捅刺了兩刀，奇怪的是這兩刀是死後形成。

    「仇恨，莫大的仇恨啊！」

    關仁川說道。

    「小川，我關心的是，兇手最後捅的那兩刀，不是要害，可以排除補刀的嫌疑。這個位置相當特殊，我覺得，兇手可能是個女性。」

    李鋼分析道。

    「情殺？的確有這種可能性，一個被趙沙亮欺騙感情的女性。不過兇手也有可能是個男人，是一個被趙沙亮戴過綠帽子的男人，不是嗎？」

    關仁川結合之前王遠和於世的遭遇，作出推測。

    「沒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就是這個灰色長帽衫的人。先從情殺的方向展開摸查，首先是趙沙亮的老婆，請她到局裡接受調查。」

    半個小時後，趙沙亮妻子孟子怡來到紫藤市刑警隊問詢室。

    與她一同被請來問話的，還有趙沙亮現任女友蘇雅。

    「孟女士，你是死者趙沙亮的妻子，蘇女士，你是死者的女朋友，你們關係怎麼有點亂呢？」

    李鋼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是前妻。」孟子怡回答，「我和他已經協議離婚了。所以法律上來說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哦哦，那這位蘇女士，你也認識嗎？」

    「認識啊，沒有她我也不會成為前妻！」

    孟子怡冷嘲道。

    「喲喲，你還覺得是因為我拆散的你倆啊？要不是你生不出孩子，趙沙亮怎麼會找上我呢？遇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

    蘇雅嘴也是不饒人。

    「對對對，你能生，你太能生了，聽說你懷了趙沙亮孩子前，已經墮胎三次了，呵呵，我們生產隊的母豬都沒你能生！」

    孟子怡又給懟了回去。

    「臭婆娘，你罵誰是母豬呢？你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貔貅！」

    眼見兩個女人又要撕巴起來，李鋼和關仁川趕緊拉走兩人。

    「你們給我冷靜下來，這裡是刑警隊，不是婚姻調解室！你們那點髒爛事我沒工夫聽，我只想知道，趙沙亮死亡時，你們各自在哪，在做什麼！」

    李鋼呵斥道。

    「我在家睡覺，」孟子怡回答，「當時我已經算是獨居了，你們想要證據的話，去調小區監控吧！」

    「我當時在ktv陪吳總和張總唱歌呢，他們都能作證！」

    蘇雅回答。

    「孟女士，你和趙沙亮的離婚協議已經簽定了嗎？關於財產部分還有沒有爭議？」

    關仁川問道。

    「簽定了呀，房子，我和他一人一套，車子歸我， 銀行里的夫妻共同財產也是按比例分配，警官，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離婚糾紛殺人吧？」

    「在案件查清楚之前，我有理由懷疑任何人。」

    關仁川義正辭嚴回答。

    「蘇女士，你呢？趙沙亮有答應和你結婚，還是讓你繼續把孩子打掉？」

    「這……我問過他很多次，他都是避免正面回答我。我知道，他可能瞧不起我，就是玩玩而已，可他答應過，如果我和他分手，他會給我20萬分手費。至於孩子，打掉就打掉咯。警官，我已經有不在場證據了，你怎麼還懷疑我？」

    蘇雅說道。

    「不在場證據只能證明你沒有親自參與殺人，不代表你沒有可能指使其他人行兇。你放心，我們警方是講證據的，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關仁川答覆。

    詢問結束後，李鋼讓孟子怡和蘇雅回去了，不過近期不要離開紫藤市區，以方便後續問詢工作。

    「小川，你怎麼看？兇手是她們兩個其中一個嗎？」

    李鋼問道。

    「我看，她們極有可能與案件無關。隊長，或許我們的偵查方向錯了！」

    關仁川坦言 。

    這時，孫大海前來匯報最新案情：陽城區孤兒院退休副院長林晶晶，在宿舍內被人謀殺，兇手手法與殺死趙沙亮的手段高度一致。

    「難道，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

    李鋼心頭一涼，假如是連環殺人，就意味著可能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而這，會給本就犯罪猖獗的紫藤市治安，帶來沉重一擊。

    眾人立刻驅車趕奔陽城區孤兒院。

    鍾玉婷檢查了林晶晶的傷口，致命傷同樣位於腹部，而林晶晶下體也有被刀刺痕跡。

    和趙沙亮死亡現場不同的是，林晶晶死亡現場出現了一張不屬於那裡的照片。

    一張正反面都有血手印的合照，是林晶晶和一名男子的合照。

    然而這張照片原本像素很低，加上時間的沉澱，男子的臉非常模糊，無法看清。

    「這是兇手留下的照片，他想發出什麼樣的信號呢？」

    李鋼思索著。

    「隊長，照片中的男人，會不會就是被殺的趙沙亮？」

    關仁川提出猜想。

    「有這種可能，那他就是在暗示，趙沙亮和林晶晶之間存在聯繫。小川，先把照片送到技術科，看看用最新技術，能否修復照片，還原男子的相貌。如果他不是趙沙亮，那他很有可能成為兇手下一個殺害目標！」

    這時孫大海帶著孤兒院的監控數據向李鋼匯報進展：

    「隊長，我看了監控，確實有一個身穿灰色長帽衫的人在孤兒院大門口多次徘徊。可是他並沒有從正門進來，而是爬到後山，翻越磚牆，潛入林晶晶宿舍的。唉，那裡沒有監控覆蓋。狡猾的傢伙，要是他從正門進來，監控就能拍到他的正臉了！」

    「不要抱怨，大海，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你記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無論是多麼狡猾的犯罪分子，我們都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李鋼鼓勵道。

    回到警隊，關仁川著手調查趙沙亮與林晶晶之間的關係。

    從已有的記錄來看，兩個人，一個是診所醫生，一個是孤兒院退休的副院長，生活沒有任何交集。

    李鋼則是催促技術科加快速度，爭取把照片的像素點還原，只要能看清男子的臉，案情就會有突破。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慌慌忙忙跑到刑警隊報案，他的兒子毛毛，被人綁架了。

    李鋼親自接待他，讓他把事情完完整整說清楚。

    男子名叫王為民，是紫藤市的一名政治老師，他的兒子毛毛，今年五歲，還在上幼兒園。下午他妻子梁思慧去幼兒園接兒子回家，被告知十分鐘前毛毛被自稱是毛毛表舅的男子接走。

    之後，王為民收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

    「王為民，你的兒子現在在我手裡！」

    「綁匪有沒有說要多少贖金？」

    李鋼一面安撫王為民的情緒，一面詢問。

    「沒有，他沒有說要一分錢。但是，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啊！否則，他會被殺的！」

    王為民萬分激動，幾乎要向李鋼跪下。

    「你怎麼肯定你兒子會被殺？」

    「這個，我知道綁匪他是有目的的，他，他就是為了報復我！他如果殺不了我，就一定會拿毛毛開刀的！」

    「好的，王老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兒子救出來的！現在我就派警員到你家，一旦綁匪來電，我們就能追蹤他的信號源！」

    送走王為民後，張進拿來了技術科還原的男子圖像。

    男子清晰的臉，讓李鋼驚愕萬分。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他就是剛才來報案的大學教師王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