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名女子之外,中州與各域強者也有幾位接近了正確的路線,當一炷香燒完時,秦墨已經來到了出口處。
他大步踏出,眼前光華一閃,出現了一條山道,而在山道下的平台上盤坐著幾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匹雜色馬。
那馬本來是懶洋洋的癱在地上不動,見秦墨走出時,突然抬起頭,渾身打了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蹄子刨著地面,像是準備湊過來,卻又很猶豫。
馬身旁女子奇怪的打量了秦墨一眼,確定自己不認識此人後,便摩挲著馬的鬢毛,不一會馬便安靜了下來。
其餘人也都看了秦墨一眼,貌不驚奇,卻能夠走出這迷陣,卻是有些驚訝的。
「難道說,只有這些人走過迷陣不成?」秦墨打量著眾人,其中大半他都認識,東鑒小和尚與包爽郝然在列。
除此之外,還有至尊榜第二位的盤石,以及一些中州的強者。
「這個慫貨,也不知道怎麼從古路出來的,竟然跟曉蝶在一起了。」這匹馬自然是醜八怪了。
而那清秀的女子,自然是葉曉蝶,看起來個醜八怪很親切的樣子。
為了隱藏身份,秦墨暗中傳信給醜八怪,讓他不要過來,這才讓醜八怪那般反應。
「只有諸位走出來嗎?」秦墨問了一聲。
東鑒微笑著點了點頭,包爽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卻暗中的打量著秦墨,至於盤石則是正大光明的看著他,毫不掩飾臉上的疑惑。
葉曉蝶靠在馬旁邊,望著出口處,對秦墨的問題卻並不感興趣,她很期待裡面會再走出幾人來,也許就有她想見的那個人了。
可是,直到一炷香燒完,出口再沒有人出來,葉曉蝶不免有些失望,自言自語道:「也許他和哥哥一樣,直接進了學宮呢。」
葉卿跟葉曉蝶是一起來的,本來兩人都可以直接進入學宮修行,但葉曉蝶卻要闖這些關卡,反正最後無論闖過沒闖過,她都是有資格進入學宮修行的,葉卿也就隨了她的願了。
片刻功夫,迷陣突然消失,陸陸續續有上萬人被傳送到了平台上,他們互相打量著,臉上都有些失落,按照規定,沒有在限定時間裡走出迷陣,就沒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考核,他們都要被淘汰掉。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迷陣規則有變,取距離出口最近一萬名強者通過,可進入下一輪考核。」
眾人一看,卻發現是學宮的教習,頓時喜不自勝,卻想到這是稷下學宮,便忍住那激動,行禮後走上了山道。
東鑒走到哪裡都很顯眼,因為他被視作異端,西域來的和尚中,也只有他一人走出了迷陣,不過卻有數名與他同行的強者被錄進了一萬名之內。
很快,平台上便空了下來,數萬人一一走上了山道,最後只剩下葉曉蝶和醜八怪呆在原地,看著出口發怔。
見到她臉上的表情,秦墨嘆了口氣,想到了與她的約定,便走上前,道:「姑娘是在等人嗎?」
葉曉蝶回頭,見是秦墨,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有些失落。
「也許他已經在上面等你了。」秦墨笑著道。
儘管知道這是安慰的話,但葉曉蝶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謝謝。」
看著她跟醜八怪離去,秦墨不由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那位殿下,心底卻生出一種想見而不得見的感覺。
走過上山道,穿越林間,眼前一片開闊,這便是學宮的正門,上有牌匾篆刻著「稷下學宮」四個古字。
迷陣錄取的一萬人都在此列,卻是異常的安靜,他們看著那牌匾,看著那山中的樓閣,除了敬畏之外,還有嚮往。
「第二場考核,為文試,總分十分,兩場考核總分十七分者,可入學宮成為學徒,其餘者可進入第三場考核,不過,這第三場考核需簽訂生死契約,所以我建議大家最好是在第二場考核里,爭得錄取名額,實在不行,便等下一次學宮招收學徒吧。」教習嚴肅的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皆露出苦色,雖然說第一場僥倖能夠通過,但在場九成九的人都知道自己分數並不高。
所以,要想被學宮錄取,這第二場考核必須得達到九分,才能夠保證進入學宮修行。
這難度之高,也是駭然聽聞,可他們卻沒有怨言,因為這是大陸第一的稷下學宮,連聖皇陛下都曾在此修行。
「文試開始,限時為一炷香,考試完後由教習判題,成績將在明日公布在山下的通告欄上。」教習說完,抬手一招,頓時一萬長條桌出現在眾人面前,其上有紙墨筆硯。
眾人行禮後,紛紛入列,教習立即點起了香,便等待了起來。
對於中州人族來說,這第二場的文試優勢比其它四大域的人族可要大的多,因為稷下學宮的存在,中州文風鼎盛,卻不像是四大域強者,並沒有受到薰陶。
秦墨磨墨,並沒有立即下筆,他的記憶中有很多的詩詞,卻不知道該選那一首。
「稷下學宮乃是人族聖殿,我若是引用一首表達男女情感的詩詞,固然是美妙,即便分數很高,也並不能吸引太多的注意力。」秦墨暗自思忖道,「第一關必須得隱藏實力,但這第二關卻不一樣,乃是文試,跟修為無關,即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別人也只會認為我修為不濟,卻是文道天才。」
「可要作什麼詩詞才好呢?或者,乾脆寫一篇以前學過的文章?」秦墨心底盤算道,「學宮裡考試,自然是要應景的,我若是寫一首完全不符合這個世界潮流的詩詞出來,恐怕就會跟東鑒一樣,被當成異端了。」
秦墨有些苦惱,他之前在皇城裡念的那些詞到是無妨的,那表達的是男女之間思戀,除了被讚賞之外,自然不會有人把他當作異端。
可在學宮的考核里,若是寫一首表達男女之情的詩詞,未免太過小氣,畢竟第九紀元人族面臨異族的攻伐,如此大勢之下,寫這種詩肯定會被教習認為是靡靡之風,即便寫的好,分數也不一定會很高。
「對了,如果寫出那位的詩詞,到是可以應景的。」秦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可是他故鄉的大英雄。
一時間文思泉湧,當然並不是他的文思,而是那位大英雄的詩詞讓他文思泉湧。
他一抬筆,便寫道:「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香燒過了三分之一,教習們看著在場強者,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作文時是有文氣顯現的。
猶如氣運一般,分為五種,第一種文氣為白色,這只能算的上普通,在場大多數人都是這白色文氣。
第二種為赤色,在學宮中這種文氣的人多如牛毛,只能算得上有些文采。
第三種為青色,學宮中雖然不多,卻也並不少,算得上是文采驚人了。
第四種為玄黃色,如此文才之人,即便稷下學宮也是少見,可稱之為文豪,即便修為不濟,在當代也能被譽為人傑。
這第五種文氣最為少見,乃是紫色文氣,誰都知道紫色在人族代表著什麼,文能生紫著,當為紀元才出的文聖。
按照五種文氣劃分,這白色的文氣雖多,但在場卻也有不少赤色和青色文氣者,大多數都是中州的強者,至少少數幾個來自四大域。
教習基本上都是出自中州,自然也樂於看到這一幕,文能生出青氣,便能夠打八分了,若是青中帶點玄黃,九分是可以的。
畢竟這只是考核,而不是學宮的大試,雖然嚴格,卻也不能苛刻,否則就不是招收學徒,而是拒人於門外了。
「盤家的盤石不但修為高深,竟然連文采都這麼好,卻不知寫的什麼,文中竟然青中生出玄黃來。」一名教習讚賞道。
其餘教習也是點頭,站在身後的盤家帝尊,自然是欣喜,他來此處也是為了秦墨,不過他到不是來殺秦墨的,只是來看看這個敢把古世家都不放在眼裡的少年,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其它帝尊聽到這話臉色卻不好了,本來中州古世家的年輕一輩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差距,卻沒想到至尊古路一役,幾乎全軍覆沒,這一切都得算在那位遮天至尊的頭上。
雖然也古世家也有年輕一輩並未進入古路,但這些人不是因為事情耽擱,就是實力並不強,便也沒有進來獻醜。
「看,那個東鑒,身上的文氣竟然由青轉為玄黃!」一名教習驚呼,其餘教習乃至觀看的帝尊都看了過去。
「青色完全消失了,轉為玄黃,竟然有沖天之勢,他寫的是什麼文章。」
「不管他寫的是什麼文章,這對於我人族來說,都不是好事。」
「難道此子真的要在西域崛起,分我人族氣運?」
「也不知夫子怎麼想的,竟然讓他來學宮論道。」
「吼」的一聲,突然東鑒身上的文氣化作一條玄黃色的巨龍,沖天而起,俯視在場的所有人。
「文生異象,竟然還是真龍異象!」教習們大驚失色,真想看看這東鑒寫的是什麼,只可惜在交卷之前,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而這玄黃真龍出世,立時壓住了在場所有強者文氣,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真龍盤旋在東鑒上空,也讓這學宮為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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