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出來,便引起了圍觀者的轟動,所有書院弟子都看著他,臉上十分期待的樣子。
蕭玄不是書院裡最強的三代弟子,但他的實力絕對可怕,據說在蒼穹古境中,進入了蒼穹榜第一百位。
一百位看似是末尾,可蒼穹古境內那麼多強者,這一百位可不是虛的,比起姬天行來,他更加可怕。
秦墨沒有進過蒼穹古境,可他卻是至尊榜第一,蕭玄之所以不入至尊古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已經進階了人王,入了至尊榜即便得了個頭名,也沒什麼意思。
就像姬天行剛出來時所說:好在秦墨進階了人王,否則,即便是勝了,別人也會說他是以強凌弱。
一個至尊榜第一,剛進階了人王,一個是蒼穹榜末尾,書院的人自然很期待這一場大戰。
太岳書院重禮教,可更明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之下的道理,整個書院劍道之盛,可謂是人族之最。
蕭玄雖然很討厭秦墨,卻也沒有失禮,執劍道:「太岳書院三代弟子,商君門下首徒蕭玄,有禮了,」
秦墨愣了一下,回了一禮,道:「青州秦墨,有禮。」
蕭玄臉色立即變了,冷道:「月前你在山門前羞辱吾師,蕭玄知道辯不過閣下,特此前來討教,」
「比武。」秦墨心底卻想著那淵魔傀儡大陣,搖頭道,「抱歉,我沒空。」
「沒空,」蕭玄臉色立即十分難看,羞怒不以,他覺得這句話是在羞辱他,卻沒想過秦墨是真的沒心思跟他比武。
「躲在藏經閣這麼久,出來後竟然連師兄的挑戰都不敢接受,看來你還是真準備縮頭到底了,」一名青年走上來,義憤填庸。
那些圍觀的弟子也是失望,此時再沒有人給秦墨開脫。
「躲在藏經閣里,果然就是不敢應戰,知道躲在裡面也沒用,迫不得已才出來,此子真是無恥至極,枉為至尊榜第一。」
「難怪稷下學宮都不要他,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小人之心,真是小人之心。」
聽到一旁弟子議論,秦墨卻皺起了眉頭,毫不客氣的回道:「這就是太岳書院的待客之道。」
「無恥之徒,吾書院沒有你這種客人,」一旁的青年罵道。
秦墨冷笑一聲,道:「請我來的是白眉師兄,書院弟子卻在山下故意阻撓,這也就算了。」
秦墨掃了眾人一眼,「如今,院主讓我在太岳書院學習,可沒有讓我接受你們的挑戰,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書院弟子都愣住了,轉而卻都是大怒,一名青年反駁道:「道理自在人心,你在至尊古路殺伐同族,難道還不讓人說嗎。如今你羞辱了商師叔,蕭玄師兄挑戰,你本應當接受,卻……」
不等他說完,秦墨直接打斷道:「你算哪根蔥,憑什麼你說挑戰,我就得接受。」
說著,他又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還有你們,我在至尊古路殺伐異族時,你們為何不曾提及。天道一百個名額,你們這群蠢物若是換到我的位置,又會怎麼做。大仁大義的把自己的命葬送,讓別人存活。」
聞言,一眾弟子立時氣的面紅目赤,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換做他們自己又能如何呢。
這時候,蕭玄突然開口道:「書院有書院的道理,你有你的道理,既然互相的道理都無法說服對方,那就決鬥好了,」
「我憑什麼要跟你決鬥。我欠你的嗎。」秦墨反問道。
「這是人族榮譽,立下血誓,必當接受,」蕭玄氣的有些發抖,「難道你連臉面都不要了嗎。」
「臉長在我身上,我要不要關你何事。」秦墨譏笑道,「而且,你所說的榮譽,並不是我的榮譽,我的榮譽在戰場上,我已經證明過了,在古路上我也已經證明過,不需要再向你來證明,謝謝,」
秦墨說完,繞開了他,直接朝自己的住所走去,一眾弟子都是無言以對,呆呆的看著秦墨離去,卻又不敢阻攔。
蕭玄突然反應了過來,雙手握劍,便朝秦墨砍了過去:「那就別怪蕭玄失禮,」
這一劍十分沉重,劈出時竟然透著山嶽之勢,摧枯拉朽,猛的斬向了秦墨的後背。
一眾弟子都是驚呼,雖然秦墨可惡,但背後偷襲這種事,在太岳書院卻是不恥之事,蕭玄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這麼做,因為這不光明。
秦墨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威勢,眉頭不由一皺,他回過頭來,卻並未出手,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劍落下:「有膽你就劈下來,」
蕭玄眉頭緊鎖,心底怒火衝天,但劍落到秦墨頭頂時,卻只是那股強大的氣勢拂過,劍卻並未真正劈下來。
他的手在顫抖,因為他真的不敢劈下去,或者說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能這麼做,這一劍本就很不光明了。
本來秦墨是沒有心情跟蕭玄比試的,但感受到這劍中的氣勢,以及停在他頭頂的劍時,秦墨突然有了興趣。
事實上,如果這一劍真的落下來,他也是可以躲開的,風雷之翼早已蓄勢,但那時就不是比試了,而是生死決鬥,秦墨絕不會留蕭玄一絲生機,哪怕這是太岳書院。
但他偏偏停了下來,不由的讓秦墨有些佩服,這只能說明,蕭玄的品質要比他高尚的多。
蕭玄最終還是放下了劍,眼中的怒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我可以跟你決鬥,不過,今天不行。」秦墨說道,「明天吧,時間地點隨你定,我一定赴約。」
說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離開了藏經閣,直到秦墨離開,他們才反應了過來,卻不知道秦墨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豎子實在可惡,竟然如此戲耍師兄,」一旁的青年是義憤填庸,恨不得追上去找秦墨理論一番。
蕭玄望著秦墨消失的地方,卻像是沒聽到那句話似的,也離開了藏經閣。
很快,整個書院便傳遍了明日蕭玄要與秦墨決鬥的消息,書院再次沸騰了,似乎都是議論。
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秦墨為什麼敢跟蕭玄決鬥,為什麼不是今天,而是明天。為什麼要躲在藏經閣里那麼久。
蕭玄離開藏經閣,便去了商君的住所,在外等候了一番,便走了進去。
他將藏經閣外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隨即不在說話。
「明日決鬥萬萬小心,若是可以不立血誓,便不要立了,」商君凝重的說道。
「師父怕徒兒戰勝不了他嗎。」蕭玄問道。
「不是。」商君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是勝了,定不會對他下殺手對嗎。可他若是勝了,不一定會對你留手,所以最好不立血誓,因為他真會殺人。」
「決鬥之事,本是徒兒相逼,生死由命罷了,若是怕死,徒兒便不會尋他決鬥了。」蕭玄卻不以為意,「況且,我在蒼穹古境開泰為王,他或許有些能耐,卻也未必能勝的了我。」
聞言,商君嘆了口氣,警告道:「為師當日雖未試探他真實的修為,卻能感覺的出來,他很可怕,」
「古境中那麼多的強者,徒兒都能爭到一百位,即便他這個至尊榜第一貨真價實,要想殺徒兒,卻也沒那麼容易。」蕭玄自信道。
商君不再相勸,心意已決是很難被改變的,但他心中總有一些擔憂,說道:「為師觀他氣勢深沉,想必修的戰法與你同出一轍,所以,你要勝他,便得以太岳劍法之重,先將他擊潰,讓他沒有還手之力,方為上策,」
「徒兒明白。」蕭玄點頭。
秦墨沒有回住所,而是變幻了容貌,往泰山的深處而去,這書院雖大,卻也不可能將整個泰山囊括在內。
尋了一處隱秘之所,秦墨布下了幾個小禁制,便喚出了十二魔神,便按照那十二淵魔傀儡大陣中的符文與禁制開始祭煉起了十二魔神。
因為血脈相連,這祭煉的速度很快,並沒有任何的排斥感,隨著一道道符文打入魔神身體內,本來煞氣滔天的魔神身上,立時散發出了符文的光華,亮的刺眼。
「天罡地煞,淵魔當道,布陣,」秦墨一聲厲喝,十二魔神立時根據不同的方位排列了。
立時整個天地風起雲湧,煞氣沖天,魔神身上的符文閃爍出熾烈的光芒,形成了一座玄奧的陣勢。
秦墨立在陣中,感覺到來自魔神身上的恐怖威壓,即便沒有血海的支撐,這魔神都不遜色於之前,甚至更強一些。
他正要催動十二魔神演練一番,突然,一陣「噼里啪啦」聲音傳來,卻是魔神身上的符文炸裂,這陣勢也狂暴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十二淵魔大陣立時炸裂開來,魔神雖然沒有什麼事,但陣勢卻破碎再難重組了。
還離書院比較遠,不然這一聲巨響,非得引起書院巨震不可,不過秦墨還是收了魔神,背後雙翼一震,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一會兒,兩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秦墨煉製陣勢的所在之地,卻是兩名陌生的老者,身上的氣息極為恐怖。
其中一名老者撿起地上的一些碎屑,驚訝道:「好強大的煞氣,不過,這煞氣似乎又很純正,實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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