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天被憋的無言以對,有聖道伐天劍在,除非他姬家也出動聖道武器,不然即便是普通的古祖,都得退避三分,也只有王族古祖,才能跟聖道武器抗衡。
見姬昊天閉了嘴,張天放冷冷的盯著龍淵獸,道:「本皇知道你跟軒轅陛下有舊,也算是人族有功之臣,今日若是交出諸多寶物與連翹花,本皇絕不傷你,若是冥頑不靈……」
「你要殺了本王?」龍淵獸收起了懶散,緩緩的站起身來,他身邊的幾頭狐獸立即化為本體,四散開來,「你敢動本王嗎?」
換做張天放無言以對了,他還真不敢對龍淵獸下死手,甚至都不敢傷他太深,否則姬家定會跟他不死不休。
況且,龍淵獸曾經是軒轅聖皇的坐騎,有人道氣運護持,雖然說聖道武器殺人不沾因果,可有人道氣運護持的龍淵獸也不是這麼好殺的。
「不敢殺你,鎮壓你卻是很輕鬆的。」一旁的張懸河冷笑道。
「很好,今日之後,姬家與你張家徹底決裂!」姬昊天回道,以往他肯定做不了這個主,但關係到龍淵獸,對方還拿出了聖道武器就不一樣了。
「大外甥別急,你站一邊去,看著本王怎麼對付這幾個土雞瓦狗。」龍淵獸臉色雖然凝重,卻也不懼怕,他突然看向一處無人的虛空,道,「你這小子等在那裡看了多時的熱鬧了,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眾人都是一愣,順著龍淵獸的目光看了過去,卻是空無一人,但這時聖道伐天劍突然一震,一縷劍氣朝那處斬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這縷劍氣直接將那處所有的生靈斬滅,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狼狽的鑽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
「是你!」張懸河看到這身影,臉色頓時大變,張天放也是如此,這對父子都在秦墨手下是過虧。
張天放當初就因為秦墨,被夫子狠狠的打了幾拐杖,還老老實實的當了一會泥瓦匠,修好了那大門。
仇人見面,格外眼紅,又是新仇舊恨,張天放二話不說,催動聖道伐天劍,就是一道劍氣朝秦墨斬了下去。
這是絲毫情面都不留。
面對這道劍氣,秦墨絲毫不敢怠慢,甚至不敢用至尊龍刃去抵擋,身後風雷之聲響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這可是聖道武器,他准人皇的實力,可不會硬憾這聖道武器,要是當初蓑衣還在,他到是可以試一試。
「轟」的一聲巨響。
秦墨之下的城牆,都被削斷,數萬的古獸被這一劍給斬滅,卻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有沒有血海深仇,何必一出來就下這種死手。」秦墨瞪了張天放一眼,道,「你這兒子去我部落,我還留了情面呢,不然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你還敢說!」張懸河面目通紅,顯然很沒面子。
「哼,你這豎子,跟在我們身後,也沒安什麼好心吧,這次怎麼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張天放再次催動聖道伐天劍。
還未等他劍氣落下,就在此時,一股令人驚悚的氣息爆發而出:「你這蠢物,是真的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我就是……」話還未說完,便咽了回去,張天放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黑白相間的巨獸。
這股氣息勃發而出,周圍的古獸全都震顫,匍匐在地,姬昊天臉色大變,雙腿不聽使喚,差點拜倒下去。
他身邊的姬家八子可沒這麼好運了,直接拜倒在地上,姬家的帝尊和人皇,都退後數步,張懸河也跟姬昊天差不多,半斤八兩的樣子。
唯有秦墨跟張天放在這氣息下,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張天放是修為深厚,加上聖道武器護持,秦墨卻是體內的紫血抵消,加上本身就是大帝的准人皇,才能抵擋一二,不過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聖道氣息,古獸之祖!」張天放臉色難看至極,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頭龍淵獸,竟然已經進階古獸之祖。
而且,這龍淵獸身上,竟然有聖道氣息,這跟聖道伐天劍的氣息一般無二,有這樣恐怖的實力,中州的古世家,卻沒有絲毫察覺。
「古獸之祖!」姬昊天總算明白為何這龍淵獸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擔憂了,誰能想到這傢伙竟然隱藏的這麼深,連古世家都瞞過去了。
張懸河等人面色難看至極,這要只是一頭准十二星古獸,拿著聖道伐天劍,自然是可以改變一切的,但這一頭古獸之祖就難辦了。
而且這還是古獸王族龍淵獸,與十大王族一戰,都沒有任何問題。
「你這蠢物,以為拿著聖道武器就能來我龍淵山撒野?你也不看看,中州的其餘幾大古世家,為何一直不敢來此,你以為真是姬家的護持,本王才能占據這龍淵山稱王稱霸?」龍淵獸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根灰色鐵棍。
話音剛落,當即朝張天放打了下去,這位張家之主,臉色大變,立即催動聖道伐天劍格擋而去。
「鏘」的一聲。
聖道伐天劍劍氣沖天,這以棍子落下,卻沒能傷到張天放,反而是把龍淵獸給震了回去。
見此,張天放這才鬆了一口氣,冷笑道:「即便你是古獸之祖又能如何,今日還得被我鎮壓!」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張天放心底還是很擔憂的,果然聽到他這話,龍淵獸冷笑一聲,道:「聖道武器很了不起?你以為你是太昊陛下,可以施展出那近乎不敗的不敗劍術?蠢物,你當本王在軒轅座下吃了幾千年的屎?」
突然,龍淵獸身上透出了聖道氣息,他曾跟著軒轅聖皇幾千年,目睹了軒轅聖皇證道,雖然在證道之後被軒轅聖皇趕走,但他依舊是最了解軒轅聖皇的古獸,最重要的是,在軒轅聖皇證道時,他也獲益匪淺。
這麼多年,他在龍淵山上裝瘋賣傻,可不是真傻,也不是沒有實力,只是知道這天地大變,會有很多劫難。
夫子化龍時,他只是遙望了一眼,便沒有關注,就是不想牽涉到這劫數當中,軒轅聖皇當初趕走他時,給他留了保命之法。
但如今劫數還是找上門來了,龍淵獸再也不想隱藏,聖皇隕落時,他很想走出龍淵山,很想前往皇城,但他沒有,不是他不可以,而是根本走不了,軒轅聖皇禁錮了整個龍淵山。
即便他早已經成為古獸之祖,可他依舊難以破開這禁錮,他一輩子都沒有流過淚,卻在聖皇隕落的那一剎那,落了淚,只是沒有人看到,他也不會讓人看到。
軒轅聖皇雖不是微末而起,也不是什麼廢柴逆襲,但他見證了軒轅聖皇的每一步,每一個腳印。
那真是無敵啊,只是蚩尤聖皇的威名在前,人們知道他是聖皇,可卻覺得無法與蚩尤相比,但在他心中,軒轅比蚩尤更強,也許只是在他心中,但他依舊是最強。
跟隨聖皇時,龍淵獸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身邊的這個人,會成為一個紀元的最強聖皇。
直到證道的那一天,軒轅說他有他的使命,他需要做某些事情,把他趕出了皇城,那時他真是痛徹心扉,恨透了這個「薄情寡信」的人,說好了生死相隨,為何最後卻是你先離去,留我在世上,只能為你送行。
直到夫子大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聖皇只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捲入其中,命運啊,多麼恐怖的存在,連聖皇都要絞盡腦汁,也只能讓她沉睡。
今日,一切有了答案,他終於不用像之前那般,畏縮在這龍淵山上,這一刻展現出他的境界,他發誓要像追隨當年那個人一樣,做自己能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
聖道光芒何止萬丈,籠罩住了整個龍淵山,這就是他的意。
他看著張天放頭頂的聖道武器,不敢小視,但他看著張天放,滿是譏諷嘲弄。
就像他說的那句話一樣,他揮動手中的棍子,朝張天放打了下去,當張天放再想催動聖道伐天劍時,卻發現自己的本源無法注入到聖道伐天劍中。
聖道的氣息與聖道的氣息相合,劍與龍淵獸,本屬於同一脈,相伴在他們身邊的那個朋友都已經隕落,只剩下他們孤獨的存在這個世間,為那個人的理想為奮鬥,為那個人守護這個世界。
這就是聖道武器,傳承了聖皇意志,龍淵獸不是聖道武器,他也並不是聖皇的坐騎,因為軒轅聖皇從沒有把他當作坐騎,就像聖道伐天劍一樣,他也不是武器,他們都是屬於那個人的朋友。
聖道伐天劍感受到了龍淵獸的意,於是他避開了這一棍,往來的地方飛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天放哪裡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看著那擎天巨棍落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眼中恐懼起來。
面對一位古獸之祖,這位古獸之祖還是軒轅聖皇的坐騎,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砰」的一聲,棍子砸在了他的肩頭,直接把他砸的癱軟在地,巨大的力量摧毀了他的體內世界,卻控制的很好,並沒有殺死他。
「蠢物,你是吃了屎,才會來我這裡挑釁吧!」龍淵獸冷冷的注視著他,沒有了懶散,也沒有暴戾,但這就是他真正的實力,沒有聖皇,沒有夫子,他便無可匹敵。
這一棍子沒有殺死張天放,卻把他徹底廢掉,不是龍淵獸不敢殺,只是他不想殺。
姬昊天說人族已經到了危難,他說這關他什麼事?這當然關他的事,他還要繼承那個人的意志,守護這個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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