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你,可我已放棄 第81章:你殺了我呀

    「爺爺,咱們好久不見了。」

    邢京瞠目,良久沒有反應過來,「你……你……」

    「怎麼?看見我不高興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邢家的子孫,您的親孫子,您看見我應該很開心才對。」他鬆開搖椅,走到邢京的跟前,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燈光下,眼鏡片閃著點點寒光。

    老舊的收音機像是在配合這種場面,啪嗒一下,突然就自動關了。

    一時之間,邢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訥訥的看著他,好一會,才開口,「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自己家,想要進來有多難啊?」

    「秦媽!秦媽!」

    「秦媽,前兩天不是請假回來家了麼?」

    邢京微微抿了唇,想要起來,卻被他一把推了回去,搖椅猛地搖晃了起來。隨即,他便突然附身,雙手一下扣住了扶手,藤椅驟停。

    他眸色陰戾,冷冷一笑,說:「你也會害怕嗎?在你眼裡,我不就是個雜種,有用的時候,拿來一用,無用的時候,便棄之如敝履。」

    「爺爺,做人不能這樣的。可你終究是做錯了,做錯事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邢京這會倒是冷靜了下來,只心臟隱隱的疼,胸口有些悶,「你想怎麼樣?」

    他伸手,輕輕給他整理了一下頭髮,笑說:「邢司翰有的,我也該有。您作為長輩,一定要公平。您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教你怎麼做才算是公平。」

    邢京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轉而扶住了他的手,將他從藤椅上拉了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伺候您睡覺。」

    「邢越,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別想著能進邢家的門!」

    他沒有說話,只面帶微笑的,拽著他走向了房間。

    突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對了,我來,還沒給我父親上過香。不過有件事,我想我有義務該告訴你。」

    邢京臉色一冷,薄唇緊抿,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一言不發,只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然而,他卻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領著他去了位於邢宅後面的小型祠堂。

    他拉過一把椅子,讓老爺子坐在正中間,他在桌案上拿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將香插好之後,並沒有立刻退回來,視線落在父親的牌位上,靜靜的看了好一會,突然伸手將那塊牌位拿了下來。

    邢京當即翻臉,用力的拍了拍扶手,喝道:「你在做什麼!」

    邢越卻不以為然,轉身衝著他晃了晃手上的牌位,「給一個活人做這種牌位,好像不太合適吧。」

    邢京聞言,瞳孔驟然收縮,「你說什麼?!」

    「爸爸還沒死,你這麼給他弄個牌位,不吉利啊。」

    「沒死,沒死?沒死!」他喃喃重複了三次,不可置信,猛地站了起來,「你開什麼玩笑!」

    他嘴角一勾,「當年你們看到屍體了嗎?」

    「其實從始至終死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位。」他抬手指了指,放在父親牌位旁邊的那位,也就是邢司翰的生母葉怡雯。

    邢京的臉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甚至有點泛青。他大口大口喘氣,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彎身用力的拍著椅子的扶手,「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您要是不信,等明天一早,您可以跟我走一趟,咱們一起去親眼看看。也好讓你看看,在你眼裡心機深重,不擇手段的女人,也就是我媽,到底是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真的那麼壞。」

    邢京一把捂住胸口,整個人猛地往後倒了下去,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他重重的呼吸著,「當年那場車禍,是你乾的?」

    他沒說話,只雙手背在身後,似笑而非的看著他,說:「我比邢司翰大,甚至於我出生的時候,我父親跟葉怡雯才剛剛結婚,說起來,這到底誰才是破壞的那一位,嗯?」

    邢京的呼吸越發的粗重,整個人幾乎是半躺在椅子上,眉頭緊皺,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著,「你這個混賬!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能做出這種事,你母親勢必也不是個好東西!我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讓你們留到今天!」

    他咯咯的笑,一下將手裡的牌位丟在了地上,走到他的跟前,蹲了下來,「那你真應該把我扼殺在搖籃里,就不該讓我出生,可我要是不出來,說不定邢司翰就死了,你不就更傷心?」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語重心長的說:「老人家,要心存善念,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邢京深深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

    邢司翰緊緊擁著黎靜靜,一下沉到了湖底,黎靜靜不住掙扎,她不會游泳,也不懂水性,一下子喝了好幾口水。大概是瀕臨死亡,她不停的的掙扎,雙手牢牢揪著邢司翰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邢司翰怎麼扯,都扯不開她的手。

    這樣一來,連邢司翰也被她給拖累了,這樣下去,很容易兩個人一起淹死。

    他伸手用力捧住她的臉頰,對上了她的唇,度了一口氣給她。然後給她打手勢,但她什麼也看不見。

    趁著她當下還安靜,他迅速拖住她的腰,將她往上帶。

    池水不算深,很快,黎靜靜就猛地冒出了頭,但還是很不安的動著,期間還踩了一下邢司翰的頭。

    好一會,邢司翰才終於從水底出來,一把將她抱住,將她穩住。

    慢慢的,黎靜靜便安靜下來,她牢牢的趴在邢司翰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裡有淚水,但混合著池水,便也看不出來了。

    邢司翰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即便她已經保持的很好,但還是會覺得害怕。在這樣的環境下,換了誰都會害怕。

    他輕拍她的背脊,低聲在她耳邊說:「放心吧,沒事了。」

    沒事?真的沒事了嗎?他們還在這個島上,就不會沒事。只要顧景善不放過他們,他們的事兒,還會更多更多。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眼淚,輕輕的點點頭。

    然而,剛剛才安靜下來,邢司翰帶著她游向了岸邊,眼看著快要到了,黎靜靜只感覺到腳上一緊,像是有什麼東西拽住了她,隨即,便狠狠的將她拽了下去。她只來記得驚叫一聲,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拽進了水裡。

    當時,邢司翰稍稍鬆了手,對方的動作極快,黎靜靜一下就被拉了下去,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有多想,立刻鑽進了水裡,夜裡,水下的光線並不好,連聲音也聽不見。他只能感覺水流的動向,去判斷。

    黎靜靜被人拽著,直接沉到了水底,然後鬆開了手。她不會游泳,心裡又害怕到了極點,她睜開眼睛,只能看到一點點光線。她已經憋氣到了極限,那一刻,她的腦海里又閃過了小時候,在老房子裡,母親掛在房樑上的樣子。

    這時,她好似看到了她母親從那個光暈處游過來,面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衝著她伸出了手,說:「靜靜,跟我走吧。」

    她緊抿著唇,看著她溫柔的笑臉,她說:「跟我走吧,跟我走了,就再沒有痛苦,不會被人背叛,也不會受人冷落。我帶你去一個溫暖的地方,不會有人欺負你,陷害你,跟我走吧。」

    那一刻,黎靜靜伸出了手,張開嘴,喚了一聲媽媽。然後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覺。

    等到黎靜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她躺在樹下,睜開眼睛,便是一大片茂密的樹葉。她覺得胸口悶得難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緩過來一點。

    她側目,發現身邊坐著一個人,是邢司翰,他低著頭,雙目緊閉,似是在睡覺。她動了動,抬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猛然睜開眼睛,那一剎那,他的眼神是渙散的,但很快就聚了神,「醒了。」他的聲音黯啞低沉,保持這個姿勢一動沒動。

    黎靜靜坐了起來,往四周看了一圈,她只覺得昨晚他們掉進了水裡,可現在這裡,顯然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地方了,四周沒有水池。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在昏睡的過程中,發生過什麼。

    可看邢司翰的樣子,似乎挺平靜,並沒有任何爭鬥過的痕跡,不過昨天晚上在水裡,到底是誰把她拖下去的?

    她說:「我們現在安全嗎?」

    邢司翰仍靠在樹幹上,說:「應該安全吧。」

    「應該?」

    他低笑一聲,說:「我以為你應該適應了。」

    「這種鬼地方,我永遠沒有辦法適應。」

    他無聲的笑了笑,聽她現在還能中氣十足的說話,說明身體是沒什麼問題。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他倒是真有些後怕,任何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害怕過。

    在水裡,他遇到了之前掉下水時的那個人,由著池子裡面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反倒給人偷襲的機會。

    那人的刀子扎在他什麼地方,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覺得後背的位置一陣劇痛,幸得他反應塊,迅速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連帶著他手裡的那把刀,死死的頂在自己的身上,讓他掙脫不得。

    水裡面打鬥自然是有難住,阻力太大,一拳頭揮出去,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卻變得輕飄飄的,兩人糾纏許久,邢司翰一下圈住對方的脖子,一直到他再無反應,才鬆開了手。

    接下去,他就開始尋找黎靜靜。

    池子不大,可在晚上,僅憑他一個人要找到一個沉在水底的人,還要保證她不死,有多難,只有他知道。

    但他一刻都沒有放棄,那一刻,甚至於他都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只反反覆覆沉入水底,終於在n次之後,他終於找到她。

    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她拉上了暗,她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整個人冰涼冰涼的,是那種將要失去生命的涼。他不停的給她人工呼吸,心肺復甦,可她躺在地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邢司翰一定不知道他當時的樣子,有多麼嚴肅,眼裡的恐懼,有多麼的明顯。

    他一次一次,反反覆覆,「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我不可能讓你就這樣死掉!」

    他不知道自己反覆做了多少次心肺復甦,終於,黎靜靜猛地吐出了一口水,猛然睜開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邢司翰頓了數秒之後,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暗暗的鬆了口氣,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

    她閉著眼睛,喃喃的說:「媽媽,你不要丟下我,求你不要丟下我。」

    他抱著她的腦袋,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眼眶微微發熱,心裡五味雜陳。

    邢司翰陷入自己的情緒里,並沒有聽到黎靜靜的說的話,直到她湊到他的耳邊,放大了音量,驟然將他拉回了心神。

    「怎麼了?」他恍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目光柔和。


    黎靜靜覺得他有點不太對勁,「你餓嗎?我這裡還有壓縮餅乾,你要不要吃?」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包餅乾,舉到他的面前。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順勢將她手裡的餅乾也推了回去,說:「不用,你自己留著。」

    這會,黎靜靜才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熱的可怕,而她也剛剛反應過來,從她醒過來,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沒有變過,這一定有問題,她臉色微微一變,問:「你沒事吧?」

    「沒事。」

    「真的沒事?」

    「沒事。」他搖了搖頭。

    黎靜靜二話不說,想要用衣袖擦掉他臉上的污漬,他卻及時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別動。」

    這下子,黎靜靜便有些慌了,「你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你不需要太感謝我。」他閉著眼睛,自顧自的笑,自顧自的說。

    可黎靜靜聽不懂,「到底怎麼了?」

    「這個島上,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她微微瞠目,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抬起眼帘,那雙黑色的瞳孔,這會難得清明乾淨,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說:「最後留下來的,可以離開。」

    「什……什麼意思?」

    他沒說話,只微微的笑著。

    那種笑容,讓黎靜靜有點不安。

    她跪坐在他的身邊,他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裡受傷了,而她也不敢亂碰,「你……你告訴我,你傷到哪裡了,我……我幫你處理啊。」

    「不用,你處理不了。」

    「邢司翰,我不要你這樣好心。」

    他低低的笑,「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活著才痛苦,我就是想讓你更痛苦。」

    黎靜靜抿著唇,伸手拉了他一下,只見他眉頭微微蹙了蹙,她便立刻鬆手,「對不起,但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告訴我!你到底說不說你傷在哪裡了!」

    她突然凶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底似乎帶著一絲怒意。

    正當兩人對峙,誰都沒有防備心裡的時候,一個身影猛地從樹叢里竄了出來。她是衝著黎靜靜來的,而此時的黎靜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邢司翰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

    黎靜靜還沒反應過來,邢司翰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猛地一轉身,她就被他護在了身下。

    緊接著,就聽到小女孩聲嘶力竭的喊,「你去死你去死!」

    這人是發了狠,一雙眼睛裡全是恨意。

    溫熱的血,濺在黎靜靜臉上的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可邢司翰就是沒動,只低下了頭,將她輕輕抱在懷裡。那小女孩再次舉刀的時候,黎靜靜伸手一把握住了刀刃,咬著牙,從包里挖出了匕首,看著那小女孩的眼睛,說:「對不起。」

    只一會,那小女孩就倒在了地上。

    黎靜靜閉上了眼睛,拿著刀子的手不停的抖動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過了好一會,她感覺到那輕輕抱著她的力度,慢慢消失,身上的人,氣息微弱。她回過神,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邢司翰?」

    沒有任何反應,她甚至感覺不到他在耳邊呼吸。

    她瞪大眼睛,一顆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又叫了一邊他的名字,「邢司翰?」

    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他就那樣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黎靜靜看著被樹葉遮蔽的天空,眼眸微微動了動,又輕輕推了他一下,片刻,他便軟軟的從她身上滑了下去。

    眼淚落的沒有一點預兆,她張著嘴,不敢再叫,她很怕,很怕他不給回應,那種安靜真叫人恐懼。

    她揚了一下嘴角,搖頭,說:「不會,你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連視線都不敢亂動,只將他拉了回來,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身子,「你休想得逞,顧落不是我害死的,那年在酒店,我也是被下了藥,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我也不是故意要上法庭去作證!我是被逼,我是被黎晉華逼迫的!你不該折磨我!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

    她的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她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拼命的瞪大眼睛,說;「我沒有要破壞你和顧落,我沒想讓顧落死,我沒想讓你坐牢,我沒那麼壞,我沒那麼壞,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

    她緊緊的抱著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空氣大喊,「顧景善!沒有人再陪你玩遊戲!」

    她瞪大眼睛,伸手握住了落在不遠處的匕首,眼睛裡的堅定,任誰也不能動搖。

    然而,就在她想要動手的時候,突然有人牢牢踩住了她的手腕,她抬眼,下一下哦,她就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而邢司翰則被人如棄垃圾一樣,丟到了一旁。

    「你們要幹什麼?」

    「你贏了,你是活到最後的人。」

    「誰說!他還沒有死!」

    然,那人不管她再說什麼,直接就拉著她走了。

    她瘋了一樣掙扎,看到捲縮在地上的人,「你放手!放手!」

    由著她掙扎的太厲害,那人毫不猶豫一下打在她的脖頸處,瞬間就安靜了。

    她暈倒的時候,最後一眼,便是邢司翰倒在地上的身影。

    ……

    等黎靜靜再次醒來時,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房間裡沒有人,她起身,只覺的渾身都疼。她掀開被子下了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間。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顧景善從樓下上來。

    她當即停下了腳步,顧景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只稍稍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上走,說:「醒了。」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一轉不轉的看著他。他一直走到她的跟前,才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她,唇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說:「恭喜你,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勝利,很厲害。」

    黎靜靜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沉默數秒,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顧景善,你是不是有病!」

    他沒有反抗,更沒有生氣,只微笑的看著她發怒。

    「怎麼?邢司翰死了,你心疼了?」

    她愣了愣,有點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邢司翰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

    他笑了笑,「你覺得他傷成那樣,能夠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少?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他死了,你就能平安的活下去。也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你們兩個,總要死一個。我以為你應該開心,」

    她搖頭,堅決不信,「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你也絕對不可能會讓他那麼輕易就死掉!」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落落那麼喜歡他,我早就該讓他過去陪她了。」

    黎靜靜的腦海里浮現出他躺在地上的那一幕,不由閉上了眼睛,她一咬牙,突然睜開眼睛,眼裡帶著恨意,整個人猛的撲向了他,說:「那我們不如一起下去陪她吧!」

    她拼了全部的力氣,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兩人一起滾下了樓梯,黎靜靜的腦袋重重撞到了牆角,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這邊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傭人聞聲立刻過來,將顧景善扶了起來。

    他倒是不要緊,掙開了傭人的手,說:「把她弄起來。」

    黎靜靜的額頭上流了不少血,轉過來的時候,那樣子觸目驚心。

    顧景善微的皺了一下眉,「弄幾個人看著她,別給我出任何問題。」

    「是。」

    幾個人將黎靜靜抬上了樓,又叫了醫生上來,給她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

    這一次,黎靜靜昏睡了許久,整整三天三夜。顧景善偶爾過來看她一眼,有一次,還看到她眼角落下了眼淚。

    這天,她睜開眼睛,竟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即便是黑夜,也不至於黑到這種程度,她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再次睜開,依舊是一片漆黑,一點兒光都沒有。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樣也好,可以眼不見為淨。

    她能聽到房內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但她沒有理會,只睜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床上,像個沒了靈魂的軀體。

    房門輕輕推開,黎靜靜依舊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耳邊傳來拉動椅子的聲音,她幾乎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你現在這是為邢司翰的死而傷心嗎?」

    顧景善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雙目沒有焦距,眼神無光,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微微的笑,「那又怎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他,小時候就喜歡他了,我就是故意破壞他跟顧落,就是故意勾引他的,怎樣?你殺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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