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食堂,回頭見喬夢丹她們沒有追過來,我才慢下腳步。筆神閣 bishenge.com
梅雪皺眉看著我,一肚子的疑問。
我也知道她的疑問是什麼,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很慫?」
梅雪估計不好意思,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
「盧月她是故意的。」我說道,「盧月故意那樣對我,是想要我跟她起衝突,然後來找我的茬。我要是跟她起衝突,就是上了她的當了。這是小事,為了這點小事跟她們起衝突不值得。」
梅雪皺眉問:「要是她們變本加厲呢?」
「那要看怎麼變本加厲了。如果只是看我、弄髒水這些,我覺得我可以忍受。要是找我要錢、要打我,我不能忍受。這兩個一定得反抗。」還有,想要摸我的手,想要我做誰誰的女朋友。
這兩個也是一定要反抗的。
梅雪嘆氣道:「說到底還是我們太弱了,要是我們很強,她們就不敢欺負我們了,連看我們也不敢看。莫雪,我還是想當混混,我們一起混吧。」
「梅雪,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今後他們不再找我麻煩,我可以把前面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好好學習。」我這算是婉拒梅雪對我發起的當混混邀請。
梅雪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副很喪的樣子。
看她這樣喪,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就道:「我們都是學生,應該以學習為主。」
「莫雪,你是怕沒人跟我們混嗎?我們班有好多被欺壓的學生,我們常常一起商量怎麼反抗喬夢丹她們,雖然都沒實現,但是我們都有反抗的心。我可以把她們找來一起混,這樣就能混起來了。」梅雪對當混混還是不死心。
我搖頭,拒絕她這個提議。
梅雪又喪了,垂頭不言。
我用手碰了碰她,道:「梅雪,你別想混不混的事了,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吧。一會兒到了教室,你可得小心點。」
「嗯。晚上一起吃飯?」
「好,我在我們這樓梯口等你。」
我們班的教室在三樓中間,挨著西邊的樓梯口,梅雪他們班的教室在四樓的最西邊,正好共用一個樓梯。
放學,我在我們這一層的樓梯口等她就可以了。
梅雪說好,我們約定好之後,就各回各班了。
下午放學,我在我們這層的樓梯口等梅雪,等了半天,等到人流漸漸稀少,都沒有等到她。
我意識到壞了,趕忙上樓。
剛上樓,我就看到張齊和一個不認識的男生站在最裡面的教室門口說話,一邊說話,一邊往我這邊看。
看到我,張齊連忙轉頭向里報信。
一看到張齊,我就知道東哥也來了,知道今天這頓打我跑不掉了。
見他去報信,我快速將雙手別到身後,把伸縮棍從袖子裡拿出來,快步走到面前的教室門口,將那伸縮棍放在了靠門口的第一張桌子上。
得到了張齊的報信,東哥和喬夢丹從教室里出來,還有昨天見到的那個有點凶的男生。
後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古磊,初中就跟東哥混,是東哥的心腹。
他們全都看著我。
我心臟砰砰跳,但我卻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一步一步朝他們走去。
快走到他們面前時,東哥哼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會嚇跑。」
我沒有理東哥,再朝前走了兩步,伸頭往教室里看,看到幾個女生圍著一個女生。
那個被圍的女生正是梅雪。
梅雪坐在座位上,盧月擠著她前面的桌子,手裡拿著一本捲成筒的書戳在她的臉上,吳倩擠著她後面的桌子,並拽著她的頭髮,將她卡在座位里。
李娟娟和周婷婷拽著梅雪的兩個胳膊。
盧月她們聽到張齊的報信,知道我來了,全都看著窗外,也就是看著我。
梅雪看到我,眼裡光芒閃爍,對我搖頭,示意我快走,別管她。
在我伸頭看的時候,張齊和那個不認識的男生快速跑到我身後,一面是防止我跑了,一面是看著後面,好及時通風報信。
「想看進來看。」喬夢丹伸手要拽我。
我迅速往後一閃,抬頭看著東哥道:「東哥,我和薛敏浩的事情,讓我和薛敏浩自己解決,行嗎?」
自我打了薛敏浩一棍之後,薛敏浩就沒瞪我,也不找我麻煩了,好像一切恢復到了從前。
我猜想可能是薛敏浩請東哥幫忙,這件事就由東哥處理了,所以他才不找我麻煩。
「阿浩是我的小弟,我是他老大。你打了他,我當然得替他出頭了。」東哥說的正義凜然,「不過昨天我也說了,你做我的馬子,你和阿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做他的馬子肯定不行,我沒說話。
見我不說話,東哥朝前走了一步。
我就往後退了一步。
東哥盯著我的袖子道:「聽說你的袖子裡有一根短棍,可以變長。小姑娘挺聰明的,不過……」
說到不過時,東哥手伸到後面,「唰」一下拿出一截長約半米,粗約一個大拇指粗的鋼筋來,徑直伸到我面前。
我心頭一跳,往後躲。
但是張齊和那個陌生男生在後面,我退兩步就無處可退,斜眼看著快要戳到我臉上的鋼筋。
儘管我心裡明白,東哥應該不會拿那鋼筋往我臉上戳,但我還是緊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眼睛緊緊盯著那截鋼筋,不敢移開,怕移開之後,那鋼筋就戳到我臉上,把我的臉戳個血窟窿出來。
「跟我這個比起來,怎麼樣?」東哥拿著鋼筋往我面前送一送。
我腦袋往後仰著,看著那根鋼筋不說話。
喬夢丹道:「你的鐵棍呢?怎麼不拿出來?」
說著,喬夢丹來摸我的袖子。
伸縮棍不在我身上,我不怕喬夢丹摸,就任由喬夢丹摸。
喬夢丹把我的兩個袖子都摸一遍,沒有摸到,轉頭對東哥道:「沒有。」
東哥道:「其他地方呢?」
喬夢丹又把我前後的衣服和褲子都摸了一遍,「都沒有。」
「你沒把棍子帶在身上,就敢過來,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東哥拿鋼筋拍我的臉。
當那冰冷的鋼筋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心都要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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