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茶樓坐落在蘇杭最為有名的西湖畔,是一座復古建築風格的三層閣樓,規模相比於那些高聳入雲的現代化鋼鐵建築雖然相差甚遠,但卻獨有一份別樣的情調。
有些城市出名靠的是經濟,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而有的城市廣為人知的卻是其獨有不可複製的歷史積澱。
蘇杭,這塊歷經千年風霜的土地,雖然在現代化的浪潮中已然不再單純的是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筆下的那個小橋流水靜雅別致的世外桃源,也有氣勢輝煌高樓林立的遮陰蔽日,也有車水馬龍醉生夢死的喧囂浮躁,但是其「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譽依舊被人口耳相傳,那些僅存的歷史氣息自然成為這裡的人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春月茶樓不是什麼歷史遺蹟,甚至只是一座近些年新生的建築而已,但是誰讓它坐落在這汪寄予無數人風雅情懷的湖水一畔,還披著一層復古風格的外衣,且有一個春花秋月詩意盎然的名字,經營的更是代表著蘇杭最重要文化之一的茶水生意。
如此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若再加以廣告宣傳,雖然這裡僅僅是一座不起眼的小茶樓而已,卻也阻止不了其名聲在外。
但是此刻來這茶樓喝茶賞湖的人卻並不多,有可能是因為今天不是什麼節假日,遊人稀疏。當然,或許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此刻茶樓里存在著的一群凶神惡煞的傢伙們,每每進來客人,一大群人目光頓時就整齊劃一的嗖的一聲盯過去,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是那一個個面色不善的模樣,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想喝茶的話,哪裡都有得賣,路邊攤兩塊五一瓶的龍井茶想要多少有多少,而這地方的茶價格甚至是外面的幾十上百倍,過來喝茶誰都不是圖個解渴降火,還不是因為這地方好,能邊喝茶邊看看風景,要是突然靈感如尿崩說不定就能吟詩一首,想想那種心曠神怡超然物外的感覺,說不定自己整個人的境界都能升華一個檔次,這才是來這裡喝茶的人所追求的。
而現在裡面坐著這樣一大群人,破壞氣氛都不說,靠的太近整個人都沒安全感了,還哪來的靈感哪來的自我升華?花錢就不說了,別到時候境界沒升華成功倒是讓人給找茬了,得不償失。所以這時候誰也不會人傻錢多的再跑過來花錢找不痛快。走到門口一看這情況,所有人都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砰!」
茶樓二樓的窗戶邊,鐘鼎盛將手中的紫砂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精緻的杯子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媽的,戴煜那混蛋是不是在耍老子,都這麼久了,他說的人呢!」
鐘鼎盛四十多歲的年紀,面容粗獷,眼角下一道下拉直至上嘴唇的疤痕更給他原本就不和善的面容增添幾分猙獰的味道。此刻正擰著眉頭自言自語的發起了牢騷。
從接了戴煜這筆「生意」之後他就安排了人手守在這裡,按照戴煜之前說的那些,原本他就以為是過來速戰速決的抓個人交給人家,然後拿錢就完事。至於戴煜提出一些清理善後的後續要求,那種事情放在別人眼裡是弄死人的大事,但是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刀子下去的問題,況且還不是白做,五百萬的酬勞可不是小數目。
但是現在,帶著一群人在這裡足足候了一個多小時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本就是個急躁粗人的他耐性早就耗費的差不多了,這暴脾氣一上來就容易控制不住,現在這般摔個杯子還是因為知道這裡是戴煜手裡的產業,雖然這麼久沒等到人對人家怨氣是有的,但是拿了人家的錢面子多少要給,要是換在別的地方,就他現在的情緒,掀桌子砸板凳都是輕的。
突然的變故著實把旁邊一位穿著旗袍手捧茶壺專門伺候在鐘鼎盛身邊的女侍者給嚇了一跳,卻是抿了抿嘴強忍著滿心怯意,戰戰兢兢的上前去,一聲不吭的開始收拾起已然狼藉一片的桌面。
作為經受過專業禮儀訓練的高級服務員,雖然女侍者不知道此刻坐在窗邊的這個人具體啥身份,但是在這些人過來之前上面就已經吩咐下來了,一定要把過來的人尤其是眼前這位給伺候的好好的,千萬別讓人家不滿意。
話說回來,就算上面沒有這樣的囑咐,就從這人帶著現在坐在樓下那一大群人過來時候那氣勢洶洶的架勢來看,這些人分明就是傳說中那種無惡不作的黑社會,而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更是這些人的大哥,對於這種人,誰還敢故意得罪不成?還不是當大爺一樣百般小心,生怕人家一個不滿意自己惹禍上身。
原本精緻乾淨的木桌,被鐘鼎盛一個杯子拍下來,滿是水漬茶葉還有茶杯碎片,女侍者彎腰小心的收拾擦拭了一遍,動作嫻熟,一切妥當之後又換上一副新的茶具,正準備離開,突然「呀」的一聲,直起身子趕忙後退兩步,面色漲紅一片,緊張無措的看著臉上布滿邪笑的男人。
「先……先生,你……你別這樣。」
鐘鼎盛沒有理會女侍者的話,自顧自的將手掌放在鼻尖一臉享受模樣的聞了聞,嘖嘖道:「美女就是美女,屁股都是香噴噴的……嘿嘿,彈性也不錯。」
春月的茶樓所處的位置絕佳,地方不大但是也布置的也是足夠的精緻優雅,如此高雅高檔高消費的場所,裡面的服務員自然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僅容貌絕佳,就連氣質也都是那種和這裡環境相得益彰帶著古典氣息小家碧玉的漂亮女子。
鐘鼎盛其實從來到二樓這個包間開始就已經將注意力放在這個專門安排來伺候自己的女侍者的身上了,身材高挑,蜂腰圓臀,前凸後翹,這麼漂亮的女人本來就很少見了,偏偏人家還穿著這麼一件玫紅色的開叉旗袍,那種看似優雅卻誘人犯罪的古典韻味,還有那大腿側衣擺開叉露出來的一抹抹含而不露的春光,簡直就是為了刺激男人腎上腺激素而特意準備的。
之前鐘鼎盛之所以老老實實的沒有動手動腳,是因為知道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勾搭女人的,而是有正經事要做。等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如果現在就急著就要做點別的事情,萬一半道上人家突然就過來了,那時候不上不下的多掃興啊。所以在他想來,就算這女人已經成功的挑起了他下半身的思維,對人家做點什麼也是必須要付諸於行動的,但也要等到事情處理完了才好開始行動嘛。
可是現在,左等人不來右等人還是不來的,心下已然是開始不耐煩起來,剛好這時候這女人上來給自己收拾桌子,看著人家旗袍美女彎著腰撅著屁股在自己面前的模樣,這分明就是在對自己**裸的勾引和催促嘛,不知不覺的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感覺。
剛才老子那麼老實,還不是怕耽誤了正事影響拿錢,可現在這狀況擺在這裡了,等了這麼久人都還沒影,況且都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總不能幹等著吧,至少要找點事情調劑調劑,不然會很無聊的是不是……
鐘鼎盛在心理上終於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此刻就下手的理由,於是果斷的伸出手,順勢朝著人家女侍者翹臀按了下去,來體驗一番心裡嚮往了很久的手感,還不忘順帶著在人家翹翹的遠遠的大屁股上頑皮的捏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手感還真棒,一點沒讓他失望。
面對這位上面有過特殊吩咐的客人的**裸的調戲,女侍者敢怒不敢言,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委屈的神情,卻只是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察覺到對方眼中色眯眯目光,仿佛摸自己一下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嚇的下意識後退兩步,卻有不敢轉身逃離。
女侍者自己是心知肚明,自己既然是被上面特意安排過來伺候這個客人的,如果現在要是轉身走掉,萬一把客人惹的不高興了,自己這份工作鐵定也是保不住了,至於自己受了委屈有什麼苦衷緣由,是沒人會去理會的。
鐘鼎盛見這旗袍女子一臉可憐楚楚泫然欲泣的模樣,非但沒有作罷,反倒心中更為火熱起來。
憑他的身份,那些只要自己一個眼神示意下去就能主動脫光衣服張開腿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讓怎麼叫就怎麼叫的女人睡了多少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但是什麼東西多了也會膩,太過主動的玩的多了,偶爾遇上一個知道稍微反抗一點的,那種新鮮勁直讓人食指大動。
這上女人嘛就像過生活,享受的不是美滿結果而是精彩的過程,所以說嘛,這自己送到嘴邊的食哪來自己親自動手得到的吃的香呢……鐘鼎盛發現自己在玩女人方面總結的經驗換一個方式思考還是挺有人生哲理的。
「你們經理應該告訴過你了吧,讓你好好伺候著,千萬別讓我不滿意。」鐘鼎盛也沒有繼續對女侍者動手,坐在位置上一邊自顧自的問話,一邊不忘目光玩味的在女人身段上打量,神色間毫不掩飾自己內心**裸的想法。
「嗯。」女子稍微猶豫,還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既然說了要好生伺候著大爺我,摸你一下怎麼了,老子就是喜歡這樣來,怎麼著?」鐘鼎盛甚是不滿的瞪了旗袍美女一眼道。
旗袍美女面色有些蒼白,惶恐的辯解道:「可是……可是我們這裡是茶館,不是……不是那種地方,我也不是做那個的……」
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不算短,見的客人多了,也沒少遇上過那些抱著別樣想法各種搭訕的男人,但是如今天這般直接動手的還是頭一次遇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鐘鼎盛冷哼一聲,道:「當然知道你不是做那個的,要真是**的,老子還真沒興趣。」捏了捏下巴話題一轉,繼續道:「不過你自己說說,你們大老闆求我來幫他辦事,結果我倒是帶著兄弟們痛快的來了,他卻讓老子白白等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吧,讓我等這麼久浪費的時間我就不說了,我這無聊的想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怎麼了?」
「可是……可是……」旗袍美女臉色漲紅,想說什麼卻又沒勇氣說出口,人家等著無聊就要用占自己便宜的方式來打發時間,這什麼道理啊,自己是負責給客人煮茶的侍女又不是三·陪小姐,但是這種話卻又不敢說出口,畢竟這份工作她可不想丟。
「可是個毛線。」鐘鼎盛直接站起身,旗袍美女嘟嘟囔囔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走上前將人一把摟在懷裡上下其手起來,嘿嘿的邪笑道:「小妞,實話告訴你,老子就看上你了,不想丟了工作就老老實實的把我伺候的舒服了,不然,哼哼!」
男人的一番話一下子踩中了旗袍美女的痛腳,臉一白,被人家摟在懷裡竟然生不起反抗的勇氣,只能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臉的緊張和茫然不知所措。
雖然她身著旗袍,一副古典美人氣質,不過作為現代的都市白領,思想自然也不可能如古代女子那般保守的滿腦子都是要對自己未來的丈夫負責,死也要守住貞操一輩子直讓一個男人上。可饒是不是那種保守的女人,也不代表她就隨隨便便的誰想上就能上的,至少要你情我願才行嘛。
現在就這麼突然的被一個見面才一個多小時的男人抱在懷裡,而且人家長的還這般嚇人模樣,想反抗吧怕丟了工作,不反抗吧更覺得有點糟蹋自己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中滿是糾結,結果就忘了反抗。
鐘鼎盛身強力壯,直接將已然失去反抗勇氣的女侍者摟在懷裡回到座位上,一雙手自上而下在其身上遊走起來,一臉得意享受的模樣。
「先生……別這樣……」女侍者嘴上說著,身體卻只是微微做著毫無作用的掙扎,隨著男人的手不斷的在她身上的遊走,原本蒼白的面色逐漸浮現出一抹潮紅之色。
聽著女人發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鐘鼎盛內心一片得意洋洋,伏在女人耳邊低聲道:「小妞還有點覺悟嘛,看來這份工作你是丟不嘍,當然,要是能讓大爺我開心,想向上面升一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嘛,相信你們大老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我的。」
聞言,原本被鐘鼎盛摸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女侍者倏爾眼睛一亮,一抹驚喜在眼底划過,心下最後一絲的反抗的想法頓時都煙消雲散了,抿了抿嘴唇,突然嬌滴滴的嬌膩道:「先生你輕點,捏疼人家了。」
「哈哈……有覺悟,我喜歡。」男人按在女人胸口的打手非但沒有輕點,反而更重的揉捏了幾下,換來的是女人更加粗重的喘息。
「呼呼,先生,這裡不能脫衣服的,門都沒關呢。」
「放心吧,這時候不會有人上來的,所以,乖一點哦。」
「嗚嗚,討厭啦,摸人家那裡,都讓你弄濕了。」
「哈哈,還真沒看出來你這小娘皮子還真悶騷的可以啊,剛才還和老子玩不要不要的哪一套,現在就表現這麼出色,嘖嘖,這身材,這手感。」
「不許你這麼說人家,還不是先生你有魅力嘛,人家都忍不住了,所以才這樣的呢……」
「這話我愛聽,哈哈,小妞嘴真甜,來親一個。」
「其實人家不僅身材好手感好,還會表演才藝呢。」
「哦?什麼才藝……唱歌還是跳舞?」
「才不是呢,人家就只會吹簫而已,想不想聽呀?」
「當然,嘎嘎,這可是一門好技藝,時間寶貴,趕緊給爺來一管,哦不……來一曲,我欣賞一下。」
「遵命,嘻嘻。」
…………
茶館二樓的窗戶邊,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端正的斜靠在窗台上眼睛微閉,看似在閉目養神,卻是時而眉頭輕輕一皺時而又長吁一聲,面色頗為怪異。
而就在此刻,一輛suv從遠處駛來,不緊不慢的停在茶樓前方的停車場上,秦崢從車上跳下來,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屋檐下的招牌,確定自己找的就是這地方,順帶著就看見二樓窗戶邊露出來的那個帶著怪異表情腦袋,面露微微的不解之色,隨即收回目光朝著一樓大門口看了一眼,嗤笑一聲,邁著緩緩的腳步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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