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怎麼樣,算是美女吧?」蕭遠航挑了挑眉頭看著秦崢問道,雖然從這裡到門口的距離挺遠,說話那邊根本不可能聽得見,可蕭遠航說話的時候依然下意識的把聲音壓低,仿佛生怕自己這般對人家評頭論足的被聽見招惹不快似的。
秦崢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是第三次看見這女人,相比於前兩次的近距離接觸,這次雖然只是遠遠的看著,但這女人身上此刻的那一股冷傲睥睨的姿態卻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不愧是黑道大姐大,即使現在她的腳步輕緩且優雅,遠遠看上去卻依然給人一種氣場十足壓迫感,再加上她此刻一臉冷漠威嚴的神情,妥妥的女王架勢。
「帶刺的玫瑰很扎手,不過倒是挺有味道。」秦崢饒有深意一笑,至於什麼味道,貌似他自己還點發言權啊。
「恐怕也就秦哥你敢有這種想法了。」蕭遠航朝著秦崢豎了豎大拇指讚嘆一聲。
的確,漂亮的女人對男人而言總是會不自禁的就產生一種征服的衝動,但也是要看人的,比如不遠處的那位,在東海只要稍微能接觸到上面這個圈子的人,就算沒見過這位黑道女王的本人也大概聽說過她的名字,有想法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敢正大光明在嘴上說出來的,至少他到現在也就見過秦崢這一個。「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女人想想也就罷了,要是真想著動手,勸秦哥你還是不要了,危險……」
秦崢不置可否的一笑,上次也不過親她一下而已,然後去上趟廁所就立馬有人跟過來要對自己動刀子,的確挺危險。
「說出來秦哥你甚至都可能有點不相信。」蕭遠航繼續興趣盎然道:「即使現在青幫被這女人和那個敢自稱太子的傢伙分成兩半各自執掌,兩個人之間看似水火不容,不過據可靠傳言,那男人竟然還對這女人有那意思,不說別的,那人盯上的女人,先不論到底有沒有本事能拿下,至少也沒有人敢和他爭啊……不過想來也是,如果人家真的能用這種手段把這女人征服了,不僅抱得美人歸,她現在手裡面的那一半到時候還不是人家的,這辦法還真是夠一舉兩得的。」
「靠征服女人來成就事業,如果那男人也就只有這點辦法,我倒是覺得還真有點對不起他那個囂張的稱號。」秦崢卻是不以為然一笑,不無嘲諷道。
「我說的這些也就道聽途說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況且這對人家局內人來說是大事,但我們這些外人頂多也就當場戲看看,自然是哪個傳言說的精彩信哪個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這些都是真的,我想那傢伙這樣的打算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自己有手腕,可他對手的這個這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啊,你想想,面對這樣一個來硬的根本占不到便宜的女人,時間長了總會乏力,等到實在沒辦法的時候自然就會尋思著弄點軟的給人家嘗嘗,畢竟男人用這辦法對付女人,還是占有點天生優勢的。」
「說到底還是手腕不夠想另闢蹊徑罷了。」秦崢嗤笑一聲,不過回來,如果這些傳言都是真的,那什麼叫太的傢伙對那女人有意思是如此明顯的目的,外人都能看的明白,相信這女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吧。
幾句話的空當,再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女人已然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至於秦崢和蕭遠航坐在的這個小角落位置,這裡這麼大的場子,人家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黃浦江畔錦江飯店,一家坐落於東海市中心的五星級花園式大酒店,建築風格在傳統的中式建築上添加些許西式元素,整個建築體系遠遠看上去沉穩之中透著一股獨特優雅韻味,又不失其華貴的氣息。
說到這裡,只要是對東海這座城市略微熟悉的,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或許它不是東海最奢華的酒店,卻是名氣最大的,因為他在大多數人的心裡它已然不僅僅是一座吃飯住宿的地方那麼簡單,更是東海這座城市歷史發展的見證者。
近百年的經營,從經濟開放之初的低迷到如今的一派繁榮,它屹立在這座城市無聲的見證著這一路走來,數次被當做許多國際性合約的簽訂地點,還每每負責招待各個來東海這座華夏經濟重心城市參觀的外國領導人,其深厚的底蘊之下,在更多人的心目中早就被定義為華夏南方的國賓館,就好比北方燕京天子腳下的釣魚台,雖然名頭沒人家響亮,但是相同的定位依然襯托出特殊的身份地位。
蕭遠航對秦崢所說的今天這場宴會,便是選擇在這所飯店中層的宴會大廳舉行。
兩個人在酒吧坐了一會兒,喝酒打屁聊天,仗著所處位置的便利還時不時的對從這裡進進出出女人來一番男人間的評頭論足,不知不覺看了下時間就快到中午了,恰好一瓶好酒解決的差不多,蕭遠航便帶著秦崢過來了。
錦江飯店距離酒吧的距離並不遠,就算是路上遇上了一次中午下班的小高峰堵了一會兒車,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到了。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奸商的聚會非要把我拖過來幹什麼。」秦崢跟著蕭遠航把車停在停車場,走下來的時候看著一臉笑容燦爛的蕭遠航有些鬱悶道。
這小子說什麼帶自己來看看今天到場的那些名媛交際花們,秦崢從這傢伙從下車到現在一臉神秘兮兮的表情上來看,暗自猜測這其中的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雖然對男人來說看美女這種事情的確是不錯的福利,但是如果大老遠把自己帶過來就為了這點事兒,也只能說這位蕭大少也太無聊了點。
況且對秦崢自己來說,自己要是想看美女的話,不管是吳婉卿還是蔣思燕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真不信還能有多少女人能勝得過她們的,而且不僅能表面上看看,脫光光看都沒問題,所以也根本沒必要跑這裡來看啊,想想都有點沒品的感覺,不過剛才喝了人家的酒,現在還被他這麼的生怕硬拽,秦崢是知道自己今天不來不行了。
「你就先別問那麼多了,反正待會就知道了,我保證絕對有你想像不到的驚喜。」蕭大少興趣盎然一笑道。
蕭遠航在前面帶路,到飯店門口的時候從懷中的口袋掏出一張燙金的請帖在門外迎接的侍者面前晃了晃,對方一見,點頭道了一聲:「二位請跟我來。」恭敬的帶著二人上了一道電梯。
出了電梯門一拐,入眼便是一塊氣勢恢宏的大廳,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宴會廳的天花板正中央是一盞無數切割精緻水晶堆砌而成的巨大吊燈,顯得尤為璀璨奪目,周圍還眾星捧月的點綴著數十盞規模稍小吊燈,雖然說小,但也是相比較而言的,如果單個放在別處,也必然是極具奢華的。
在華夏,作為象徵著莊重或者豪華的場所,都不約而同的喜歡用形式各異的吊燈來裝點,不僅是為了更好的照明效果,更是一種重要的裝飾品和場所檔次的象徵,而其造價自然也不菲,單論天花板中心區域的這盞碩大吊燈,其價格少說也在七位數以上。
宴會廳的地上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熱烈而隆重,穿著鞋踩在上面軟軟的卻又不顯得太過下陷以至於走起路來乏力,感覺相當的舒服,當然,在秦崢看來這些也就是些實用性根本不高的玩意兒,萬一嗓子癢了在這地方想要吐口痰都是難事。
蕭遠航走在前面,秦崢跟在後,說實在的,這種上流圈子的聚會場合雖然不是沒有經歷過,但就以前來說,大多數也就是化裝成服務員或者偽裝成各種身份混進來熟悉環境然後找到目標人物好找機會下手完成任務,而如今天這般用本來的身份純粹過來湊熱鬧還真是第一次。
不遠處一張沙發上,幾個西裝革履聚在一起的男青年瞧見這邊走進來的兩個人,剛才還是各自說笑,此刻不約而同的站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蕭遠航剛進來眼睛就在宴會廳三五成群聚成一個個小圈子的人群中打量尋找著,現在見那邊站起來的幾個男青年,回頭對秦崢道:「宴會現在還沒開始,先介紹幾個朋友給秦哥你認識吧。」
秦崢點頭一笑,見蕭遠航走過去的方向以及迎上來的幾個人,心下瞭然,如他們這樣的大圈子之中自然不缺這樣形形色色的小圈子,或是臭味相投或是各自有利益聯繫走在一起,說是狐朋狗友,其實如果真的遇上問題,還是能保持一個聲音對外的,加上各自身後的背?景都不簡單,自然也能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對於圈子內的每個人而言,這樣的抱成團還是很有好處的。
「蕭少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大家可都在等你呢。」
「聽說蕭少今兒可是全權代表蕭叔過來的,看來這是要擔重任的節奏了啊。」
「恩恩,我也聽說了,這樣一來蕭哥你以後恐怕以後也沒多少機會陪著我們這群無業游民鬼混了,真不知道是該恭喜還是可惜呀。」
…………
一碰面,一群年紀相反的男青年就各自寒暄了起來,不過說話的同時,一個個的目光卻都若有若無的看向蕭遠航身邊的秦崢,見竟然是張陌生的面孔,一個個眼底不免多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蕭遠航對迎上來的四五個人各自點頭招呼一下,不忘指了指秦崢道:「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秦崢,我朋友……」介紹完,蕭遠航又轉身對秦崢道:「這幾個都是和我平常一起鬼混的朋友,今天趁著機會坐下來,秦哥你就當認識一下好了,這邊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地方坐坐。」
秦崢對著眾人微微點頭,便跟著蕭遠航朝著那邊一排沙發走了過去。
其他眾人卻在此刻幾乎同時臉色一變,剛才蕭遠航介紹此人的時候,大家也就當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是某家的小公子哥,想趁機會融入自己這些人的圈子而已,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禮貌的點頭招呼算是臉熟而已。
可剛才所有人卻是聽的清楚,蕭少竟然稱呼這人叫哥,頓時一個個再看他的臉色就不一樣了。心中更是疑雲頓生,這年輕人到底什麼身份,可貌似在東海混這麼久,有點分量的大少也都認識啊,至於這人,以前還真從來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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