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正是因為已將這一切都想明明白白,艾衝浪面對董萬農和任我飛時,才沒有太多的內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有的,只是惋惜。
以及同情。
見董萬農和任我飛兩人的修煉熱情一落千丈,艾衝浪不由出言開導:「兩位沒必要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如今天地靈氣復甦的態勢愈加兇猛,說明天地規則正在改變,說不定哪天大武神名額就增加了呢?」
這般安慰的話語雖然略顯蒼白,但也有一定道理。
任我飛頓時來了激情:「艾小子所言極是!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艾衝浪見有效果,決定再加一把火:「兩位老哥別忘了,咱們飛龍宗的藥園裡可是有一株世界樹的。」
董萬農聞之一怔,隨即眼睛一亮:「四十年一結果,每次只結一果的世界樹?」
艾衝浪:「不錯!」
董萬農大喜:「據我所知,這片大陸好像只有這一株世界樹,乃是屬於天際島所有,飛龍宗怎麼會有世界樹?」
這次輪到艾衝浪發愣了:「舉世只有一株世界樹?」
董萬農點頭道:「就跟大武神一樣,世界樹也是名額限制的。要不然,憑什麼叫世界樹?」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你小子連這個都不知道,飛龍宗這株世界樹不會是假的吧?走,瞧瞧去。」
言畢,直接動手扯人。
顯得很是急切。
……
二老一少疾步趕向飛龍宗的藥園。
尚未走近,陣陣獨特的清香已然撲面而來。
那正是藥材所散發的味道。
很明顯,經過數年精心照料和不斷移植,藥園已今非昔比。無論是藥材的數量,還是質量,都大有提升。
比之長生殿的藥園,亦是不遑多讓。
有了世界樹的存在之後,甚至堪稱天下第一藥園。
這樣的藥園,才堪堪配得上飛龍宗天下第一宗的身份。也才能滿足丹藥堂和毒殺堂的需求。
跟飛龍宗這塊藥園比起來,艾衝浪在生死谷所開闢的藥園,簡直太過寒磣:藥材品種稀少,數量還不多。藥園的面積,也要小得多。
生死谷那塊藥園唯一的優勢,就是純天然!
那裡的藥材,大多是由艾衝浪和神筆馬良從深山老林中移植而來,純天然生長,根本沒有人工培育的痕跡。
整個生死谷只有鄭風英一名園丁兼僕人,翻土種植都忙得不行,哪裡有時間去培育藥材?
……
甫一到達藥園正門,董萬農已是閃身飛出,直奔藥園正中的世界樹而去…
樹杆、樹枝、樹皮、樹葉,每樣董萬農都瞧得極為仔細,還慢慢細嚼了一片樹葉,還啃了一口樹皮。
甚至連樹根也不放過,也要撥拉出來瞅瞅。
所幸艾衝浪阻止及時:「老哥無須這麼麻煩,這棵世界樹就是來自天際島,而且小子還有幸服用了此樹所結的一枚世界果,當是不會有假。」
董萬農聞之,反而更是疑惑:「來自天際島?」
艾衝浪:「對啊?有問題麼?」
董萬農:「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艾衝浪:「老哥此言何意?」
……
董萬農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艾衝浪一番,爾後兩眼放光:「你小子不會是打上天際島了吧?
厲害!
老哥我數年前也曾硬闖過天際島,試圖搶走這棵世界樹。奈何力有未逮,只得受傷而退。
不對,你才晉階大武神不久,而且這些日子一直跟咱在一起,哪有時間去天際島?
至於小武神,是打不進天際島的。
天際島不但有小武神大圓滿坐鎮,而且那座護島大陣,也不知是出於何人之手,水準相當高。
高到連老朽都看不透。
一句話,小武神根本攻不進!
嗯,這棵世界樹少說已經在這裡生活了數年,不可能是新近移植。
小老弟果然厲害!
竟然僅憑兩片嘴皮子,就能獲得如此稀世珍寶。
老朽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倒是落了下乘。
而且,還吃力不討好。
難怪上蒼會選中你成為唯一的大武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老哥我自愧弗如啊!
老實交待,這棵你是如何忽悠得來的?」
……
董萬農這一頓嘴炮,威力無窮!
直轟得任我飛暈頭轉向,直轟得艾衝浪目瞪口呆——
『五絕』之名,並非浪得!
就憑這自我腦補的水平,咱就自嘆不如。
還有,明明是讚許肯定的話語,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感覺如此彆扭呢?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聽聽,有這麼飄揚人的麼?
瞧話中意思,他竟然幹過強拿硬要之事?
而且在天際島故伎重演時,還吃虧了。
哈哈,有趣!
『五絕』就是『五絕』,只要是自己看中之物,那就得想方設法地收入囊中。脾性和行事風格,並未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改變。
甚至,『病情』還有加重的趨勢!
之前,最多只是以絕世醫術為籌碼,搞一些敲詐勒索、吃拿卡要、坑蒙拐騙之事。
如今呢?
竟然改搶了!
從誘騙到明搶…
這版本明顯升級了啊!
……
任我飛當然清楚世界樹得來的內情。
他對艾衝浪的以目示意,根本就是視而不見,渾無開口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地呆在一旁看好戲。
想讓本大神…
呃,貌似得改口稱本小神了。
想讓本小神為你解釋一二?
想得美!
你小子不是自詡口才天下無雙麼?不是經常懟得本大神…呃,本小神啞口無言麼?
如今遇上這個蠻橫不講理的糟老頭子,沒轍了吧。
咱就不說,咋滴?
……
對於任我飛的三緘其口,艾衝浪很是詫異,看向任我飛:「大話癆老兄莫非生病了?」
任我飛心思何等聰穎,自然知道其意之所指:「滾!你才生病了呢,你全家都生病了!」
艾衝浪繼續詫異:「真沒毛病?」
任我飛將胸脯拍得『嘭嘭』直響:「前所未有的好!」
艾衝浪更加詫異:「那就不對了啊?以你一貫之長舌,遇到別人不清楚而自己明鏡一般之事,怎能不開口賣弄一番呢?」
把我比喻成長舌婦?
任我飛氣得幾欲暴走,若不是干不過,真想來個『小人動手不動口』。
……
兩人這一番交流,讓董成農聽得莫名其妙——
不是在討論世界樹相關事宜麼?這兩個不良的傢伙怎麼扯到生病上去了?
到了小武神這等級別,還會生病?
有問題!
兩人之間絕對有小秘密瞞著我!
斷袖之癖?
龍陽之好?
不能吧!
艾小子可是有嬌妻的。
至於任我飛…倒不能排除其愛好獨特。
畢竟,兩人共體十九年,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還是老光棍一個…
啊呸!
老光棍怎麼了?
本醫神就是老光棍,但無論身體和心理都很正常。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不與任我飛單獨相處為妙。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萬一他真是那種人,豈非噁心之極?
……
不得不說,『五絕』之名絕非浪得!
就連腦補,都能做到如此絕妙。
見董萬農眼神怪異,見任我飛兩拳緊握,艾衝浪知道如果再不正經一些,恐怕這倆忘年交都要玩完了。
心頭倒是想正經一點,但話到嘴邊卻完全走了樣:「區區世界樹而已,本宗主還用得著忽悠?連用眼神示意都不需要,人家天際島就眼巴巴地主動送上門來。
對了,好像是本宗主與小衣衣訂婚大喜之時,天際島將世界樹作為賀禮來著。
唉,當時咱弄死不收。
奈何人家非要厚著臉皮硬給。
因為,本宗主跟天際島的竺長老一行五人只有一面之緣…嗯,他當初還只是一名普通的長老。
交淺,尚且不能言深,何況收人家的貴重禮物?
世界樹雖說算不了稀罕之物,但物以稀為貴不是?既然滿世界只有一棵世界樹,那它就是個好東西不是?
當然,本宗主當時並不知曉這片天地只有一棵世界樹,不然…也不會…嗯,絕不會推辭!」
……
聽到這裡,任我飛一張青臉脹得通紅。
他憋得實在是太辛苦了——
這小子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啊!
區區世界樹?
沒有本大神…呃,本小神解釋,恐怕連世界樹是啥玩意都不知曉吧。
眼巴巴地主動送上門來?
若非你救下人家五條性命,若非你修煉進度極快前途無量,天際島會送上如此厚禮?
人家這明顯是兩層意思:一是感謝救命之恩,二是刻意交好以著眼長遠。
怎麼到了艾小子嘴裡,就僅剩下巴結了?
弄死不收?
本大神…呃,本小神只看到你小子笑眯眯地雙手接過,有看到你推辭不受麼?
以你貪得無厭之品性,還有不接受別人禮物的道理?恐怕恨不得送的禮品越貴重越好吧。
嗯,最好是送得自己傾家蕩產!
這個裝逼犯。
看來,裝逼久了,也是會形成習慣的。
實在太可恨了!
讓你裝,咱就不接話。
對了,乾脆假寐一會,眼不見心不煩!
……
付罷,任我飛當真緊閉雙目,一副兩耳不聞天下事的世外高人模樣。
只可惜,其脹紅的臉色,以及突突亂跳的青筋,早就暴露了他的內心此刻並不平靜,純粹是強作鎮定。
任我飛確實不是一個城府深沉之人。
難怪他鬥不過艾衝浪。
早就被拍死在了沙灘上。
要知道,艾衝浪可是位公認的心機男。
跟他做朋友倒也沒什麼,跟他做對手,那就一個大大的杯具!
……
艾衝浪的大言不慚,讓董萬農終於忍無可忍:「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本宗主那裡無恥了?實話實說而已。」
「你剛才那個停頓,還以為是個轉折呢。在知道別人禮物太過貴重之後,還以為你小子要婉拒呢。哪知道,卻是迫不及待地收入囊中。」
不得不說,董萬農確實是位注重細節之人。
艾衝浪嘿嘿一笑:「好東西,自然是裝入自己口袋為妥。只有傻子,才會選擇拒絕!」
董萬農疑惑地問道:「不對吧?」
「哪裡又不對了?」
「只有一面之緣,天際島就會贈送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小子壞得很!」
「對了,可能還有一個原因。」
艾衝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說!」
「或許,是本宗主長得太帥?」
「滾!」
跟什麼樣的人相處得久了,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與任我飛相處得久了,董萬農也學會了他的嗜痂之癖,怎一個『滾』字了得!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是如此。
……
「不是因為帥的緣故?」艾衝浪故作沉思狀,接著一拍大腿,「那就是因為咱的人品大爆發!」
「再滾!」
艾衝浪的臉皮之厚,徹底讓董萬農無語。
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啊!
在武道一途上敗給這小子,老夫輸得不冤。
誰讓人家有一張無敵臉呢?
……
聽得董萬農也毫無懸念地敗在艾衝浪的無恥之下,任我飛在暗暗好笑之餘,不由得為自己的強大暗暗驚訝——
本大神…呃,本小神。
竟然跟傢伙安然相處了十九年之久?
竟然沒被他給活活氣死?
我的個乖乖!
這得多強大的心臟,才能承受得住啊!
嗯,他的厚臉皮,貌似真的是伴隨著年齡和武功一起增長的,奇葩了。
難道,這傢伙想將全身都練成天下無敵的存在?
他有一張無敵臉。
所以,他天下無敵。
嗯,這個邏輯好像沒毛病!
……
平復十數息之後,董萬農終於緩過勁來。
內心不由暗自慶幸:好險,差點沒背過氣去!不愧是毒體大成之人,這小子果然有毒!連舌頭都毒性猛烈。
正要開口讓艾衝浪好好交談呢,誰知卻被一句話哽得幾乎岔氣:「我說董老哥,咱能不能好好地說話了?本宗主這麼會聊天的人,都感覺要招架不住了!」
正在繞著世界樹慢行的董萬農,腳步一個踉蹌,差點當場跪倒。
內心狂嘶: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他必定調戲了嫦娥,從堂堂天蓬元帥被貶落凡塵,錯投了豬胎!對,是他,是他,就是他!
……
「倒打一耙?老夫一直都在好好說話好不好?倒是你小子,別再自吹自擂了,都是幾個熟人,有意思麼?」
「誰自吹自擂了?咱一直都是實放話實說好不好?董老哥一口一個『滾』,這是好好說話的醬紫麼?唉,近墨者黑,你這是給某人帶壞了啊!」
任我飛雙眼圓睜:咱招誰惹誰了?只是閉目養神而已,這也要躺槍?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敢以一挑二。
有心想要爭鬥一番,但想到對方之厚顏、之無恥,旋即鬥志全無:干不過的!就算咱參戰,也不過是多一個人說『滾』字罷了。
付罷,只得無奈閉上雙目。
惹不起,咱躲還不行麼?
艾衝浪如果知道任我飛所想,肯定會理直氣壯接一句:誰給我的勇氣?這還用問麼?當然是梁靜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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