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我是一個好人!
內江湖有位德不高望不重的林姓前輩說過,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守則只有一個字: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將風行不是什麼內江湖的人,也沒有聽說過那位林姓前輩的話。但是,他心裡非常的清楚,現在不逃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為了保守綁架陸朝歌的機密,避免事情不小心泄露出去,儘可能的減少了參與人員。除了江龍潭這個主要謀劃者,就只有將風行和他信任的幾個人員負責執行。江龍潭在花城的人手一個沒用。
就連江龍潭的兒子江逐流和管家柳同都對此事一無所知,方炎到江逐流的婚禮現場要人,江逐流氣憤之極,心裡認定是方炎惡意中傷,想要藉此事來污他們父子清名,以此來達到江將兩家聯姻失敗地目的。
如果江逐流知道自己的父親出現在這條貨輪上,表情一定相當的精彩吧?
現在方炎和他的那個玩蛇的同伴大大咧咧地推開房間門進來,證明外面的那幾個負責警戒的保衛人員全部都被他們解決掉了。
他們最大的依仗主神已死,江龍潭中了蛇毒。還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方炎復仇的步伐?
「放開我。」將風行身體無力,沒辦法用力掙脫,只能大聲威脅,喊叫著說道:「方炎,放開我——我是將家人。你最好不要動我,你要是敢動了我,就是徹底地和將家為敵——你做好準備了嗎?你當真想要和將家——和一頭獅子為敵嗎?」
「你剛才說將家是什麼?」方炎將將風行給提到自己面前,冷笑著問道:「獅子?是獅子又怎麼樣?不還是一條畜生嗎?」
「方炎,你——」將風行氣急敗壞地吼道。將家就是將家,是人人尊重和畏懼的將家。
因為他是將家人,所以走在外面每個人都要將他高高地拱在頭頂。突然間遇到一個完全不把將家放在眼裡的人,這種感覺還真是相當的陌生。
「我沒想過和誰為敵,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惜和全世界為敵——不管他是獅子還是惡狼,老虎還是瘋狗。」
這就是方炎此時的心態,是方意行戰死之後最大的感悟。
那個時候的方炎是仁慈的,是被動的,是散漫而不想承擔任何責任的,是不想和任何人為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個年輕人。
但是,當他的父親方意行戰死,當他趕過去時只能夠抱回父親冰冷的屍體時,那種生離死別的疼痛把他的身體撕裂開來,讓他一夕長大。
方炎在心裡暗暗發誓,再也不要讓身邊的人離開。再也不要承受這種難以承受的疼痛。
「方炎,我們可以談一談。」將風行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他也知道,用將家來威脅方炎不會有什麼有利的效果,只會更加的激怒對手。「你和將家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兩個小孩子發生了幾句口角,家裡的老人家都不會放在心上——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意做你和將家的中間人,將這個矛盾給解除掉。這樣的話,大家和平相處,共同發展——不是很好嗎?」
撲通!
方炎隨手一甩,將風行的身體被丟在房間艙板上面。
將風行表情痛苦,看起來這一跤摔得很重。
「我為什麼要和將家解除矛盾?」方炎問道。
「方炎——」將風行揉著自己跌痛的手臂,說道:「你以為把我們除掉了,你們就生活安穩了嗎?你以為魔方那麼大的利益——就只有我和龍潭在打他的主意嗎?你問問陸朝歌,你問問她自己——在這幾年時間裡,她經歷了多少次危險?經歷了多少次暗殺?難道只有我們倆人出手嗎?方炎,你太小看魔方的誘惑力和你們此時的價值了——」
方炎居高臨下的看著將風行,說道:「所以,我應該把你留著,請你去幫我和將家說情,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如果我聰明的話,再奉獻一部份朝炎科技的股份過去。這樣的話,將家就不會再打我的主意。有將家這隻虎皮披著,其它打我主意的人也得小心謹慎一些——是這樣嗎?」
將風行眼神犀利地看了方炎一眼,說道:「朝炎科技有三大股份,秦家在裡面占據著很大的利益——有秦家這尊真神在,倒也不需要畏懼什麼。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和秦家交好,並不代表著一定要和將家交惡——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朝炎發展迅速,但是如果處處被人鉗制也不是一件好事。再說,你就算賺到了億萬家財——那也得保證自己身體健康無病無災才有福氣享受,是不是?」
方炎眼神微凜,笑容玩味地看著將風行,說道:「你這番話我是聽明白了——你還是在威脅我,對不對?」
「方炎,這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一個聰明人應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將風行表情真摯地說道,一幅我完全是你為著想的模樣。「雞蛋為什麼一定要和石頭碰?自己撞得粉身碎骨,對你有什麼意義?」
「所以,做為一個你嘴裡所說的聰明人,所以我就應該把你給放回去?」方炎問道。
「——」將風行沒有回答。心想,這不是廢話嗎?我和你講了這么半天道理,你難道還不明白這裡面的道道?你要是把我殺了,這不是和將家結了死仇嗎?
「可是,如果我要是這麼幹了——」方炎指著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的司機,說道:「那他怎麼辦?他只是一個司機,卻被你們這麼殺了——他的老婆孩子怎麼辦?他的父母雙親怎麼辦?」
「他只是一個無關大局的小人物,小人物活著不要有小人物的覺悟——」
「如果我把你放了,她又怎麼辦?」方炎指著陸朝歌的助手安靜說道:「她也寵愛她的父母親人,她有一個愛她如生命的男人,她還那麼年輕,有著更加美好的前途和未來——她還沒有結婚,也沒有自己的孩子。這樣一個小姑娘卻被你們這麼凌辱糟蹋,差點兒被你們殺掉——她又怎麼辦?」
「——」將風行還想說她也是個小人物,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而已。但是當他注意到方炎的眼神時,就知趣地把這句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裡。
他知道,這樣的話方炎應該是聽不進去了。
這個愚蠢的傢伙,那些傢伙的死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賠一些錢就好了。
要是他因為這些小人物而殺了自己,那就是和將家不死不休——孰輕孰重,連這個都分不清楚嗎?
方炎指著站在床邊守著安靜的陸朝歌,說道:「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我的合作夥伴,她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親人。我不知道她為了我付出了多少,我想這些你比我更加清楚一些——你們卻把她綁架了,用你們能夠想像到的最殘酷的方式去對付她。如果我要是做一個你口中所說的聰明人,她又會怎麼想?」
將風行做了陸朝歌一眼,輕聲說道:「陸小姐是人中豪傑,是我有幸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強人——而且,我知道她對你情深意重。她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事情對你最為有利——這樣的事情,她是可以原諒的。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談嘛,是不是這樣,陸小姐?」
陸朝歌沒有講話。
既然方炎已經來了,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來決定吧。
方炎說應該把他們放了,她會覺得方炎成熟穩重顧全大局。
方炎說應該把他們殺了,她會覺得方炎恩怨分明有情有義。
方炎所做的所有決定她都支持。她都覺得理所當然。
「我不原諒。」方炎說道。「我從來都不相信談判可以解決矛盾,因為談判之後還會有新的矛盾——你丟一塊肉去餵狼,狼會轉身就走。但是當他把肚子裡的那一塊肉消失完了之後,它又會再次回來找你要一塊新的肉。」
方炎的腳踩在了將風行的小腿腿骨上面,說道:「解決矛盾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再也沒勇氣回來要一塊新鮮的肉。」
方炎猛地用力!
咔嚓!
一聲脆響傳來,然後便是將風行壓抑到極點的痛呼聲音。
他的額頭青筋跳起,
他的一條小腿已經被方炎廢掉了,裡面的骨頭已經斷裂開來。
方炎並沒有因為將風行的骨頭斷了就把自己壓在上面的腳收回去,而是腳板輕輕地轉動,一股又一股地錦勁洶湧而至。
霹靂啪啦——
爆豆子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將風行那條小腿斷裂的骨頭正承受著第二次的傷害,在綿勁磅礴大氣的攻擊之下,堅硬地骨頭被碾壓成一灘灘地粉渣。
「方炎——」將風行怒吼著方炎的名字,後面的話卻終究沒辦法再說出來,然後直直地暈死了過去。
方炎看著暈死過去的將風行,輕聲說道:「做壞人就要有做壞人的覺悟,你們做事無所不用其極——當你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就想著要靠談判來解決問題。這樣可不行,對好人不公平。」
方炎的腳又挪到了將風行的另外一隻好腿上去,學著剛才那般程度把他的小腿腿骨給碾成骨粉之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我是一個好人。」
(ps:跑到東北來看雪,直接凍成狗了!這幾天更新是渣,你們隨意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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