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現在算是六神無主了。
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奉了萬磁王的指令,若是沒有萬磁王的『指導』,像是給眾人下毒這等事情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不得不說萬磁王的個人魅力已經爆表了,僅僅是初次見面,他就收服了一名能力出眾的好手。
不要懷疑,能夠在x教授與眾變種人的眼皮子底下下藥、並且成功地放倒了眾人,閃爍的身手,即使是放到末世之前也是數一數二的了,甚至於若是她能夠早出生數十年的話,恐怕此刻已是與萬磁王、x教授其名的人物。
只是若是讓她早出生個數十年的話,指不定她所崇拜的偶像會不會變成那位『萬磁王的締造者』——巴塞斯蒂安·肖。
若是那樣的話,就可使糟糕至極的了。
「萬磁王先生……」
閃爍隔著睡袋觸碰著沉睡中的萬磁王,她的雙目中有著迷茫。
「喂,小姑娘,把手挪開一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閃爍終於聽到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她抬起頭,一臉皺紋的萬磁王睜開了眼睛。
他的神態很是疲憊,像是一夕之間衰老了不下十數歲。
但是他的雙目卻是耿耿有神的,絲毫不似剛剛才醒來的樣子。
「萬磁王先生!」
閃爍驚喜地大叫著,她臉上的神情讓萬磁王莫名地想到了某位早已逝去的故人。
「數十年前,我為變種人兄弟會奔波時受了重傷,數日昏迷不醒、幾乎死去……當我好容易醒來的時候,瑞雯也是這般看著我的。」
一時的失神,差點讓他的思緒游離地失卻了立根之所,直到閃爍一個忘情的擁抱才將他的思維拉回來。
「喂,都說了把手挪開一點了……睡袋是誰綁的,我的手都麻了……」
難得的,萬磁王用上了一種溫和的語氣。
「哦!對不起!」
閃爍這才發現自己此刻的動作很是不妥,慌忙從萬磁王身上撤開了身子。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仰視著萬磁王,目光中有著一份難言的狂熱。
(睡袋都是離地的,為了安全考慮……所以不仰視還真不行……)
「幫我解開!」
萬磁王算是服了閃爍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哦!」
閃爍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平日裡她也是蠻幹練的,但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她卻完全不像是她。
當下,閃爍將萬磁王從睡袋中解放了出來。
「呼……這可舒服多了……」
雙腳落地,萬磁王的身形略微晃了晃,隨後才站穩。
閃爍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就像是,她先前沒有留意到為何萬磁王醒來後不動用能力自己給自己鬆綁一樣。
「我的傷口是你處理的?」
落地後的萬磁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同時也不著痕跡地將自己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
他自然是看到了胸口處的那道傷口,以及傷口上覆蓋著的繃帶。
「是的。」
閃爍回答得很快,甚至可以說她回答得太快了,幾乎搶在萬磁王那句問話的尾音尚未消去之前便將自己的話說出了口。
不知道是因為閃爍這回答的速度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萬磁王皺起了眉頭。
「那套設備和莫邪的脊髓呢?」
萬磁王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來,但是即使是面色平和的時候,他的身上依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勢。
此刻的他是虛弱的,前所未有的虛弱,但是只要這份威勢尚在他身上,那麼他便依舊是那個叱吒風雲的萬磁王。
「東西我都收好了!莫邪與鋼力士的脊髓都在這裡!」
無需萬磁王再多問,閃爍很是果斷地就自己先前的一系列『工作』向萬磁王做了匯報。
藥倒眾人、布置『兇手是莫邪』的現場一系列事情皆略過不提。
閃爍將萬磁王交代了要拿到的兩大試管粘稠的血液交到了萬磁王的手上。
其中一管是血紅色的,除了紅得有些發亮之外一切倒還都正常。
而另一管就精彩了,居然是像是液態曼德拉金屬的顏色。
不用問,第一管是莫邪的脊髓,第二管是鋼力士的。
「根據您的吩咐,我已經將所有的知情者都丟下了,只是走之前屬下自作主張地給莫邪注入了一針管的藥劑。」
閃爍躬身而立,她所匯報的內容讓萬磁王感到很是滿意。
「不錯,你做得不錯,尤其是給他註上一針,只是撤離的時候暴風女和鮑比幾人沒有懷疑你麼?」
萬磁王從閃爍的手中接過試管,他的手有些顫抖,尤其是在抓著那一管鮮紅色的血液的時候。
「我說在幾公里外發現了哨兵,他們根本沒時間問更多的東西,就連現在,他們也還在逃跑的路上呢。」
閃爍笑道,看起來是對於自己的臨時變通很自傲。
「那就好。」萬磁王掃視了一下這間機艙的環境,然後道,「開一扇通往上方的門,距離在倉頂與內壁之間,那裡有一個我事先設置好的夾層。」
「是!」
閃爍見萬磁王對於她自稱『屬下』的小動作毫無察覺,甚至還給她下了命令,頓時她感到心中一陣的欣喜。
自己終於成了『兄弟會』的一員了!
這個女子絲毫沒有在意『變種人兄弟會』已經煙消雲散了,這樣的事實,她一揮手,便在空氣中開出了一道空間門。
而且她很是貼心地將空間門開在了萬磁王的面前。
「帶上我的機器。」
萬磁王在邁入門中之前叮囑了一句。
一個呼吸之後,萬磁王與閃爍都消失在了空間門中。
這間機艙再度恢復了安靜,就像剛剛短暫的熱鬧未曾出現過一般。
只是無論是萬磁王還是閃爍,他們都沒有發現那幫助機艙壁上的某個黑色身影從他們的談話開始的時候便醒了,他的呼吸雖然如常,但是他的眸子卻在無聲無息間睜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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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雨聲未歇。
「哎呦……」
廟中的莫邪已經換了姿勢,此刻的他已經從神龕上下到了地上。
因為他發現,自己若是坐著的話還不足以喝到手中的藥物。
所以他果斷讓自己從神龕上摔了下來,同時經過了一定的計算之後,他讓一瓶『血藥』在自己的臉旁跌碎。
紅色的、泛著一絲絲銀色光點液體在地面上漫開,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嘴邊。
莫邪歪著嘴、吮吸著這一份沾上了灰塵與污穢的液體,他將自己所能夠喝到的液體盡數吸入口中,然後用力地咽下。
『血藥』很快就被胃部吸收,它的藥力如同溫泉一般地在莫邪的體內揮發開來。
這股溫泉最後盤踞在了莫邪的背部,絲絲的溫熱舔舐著莫邪的脊椎,一時間莫邪竟是感到有無數的螞蟻在自己的脊柱內爬行,登時便哼了出來。
不過這份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五六個呼吸的時間,這份藥力便算是玩完了。
『螞蟻』沒了。
『溫泉』也沒了。
「再來!」
藥力散盡,莫邪感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似乎好了那麼一絲。
顯然,『血藥』有效,但是,一瓶藥的量是遠遠不夠的。
莫邪打算再來幾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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