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之中,火堆燒得很旺。
莫邪的一番話讓眾人所面對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不,應該說是回到了他們還在雪原上的時候。
這個問題是,如何去儘可能多地捕殺機械哨兵、獲取哨兵的能源核心。
這套說辭絕不是莫邪一時的異想天開,而是他仔細思考之後得出的方向。
他在這個任務世界中的優勢在以前有三個。
第一,是過人的實力。
第二,是高科技武器與製造武器的圖紙。
第三,是他知道劇情,了解怎麼去忽悠才能一忽一個準。
但是如今,他的第一優勢已經沒了。
對。
沒了。
在經歷了一系列坑人與被人坑之後,莫邪自身實力上的優勢已經沒了。
說實話,如果現在讓他跟在座的各位變種人單挑,在不動用火麟劍等外力的前提下,原作中實力最渣的征途他都未必能缸得過。
(當然了,這裡說的是正麵缸,用套路之類的都不算,就是個武力值之間的比較。)
因為至少有一點——人家征途會飛。
空對地,永遠就處於優勢地位。
而他的第二優勢麼……
『機械猛獸』都出來了,而且聽眾人的描述跟《聖典》給出的任務獎勵,這可是個nb無比的存在,反正莫邪自己是沒信心去單刷了,即使是組團,他也沒把握能成功。
三萬積分的懸賞……
之前僅僅只有三千積分的任務就已經把莫邪弄得要死不活的了。
所以他的第二優勢也已經去掉了一半。
那就只剩下第三優勢了。
莫邪其實看過一些威漫,不過都是些老版本的威漫,在孤兒院的三樓,有一個書架上有幾本漫畫,其中就有威漫的一些期刊。
莫邪年幼的時候時常借閱,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沒興趣了。
因為那個畫風實在是……
在有更好的選擇的前提下,怕是沒有人會選擇看那種畫風。
(這是真的,威漫,或者說是那個時代的歐美漫畫的畫風確實讓人接受不能……)
所以莫邪隨後就投入了『七龍珠神教』。
但是,即使只有過這麼短暫的一段接觸,他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比如,威漫的水其實很深。
比如,不要總是把目光放在地球上。
在外星球上,有著在力量與數量上遠遠超過此世的哨兵的敵人。
到時候要是實在搞不定,大不了把那些敵人引下來。
面對『機械猛獸』、哨兵以及人類和變種人,他們會先滅掉哨兵跟『機械猛獸』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但是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至少不到最後關頭莫邪是絕對不會考慮這種辦法的。
「要殺多少才夠?」
「怎麼捕殺?它們都是成群結隊地出現的,而且即使只有一頭哨兵就足夠我們所有人吃上一壺了!」
「太瘋狂了!」
眾人紛紛而語。
的確,雪原上的機械哨兵是劣化了的版本,它們的實力跟外頭的這些哨兵完全不是同一水準上的。
「那麼,我們是要回到雪原上去捕殺哨兵?」
暴風女提議道。
「不,我們去端掉幾個人類的基地,不用全員出動。」
莫邪將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暴風女的面前擺了擺。
他說出了可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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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雨中。
被廢棄多年的核電站中依舊存在著很客觀的能源,當『羽蛇』從坑洞中收回腦袋之後,它的身上有銀色的電芒一閃而過。
「吼!」
身形扭動之間,它的口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吼聲。
它像是滿意著這份剛剛被掠奪到手的能源,又像是在討厭著從天空中不斷低落的液體。
雨,已經下得很大。
此身為機械構造,『羽蛇』是不喜歡淋雨的。
於是它振起雙翼,扶搖直上。
它的動作比上一次起飛的時候更加順暢,甚至於,它的腹部還有幾處流露出了光焰。
那是推進器,之前因為體內的能源不足,『羽蛇』暫時沒怎麼動用它們。
而現在,它已經『吃飽了』。
現在的它,已經有力氣做一次長途旅行了。
只是卻是不知道它的下一站會是哪裡。
從當前它起飛的方向來看,恐怕是西方吧。
然而,至始至終,它都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眸子正在遠處盯著它。
「怪物……走了……?」
男人的聲音是顫抖著的。
他的身上已經被不可避免地淋了個濕透,活像只落湯雞。
他用僵硬的手腳將自己挪回了藏身之處,在那裡,他存著一些能夠替換的衣服。
當然了,這些衣服都是來自外頭的死人身上的,而且巧合的是,它們的款式都差不多。
每一套外套都帶著兜帽,只是顏色從淺灰到純黑不等。
每一件褲子都是運動款式,松松垮垮的,多套上幾件便可以禦寒。
男人將身上的衣物換下,整個過程他抖得像是在篩糠。
「項鍊呢?」
換完衣物,他本能地用手往自己的脖子裡一撈。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他的脖子裡空空如也,除了一層老皮被雨水一泡搓了他滿手污黑之外。
沒有項鍊。
「啊!」
他忽地驚叫起來,像是遇到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事物。
他猛地從遮風避雨的藏身之所衝出,手足僵硬如他,一時間竟是跑出了百米賽跑世界冠軍的水準。
雨中遍地皆是屍骨,卻又去哪裡尋他的項鍊?!
他循著方才一路走回來的路線,一路奔回了屍堆之巔,然後從那個位置一路往回找。
他找得是那樣認真,甚至於他還模擬了一下自己從屍堆上翻滾下去的動作。
他將一具具的屍體翻起來,腐臭的氣味讓人窒息,有些屍體已經到了骨肉分離的狀態,他只消得伸手一拉,登時就將屍體上的腐肉扯了下來。
該找的地方他已經都找過了,但是,他連一絲項鍊的影子都沒看見。
「啊!」
他抱著頭,無助得像是個孩子。
那項鍊,恐怕對於他而言是極重要的東西吧……
他身上又被雨水淋了個徹底,只是,這一次,他完全沒有回到藏身之所的意思。
雨中,這個男人埋頭於屍堆之中,任憑自己身上的溫度被雨水一點點地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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