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啊,你小子藏得可夠深的啊,這手勁,怎麼練的?」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老張頭不懂功夫,所以他只是覺得莫邪展示出來的這一手很厲害,但具體怎麼個厲害法他就說不出個究竟來了。
趁著傻大壯去樓下後廚點菜的檔子他一面對著剛端上來的第一盤菜下筷子一面跟莫邪湊近了些、讓莫邪將右手展示給他看。
老張頭把自己的右手跟莫邪的右手對比了一下,他發現莫邪的右手除了比自己嫩了點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而且他的右手還比莫邪的多出了幾個老繭。
「你聽說過『麒麟臂』麼?這就是。」
莫邪很快將自己的右手抽回,蒼蠅小館的菜里肉並不多,他不快點下手等下盤子裡估計就沒他的份了。
「麒麟臂?嘿,不說就不說,扯什麼犢子呢。」
老張頭自然是不信的,倒是一旁的張曉彤聽了莫邪的話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很顯然,身為年輕一代的她在『某些方面』懂的比老張頭多。
「莫大哥,你這是多少年份的『麒麟臂』啊?」
女孩子一笑就容易打開話匣子,張曉彤帶著笑意問道。
「大概……幾個月吧。」
莫邪皺著眉頭計算了一下,然後答道。
他滿臉的正經。
「呵呵。」
張曉彤笑得花枝亂顫,而老張頭一頭霧水。
「吃菜,吃菜。」
首先端上來的這碗菜是萵筍燒肉,僅是談話發生期間盤子裡的肉就已經少了一大半,老張頭很是眼疾手快地猛夾了幾筷子送入了張曉彤的碗裡以免等下他女兒連個肉沫都看不到。
「莫邪,慢點吃,慢點吃,後頭還有菜呢,別急,別急。」
看著莫邪的吃相,老張頭心裡直打鼓。
真是對不起他現在的這幅皮相啊!好歹也是個出過國的人,怎麼就沒變得文雅點呢?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古人誠不我欺!
他嘆道。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到了他處。
傻大壯點菜歸來,但他不是空著手回來的,只見他的手中捧著整整一箱啤酒。
……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期間傻大壯壯著膽子、硬著脖子一個勁地給莫邪敬酒,三五瓶過後他就趴桌上了。
莫邪知道傻大壯是在裝醉,但他沒點破,而是任由張曉彤跟老張頭半扛半拖地將他送上路邊的出租車送走。
臨走前老張頭還極為雞賊地將傻大壯的錢包摸了出來在前台結了賬。
「有空聯繫啊,對了,莫邪,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送走了傻大壯之後三人在街邊別過,老張頭終於問出了一個極有水平的問題。
「手機號?」
莫邪的手機是通過『非常渠道』拿到的,他哪裡知道這部手機的手機號是多少。
「等等,老張,你把你的號碼報給我,我call你一下。」
當下將右手伸進大衣內兜,借著這個動作的掩飾莫邪從空間手環中取出了他那部自從到手之後就沒衝過電的鄉村老人機。
「啊,我的號碼是……」
老張頭正要報號碼,但此刻挽著他的手的張曉彤卻打斷了他。
「留我的號碼吧。」
當下她將自己的號碼報給了莫邪。
「好,有空聯繫啊。」
互換過號碼後莫邪很是利落地與兩人揮手道別,然後轉入了街角、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曉彤啊,你跟傻大壯……」
眼見外人一個個地都走了,老張頭眼見終於可以對自己的子女進行教育了,然而……
「我的事不用你管!」
似乎是本著『先翻臉為強』的理念,張曉彤先於老張頭搬出長篇大論之前甩出了『七字真言』,於是老張頭接下來的台詞只剩下了這樣的套路:
「你!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無聊的橋段,世界之大每個角落中都有上演過。
只不過其中有些角落中發生的橋段是變了異的版本。
比如目前西北某座大山底下,類似於周家的天坑據點中發生的這一幕:
「怎麼樣啊,日行者先生,這童子尿可還正宗?」
落入了秦先生之手的日行者兄妹此刻被牢牢地綁在了特製的刑架之上,其中日行者西斯的嘴裡被塞了一隻漏斗,秦先生的一名手下正將某種橙黃色不明·液體往漏斗里倒。
秦先生依舊在喝著酒,他面上的表情陶醉,與當前西斯那一副扭曲的表情、不斷冒煙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喂!秦先生!你不過是想要知道這次血族入·侵天·朝行動的具體規劃罷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為何還要折磨他?」
艾米麗被綁在西斯的邊上,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西斯的顫抖、痙攣,西斯所受到的苦楚她也感同身受著。
「這不就你說了麼?所以我一直沒有動你啊,稍後我會安排手下放你走的。至於這位日行者先生麼……真是寧死不屈啊,我最喜歡硬骨頭了,來,繼續灌!」
秦先生道,不知道他是喝得嗨了還是情緒上來了,一張臉紅得跟要滴出血來似的,駭人無比。
他純粹是在找事兒,這一點無論是被綁在刑架上的日行者兄妹還是一旁圍著的那些手下們都一清二楚。
「喂!不就是上次在俄·國的時候單挑被虐了嗎?覺得不服的話可以再跟他打一場啊?玩這些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艾米麗怒斥道。
「嘿,小娘皮,要不是擔心會被感染成吸血鬼、而且勞資手頭又沒帶著套套,看我不曰穿你這張破嘴,特麼的,上!給我把她的嘴給堵了!不,算了!直接給我把她丟到外面去!」
秦先生把手裡的瓶子往地上一砸,他本已將袖管擼起了一半,但他一抬手看見了手錶上的數字之後卻忽地陰測測地道。
「嗚!嗚!嗚!」
日行者西斯被童子尿灼得不行,但基於血族強大的生命力與日行者的特性他卻不至於被區區童子尿整死,在秦先生抬起手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對方打著什麼主意了,當下猛地掙扎了起來。
他似在吶喊著什麼,整張臉都紅了。
「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艾米麗被架走的時候對秦先生如此道。
秦先生只是呵呵地笑著,他看著西斯掙扎得越來越用力,心中感到舒暢無比。
「把漏斗拔掉,聽聽他想說什麼。」
一直等到估計艾米麗已經快要被送到外頭、接受陽光的洗禮的時候秦先生才給了西斯說話的機會。
「咳咳!」
漏斗被拔掉,西斯垂著頭咳嗽了好一整子。
「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秦先生用手中新開的酒瓶抵住了西斯的下巴,迫使後者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想說:這裡就要爆炸了!」
西斯喘了好幾口氣,將濃重的尿騷味呼在秦先生的臉上,然後他大喊道。
「轟!」
毫無徵兆地,西斯的身體驟然爆開。
這場爆炸既沒有產生火焰也沒有煙霧,有的只是與火焰一般赤紅的血跟與煙霧截然二色的碎骨,但它的威力卻完全不下於尋常的戰術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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