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下一個國家隊集訓日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溫志豪也只是一個念頭閃過而已。實力才是硬道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努力提升自己的水平,否則就算真等來了那一天,自己反而實力不濟,那就真不好看了。
「哎,志豪,馬上要過年了,在國外也不容易,抽時間一起嗨皮一下?」張玉寧突然在旁邊提議。
溫志豪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轉眼已經進入二月了,還有不到一周就是春節了。溫志豪無奈笑笑,他可真沒什麼節日概念,對國內的傳統佳節基本更是無感。
自從三年前自己來到歐洲練級,基本就和國內的傳統節日相隔絕。只有在自己養傷那大半年和父母待在一起,不過那時剛剛受傷,還在泰國緊急接受手術,家裡人也是擔心得很,哪有什麼過節的心情。
但是俗話說每逢佳節倍思親,自己到荷蘭以後這大半個月只跟父母聯繫過一次。這種時候再怎麼說也該跟家裡問候問候,報個平安。
溫志豪馬上給家裡打個電話,告訴父母自己在這邊還有比賽,過年回不去了。溫媽媽也許是太擔心兒子,一個勁在溫志豪耳朵邊上碎碎念,什麼要照顧好自己,注意飲食,不要感冒著涼等等。溫志豪連忙表示自己和中國同胞兼隊友合住在一起,溫媽媽才稍微放心了些。溫志豪害怕母親想起什麼又沒完沒了,趕緊藉口說自己馬上要訓練,溫媽媽才很是不舍地掛掉電話。
電話那頭,溫媽媽對對丈夫說道:「老溫,馬上過年了,兒子一個人在那邊肯定挺孤獨的,要不咱過去陪兒子過個年?」
「他不是說了嗎,還有比賽呢,咱們過去不是讓兒子分心嗎?」溫爸爸持反對意見。
「這有什麼的,大過年的,本來就該是闔家團圓,再說就去幾天能影響什麼,咱先不告訴他,就當旅遊唄!」
……
溫志豪還不知道父母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球隊在這個當口要面臨緊張的一周雙賽,他必須把自己的身體狀態調到最佳。
第二天溫志豪和張玉寧前往格爾雷多梅球場的外場訓練的途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隊友拉什卡的座駕和一輛suv親密碰撞,司機格雷拉爾原本想要讓兩人賠償維修費,畢竟是拉什卡違規變道造成的事故。這時候格雷拉爾在三人中發現了站在後排的溫志豪,再三確認之後,不僅沒要賠償,還主動上去和溫志豪打著招呼,還主動拿出紙筆索要簽名。
溫志豪這時候才得知這傢伙也是維特斯的狂熱球迷,上一場客場逆轉阿賈克斯,平常基本滴酒不沾的格雷拉爾破天荒的喝了一瓶黑啤。
還有更巧的,這傢伙還是維特斯當地球迷協會的一個重要人物。而且住處就在兩人隔壁。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張玉寧在旁邊開玩笑說還是有個自己的車好,省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溫志豪卻真的打定主意,等自己手頭稍微有積蓄,是得買個自己的車子。
或許是因為上一場的勝利讓大家的身體和心理有不同程度的鬆懈,第二天弗拉塞剛剛來到訓練場,喬爾根就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太田宏介好像身體不適,有點發燒。能不能趕上下一場很難說。
弗拉塞眉頭一皺,再有兩天就要迎來荷蘭杯的比賽,這種時候主力右後衛不能出戰,對球隊真是個打擊。而且偏偏禍不單行,主力替補以色列人耶尼在上一輪杯賽中吃到紅牌,本輪也無法出戰,其他後衛要麼實力不濟,要麼起伏太大,弗拉塞真的很不放心。
「亨克,要不讓溫的位置後撤?」喬爾根建議道。
弗拉塞當即反駁:「不行,下場比賽的對手可是聯賽領頭羊,我不能這麼冒險。」
「可是不這麼做我們還有什麼辦法、你看看剩下這些隊員,那個像是能擔當重任的?」
弗拉塞沒有答話,這種突如其來的人員短缺讓他也感覺困難重重,可是杯賽他不想冒險,如果能在杯賽里有所突破,甚至可能直接獲得下賽季歐聯杯小組賽的參賽資格。
但是下一場是主場,對手又是聯賽領頭羊埃因霍溫,弗拉塞不希望有什麼閃失。
訓練結束之後,弗拉賽特意關心了球隊的病號太田宏介。令他欣慰的是太田並沒有大礙。又特意找到溫志豪,告訴他球隊的狀況,並且鞭策溫志豪在這種困難時刻要負起更大的責任。
這一幕讓其他隊員很是羨慕。溫志豪來球隊還不到一個月,在球隊的地位已經隱隱比自己這些混了幾年甚至從青訓隊一路打上來的球員都要高。不過沒人不服,除了溫志豪的實力確實沒話說,他在場下的隨和謙遜也讓隊友們好感飆升,一個有實力又沒架子的隊友,有什麼理由讓大家不心生好感呢?
特別是當大家看到溫志豪拿出自己準備的感冒藥給太田宏介的時候,拉什卡等人已經隱隱把溫志豪當成了大哥。
年齡並不是障礙,靠得住,才是真理。
在臨近比賽的前一天,溫志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主人讓他頗為驚訝。
「志豪哥,沒打擾你吧?」電話那頭的主人關心道。
「梁新?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溫志豪很意外。
梁新嘿嘿一笑:「怎麼,不行啊?我說我來刺探軍情,你信不?」
「什麼意思?」溫志豪更迷糊。
「臥槽,不是吧?」梁新突然怪異的大呼小叫,「你是有多久不關注這凡間塵世了,我到埃因霍溫都一個星期了,你不知道?」
「啥?你來荷蘭了?」當著張玉寧和米亞茲加的面,溫志豪直接驚叫出聲。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點,不過只怪自己國內新聞關注的太少,想來這個消息國內媒體應該早就炒瘋了吧,三個中國球員同時在一個歐洲聯賽,上次出現這種盛景,還是孫繼海、李鐵、李瑋峰在英超的時代。
溫志豪剛想說那我們豈不是對手了,突然腦袋一轉笑道:「嘿嘿,別以為你能蒙我,就你那德行,頂多也就在人家青年隊混吧?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在一線隊哦!唉,不該打擊你的,孩子,不要羨慕哥。」溫志豪頗為得意。
自從去年在根寶基地化干戈為玉帛,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就成為歷史,現在關係挺不錯。
「切,我會羨慕你?笑話!」梁新假裝不服氣,「本來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在青年隊,但誰叫本帥哥人品爆發,一線隊遭遇嚴重傷病,哥們兒在青年隊表現不錯,主教練臨時提拔我到一隊。咱們接下來可是對手了喲。先說好,不管輸贏,必須請客!」
溫志豪鼻孔里冷哼一聲:「就你那兩把刷子,儘管放馬過來,只怕你到時候連出場機會都沒有。不過我答應你,請客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
溫志豪沉默兩秒,突然提高嗓門說道:「吃了我的飯,三分得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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