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十二章：小人物，大人物

    走過檢驗台，移動著身子向著那動車走去，一流程下來，卻甚是快的出奇，人慢慢變多，而我也一次次擠入人流中，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嗚——，遠處一陣陣動車的吼叫聲，輕快的速度帶去點點粉塵，快，已成為它的時尚，只不過有時總會有點小小毛病。蹬——，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體在車站台一步步挎著步子，蹬——，一臉沉默

    在他們臉上凸顯，有的人玩著手機，有的人則一身香味，風色陣陣吹拂，卻帶不走陣陣性感，似是如同一次次走入真正正式的t台，「額，那個，我們說哪了。」書記道，眼睛總沒著落，一會看向這裡，

    一會看向那裡，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下身貌似鼓脹的厲害。「書記說道，我們這邊需要再多引進這樣的動車，來更好的發展，引進外資。」那人一邊道，一邊對著書記旁邊的那個人使了使眼色，

    提醒他注意些什麼。「書記，書記。」那人一次次地慢慢靠近書記，口中對著他輕聲道，生怕什麼似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點點滾落，陣陣滴於他的領口之上，累累汗漬在陽光甚是一絲閃光。

    手上不時地抓了抓他的上衣。「額，額，呵，說的好啊，說的好。」說著，口中的噴出陣陣花紋，他又對著那邊的人道：「他們競標的人中誰丟的多，就給誰，但是有些事情嘛，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們自己掂量掂量。」意思很簡單，掙隻眼閉隻眼，沒出事故就行，出事故那當然自個擔當，只不過是沒說開而已。「嗯，明白。」後面的人表情嚴肅道，他們知道或許後事是沒那麼簡單。「嗯，知道就好。」

    中年男人道，口中又再一次據需：「這幾天啊，都沒人來我辦公室看我，真是孤獨啊。」說著，那臉上的油花將整個臉點亮，卻甚是暫時將整個臉頰遮住，連那眉毛的變動也看不清楚。

    人群還是據需忙碌地走著，箇中夾雜著陣陣香味，沒有人去顧忌這群人的說話聲，似乎早已習慣，女人們慵懶地在各自男人身旁磨蹭，搔首弄姿間，一次次將男人袖口中，那閃閃發光東西抽出。

    「唔——。」車子發出清脆的聲音，點點向著人群旁開來，一個個小小車門慢慢打開，從中放出一個踏板，將車與站台緊緊連接，貌似根本就不會斷裂。「您請，您請，書記。」那些人一下下斜著身子道，

    「嗯。」那男人卻根本就沒顧忌那些人，自個一人進入裡面，後面卻早已被一群特警圍住，每個人都繞著道走，生怕觸碰什麼似的，「您請，您請，部長。」年輕人道，鼻尖上的眼鏡直閃著光芒。

    「您請，您請，副部長。」那部長怯怯地說道，嘴巴里似是要冒出泡來。「哦不，您是我上司，我怎能讓這樣犯上呢，您請，您請。」那眼鏡男又一次道，影子隨著身子的移動卻甚是歪的更加厲害，

    「哼！」那中年人道，甩了甩手道，額頭上一陣陣汗珠一次次在落日下變得更加閃光，似同一顆顆鑽石一般，「哪有啊，您是我上司，我，我哪敢這樣犯上。」說話甚是有點顫抖，但眼眶上的鏡片甚是發出震顫的光芒。

    「哼—！」他又說道，臉一下子蹦了起來，整個人沒入車中，這樣之後前後花了大概1小時。

    車中，有些人開始抱怨起來，「媽的，都什麼級別的，上車這麼慢，這他媽我哪有時間陪你耗！」一男人吼道，聲音漫過整個車廂，直將身旁的嬰兒吵醒，「哇，啊——。」小屁孩搖晃著粗笨的小手，

    嘴巴張的老大，卻根本不管身旁的事物。「好了，好了，你看，你這張大嘴都把孩子吵醒了，哦，乖乖，哦，鄒—。」女人一邊調戲這小孩，一邊安撫身邊的丈夫，「我，我就是氣不過，他們算什麼東西，說讓我讓出那塊

    土地，我就得讓啊，你知不知道，過段時間我們那片果樹地就要漲價了，說是要弄房子，正好趕上要在那裡建動車。」男人越說眼睛瞪得越大，「我知道，但，但我們還是放棄吧，畢竟——。」女人沒說什麼，她明白身邊的

    男人早已看到那錢，卻看不到他們的孩子。「不，不行，怎麼能讓這塊地，直接送給那幫人，我，我要讓你過上別人那樣的生活。」男人越說臉越紅，紅的似同一個圓潤的蘋果。「你——真好。」女人道，身子一步步向著

    他身上靠去。

    我笑了笑，生活或許是這樣，需要兩人相依相偎。「那個，東西帶來沒有，我們需要那東西跟他議論下。」男人道，「帶來了，你說的是？」女人恍惚地望著他，「還有什麼！當然是汽油。」只聽得那男人大聲吼道，眼神

    中早已變了模樣，「我——我沒帶，我只帶了酒，那安保好嚴，那東西恐怕沒法帶。」女人道。「笨！你不知道往這小孩子嘴裡灌啊，我怎麼，怎麼認識你這樣的女人，真是，真是，媽的。」只聽得那男人直跺腳，我正坐在他倆身旁，

    聽到這裡，眼瞟向窗台，眼中，一顆顆枯木一陣陣向著後面靠去，一點生氣也沒有，聳拉著頭，自顧自地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你——說你呢，臉轉過來！」那人大聲吼道。我根本就聽不進去，還是據需看著那景色，「你——說你呢，耳朵聾了！啊！」他抬起手正要動手時，我突然轉了過來，對著他道：「先生，你有什麼事。」「真他媽的娘！」那男人噴糞

    一樣道，「看來他是一個讀書人，不該對他吼來吼去的。」那女人眼裡立刻水潤起來，「媽的，都什麼年代，大學生是一抓一大把，什麼鳥人都有，這小兔崽子，也不是什麼好貨。」那男人話語及其惡毒，而我卻笑了笑，畢竟，在這車上，我

    誰也不認識，跟他打，我會很虧。「隨你怎麼說，我只送你一句話，好好對待身邊的人，不然輸的早晚是你。」我的話說完，便再也沒理他，任他破口大罵，我知道像這樣的人會很難纏。

    車子越開越快，車廂內發出點點撕開的聲音，似是要將整個人裂開。搖晃的兩車廂只有一個柔韌的東西在兩車廂游離，貌似將要分開一樣。「嗯，這個真不錯，啊。」書記道，「嗯，書記說的對，書記說的對，我們一定要謹記書記的

    教導。」他望著前前後後的人，也深深望著那個坐在一旁的眼鏡男，只見他點了點頭，嘴角咧了咧。他心中甚是起了點點毛刺。「他們，他們怎麼不懂我的苦心哪。」那書記嘆氣道。「那些刁民實在是如同螞蟻，我們何必跟螞蟻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