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四十一章:那些過往的日子

    呲——。一道長長的紋痕凜冽地從某種東西內拔出，發出很長久的聲音，如同黑夜中，劍客手中刀鞘內出動的寒光，又如那深夜中，屠夫手上閃閃發光的屠刀。

    「刀，太鈍了嘛？」大牛望著師傅手中閃爍著的那把巨刀。「嗯，看來是被開殺的血給撩了，貌似有些許裂開——。」劉勝是用刀之人，他明白這個

    冷兵器下的關懷，如同人一樣，沒了關懷，早晚各自分飛。「那它還能用嘛？」一旁的女人倒是產生了興趣。「看來是不能用了——。」劉勝如是道。

    「那，要它幹啥子，趕緊扔了，趕明兒，俺找個鐵匠鋪幫你打一個。」大牛很是爽快，在他心中冷兵器就是個冷兵器，沒用了就扔掉便是，那還有什麼知根

    知熱的，又不是女人。「這個可使不得，在劍客心中，丟了兵器，就等於丟失了自己這個人，兵器雖然冷，但它卻能給你帶來不小的榮譽，至少別人看到我這把刀

    總不會對我產生什麼非分之想，亦或者產生好奇和好感。」劉勝倒是對刀說出了一席話。

    冬日裡，陽光襲來一陣陣紫光，玻璃狀的花紋在水中飄蕩，劉勝一席人雖然躲過了騎兵的追捕，但還是對於面前的事情有些許茫然，但劉勝卻讓大牛和那個女人同時

    下水，至於為何這樣做，他並不是很想回答。但現在大牛倒是被凍的左搖右晃，於是乎，他便開口道：「師，師傅——，您看，我們還是走陸路吧，這樣走下去，不冷死也差不多

    將這腳都要廢掉啊——。」「再多走走，過一段時間，我們再走陸路——。」劉勝如是道，他明白大牛的意思，這水寒冷刺骨，似同鋒利的鋼針一般扎入他們那裸露的肉中，卻時刻

    刺穿他們那脆弱的骨頭裡。

    大牛對這樣一個沒有當過兵的師傅，感到更多的好奇，以及驚奇，他開始變得思慮多多，但更多的還是沒把持住，道：「師傅，那你這些東西從哪裡學到的？」「哪兒學到的？茲——」

    思緒慢慢分開他那心門，他不敢再去想，師傅怎麼會撬開母親的棺木，而陪她一起落入進去，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他只不過是個陪忖。「或許應該是我師傅教給我的。」

    清風肆虐，一點點殘葉從樹下掉落，落入無數的葉團中，沒人會去管理這些東西，而更多的人卻也不知怎地都搬離了這個地方，美其名曰：不詳。

    「媽媽——，您看，今年的葉子落的好快啊。」小勝（劉勝）指著那團隨風飄蕩的葉子。一女人從鼓動的熱氣中，慢慢探出頭來，將手在自己那陳舊的圍裙上抹了又抹，隨後抱起小勝道：「這說明我家小勝又長大了啊。」

    這女人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外出了呀，呆在這，我都看不到任何小弟弟小妹妹，找人玩，都是這些樹，真不好玩。」小勝表現出了小孩最想的事情。

    女人慢慢攬出一絲細指來，在他額頭上清點了下，可小勝還是可以聞到媽媽那一點點花香和那米粒般的香味，於是乎從小嘴中喃喃地擠出一絲話來：「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也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你走了，那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女人剛一說完，小勝便覺得那滿滿地溫暖和一絲絲彈性和那女人所帶來的那一絲絲陰怨。

    「可，晚上時候，好像有個男人——。」小勝慢慢感覺他那一絲絲溫暖和彈性逐步消失，他慢慢放下了那個男人提著某種很大的東西，另一隻手提著什麼，似同樹幹上垂釣的果實，令人可笑。「他？你以後不許說他——！知道嘛——，咱們

    家跟他有血海深仇。」那女人道。「血海深仇？什麼是血海深仇啊，媽媽——？」小勝道。女人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低下頭來，哭泣地說道：「他害得我不能夠正常的生活，而要背負罵名，我，我不能原諒他——！你只要知道他是個禍根就行。」

    女人的毒深深射入其中，非常邪惡的白色「霧霾」滾燙著其中，他很不明白這米是怎麼來的，而如果是那個男人給的，母親為何說這句話，而現在他倆過不是很好嘛，為何母親會說出如此毒辣的話語。「媽媽，您能告訴我實情嘛——？」小勝如是道。

    「實情？」女人顫抖著身子，她不該教會這個孩子很多知識，她應該讓他忘記學習，跟其他孩子一樣。可她不能——。

    女人轉過身子，一席白色霧霾後，升騰的光暈中，女人身上那一絲絲紋路逐步刻畫出來，這是她自己親手做出來的衣服，清淡卻不清淡，胸前一絲鳳凰嚀叫於雲層中，金黃色的鳳尾時時發出一絲絲光芒，這衣服本是紅色的，但自那一次，她便換成了

    青色，而這原先的老房子，她這弱女子再也無力去動，鬆動的土坯上老是發出咯吱聲。「他，他害得我沒法再讓你父親回來，他害得那安家村從一夜之間變成廢墟，永遠地被抹去，大火也連燒了幾天幾夜，據說現在那裡還是很荒涼，誰也不知道那一村子的人

    都去了哪裡，而我也背負了背信棄義之名，落了個不好罵名。」女人說道，她說完，便慢慢低下了頭，哽咽的哭泣聲似乎從裡層慢慢浮動出來。

    媽媽，您，您別哭——。小勝慢慢跑了過去，可他本想說出的話，卻被一絲絲笑聲慢慢向後退去，只覺得自己碰到了什麼，嚇得他有些許哆嗦。「哈哈——，哈哈——。孩子，這下你滿意啦？」女人的笑聲的確有些許恐怖，但她不想再多說，如果說她的心在

    滴血，可能還將讓這個孩子變的跟她一樣充滿噩夢，她不想讓她的孩子充滿於噩夢中。「不，不——，我看到的那個男人應該不是那樣的，媽媽，您在騙我吧——。」小勝變得不再相信他的母親，這幾年來，他都碰上這個男人，他都會放慢腳步，用他那大手摸索著

    他的那張小臉，並給他一些糖吃，口中道：「小勝又長大啦，很好，很好——！」於是又摸了摸他那小手，又道：「很好，很好。」可每次看到他時，一身襤褸上，稀疏地掛著一些污漬，說襤褸，其實已經破了幾個洞，而身上瀰漫著一陣陣臭味和那一絲絲土味。

    「媽媽，媽媽，什麼時候騙你啦，他送的這些東西只不過是養活我們，好成為他刀下的亡魂罷了，他並沒安什麼好心。」女人支吾著說了出來，這幾年他都是深夜敲敲來，但他的身影卻很是像極了那深夜的屠夫。「可，媽媽，他——。」小勝還想說什麼時，女人慢慢

    轉過頭去道：「好了，孩子，咱們別提他了好嗎，媽媽，今天給你弄個雞蛋，你看好不好。」女人說完，從抽屜中騰出個雞蛋來，清砰聲緩緩流出，一絲鼓動的清黃色從蛋殼中蹦出，緩緩流了下來，在霧氣中，卻一絲也看不到媽媽的身影。

    「嗯——，我，來了——。」突然閃過的身影逐漸跳動於這屋子裡。「你，你想怎樣，我，我不容許你帶走他——！」女人表現最大的母性。剛放下的碗，不知怎地，掉落下來，清淡的黃色碎成兩半，搗鼓著蹦跳出來。女人跳將出來，拿出一把菜刀，霍霍向著這個黑影走來。

    刀影過後，一點寒光從手縫中跳動，鼓動的血從裡面拔出。「這樣，你總解氣了，他跟著你，是沒有任何出息，我教他刀法，以後在這個社會上，他可以立足。」男人如是道，他並沒有感覺到那血從指縫間流淌。「你，你——！我不能讓你帶走他，除非你把我也給殺了——。」

    女人道。「你還在為那事耿耿於懷？我跟你說，那不是我做的，那是——。」男人如是道，他現在最重要的器官便是耳朵，他完全看不清這個美麗女人的容貌，但從她的鼻息中可以感受她那深深的怨恨。「那是什麼——，不是你，是誰——！你，把安村夷為平地，把我這個村寨變成

    鬼寨，而我也背負了罵名，你，你還活著幹什麼！」女人說話聲放的很大，但如同那時一絲絲湖谷中，那一點點聲音。「你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但活著，也是為了你，同樣也是為了這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倆屬於什麼情況，可自我那一日看到你後，我便已愛上你，只因為你不能跟一個糟

    老頭子結婚。」男人再次道。

    「可，可他是你爸！」女人道。小勝楞了一下，這到底屬於什麼關係，他這小腦袋完全給攪渾了。「他是我爸？他是我爸，他還會再找？他那三房四妾早就可以幫他生一大堆娃，但他的確不是我爸，我爸早在之前就死了——。」男人說完，似乎很是有些許沒底氣一樣，但瞬身轉過去時，一絲

    紅光逐步跳動他眼球中。「如果這樣，那他就不應該給你擋那一刀——。」女人再次道。

    「他的那一刀，算了，也算是我償還你的。」男人再次道。女人停頓了下，以前的那一幕已歷歷在目，於是——。「不，你，你還是將他帶走吧，畢竟他是男孩，以後就是男人了，今日見他看葉子的樣子，我知道我這做母親的是留不住他了。」女人再次道。

    「好，那我就把他帶走了——。」說完，他撩起那孩子便走開了，雖說並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卻緊緊地拽著後背的衣服，如同提藍一般。

    「放，放開我——！媽，快，快救我啊，我不想離開你——。」孩子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遠去，遠處外，女人跑動著步伐，但最終靠在門旁，一絲軟榻的聲音很是讓人擔心，傷痛席上這個做母親的心中，她實在是太為自己這個兒子感到一絲不安，從小便在她身邊，卻從沒吃過什麼苦。心想：他能吃的了苦嘛。

    「放縱只是縱使他人越來越猖狂，而任性只會讓自己失去方向——。」劉勝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師傅，你說的這個意思，好像有點那啥？」大牛畢讀的是古書，哪知道這只不過是哲學罷了。「他說啊，人不應該太過放縱和任性，找准方向，走好每一步，終究會成功，而給自己定下尺度則是做人的準則。」

    一旁的女人倒是比較懂，或許是受她男人的影響罷了。「那師傅跟你，說的這事有什麼關係——。」大牛很冷淡，如同那冷淡的鐵塊一樣。「關係？哈哈——，關係嘛，有，原因很簡單，我覺得我至少感覺到，我母親與我師傅一定有什麼隱情，而我說的任性，或許應該說我母親吧。」劉勝說完，噓了一口氣。「什麼？

    這跟你母親沒關係啊，這很正常啊。」一旁的女人倒是不接受劉勝的那種大男子主義。「嗯，我倒是同意師傅的說法。」大牛倒向一邊。「我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那麼多年，母親等來的只是一個泡影，而我去找他時，他其實只是個牢獄的隊長，而他的做法很是讓我感覺他很殘忍無情與冷血，完全沒我母親說的那些感覺。」

    劉勝道。「或許是你不了解呢——。」一旁，女人倒是發話了，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只是把她當做小說的素材，而這一切，都只是寫些很噁心的東西。「是嘛？我只是拿刀的，時刻感覺對手的感受，包括他的動作，神情，而這些他都寫在臉上，我想他的心中或許只有一些機械化的東西。」劉勝道。

    「那——真的是是這樣？」一旁的女人還是有些許不相信，但她所認識的男人則有家庭承擔的意識，雖然大男子主義，但個性卻很強。「嗯，也不完全是，那次，我從那城市逃了出來，之後，他便幫我逃出那座城池，而那一次我才感覺到他還是個男人，他還是有些許感情。」劉勝再次談起。

    大牛倒是變得詫異，師傅的前後說話，倒是真讓他摸不著頭腦。「那，那師傅，你是咋的知道這——，這些方法騙過那些日本兵。」「這個或許是師傅的恩賜了，但他說是經過一高人指點，又說他是經一魔鬼指點。」劉勝再次如是道。「這，這——。」大牛雖然有些許知識，但他畢竟沒讀過那西方的書籍，故也就有些許不解，但

    看師傅說的那四字的不同，他知道師傅要說的人可能有些許不同。。。

    「額——，嗯——，頭，怎麼這麼疼呢——。」我搗鼓了下自己的腦袋，或許是因為自己用腦過度，但想一下，自己倒沒用在什麼地方，亦或者是營養不良，但來這後，我吃了睡，睡了吃，貌似也過起了神仙的生活。「哎——，或許是任性過度了吧，都沒尺度了。」說完，便掀了掀被子。

    咚，咚——幾聲響後，一絲金邊般的手錶便跳入自己的眼睛裡，我，想也沒想，直接戴在手上。

    「滋——，您收到一條短消息，老頭子生命垂危，需要你趕緊過去。」手錶上自動讀出一些信息，但金邊的光芒還是讓我這屌絲的身份又多了些許光環，至少大家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某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