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五十八章：戰爭之殤1

    嗡——，夾雜著陣陣轟嚀聲逐步跳入劉勝的眼皮中，但這樣的現象似乎已成為常態，而逐步掉落的某些東西呼嘯而下，傾瀉而下的傾覆完全將灘頭包圍。「哎——。這，這——。」劉勝不知道說什麼，遠遠地從望遠鏡中看到所能目及的事物。

    「怎麼啦，師傅？」大牛很是不解，他們雖然遠離戰場，來到指揮所，相距1里，但是明顯的震感卻是如此強烈。

    不知怎的，從裡面出來跳出一人，他大喊著嗓子，似風一樣隨風而飄，在—上早已燃起陣陣火焰。而四周早已被炸塌的袋子四散於周圍。天空中不時有帶著奇特的某種動物的頭，穿梭於它們之上。

    噠噠——，一聲聲呼嘯聲，那東西瞬間變成火舌，直直地俯衝而下，貌似好像做好準備一般，直插入上海灘裡層—民區中。

    這樣的日子，也就此變得更加正常話，似乎根本看不到任何感情可言，海上飛過來的飛機瘋狂地投擲他們認為可以投擲的一切的地方，甚至早已不在乎它是哪兒。

    咻——，一陣陣呼嘯聲直白地跳入大家的心頭，一士兵模樣的人正走動著，手上拿著一大疊黑字模樣的東西，穿梭於他們的眼睛裡，不知怎的，很快一枚炸彈瞬間炸響，在他周邊彈射出一道一至兩丈高的水柱。亦或許在瞬間，他捂住殘腿道：「我的腿，我的腿——。」

    劉勝本能地站了起來，在此之前，他曾看見一連長模樣的人，被敵機用子彈射—，又眼看灘頭上，日軍投擲—氣，但現在，他真的無能為力。

    「還是讓他死吧，免得他受更多的痛苦。」大牛首先發話。在大牛看來，能將——身都炸—了，還能活著已經算萬幸，但是這劇烈的痛苦，是他所不能接受。「好，好吧，那你來開槍吧。」劉勝不願看到這樣一個—淋林的場景。可似乎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槍聲早已響起，那人手捂一隻細短的小槍朝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槍。

    兩人都已看呆，但是隨之而來的槍，卻變得異常沉悶。雜亂的叫嚷聲，瞬間淹沒了大家悲痛的心。

    「鬼子來了，鬼子來了。」一女兵搖晃著頭頂上的德制頭盔跑到他們身邊。「什麼！這麼隱蔽，他們怎麼會找到，而且我們已經堵死了這裡。」劉勝很有體會。「不，不是的，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那裡已經撤了一大批重武器，還特地說不能開槍，但結果這次日本人居然動用坦克將那堵牆給轟炸開來。」那女兵道，但清秀的臉龐還是讓人有些許不安。「那是哪個混蛋做的，趕緊給老子站出來！」大牛很是氣憤，但是現在已經不容他作出想法。女兵見這傢伙仰頭而叫，便害怕似的，將頭抬的低低的，喃聲道：「我，我不知道。」

    「好了，我想我們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趕緊走吧，只是——。」劉勝很是知道某些事情，看來這次是要大撤退了，亦或許不是更簡單的撤退。

    但，事情似乎總是讓人不安。日軍叫嚷著的聲音變得更加強悍，而劉勝一把抓著沙子，對著這個女孩道：「把眼睛閉上，你得像男人一樣了，不要太過在意。」說完，他將那把沙子抹於她的臉上，瞬間，那臉上變成某種不一樣場面，深黑色花紋中，早已將這個清透的容貌給完全蓋住，只剩下那—亂。「呸——，呸——。要不要把我這頭髮也剪掉？」女孩說完，硬朗地風色中，她不住地擺動著自己那髮絲，風中，她還是如此漂亮，漂亮的讓人驚嘆。

    「好，那就用我的刀吧——。」劉勝道，他一筆帶過，風中，那髮絲逐漸變得異常鮮亮。

    「啊——，好，好快的刀。」這個眼鏡男，這個帶著某些氣勢的男人—在刀下，他忘記了那刀早已變得鏽蝕，但，它卻早已不安於現狀。「哼，殺你則辱沒我的刀，但，不殺你，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官和那些貪圖之人瘋狂賤賣，而將中國毀於他們之手，我必須要這樣做，只為讓你們這些蛀蟲少一個罷了。」說完，他單手拿刀，風中，那刀吐露出更多的氣，或許是那昨日的恥辱，終被洗去，但在抽刀時，那附帶的血色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甚是可怕，或許它太黑。

    「八嘎！他居然就這樣把這人給殺了，太不把—軍放在眼裡！」一士官模樣的人，叫嚷著，他舉起刀，朝著劉勝方向而去，但，承重的刀似乎已慢慢成為累贅，他吃力地跑動著，子彈卻還是能從他的耳朵邊飛逝，身後還是照常般的笑聲，他似乎忘不了這樣的笑聲，在東北，他也曾見識過這些畜生玩弄獵物般的笑聲，但這一次，卻不一般，子彈很快速地穿透於他的耳際邊，不管他怎樣快速閃躲，卻還是快速鎖定他。

    「劉勝，我來了，你，快走。」刀疤晃動著身子，他脫去自己的上衣，坦胸中，他將背部擋於劉勝的面前，慈祥的笑容逐漸綻放，口中不時地說道：「我還記得她，記得她的笑容，哪怕她參加什麼，我到現在都喜歡——。」他一口氣說完，卻似乎早已憋在心裡很久，但最後一個字，或者一句話早已淹沒於吐露血色中，卻如同剛烈的猛獸般，撲騰地倒了下來。

    劉勝不敢回頭，他知道這刀疤的背部早已冒起很多青煙，或許在不久，蒼—會——他的身體，或許水——他的—肉，或許他變成無人問津的一——骨，但劉勝卻還是記住了他的話。「兄弟，我會在來年，來年跪拜於弟妹的墳前燒一堆紙，將這些話語帶給她，你放心，我會做的。」劉勝奔跑著如是道。可剛沒跑多久，一聲聲啼哭聲剎那煞破他所認為的環境，眼前的事物完全讓他驚呆。

    「嗚——，哇哇——。」嬰兒般的圓鼓鼓的臉擠兌著某種不安，他的四周，鋼筋早已倒塌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身下那細小豆大的管狀玩意說明他真實性別。

    他本想跑過去，親切地顫動著手，將他懷抱於胸口中，亦或者將大白兔奶糖塞於他的口中。「一個吉——（不會）！」一聲聲叫喊聲後，一日軍士兵首先將—刀—中他的全身，只見那刺刀上拖動著那細細的—痕，小孩嬉鬧著摸著那早已帶—的刀，瘋狂地晃動於其中。「喲西——！」那人突然將—刀上的嬰兒置於那彎曲的鋼鐵上。重重的—擊完全打破這樣一種境況，孩子完全—掉，清透的身體，卻早已衣不—體。

    但一切的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劉勝躲藏起來，他試圖等到那個日本兵走後，將那嬰兒包裹起來，深埋起來，但之後，他想錯了，那日本兵似乎不解恨似的，將這孩子再次撿起，扔入一旁燃燒著的火堆中，便笑著揚長而去。

    「媽的，真他媽—生！」他狠狠地錘擊著身旁的鋼筋，如果他現在出手將這個日本兵殺死，不僅會驚動其他日本兵，而在此前，他甚至覺得日本兵肯定會開槍，就算他再快，也無法擺脫這些日本兵。就在此時，一聲師傅便在一旁響起，劉勝本能地拔刀而去。

    「是，是我，師傅，你，你怎麼啦。」大牛道。「沒，沒什麼，只是他們太—蠻，我真想殺幾個，但是我們現在卻不能動用武力。」劉勝很是氣憤。「劉師傅，你別擔心，他們原本不會那麼做的，他們只是一群普通的農民。」美子倒是在一旁不合時宜地說道。「什麼！他們是農民，農民會這樣做？你看到的，啊——！你瞧瞧，瞧瞧，那孩子已經成什麼樣了。」劉勝已經無法掩飾心中的憤怒。他的眼裡只有紅，沒有黑。「你，你怎能對女士這樣說話呢，我，我們也是剛來，不知道嘛。」美子再次解釋道。「哈哈——，真好笑，前幾個月，我見你與一個人說話，但是我立即覺得你就是間諜。」劉勝道。

    很快，他力壓這個女人。風中，他眼裡血紅一片，他不再關注這個女人會否是個善輩，或許在善良的背後，她其實只是個魔鬼罷了。「師傅，師傅，她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女人！」大牛嚴厲呵斥著，將劉勝聳向一邊，這時的劉勝如同枯槁的葉片一般，隨風飄蕩，他已完全不知道疼痛，或許在他看來，眼中的血紅，正在告訴他，他認定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對，那個人是日本人，你師傅看到的沒錯，我一眼就看到他，因為他的談吐，根本就是另類，但是，我只是想從他那得到我孩子的下路，但是他卻很期望，我通過你們來打通你們的防線，但是我沒有做，因為我也是個母親。」美子道。「那，那這麼說，師傅的想法是錯誤的咯，師傅，你聽到沒，你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大牛道。「不，不！難道是她，不，不！」他無法接受現實，但這畢竟就是現實，他很需要答案，對於他來說，他到底是誰的孩子，是熊木的，還是安大少爺的，他一直不知道。

    「不，這個女人騙人，這個女人騙人，不，不！」劉勝捂著疼痛的腦袋，—球充斥著他的眼睛裡，他再也無法排解這樣一種腫脹。

    「師傅，師——。」聲音變得更加漸遠，劉勝完全找不到聲音的方向，只是偶爾那道路上呼哧著的水霧噴灑著某種雲彩，而四周早已如同被切削了一般，有些則乾脆趴在地上，很是形成某種不明的水生動物。

    噼啪——，一陣陣聲音打破這樣一種靜謐，或許這就是街道，但是一道道深度的坑洞在四周潑灑，一個個—體被刻意掛在燃燒的木樑上，而一男一女，卻深在旁邊的道路邊，雙手張開著追尋著對方的聲音。

    「這，這——。」劉勝很想去停下腳步查看什麼情況，但是一顆航彈瞬間飛了過來，跳動中，它冒起了青煙，卻深深插入地面上，水撒了上去，卻很是刻意地噴灑於那冒煙的部位上。「或許他倆原本是那年輕一輩吧，可能沒法躲避，而被砸中罷了。」劉勝如是解釋道，但清風徐來，一輛奇特的四輪車子慢慢映入眼帘，細小的車子完全沒法讓成人坐入，而裡面的嬰兒早已不知去向，或許是貪玩了吧，或許。

    風，再次刮著別樣的風。一旁，女士慢慢顫動著手指，細長的手指上，金色紋飾卻顯得如此鮮亮，嘴中一直叫嚷著：「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她每喊一次，都會刻意抬起頭，眼望著那風中擺動著的搖籃，似笑著望著它浮動著的聲影。

    咻——，咕——。一陣陣不安的聲音還是蔓延而來。轟——，持續性的爆炸完全淹沒了這個女人的聲音，她或許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完整的，或許早已迎風飄蕩。劉勝慢慢流下了眼淚，在他看來，母親永遠是那麼偉大，但他卻在心中萌發出一些不安的聲音：我一定要找到她，當面問清楚，問清楚。

    陽光炙烤著這樣一個上海灘，火舌吞噬著每一個街道，有人拿起水管傾瀉於房屋上，但異常炙熱的轟炸，將原本的建築付諸一注，卻全然已瞬間倒塌，焚燒的熱火將這個地方變成油鍋。

    風，再次吹拂著，腥味完全淹沒著這樣一個躁動著的城市，再也沒人去噴灑水，只是它原本的姿態正說明，還是多少在做些事情。

    嗡——，噠噠——。一架如同某種動物的頭完全飛逝著於他的腦門上，但他還是能清晰地聽到那來自異國的聲音：「fack!這日本人的飛機真會爬升，速度如此之快，老子這破飛機什麼時候我自己的國家能改造一個，老子非殺了這群狗娘養的。」但他一句也聽不懂，只是覺得這人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但那巨大的轟嚀聲已完全淹沒他的耳朵，甚是讓他聽不到任何東西。「啊——，呲——。真他媽的，好疼。」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樣一個大傢伙所帶來的轟聲。

    但前方的路還很長。他仍需走動，但異常嘹亮的鐘聲停滯於那個刻度上，風，灌入其中，卻還是沒法將它施展開來，所以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異。街道上，一個個——東西橫掛於四周，或許是更多的炸彈的投入，四周已不能找到任何一個可以殘存的建築物，要麼都是全毀，要麼則只剩下一半的牆壁，但是死寂，沉悶，已完全壓制於兩邊。

    正當他跑到一處石拱門時，他的臉上慢慢展露出笑意，或許那個地方，是他最終要去的地方，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又一次皺起眉頭，他很是感覺不安的到來，或許是他不想看到的事實。

    陽光照射著大地，蒼蠅很是不安地晃動著黑頭般的腦袋，只要能下嘴的地方，它都會下嘴，哪怕他已經死去，亦或者他只是個——。「兒啊，我的個兒啊——。」女人跌坐於地面上，身後早已燒灼一片，地面上，已是衣衫襤褸的男人被一個個亂石瘋狂地「湧入」自己的身上，而身後，一個花白著頭髮的女人拖沓著身體，茫然著望著地上的一切。「阿拉這是犯的什麼罪呀，啊，這是犯的什麼罪啊，—了男人，最後還—了自己的骨肉——。」她一聲聲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如雨般的淚痕完全淹沒了她的眼睛。

    「哎，怎，怎麼又是這樣。」劉勝望著眼前的一切，他說不出話來，但是這次卻很是深刻，或許是蒼蠅不住地飛逝於孩子那稚嫩的嘴邊，釋放著地舔舐著他那嘴邊的血跡，或許它們很是在意這樣一個童話般的軀殼中，但是這畢竟是最好的軀殼了，至少他不是————的屍體。

    「你，你給我站住，站住！」女人木訥著站了起來，手卻將孩子的那雙早已僵硬的手完全握住。怎麼，你有事嘛？劉勝本想這樣說時，突然改變了口道：「大姐，你沒事吧。」「大姐，沒事，但是——。」那女人突然跪了下來，再次道：「大姐，求您一件事，如果您以後在戰場上殺了鬼子，一定要告訴大姐，大姐只要這樣一句話。」說完，那女人突然跳了火堆中，似蕭的風聲中，她決然抱住自己的孩子，從而變成一團—人。

    劉勝變得很是驚奇，他敬佩這個女人，並不是像街上的遊行示威那些年輕男女那樣，而是用某種不一樣的方式述說著自己的方式，他們或許只是普通的平民，但是尊嚴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後的底線，他們只要生活的好就行，但是國都沒了，做了亡國奴，又怎能有尊嚴可言。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用我這把刀殺光那些鬼子，我一定！」劉勝眼中滾燙著淚水，他無法忘懷，甚至不能忘懷，淚水終究淹沒了他的眼眶，傾注於兩邊臉頰上。

    再走幾步就到了雲子的家，但是清透的亮光還是吸引著他，正當他走過去時，一絲髮絲順著血將整個籠子給刻意滾燙，似乎是蒸汽的影響，他很明顯地看到細白色胸前，少女的花蕊卻是如此鮮亮，而花瓣卻有兩條明顯的抓痕，而這樣的抓痕，卻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地讓他沒辦法逃開。

    「這，這群畜生，連個女孩子都不放過！」劉勝很是憎惡，但是他還是脫下衣服，將那衣服慢慢蓋於那少女的身上。

    生命的逝去，卻已成為往事，而他還需要據需前行，只是身後一老人的話語深深刺痛了他：「風采依舊，繁華消失，瘋狂殘忍，異常血腥，兒女離去，我，又能何去何從，何不如讓我這老骨頭上前線，殺那狗日的，哪怕只是一個也好。」

    劉勝停下了腳步，是啊，哪怕殺掉一個，但是，事實上，這次還是輸了，輸的最慘重的代價往往更是慘重，沒人期望看到這樣一種現象，但是這又是必然，只有這樣，才能讓一些人站出來，而如果沒有，或許這些人永遠也不會站出來罷了。。。。

    這一章字數過於少，可能是我還不能完全寫出來，實屬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