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三十一章：魔刀

    這時，只聽見牆慢慢被推倒，一婦女的身旁，一孩子用手撕扯著，一旁母親的衣服，恐似感覺到母親早已無法動彈的原因，他，慢慢將兩隻細小的胖手襲於自己身上一塊肚兜上。「孩，孩子？」老趙已沒任何力氣，身上的書生還是沒甦醒，他如果現在扔下，救小孩，就辜負了長官的死。

    他不可以這樣，老趙捶打著那已滾燙著斷壁。望著眼前的一幕，他，慢慢流下了眼淚，曾經的街鎮早已變成空中「大鳥」轟炸的目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逃脫。殘垣斷壁中，一次次聽到一陣陣噼啪聲，赤紅的木頭翻滾著滾熱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咻」——的一聲氣鈴聲，似是從遠處傳來的火車聲，似近似遠。

    不好，大鳥要扔炸彈了，他不再細想，趕忙跑將一段距離。轟——的一聲，還是在他身旁炸響，氣壓還是將他拋開一段距離，這一次，老趙連帶那身上背著的人倒是掀起一段距離，但那孩子早已不見人影，只見得那一絲絲煙塵中，浮動的一縷青煙。風，呼嘯而起，撕扯著老趙的心臟。「奶奶的！狗日的小鬼子，老子跟你勢不兩立！」他望著那一縷縷青煙，眼裡已是血紅色，炸裂的血噴涌於他的臉上，同樣噴涌於那刀上，似嗔動中，

    一次次喚醒著使用它的人。「罷了，罷了，老子又他媽這樣失去就一個小孩的責任，卻就救了了半死不活的傢伙，真是——。」他據需道，回想起私塾老丈人，他還是手背發燙，這手可沒被他打過。「罷了，既然救人救到底，咱東北人說話豪爽，說必做，這才像個爺們！」他挺起腰板，再次抬起腿，大步奔跑於街市中，直到在他鼻息中聞到一股濃重的花香時，他，慢慢鬆了口氣。

    窯子，還是如以前那樣光鮮，但多少在這裡似是變得很是蒼涼，似是一兩片大葉子肆意地飄蕩於地面上。外面，早已水深火熱，一個女人肆意地在風中跳動，聳拉著的胸口中，半拉著敞開，似嗔笑地搖擺不定，嗔動的歌喉中不時地迴蕩著女人沙啞地聲音：「誰人不知商女，誰人不知亡國，哈哈——，誰人不知商女——。」來回的聲音一次次震懾著這個透氣的東北男人。「這，這怎麼回事？」他，顫抖著唇音，上下的唇角四下打顫。

    「呀——，哈哈——！」只聽一聲響後，女人慢慢浮動於空中，一片香花慢慢跳落，慢慢隨葉子逐步跳動於街市中。。。

    所謂「商女不知亡國恨」，老趙並不清楚是哪朝哪代，哪個詩人寫的，但，今天，他真的懂得，商女，並不是真不知道，她們心中只不過是沒找到任何可以找到依靠罷了，而戰亂，則是對她們一種恥辱，靈魂一旦被抽空，她們如同殘花一般，死亦變成這些女人最終的歸宿。。

    「唉，太慘，太慘！」老趙雖是東北人，但多少在粗誑的農活中，他可以脫下衣袖，露出堅實的臂膀，但在這裡，他能流露出的只有眼淚，但剛轉的眼球，卻根本沒有任何一絲淚水。。

    他在門前慢慢停下，虛掩的門慢慢被他推出，細軟的「紅牆」（紅牆我是想指的是中國很多地方都將門用紅漆刷制，這個在北方很多。）慢慢被他打開，蹬蹬——，一聲聲響聲從獅頭中逐漸浮動。窯子內部，由兩層建築構成，細軟的紅色中，一個個不同的畫風中蘸亮一根蠟燭，似風中，那一個個畫風一次次浮動著別致的漂亮美人兒。正中，由兩旁樓梯所覆蓋，正上方有一台面，而現在這裡已倒伏著一個個女人，似風中，她們已被拂去身上

    所有的一切，有人側臥著，有人掛於紅繩上，地上已侵透著清香和血腥，沒人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一聲聲細軟的喊叫聲還是將老趙呼醒，而從中一絲絲日本兵的聲音在這樓道內嘶喊著：「八嘎——！哈哈，哈哈——！」一聲聲笑聲中，不時地肆意玩弄著死者的心態。「奶奶的，老子在外面沒辦法，在裡面，老子定將一群雜種撕的粉碎！」說完，他將身上背著的人扔於樓道內，卻嗔起一一絲絲響聲。

    玲——鈴——，風中一絲絲鈴鐺聲似是在這其中的房間中呼喚，老趙一臉疑惑，在中國，鈴鐺在窯子裡則當成情趣的一種挑逗，而在他這個農民孩子心裡，鈴鐺則是掛在剛生出的牛幼崽身上，已祈禱它能夠更好的被找到，但這個鈴鐺聲卻很是精細，似是一年中，地主老財家小老婆生出的孩子，那手上璀璨的鈴鐺聲。鈴——，鈴——。這聲音據需在某個房間中響動，而每個房間都又厚重的布擋著，璀璨的表面上，寫著很是楷書的「福」。「你，你在哪——？」

    老趙跑到二樓檯面上，望著四周，各色各樣的花紋和顏色在眼裡，放射而來，他開始變得迷茫，迷茫的是這每一個小房間上，一個個名字：春花，杏梨——。「你在哪——，快回答我——！」他腦中頓感這「凜冽」中一絲迴響，那聲音再一次傳到他的耳朵中：你在哪，快回答我。「i'm　here!」一絲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日本兵也跟著四下亂叫。這，什麼鳥語，他可不懂漢語之外的語言，破口大罵後，他還是不想放棄。再次跑到二樓，對著這一圈再次喊道

    ：「你在哪——。」絲絲聲音再次冰涼般的迴響而來，在他耳邊再次響起。「我在這——。」那女人的聲音迴蕩於空氣中，可卻覺得那漢語發音很是不正。

    老趙這才感覺到那女人的方向，他跑動著身體。鈴——鈴——，一聲聲響聲後，一陣陣聲音浮動於空氣中，而這一次更是讓老趙確定在哪一個小房間中。「來，來啦——。」老趙擰成一隻拳頭，慢慢捋開一層棉被，只見地上側臥著一女子，那女子衣衫似是被人為撕開撕開一道，而正中很明顯看到一絲痕跡，但胸前的縫隙和大腿上那兩個細小的鈴鐺很是讓老趙大開眼睛，雖說男人有幾分色，但他覺得更多的只是天性。「謝謝，我，沒事，你，走吧。」女人用眼神漂了漂，

    並不想看他的樣子。「大妹子，這兵荒馬亂的，你，還是趕緊撤吧。」說著，他便將這被單往下服去，隨後他在門口思忖了下，剛才聽到的日本人的聲音，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聽錯啦？他又拉開面前的一床被單道：「大妹子，你——。」可說話間，見眼中，一群士兵脫著褲子，一步步在這女人身上撕扯，放縱的布條在女人身上飛逝，卻毫無憐惜。「奶奶的，小鬼子，老子干你祖宗——！」這老趙二話不說，撩起一個鬼子扔於門旁，撞的那日本兵頓時有種眩暈感，而蹲在

    一旁的門邊幾個鬼子抬起了槍，指於他的頭上。那女人哽咽了下道：「大哥，我的意思是讓你趕緊逃啊，你怎麼又回過頭來啦？」那女人發出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呵——，大哥，我是東北爺們，人頭落地不眨眼。」他倒是豪氣，可這樣一個魯莽行為，非但沒救這個女人，倒是把他也擱裡面了。「八嘎，原來支那人就這點本事，太小看皇軍！」只見那人剛抬起的刀，準備剁下去時，一陣震顫聲還是在這間小房內發出微弱的顛簸。「額，哈哈——，大日本的炸彈真不給力，大佐閣下，

    他們都把你這把刀的威力都給震碎了——。」一旁的士兵道。「八嘎——！」那大佐大吼道，用刀把杵了下那人，只見倒下的那名士兵呵呵一笑，嘴角上已是溢流了些許血液。「你怎麼跟你上司說話！」這大佐隨後試圖蹬了他一腳。但凜冽的寒光後，他的眼睛從輕蔑瞬間轉為恐懼，一絲血液中，他完全看不清是什麼刀從自己的身上划過。

    鮮血，並沒有敞開，而手上的刀卻早已汲取刃口上的血，一切的一切來的太快，剛閉眼的老趙，聽見一絲鈴鐺後，首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隨後睜開眼睛，眼裡，那把刀變成鮮紅色，而人已不再是他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