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四下看著,叼紅的城牆上青灰一片,上面鐫刻著幾個字,名曰:「是做亡國奴還是奮勇抗擊!!!」這樣一個奇怪的語句。四周人各個栓緊了脖子,雪白如同花朵一般的絨毛狀的東西從天而降,刺骨的寒冷從鼻子裡直接滲透到腦中,異常卻很是疼痛。「這,這是哪?」他據需四下觀望,身上的薄衣隨冷風飄蕩。「茲——,這位爺,你不覺得冷?」一旁佝僂著身體的男人道。「冷?不覺得,只是這雪不如南方那濕冷。」他輕彈下那耷拉於肩上一點雪花。「嗯——,看來,看來是個練武之人哪。」說著那人猴塞著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又轉著逃開。劉勝再次看著四周,他,很是新穎這裡的風光,四周房屋如同連體嬰兒一樣連在一起,屋頂部翹卻不傾斜的厲害,平卻沒有沒有任何浮華。街上,四起的爐灶一般的冒起騰騰白煙,時有商販叫賣著:額——,包子勒,狗不理包子勒,正宗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咧——。幾個小孩拿著各自的玩具玩耍於大人的腿間,臉上露出一陣陣歡快的表情。劉勝,看在眼中,他本想問路人這裡是哪時,更多的得到白眼和不解。
前方,一條條橫幅倒是抖動著它們各自身上的顏色,前方一陣青灰色,卻如同粗大的路面堵塞著車輛一般,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從哪穿插過去。一帶眼鏡的男子拿著紙四下放縱,揮舞著的手臂將眼前的絲巾晃來晃去:「大家靜靜,靜靜,我乃大學生也,我們的國家,或者說我們這片土地正在遭倭人侵蝕,我們要拿起手中的刀槍與他們抗爭,我們要拿出膽識跟他們抗爭到底——,我們——。」話還沒講完,其中一人甩開膀子道:「你說我們要跟誰抗爭,我們只是老百姓,一沒打過仗,二也只想過日子,誰來都一樣,你們說是吧。」下面一群人道:「是啊,是啊——。」正此時,大學生似乎想說下去的心暫時被一人慢慢踱下台,一長官模樣的人慢慢踱步而上,他懷揣著手槍,圓筒鞋上已浸染雪白。
「我們聽上級的,上級讓我們撤,但我們不肯撤,但有部分已經撤了,」他脫下帽檐,又據需抬起頭來:「但我愛這片土地和人民,我只想說實話,我們現在的武器裝備無法跟他們硬拼,所以——。」大家眼望著這個男人,這個充滿希望的男人。「那,你們,你們還會回來嘛?」其中一人似乎明白其中的道理。「鄉親們,我們,我們還會回來,只要中國的軍旗不倒!」這長官如是道,人群中,劉勝慢慢擠了過來,他拿著血淋淋的東西突然被人擠於前面。「這,這是哪,你說,有些人要撤,他們撤哪,為何捨棄這些老百姓?」劉勝的一席話,頓時讓這個長官下不來台,但他準備拿起的手槍慢慢放回自己的盒筒中,臉上呵呵一笑,對著他道:「我們受張司令的命令撤退,這段時間我們需要休整,他老人家說是要留下種,但我覺得軍人本以保家衛國,給我們留下了種,那老百姓不就成了亡國之奴!」他的聲音逐步大過一絲語句。
場面異常暴躁,另一邊,一富家公子哥與一個賣草藥的販商倒是鬧起的嘴角,兩邊如同開啟爭鬥會一般,大家也隨機附和,嘻哈成群,卻沒有任何感知危險臨近一般。劉勝,不知所以然,對面,一富商吆喝著幾個混混將商販的東西扔來扔去,肆意踩踏著地上的中草藥,臉上不時地露出一絲絲鄙夷的笑聲,一旁,商販哭泣著這些人的行為,一次次試圖將腳下一個個「漂亮」的草藥搶救過來,但那些人如同吃了偉哥一般,已是燥熱的猴子扭著腰,瘋也似的踐踏。人群一個比一個聚集而起,有些大人甚是將孩子舉於自己的頭頂欣賞著這難得的「美景」。劉勝看在眼裡,他不願意評判這樣一個「效果」,但刻意圍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夠啦,夠啦!你們,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長官擠過人群並在腰上掏出手槍向天空開了一槍,順勢將一旁的商販
拉起,他呵斥那人擦乾眼淚,另一面,他直將那槍指於那富家公子哥的頭頂上,嗔熱的槍口,觸動他的太陽穴上,他嘴角似是變了個樣子,乖乖地將幾個人勸退而走,人群慢慢散開一道細小的口子,那幾人指著那長官,刻意中,卻沒有任何愧疚。。。。
「大男人哭什麼,要是你老婆看見,可咋辦?」那長官的一席話似乎觸動了那商販。「長,長官,我,我老婆跟著他們這些跑了,我,我沒有老婆了。」粗壯的手掌上,摩擦出一個個皮來。「也,也是——。」他本想說什麼,可卻慢慢合上嘴唇,細吐著水霧不時地升騰那幾年的浮華。劉勝,看在眼裡,他,並不是很知道那長官的名字,他,急需一個住所,但更多的是對手中這個女人的一絲歉疚。「讓讓,讓讓——。」劉勝從台下跳了下來,聳拉著的人群將路堵得死死的,想進進不來,想出出不去。
突然,從空中嗡嗡直響的某種玩意,從頭頂飛過,一時間,那長官意識到什麼,插上手槍後,大叫道:「大家,大家快,快趴下,日本人的飛——。」還沒等他說完,那敵機已投下一個個如缸筒一般大小的東西呼嘯而來。轟——,幾陣炸響將土掀了起來,飛濺的血肉在人群中飛踹,土色的粉塵掉落於每個人的頭頂處。人們開始不停地奔跑於街市中,呼嘯中,敵機射過一陣子彈將城牆上幾個士兵完全射了下來,只見那些人直直地從城牆上掉落下來,與雪合為一體,鮮血從他們滾燙的身體裡流經出來,沒人再去撿拾他們的屍體。人群,肆意踐踏中,孩子的哭鬧聲已瘋狂一片,沒人再去管小孩的死活,大家各自逃命,只有星點的女性的聲音在人群中肆意喊叫著自己孩子的名字。劉勝,望著眼前的景象劉勝突然傻了眼,他不明白,以前的冷兵器,如今卻早已完全變成一場殺人遊戲,各種如鳥一樣玩意在空中肆意選取生命的死活,它們所要做的就是屠殺。
「你,你還站在那幹嘛,老趙——,老趙——,給那傢伙一桿槍——!」那長官望了下他,又望了下一旁的光著膀子的壯漢道。「媽的比的,俺剛剛發的槍還沒用幾天就要發給這小子,哼,拿著!」他嘰歪完,扔於劉勝的身旁,劉勝身旁,一絲砰砰聲順勢在他耳邊的撞響。「咋的,拿不動嘛!」這老趙倒是口快之人,他很不喜歡這個文弱如書生的男子,尤其是在他眼前剛開始義正言辭,現在如狗一樣趴在地上,顫抖的手臂似是尋找各種寄託物。「別激他,畢竟,畢竟他還沒摸過槍。」長官倒是一個懂事理的人。他眼望著一群人在子彈前一個個倒地,腦子裡一片憤慨,一絲火熱的熱紅色淚水憤然起勁,但更多的是腦子裡的清醒,他知道在這裡只有他才能更好的安排,他不能倒。「鐵皮,柱子,你倆趕緊把群眾分散撤離這個城市,那幫鬼子兵馬上要來了,我們在這裡迎擊,儘量拖住他們的腳步,不然這些老百姓只能成為他們刀上亡魂。」這長官倒是很是明白。隨後便叫道:「你,你,還有這小伙能動彈的人都跟著我,陪我打完這一次,等人撤差不多,我們也該撤了。」說完,他如是道。
便「拉」著一行人,向一旁殘破的牆壁旁跑去。「這,這書生咋辦,也帶著他跟著?」這老趙很是不安道。「你說呢——?」長官道,於是乎手指指向他們又指向自己的眼睛,意思很明白:看自己行動,不要亂動。「媽蛋,這混小子是要把咱們帶入地獄啊——。」老趙很瞧不起這書生,說自己多麼有才,到最後最孬的還是他。「別說廢話,趕緊——!」長官拍著幾個人的肩膀,窩在牆壁旁,大道上,一陣鐵皮模樣的玩意嗡嗡作響,四射的東西肆意踩踏每個屍體,連沒斷氣都直接被無情碾壓,瞳動似的震動在耳邊回復,他們並不認識那是什麼,只有長官自己明白,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咕——,那東西越離越近,一縷白紗布慢慢跑開,書生突然躍出殘垣,站於路面上,肆意喊叫著:「不殺俘虜,不殺俘虜。」可他臉上笑開,在他看來,如果他告訴他們,前方的危險或許還可以得到他們最起碼的關懷,至少可以喝著花酒舔嘗那異國女人所帶來的快感。「餵——,你是幹什麼的?」一士兵似乎看懂了什麼似的,於是乎從鐵皮後面走了出來,可肆意的嗔笑很是可恨。「我,我要告訴你,你前方的右邊有個埋伏——!」那人似笑著說道。「哦,謝謝——。」說完,他抬起長槍直直地對著他就是一囫圇,隨後一聲長響打破了這段規律。那士兵狠狠地吐了口痰,對著那屍體道:「八嘎——!哈哈——!」隨後便向鐵皮走去,在後面嘟囔著幾句後,一個細管模樣的玩意甩於前方幾個洞口晃動著的人眼中。
長官似乎明白了一切事情,他本想拿起的手槍也慢慢收拾起來,嘟囔著嘴唇氣的發紫,可這玩意卻早已立行於他面前,頓時感覺別種不一樣呼嘯聲而來,頓時大叫道:「臥倒——!擲彈筒——!」。劉勝完全沒任何反應,只覺得那呼嘯而來的東西已慢慢接近,如此瞬間感,令他覺得什麼都是枉然,瞬間,手中釋放的布條,一次次覺得那髮絲在風中飄蕩,再也回不到他的手中。。。。。。。。
「媽蛋,走啦,走啦——。」老趙的聲音時時迴蕩於他的耳根中,劉勝眼睛似乎被人擠開,彈跳著的石子在眼皮下彈射,血肉橫飛中,一個個如石頭模樣的東西掉落於地面上,嗔紅的笑聲時時在他眼睛裡閃動,似火一樣的髮絲在那些人的手上跳動,不時地在他們腳邊跳動,直到他再也沒知覺去看清為止。。。(剛說那書生這事,其實是我剛才亂寫的,其實質只是通過這種不一樣的方式來表示戰爭的殘酷和不近人情,也通過這樣寫法,來抒發我自己內心對叛國者的一種痛恨,別怪我寫這樣,因為我很痛恨這種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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