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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但是查不到,」秘書皺眉說:「只能查到她半年前在榕江大學的入學記錄,之前的一片空白,似乎是憑空變出來的一個人,沒有任何痕跡。」
容熠川眉心微蹙:「信息時代,她一點過往都查不到?」
「是。」
「為什麼會這樣?」
秘書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背後有個能力很強的組織,幫她抹去了過去的一切痕跡。」
容熠川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一個人的過往抹除的乾乾淨淨,只要這個人真實存在,總會被我們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秘書也認同這一點:「是的,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還有一個可能性是什麼?」
秘書說:「……她真的是窮山溝里走出來的女孩,家裡不讓她上學,她是自學了小學中學的課程,然後考上的榕江大學。」
容熠川沒說話,手指在座位上輕輕點了兩下,不置可否。
秘書嘆息了一聲:「我總覺得有些太巧合,這個女孩真的太像莫荔小姐了……」
容熠川忽而語氣很不耐煩:「她都結婚了,還提她做什麼。」
秘書斂了斂眉目,輕聲道:「是啊容總,她都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您也該放下了。」
「誰說我放不下?」
秘書朝我努了努嘴:「您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難道不是因為她跟莫荔小姐很相似?」
容熠川沒說話,只是手指點在座位上的頻率明顯加快了不少,昭示著他心裡的煩悶。
被人說中心思的煩悶。
「我只是惜才,」容熠川說:「如果真如你所說,她真的是自學成才,那麼以她現在的口語能力,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語言天才。」
秘書沒再說話。
把自己老闆逼的太緊,受罪的是她。
秘書做久了,自有一套跟自己上司的相處之道。
容熠川偏頭,端詳著我。
不知是在看我,還是在透過我的臉,想念著另一個女人。
那個拒絕了權勢滔天的他,一意孤行靠自己考去法國,最後嫁了一個普通男人相夫教子,過著平淡生活的女人。
我不禁對這位莫荔小姐的崇拜更深了一層。
但從容熠川和他秘書的對話中,我也得知了兩個重要的信息:
一,容熠川對我仍舊抱有懷疑。
二,莫荔這個方向,我找對了。
隨著車子的緩緩起伏,我的淚水慢慢流出,順著下巴,滴在衣服的前襟上。
我囁喏著,說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字。
容熠川聽到了,輕聲問我:「你醒了嗎?」
我沒反應,依舊在無聲流淚,繼續說那幾個含糊不清的字。
容熠川皺眉,問秘書,「她說什麼?」
秘書探過身來,湊近我的唇,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
「她說,『我不要嫁人』。」
很快,車子開到了h市中心醫院門口。
秘書事先通知了醫院,有醫護推著擔架床早早等在門口。
我們到的時候,容熠川叫醒了我:「醒醒,到醫院了。」
說著,他又要來抱我。
我推開他的手,婉拒了:「我可以自己來。」
容熠川沒有再堅持。
不過還好有好幾個護士,半扶半抬的,合力把我弄到了擔架床上。
我看著容熠川,整個人冷靜了不少:「容先生,抱歉我耽誤了您的行程,您去忙正事吧,我已經到了醫院,今天真的很謝謝您。」
容熠川看我的目光有些試探:「那我讓秘書留下陪你。」
「不用了,我從小到大被我爸打過無數次,好多次比這次更狠,我不也沒死,這種程度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裡還有醫生和護士,就不麻煩了。」
「那我讓秘書留個電話給你,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繫她。」
我仍舊搖頭,然後抬起頭來,堅定地看著他:「容先生,我們不要再有任何聯繫了。」
容熠川眉心一擰,有些驚訝:「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不要再有任何聯繫了,我跟你本身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想做同聲傳譯,但我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我是靠關係的。況且……」
我咬著唇,有些不好意思。
「男女有別,剛才在學校的時候我頭被打了一下,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才會那麼失態。現在我已經清醒了,我不想讓其他人誤會,更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容熠川的神色很不好看。
一改方才溫柔紳士的形象,嘴角勾著一個諷刺的弧度:「假清高。」
我心裡卻是一喜。
看來,我學莫荔學的很像。
我猜的沒錯,莫荔應該說過類似的話,而且深深刺痛過容熠川的心。
而我偏偏要往他的傷口上戳。
我的目的,不是獲得他紳士但虛偽的關懷。
我要做,就要做到極致。
我要讓他像恨莫荔一樣恨我,但與此同時,他也會像忘不了莫荔一樣,永遠忘不了我。
那一點點似是而非的好感根本做不了什麼的。
就跟周姐之前那些男人們一樣,拿我逗逗悶子,給點票子,然後一腳踹了我。
不讓他徹底陷進去,我的那些目的,一個都達不到。
果然,容熠川聲色有些嚴厲:「隨你,以後你的學業事業,還有讀不了書被你爸綁回去嫁人抵債,也都不必再來找我。」
我點頭說:「謝謝。」
容熠川深深看著我的眼睛,眉心擰的死緊。
我偏頭對身邊的護士說道:「我的手臂和腿可能都骨折了,麻煩你們帶我進去做檢查吧。」
醫生和護士推著我進了醫院,上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我看到容熠川還沒走,仍舊盯著我的方向,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很好。
此刻,我的第一階段計劃全部達成。
我成功逼出了他紳士偽裝下的本我,距離他徹底愛上我,只會越來越近。
「出來吧,還藏呢。」
我微笑著,平靜地躺在擔架床上,看著電梯上的數字緩緩跳動。
沈承遠摘掉了口罩和帽子扔到一邊,嗤笑一聲:「妹妹,你挺有種。」
我絲毫不意外:「你也挺有能耐,知道容總會帶我來中心醫院,還能在我們到之前混進來。」
沈承遠有些興奮:「所以,我們聯手吧?」
「說說看。」
「你已經成功吸引了容總的注意,這一招以退為進著實厲害。這樣,你的醫藥費我付,你爸那邊我幫你搞定,你幫我達成跟容氏的合作,怎麼樣?」
我笑他:「說的好像容總搞不定我爸似的,我要是真想藉助其他人的力量,容總可比你更好。」
沈承遠說:「容氏家大業大,要臉,解決你爸估計也是用錢擺平。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心狠,又有能耐,是個成大事的,如果能徹底擺脫這些家人,一定能飛黃騰達。而我,能幫你處理的乾乾淨淨。」
他把「乾乾淨淨」四個字讀的很重。
我問他:「怎麼幹乾淨淨?」
沈承遠邪笑了一下,吐出一句話:「失足墜崖,屍骨被野獸啃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的心猛然間一跳。
沈承遠湊近我耳邊,低聲誘哄:「你放心,做這個,我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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