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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熠川那邊應該確實有重要的客人。
路秘書給司機打了電話安排好之後,也急匆匆地走了。
是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員工過來,送我去了停車場。
停在我面前的,是一輛黑色的凱美瑞。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已經幫我拉開了車門:「林小姐,請上車吧。」
凱美瑞?
我看過容熠川的資料,他在國內的座駕一直是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他去榕江大學演講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他上了那輛車離開。
我在工地的時候,那輛勞斯萊斯出現在工地周圍,我也是因為這輛車才確認他來過。
可以說,在h市,那輛榕A·mL329牌照的勞斯勞斯就像是尚方寶劍,誰都知道那代表著容熠川,可是為什麼今天偏偏換了一輛低調的凱美瑞?
陪我一起下來的女員工保持著工業微笑,解釋說:「林小姐您放心,路秘書特地叮囑過了,您不想讓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誤會您跟容總有特殊關係,所以已經幫您安排了低調一些的車子,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容總派人送您回去的。」
聽完這話,我不禁暗暗咬牙。
路秘書可真是細心嚴謹啊!
怪不得容熠川那麼器重她。
可是我今天請不動容熠川這尊大佛,總得把大佛坐的這個蓮花寶座給請去才行。
「司機先生,上次容總送去醫院的時候,也是您送的我是嗎?」
司機點了點頭:「是的。」
我高興起來:「那太好了,我有個東西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我想來想去,很有可能是掉在之前那輛車上了,您能帶我去找找嗎?」
司機倒是沒想太多。
大概是看我現在的模樣著實有些狼狽,所以放鬆了警惕。
「是什麼東西?」
我把雙手背在身後,快速拆下了手腕上的紅繩,攥在掌心,然後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褲子口袋裡。
「一根紅繩。」
「……紅繩?!」司機有些意外。
我解釋:「是我奶奶臨終前給我的,保佑我平安的,那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雖然不貴重,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
司機大概也目睹過我在學校被我的「父母」毆打的過程,又聽了我這番話,於是點了點頭:「那你跟我來吧。」
陪我下來的女員工電話響起,她去了稍遠一點的地方接。
「……是的,已經送她到停車場了。」
「……還沒有,她說有奶奶的遺物掉在容總的車上了,司機陪她去找了。」
「好的,我明白了。」
女員工掛了電話,快走了兩步追了上來,對司機吩咐道:「你陪著林小姐去找東西,一會兒也用那輛車送她回去吧,容總有急事要去機場,你把凱美瑞的鑰匙給我。」
司機問:「不用我送容總去嗎?」
「路秘書說了,讓我把凱美瑞的鑰匙拿給她,她開車送容總。」
「好的。」
司機聞言,把凱美瑞的鑰匙給了女員工,然後繼續領著我去找那輛勞斯萊斯。
我跟在他身後,聽著女員工急匆匆地踩著高跟鞋往樓梯間跑。
「這麼晚了,還下著大雨呢,容總還要忙工作啊,真是辛苦。」我又補了一句:「您也得24小時待命吧,司機大哥,您也挺辛苦的。」
司機哈哈笑了一下:「我就是幹這個工作的,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容總經常需要國內國外兩頭跑嗎?」
「那倒也不是,容總之前一直常駐國外的,畢竟容氏集團的總部也在法國,他很少回國的,也就最近回來的次數勤一些。」
「是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負責開車,老闆的事情我不過問的。」司機指了指前面:「到了。」
他開了車門鎖,打開了後排座位,「你找吧。」
「謝謝啊,司機大哥。」
我探身進去,假裝在四處摸索尋找,心裡卻在盤算著時間。
現在應該是晚上十點多,還是有點太早了。
我故意磨蹭了好一會兒,但一輛車就這麼大,再怎麼磨蹭,頂多也就十一點。
司機著急下班,應該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林小姐,找到了嗎?」
我從車裡退了出來,「不好意思啊司機大哥,我把車裡都翻遍了還沒找到,可能確實沒掉在車裡,掉在別的地方了。」
司機有些微微不耐:「我就說麼,那次送完你之後,車廂里沾上了好多血和泥土,我特地送去4S店清洗過,沒有發現有什麼紅繩。」
「對不起啊。」
司機擺了擺手:「上車吧,我送你回學校,你再回學校找找。」
「司機大哥,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這麼晚了你去醫院幹什麼?」
「我上次受傷之後在醫院裡住了挺久的,我懷疑紅繩也有可能落在醫院裡了,我想去找找。」
司機皺著眉:「就算是在醫院掉的,都這麼多天了,估計也找不到了。」
我哀求他:「拜託你了司機大哥,那個紅繩對我真的很重要,我總得去找了才能甘心。」
「……好吧好吧。」
司機答應了,開著車帶我出了容氏大廈的停車場,往醫院駛去。
路上,我跟他說:「您把我送到醫院就行了,我找東西還得很長時間呢,您不用等我了,我找完了自己回學校。」
司機有些擔心:「醫院離你們學校挺遠的,你怎麼回去?」
我說:「我等到白天就有公交車了,有直達的。」
「那行吧。」
半個小時後,司機把勞斯萊斯停在醫院的大門口。
我預料地沒錯,醫院大門口的認得這輛車,立刻迎了上來:「容總?」
司機跟他打了個手勢:「這姑娘是容總的客人,來你們醫院找個東西,你幫一下。」
保安立馬點頭哈腰:「是是是。」
我跟司機大哥道了別,司機開車離開了。
保安見我一身破爛,但是又是第二次坐著容總的專屬座駕來的,態度還算恭謹:「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是來找什麼東西?你可以跟我說,這醫院裡我熟。」
我站在醫院樓下,仰頭看著黑夜中的住院部。
「我來找個人。」
「人?」保安問我:「是醫生還是護士?我直接帶您去。」
「一個病人,徐南峰。」
保安有些疑惑:「這個徐南峰是您的親屬嗎?」
我冷眼一掃,「容總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我氣勢駭人,保安被我嚇了一跳,立馬點頭稱是,神情也嚴肅起來:「對不起小姐,我這就帶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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