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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夫婦對視了一眼,還是答應了。
男人把他的左手也遞給了我。
我照舊還是一番研究。
「……嗯,您的婚姻線也有斷裂,可能也是會有第二次婚姻呢。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看你們的婚姻線斷點位置很接近,或許你們兩個的二婚對象還是對方哦。」
這個答案,讓中年夫婦心情有些複雜。
「可是,我們這麼相愛,為什麼會離婚再結婚呢?」
我想了想,說:「目前還看不太出來,不過我看你們兩個人的財富線都很粗壯,說明家境都不錯,你們離婚,有可能是為了財產的重組或者是配合生意上的往來。」
這句話一出,這對中年夫婦似乎有些恍然大悟。
尤其是男人。
他輕咳了一聲,跟自己的妻子說:「律師曾經建議我,基金會那件事,可以先轉給你,然後我們離婚,再通過你……」
中年女人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丈夫說的事情。
兩個人知道了這件事後,紛紛開始感嘆中國傳統文化的神奇。
「翻譯小姐,你年紀這麼輕,就懂這麼多,真的很厲害。」
事情已經鋪墊到這一步,我終於可以進行我的事情了。
「容總,唐小姐,我也幫你們兩個看一下吧?」
唐小柔剛剛一直在容熠川懷裡膩乎,而且也聽不懂發文,照樣一臉茫然。
「你說什麼?」
中年女人興致勃勃:「這位翻譯小姐很厲害的,容總和唐小姐這麼相愛,讓翻譯小姐姐也看看,你們能不能一直幸福下去。」
唐小柔依舊聽不懂,撒嬌似的問容熠川:「他們在說什麼啊?」
容熠川看著笑,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說你可愛呢。」
「切,我才不信。」
我再次發出邀請:「容總,我幫你看看手相?」
容熠川根本不理我,照樣跟唐小柔甜甜蜜蜜。
中年男人呵呵笑:「看他們現在這幅樣子,也不用看手相了,肯定會很相愛的。」
中年女人卻說:「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容之前的那幾個女朋友了?最後都……」
她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臉色也是一變。
兩個人默契地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那……要不還是讓翻譯小姐看看?萬一這位唐小姐也……容也好提前有個防範。」
「對。」
中年男人勸說道:「容,就讓翻譯小姐幫你看看吧。」
容熠川可以不理我,但不能不理這位客人。
容熠川這才懶洋洋地抬起頭來:「我不太信這些。」
我心裡著急:「老祖宗的智慧能流傳下來,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看看又不會損失什麼。」
容熠川低著頭,一眼不看我。
我更確定了,他就是故意吊著我!
中年女人說:「容,這位翻譯小姐確實挺厲害的,就算是為了唐小姐,你就讓她看一下吧。」
「是啊是啊。」她的丈夫附和道:「你這麼愛唐小姐,也很擔心她的安危的,對不對?」
容熠川慢條斯理地鬆開摟著唐小柔的手,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歪著頭斜睨著我:「翻譯小姐就這麼像幫我看手相?」
我點頭。
他不理我,我只能通過這個方法跟他溝通了。
「可是翻譯小姐,我在法國出生長大,中國的傳統文化不太適用於我身上。」他微微勾著唇,看著我:「還是算了吧?」
最後這句,不是陳述句,而是疑問句。
他在問我要籌碼。
我笑了。
我現在能給的籌碼,還能有什麼?
忽然,我的小腿猛地被纏上了一條藤蔓。
不但纏上了,還開始貼著我小腿上的皮膚上下滑動。
是他的腳!
我再次對上他的眼,他也很坦然,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在餐桌下作亂的腳。
我咬了咬牙,點了頭。
腿上的觸感又蹭了兩下,這才依依不捨地收了回去。
容熠川得到了他想要的,這才很爽快地把手給了我。
左手。
他明明剛剛聽到了我跟中年夫婦的對話!
只是,他把手伸過來,就得經過唐小柔面前。
唐小柔問他:「熠川,你在幹什麼?」
「林同學說她會看手相,讓她幫我看看。」
唐小柔頓時臉色就變了,「你別信她的鬼話!她會看什麼手相,她就是耍心機,想要握你的手!」
唐小柔轉過來,急眼令色地對我說:「林同學,你要不要臉?你要是給臉不要臉,那我不介意給你的臉上加點顏色——」
說著,她的手已經高高地揚起來,準備扇我耳光。
但我一點都不慌。
因為,容熠川會出手。
果然,我站著沒動,唐小柔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容熠川擋住了。
他微微蹙著眉:「你要幹什麼?」
唐小柔忿忿道:「她不要臉,那我就把她的臉打爛!啊……」
容熠川直接把她甩到了一旁。
唐小柔還穿著高跟鞋,被巨大的力道甩到一旁,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容熠川:「熠川,你……」
容熠川冷聲道:「她的臉,你也敢動?」
反正這個餐桌上,兩個法國人聽不懂中文,容熠川我也沒必要避諱什麼了,我直接跟她說:「唐小姐,我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國的話,就不要再鬧了,這不是你能摻和的局面。」
容熠川冷笑著看著我:「林小姐還挺心善?」
「畢竟她是在替我擋。」
「如果不是她,那就是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會保護我的。」
容熠川似乎有些驚訝我的回答:「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怕,因為你會保護我,不會讓我跟蘇穎落到一個結局。」
容熠川嗤笑:「林小姐,你對自己的魅力有些高估。」
「高估就高估了吧,我現在可以給容總看手相了嗎?」
容熠川定定看了我一會兒。
我直接握住他的手,在他手上寫下了一個「救」字。
我用祈求的眼神望著他,迫切希望他能讀懂。
他盯著我,沒動。
我繼續在他手上又寫了兩個字:「求你」。
「不好意思,」容熠川跟中年夫婦道歉:「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要先走一步。」
中年夫婦已經被容熠川剛剛為了我把唐小柔摔出去的動作弄得有些傻眼。
但他們也是有眼色的人,立刻說道:「好的,容,你忙你的。」
容熠川拉著我的手腕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小廳。
路秘書就在外面。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把唐小柔送回房間。」
「是。」
容熠川沒帶我回酒店。
而是直接帶我去了地下車庫。
拉開後座車門,他直接把我塞了進去,自己也緊跟著擠了進來。
我的周身立刻都是他身上的薄荷味道。
很快,嘴裡也是。
我拼命地用手撐開他壓下來的身體,躲開他的唇:「等、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做完再說。」
他的吻又要覆下來。
卻突然停住。
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大動脈上冰涼的觸感。
我拿著從餐廳里順出來的叉子,抵在他頸側的血管上。
他眼睛危險地眯起:「林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我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但我已經沒有其他希望了,只有他。
「容總,徐太太被沈承遠逼著簽了放棄遺產繼承協議書,現在生死不明,讓你的人現在進去徐家別墅,我要知道徐太太現在是否安好。」
容熠川挑眉:「這次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我。」
「不夠。」
「那你要什麼?」
容熠川俯身,在我耳邊說了一個動詞。
我的臉瞬間紅得滴血。
「做嗎?」
我咬牙,點頭:「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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