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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華燈初上。
安家別墅。
安雪吟剛從公司回來,她剛停下車,下車,就遇到了剛從安家老宅回來的林月。
「媽。」
她朝著她喊了一聲。
可林月沒有搭理她。
而是一臉失魂落魄,精神恍惚地一直往裡走。
安雪吟一臉茫然不解地看著她,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從未見過她媽如此地失魂過。
幾分鐘後。
客廳里傳來安雪吟的驚呼聲:「安叔叔要和你離婚?為什麼啊?」
安雪吟整個人都一臉的不解。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她媽和安叔叔的關係很僵硬,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突然之間就提出離婚了?
難道安叔叔發現了那個秘密?
林月此刻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她已經找不到詞語去形容了。
安雪吟見她不說話,便問出了自己的猜測:「媽,安叔叔是不是發現安覓和安瑞的事了?」
她的話剛落下,林月便猛地抬頭看著她,她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你怎麼知道的?」
「有一次,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和奶奶的談話。」
林月擰著眉頭,臉色蒼白,目光陰沉道:「這件事,你都跟誰說過?」
她從老宅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她明明隱藏得那麼好,除了後來被那老太婆知道後,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安雪吟搖了搖頭,「沒有,我又不傻,怎麼會隨便跟別人說。」
林月聞言,如果不是她說的,那會是誰?
難不成又是秋嫂?
可秋嫂不可能有這件事的證據的。
想來想去,她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算她想出來了,又如何?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而安承遠原本就對她沒有感情,離婚的事他既然開口了,那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
兩日後,陳淑蓉和安蕭的罪名便被坐實了。
這個結局,蘇禾早就預料到了。
畢竟,證據很充分。
這件事,蘇禾只告訴了蘇天逸他們,而沒有告訴蘇家二老,她不希望二老再增添煩惱和自責。
周六這一天,蘇禾獨自回了一趟京城,她想去看看母親。
以往,她都是只有在蘇晚秋忌日的這一天才來的。
當她到達墓園時,居然碰到了安承遠。
從那天在安家老宅離開後,父女二人就沒見過面了。
蘇禾倒是沒想到他也在。
她抿了一下嘴唇,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越過他,走到了母親的墓碑上,把她自己帶來的鮮花放在墓碑的旁邊。
而另一邊擺放著一束和她帶來的一模一樣的白色桔梗花。
她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笑著說道:「媽媽,這次你可以安息了,我已經幫你懲罰了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過勾心鬥角的生活,也不想看到血腥暴力的場面,所以我選擇了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去懲罰她們,這應該也是你最想選擇的方式。」
她的母親,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溫婉,善良的人,可她的善良也是帶著鋒芒的人,只不過她的鋒芒只對外,從不對著家裡人。
也正因為她的鋒芒太過於收斂,才會讓陳淑蓉和安蕭有機可乘,但這是母親自己選擇的路,她沒有權利質疑或者干涉她當初的選擇。
蘇禾跟她說了幾句話後,便打算離開了,她也沒打算在這裡待太久。
安承遠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見她要走了,便開口道:「禾兒,爸爸可以和你聊一聊嗎?」
他的語氣溫和,一臉的慈善模樣看著她,同時眼底里還帶著一絲謹慎和哀求之意。
蘇禾抿了抿唇角,靜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父女二人,站在不遠處的樹枝底下。
安承遠看著她,目光幽沉,情緒複雜。
而蘇禾則是看著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峰。
一陣冷風吹起,頭頂濃密擁擠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伴隨著安承遠有些微啞的聲音響起:「禾兒,對不起,但爸爸並不後悔當年把你送走。」
他這句話傳入蘇禾耳里,她回過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她看著他眼角處的皺紋,才發現,原來時間真的過了很久了,因為他的臉上都出現了褶子。
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而在她印象中那個年輕,面容帥氣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她問。
儘管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可她還是想讓他親口說出來。
安承遠說:「留在安家,你有太多的束縛,是爸爸無能,也擔心照顧不好你,會讓你受委屈,或者受到傷害。我已經失去你媽媽了,不想再失去你。所以,當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把你送去你外公家,在蘇家,好過在安家。」
蘇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您說的也沒錯,我有如今的本事,全靠外公外婆的細心培養,在安家也不一定能成就如今的我。」
這一點,蘇禾不得不承認。
如果換做她是在安家長大的,或許她過的又是另外一種生活吧。
這期間,她得到了很多,但唯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她說得很平淡,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她閉了閉眼,繼而說道:「可是,我也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這東西用金錢衡量不了,也替代不了。」
安承遠聞言,眉頭緊鎖。
緊接著,便聽到她說:「其實,我並不想要什麼榮華富貴,我只想要父親的愛,父親的陪伴。可這些東西在別的小朋友那裡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在我這裡,卻成了最遙遠的奢望。」
在蘇家,她確確實實被寵成了公主,蘇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對她很好,給了她很多的寵愛,可這些都彌補不了她心中期待的那種父愛。
她從期望,到失望,再到麻木和習慣沒有父親陪伴的日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地不期待了。
她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插進了安承遠的心,原本就是愧疚的他,此刻的心情更是沉重無比。
「以前,我恨過你,但現在,我不恨了。」蘇禾說。
是,她釋然了。
亦或者,她也從未真正地恨過,她只是不甘心和不理解罷了。
現在她理解了。
「我知道你當初有你的顧慮,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錯過就是錯過了,就算再怎麼去彌補那段空缺,都無濟於事。所以,您也不必再糾結過去,也不用覺得愧疚之類的,我原諒了您之前的選擇,但我也做不到像小時候那樣和您相處的模式了。」
安承遠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她年紀不大,可她說的話,做的事,總是比他這個年過半百的人要通透,要果斷。
同樣的,也讓他很心疼。
可他也知道,這些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所有的後果他都得承擔。
蘇禾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地糾結,她話鋒一轉,道:「你打算怎麼告訴安覓和安瑞他們的身世?」
安承遠沉吟了片刻,說道:「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我已經和林月辦理離婚手續了。」
蘇禾神色自若地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不用跟我說。」
安承遠見她這般的淡漠和直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蘇禾說:「安覓和安瑞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懂的都懂。」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蘇禾從墓園山上下來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著灰色的大衣,頎長的身姿,微微彎著腰身靠在她的車頭前,如謫仙般的側臉清雋且俊逸,挺拔的鼻樑,像極了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男子。
江晏聽到腳步聲後,才抬眸看向她。
「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禾站在他面前,與她平視著。
男人細心地發現她的耳朵有些紅,應該是凍的。
他站起身子,往前邁了一步。
他抬起兩隻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蘇禾瞬間就覺得耳朵處傳來一陣陣的溫暖,她微微仰起頭,順著他那性感的喉結,視線停在了他那輪廓分明的下頜,她的睫毛忽閃了一下。
「怎麼不戴圍巾?」
男人微垂著頭,和她對視著。
「出門忘記帶了。」她說。
江晏無奈道:「你怎麼不把自己也忘了?」
蘇禾扯了扯嘴角,又問道:「你還告訴我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了,小傢伙也來了。」江晏說。
這時,蘇禾便看到一旁不遠處的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車窗降了下來,小傢伙的小腦袋也探了出來,還衝著她揮了揮小手。
她剛剛沒注意這輛車,她以為是別人的。
「你怎麼換車了?」她問。
他平時開的都是他那輛專屬的座駕,所以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輛送去定期維修檢查了。」
這時,安承遠也走了下來。
江晏倒是有些意外他也在,不過他還是率先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而安承遠也發現了蘇以墨的存在。
此刻的小傢伙是沒有戴任何的遮掩的工具,一張可愛的小臉蛋完全地暴露了出來。
安承遠微微愣了一下,這張臉和江晏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看向江晏和蘇禾,問道:「那個孩子是?」
蘇禾倒也沒打算再瞞著他,她直接說道:「我兒子。」
「什麼?」
安承遠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他有些震驚地來回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你們……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四年前。」蘇禾道。
而安承遠聽完後,也不敢再多問了,因為再問下去,他便是自取恥辱了。
可他內心深處還是非常高興的,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當外公了。
蘇禾看著他臉上閃過的那些細微的表情,抿了抿唇,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就是說不出口來。
江晏不動聲色地把她眼底的情緒都收納了起來。
「爸,我讓希希下來跟你打聲招呼吧。」
江晏這一聲突然而來的「爸」,不僅把安承遠給喊懵了,也把蘇禾也給喊懵了。
兩人都把視線看向他。
江晏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他放開了她,朝著小傢伙走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把人抱了過來。
蘇以墨是第一次見到現實中的安承遠,因為他以前在媽咪那見過照片上的安承遠。
那時候媽咪告訴他,照片上的人,一個是外婆,一個是外公。
媽咪還告訴他,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不能和外公生活在一起。
小傢伙的嘴也很甜,見到人後,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外公,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蘇以墨,外公可以喊我寶貝,也可以喊我希希。」
安承遠完全來不及反應,他看著眼前這個可愛肉嘟嘟的小孩子,雙眼都泛著光芒和不加以掩飾的喜悅,以及激動。
蘇禾站在一旁,默默地不說話。
安承遠緩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欣喜地應了一聲:「噯,乖孩子,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雖然是問的蘇以墨,但他的目光是看向蘇禾的,像是在同時徵求她的同意。
蘇禾移開了目光,選擇了沉默。
蘇以墨是最了解自家媽咪了,他立馬點著小腦袋,應道:「可以的,媽咪沒意見。」
說罷,他就鬆開了摟著江晏脖子的雙手,三樓朝著他張開了雙臂。
安承遠有些受寵若驚。
他抱著小傢伙的時候,眼眶有些發酸,但他還是忍住了,慈眉善目,滿臉的笑容。
「……」
車上。
蘇禾從上車後,就一直沉默,沒說話。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
小傢伙無聲地說道:「爸爸,媽咪生氣了,你要哄她了。」
江晏:「……」
開車的江風明顯也覺得後座的氣氛有點不一樣。
但主子們的事,容不得他去操心,他還是專心開好車就行了。
「生氣了?」
江晏握著她的手,開口問了一句。
蘇禾的目光始終盯著窗外,直到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她才回過頭來,看著父子二人。
蘇以墨眨了眨自己圓溜溜又無辜的眼睛,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咪,你要是不想讓寶貝喊外公,那寶貝以後都不喊了,寶貝不想看媽咪不開心。」
相對於江晏剛剛問的那三個乾癟癟的字,蘇以墨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討好蘇禾。
而且還有些「狗腿」的感覺。
而蘇禾也很明顯挺吃小傢伙這一套的。
蘇禾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小臉頰,「怎麼,剛剛一口一個喊得不是挺開心的嗎?」
下一秒,蘇以墨小傢伙毫不猶豫地把某人給出賣了。
「那是爸爸讓寶貝喊的,爸爸說我要是這樣喊,媽咪就會開心,可現在看來,爸爸好像猜錯了。」
江晏:「……」
真不愧是他的好兒子。
蘇禾抬眸看了一眼江晏,呵笑了一聲。
江晏一時半會分不清她這聲笑是幾個意思。
接著,便聽到她說:「你這聲爸,喊得倒是挺順口的啊,你不會是偷偷在背後練習了吧?」
蘇禾語氣輕鬆,帶著幾分玩味。
「……」
一家三口並未急著回粵城,而是回了蘇家。
蘇家二老也挺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曾外孫了,二老一看到蘇以墨,開心得不得了。
索性就在這住一晚了。
當天晚上,蘇知勉也回來。
吃過晚飯後,蘇知勉單獨把蘇禾喊到了二樓的露天陽台上。
蘇禾見他一臉憂鬱的樣子,關心地問了一句:「有心事?」
蘇知勉是一個沒有什麼菸癮的人,這一點蘇禾很了解。
而且他就算要抽,也不會當著她的面抽,因為她討厭煙的味道。
可今晚,他居然當著她的面抽了兩支。
事出反常,必有重事。
等他抽完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桑落有孩子了,你知道嗎?」
蘇禾愣了愣,隨即便點了點頭:「知道,怎麼了?」
蘇知勉微眯著眼睛,看著她:「你早就知道了?」
蘇禾道:「對啊。」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這個問題啊,我怎麼告訴你?」
「……」
蘇知勉深吸了一口氣後,「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她有孩子了,那我就不會去打擾她了。」
蘇禾聞言後,滿頭疑問。
「你嫌棄她生過孩子?」蘇禾問。
蘇知勉不加思考地回答道:「不是。」
蘇禾又問:「那是為什麼?」
蘇知勉回道:「畢竟我又不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萬一那孩子反感我和桑落在一起,那怎麼辦?」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桑落的態度,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禾一聽,頓時無語,她哥的這個智商,配上這個腦迴路也太奇葩了吧……不應該啊?
再者,聽他這麼說,她就知道,他壓根就沒見過萱萱那個小丫頭,要不然他就不會在這鬱悶了。
她問道:「你見過那孩子了,還和她相處過了?」
蘇知勉:「那倒沒有。」
他知道這個消息時,都懵了,哪還有心情去見什麼孩子。
當初,他發現她的時候,並沒有去調查她這些年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相信吧,而且她目前也是單身,他就更沒有什麼理由去調查了。
蘇禾嘆了口氣:「既然沒有的話,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孩子不喜歡你呢?」
「哥,不是我說你,你要真的想娶桑落姐,就不用去顧慮這些,你要是覺得桑落姐不好下手,那你就先去搞定那個孩子,你就成功了。相信我,你會喜歡那個孩子的,那孩子也會喜歡你這個後爸的。」
她就差直接把真相告訴他了。
但她還是信守了承諾,沒有說出來。
蘇知勉在聽到「後爸」這兩個字時,嘴角抽搐了一下。
-
轉眼到了周二這天。
蘇禾剛帶人去查完房,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安覓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安覓有些慌亂的聲音:「姐,安瑞不見了。」
蘇禾拿著水杯的手頓時就僵住了:「你現在別急,告訴我,他什麼時候不見的?在哪裡不見的?」
「在學校,昨天我和他約好了,今早回一趟家,可我都在他宿舍樓下等了快一個小時了,他都沒下來,我給他發信息,打電話都沒人回。我就讓人問了他們宿舍的人,他們說昨晚安瑞接了一個電話,出去後就沒回來過。我找保安看了監控,他昨晚八點半就出了學校的大門,然後就沒回來過。」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學校等我。」蘇禾剛說完,突然想起些事來,她又囑咐了一句:「你乖乖在宿舍等我,無論誰給你打的電話,只要不是我親自給你打的電話,你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安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只能點頭答應:「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蘇禾立馬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一邊給飛絮打了一個電話。
「喂,少夫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飛絮,你幫我去查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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