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痂的心事 初始那天

    轉瞬即逝的高一如同一個短暫的夜晚過去,盯著幽暗的夜空,到展露光輝的日出。——他們迎來了第一次見面。

    明晃晃的走廊外。

    桂宿心事重重的走著,他的耳邊總會響起——

    「桂宿沒有媽媽」

    「桂宿偷東西了」

    「桂宿打人了,人怎麼能怎麼壞」

    從小到大別人對他的惡意。

    永遠這麼明晃晃坦蕩如意,可偏偏又把矛頭指向另一個女生,他一到陌生的教室。

    就有一個男生對身旁的男生擠眉弄眼,嘰嘰咕咕的想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恰好被他盡收眼底,他按住內心的鄙夷,轉移視線看了看選科分班後陌生的教室。

    有人占領的桌子很好認,桌上一疊課本占據一角,放著與學習無關的擺飾。

    他急促的一掃而過,心底閃過一絲驚訝,是發現裡邊的角落處靠窗戶的桌子。

    咋一看正合他意。

    上乾乾淨淨的沒人,可偏偏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裡,在班上女生成雙坐的,桂宿犯了難。

    小愣一會後。

    還是走到桌子旁邊,難以切齒的開口,仿佛上一秒下咽的口水變成粘稠的膏藥貼在喉嚨處,難以發聲。

    「同學,這裡應該沒人坐吧?」

    桂宿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內心咯噔一跳。

    那個女生把頭埋得很低,拽著筆在每一科任的課本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沉默一瞬後,何流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是衝著她來的。

    突然沙沙作響的筆尖一頓,剛剛放入心裡的委屈湧上眼底,眼前逐漸模糊。

    心臟不自覺的收緊,她一眨眼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教室又被剛剛回班的一群人吵起,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這個角落,怎麼辦?她嘴裡十分苦澀連一句話都滾不出來。

    僵持了那一會兒。

    何流儘量想想開心的事,來掩飾現在的狼狽。

    可她又有什麼開心事呢?不敢回的家,不得不面對的同學,糟糕的樣貌,焦慮的成績,脆弱的心態,每一處都在遮住烈陽,刺穿心臟。

    桂宿內心緩慢的跳動著,腳下有種輕盈感,他的頭要大了,不知道下一句話該怎麼問?或者是如何大聲的說出來,向她講清楚。

    「同學我(你)坐這裡可以嗎?」兩道聲音重疊在一塊。

    桂宿心頭一震,他往前面一看,是一個扎著側麻花辮的女生。

    坐在桌子上,朝他聳肩輕輕一笑。

    何流怯怯抬起頭來,眼周圍熱烘烘的,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女生。

    心中蹦出那一句「她好漂亮」

    何流永遠希望自己有個好樣貌,可以自信。

    抹了把眼淚後,僵硬的離了板凳,與此同時另一個男生說道:「同學,要不你坐前面那個位置吧」

    說話間隙,有人替他指了指最靠近講台的位置。

    桂宿眉毛一挑,對上班上的女生占據前三排的位置,腦里滾過一個念想。

    有位置,旁邊都是女孩子坐的,她會想去嗎?

    ——指何流。

    何流看著最前面的位置,目光亮的亮,無比的希望這個男生會到那裡坐,在她旁邊會感到噁心倒霉不幸排斥。

    下一秒就聽見,鐵心鐵意的一句否決。

    「不了,我個子高容易遮擋視線,就坐著」

    「啊?」班上莫名其妙,叫出了一些聲音,多是不滿的情緒。

    桂宿眼底一暗,隨後冷的一片。

    將書包放在課桌上,發現了不見的椅子,心裡忍不住的怒罵「神經病」

    何流聽著,退讓了一步,剛剛那個女生嘟著嘴,拍了拍一開始,咕咕唧唧說話的男生。

    此時他正斜著眼看何流打量著。

    「林管,你快把凳子還人家呀?還踩著幹嘛腦子有病啊」

    「哦,不說我都忘了」


    他不好意思的用課本隨意掃了掃被他踩在腳下的凳子,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同學習慣了」

    桂宿板著一張臉拉過來,凳子與地板磨擦聲嘩啦一聲。

    就見同桌的女生說話。

    聲音很小,女生眼睛紅紅的,僅僅那一瞬間的抬眸,又像凋謝的花朵般下垂,桂宿只聽見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她說面前的凳子是他的,大腦遲疑一瞬。

    不容他反應過來。

    那個男生又在那大聲說著「同學,你拿的那個凳子是何流的,她屁股下面剛剛坐的那個才是你的,我剛剛只是借她的來玩了」

    何流心裡慌,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剛剛又被一個惡作劇整蠱了,一個女生叫她她乖乖起了身,沒想到有人從背後一拉椅子,在女生的一句沒事後,自己一下坐了空,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還沒來得及搞清原委,那個男生就跟他說「借來玩玩」如今又被提起。

    桂宿耳朵竄進了髒東西,眼睛一闔。

    心裡也知道了個大概,原來(高二十一班)有個非常不好看的女生就是這個女孩。

    「不重要」桂宿剛剛有所緩和的一張臉,眼睛一睜立即變得狠戾。

    這重要嗎?

    當然不重要,可他們會時不時的挑起事端。

    隔壁班的一個女生跑到班裡,捏著鼻頭借著找朋友的幌子,路過時陰陽怪氣的說著「好臭啊學校又進野豬了」

    「管你什麼啊!你叫?」

    隨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下面還墊著一張試卷,男生沉重的氣息,清晰可見,班上的嘴巴頓時啞口無言。

    那個女生怎麼會想到,這個刺頭理解能力那麼差。

    一開始還有些怒氣的女生見到那人的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機朝著閨蜜一揚嘴角。

    瞧,不錯呀。

    長得就是一副是憂鬱帥哥模樣,氣質上透露著一股冷清。

    側麻花辮的女生往她好閨密旁邊一低頭,她開口就問「你們班這個帥啊,叫什麼名字啊?」

    她輕佻眉,臉上喜悅之情溢出言表,她閨密花痴的目光一絲不動的盯著人家看。

    愈發好奇。

    林沐琴微微一笑,最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問的人,見著這一臉不值錢的模樣,頓時無語。

    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解釋都被他一一回絕。

    「同學你是這個班的嗎?」

    「嗯」淡淡的一句鼻音。

    不知哪個大聰明一下子問到「你何流認識嗎?」

    桂宿懂潛規則,選擇已讀不回,做了一個令人難以猜想的動作,翻書變臉。

    生氣又不耐煩地看著他們——猜唄。

    「為什麼要坐那裡?」

    他將課本合上,稍微一拉音「成績差唄」

    眾人的臉有點難看,更多是吃驚,難於啟齒面面相覷。

    成績差這個不就代表花錢進來的咯?誰還偏偏問了這個問題?

    能進這個班的多多少少成績都有點小好,他這麼一說,足以拖延到五分鐘後的上課鈴聲。

    成績差?

    何流感受底下的寒流,偷偷通過餘光看到那個男生的側臉,正轉向窗戶看著茂盛綠枝。

    高一的桂宿實在忍受不了學習氛圍,頻繁的請假,每個學期上那麼一兩月,休學回家,姑姑幫請專業機構老師補課,該落下的課程沒落下,該記的記該背的背,甚至比在學校學得知識更多,更廣。

    在學校認識的人不多,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虛榮的人一大堆,勢利眼也是,一個學校帥又不止他一個帥多的是。

    直到老師進門前還聽到了兩位同學的話「媽呀,有錢人」

    「果然,愛謙虛不是病,有實力炫耀是本事」

    隨後暫時幫管學生的代理老師進入教室內,他先是一臉嚴肅的掃視四周,於某些女同學所期待的那般,沒有迎來他們心中所想的正中下懷。

    老師一如既往的掏出課本講課。

    而不是他們所期盼的新同學新面孔上來介紹一下,一下垮下臉,真正絕望的是離真正的班主任回來還有一個周,而今天周一。

    林沐琴立即厭惡這門科目的老師。

    他們只能將主意寄托在何流上希望她能打聽點信息,畢竟就她和她坐的最近了,而且她就是言聽計從的狗。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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