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便是楚天不提醒我,我也已經感覺到了,太極拳的聽勁可不是白練的,身手惡風不善,有偷襲,我立即便感知到了,渾身的汗毛也陡然炸立起來。
身後的偷襲來得極快,但我有所準備,對方的手剛碰到我的肩膀,我便一個轉身,右手肘尖如槍,擊向對方的胸膛。
出手偷襲我的正是那個教練,他估計也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快,雙手往前一推,正是詠春拳中的攤手,但我的肘部一變,頓時便施展了形意拳中的橫拳,小手臂如鞭子一般抽了過去,同時左腳向上一記彈腿,直接踢向他的褲襠。
轉身、肘擊、撩陰,三招施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倒是反而將這個教練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及時護住了襠部,但脖子上卻是被我的橫拳給掃中了。
他身體一側,往旁邊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下意識的揉了揉脖子,臉色鐵青。
楚天勃然大怒說:「你好歹也是個教練,竟然說話不算話,還出手偷襲!」
姓王的教練說道:「看來你也是個練家子,剛才是在故意藏拙吧,你既然打傷了我們武館的學員,我作為教練,自然不能仍由你離開。」
這傢伙找些藉口來也不臉紅,反倒是覺得自己理所當然。
我淡淡的說:「拳腳無眼,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況且剛才我已經手下留情,並未傷到他,你還想怎麼樣?」
哪知我這話往王教練更加不滿,他冷笑道:「大言不慚,以為練過幾招花拳繡腿就目中無人?我看你今天是來踢館的吧,我豈能容你。」
這傢伙直接把踢館這頂大帽子扣在我的頭上,不管是開宗立派還是開武館,最大的忌諱就是上門踢館了,關乎的是顏面,那是要不死不休的。
王教練說完,也不給我辯白的機會,詠春起手,直接對我展開了攻擊,楚天跟王智躍都忍不住罵道:「靠!真他媽的無恥。」
楚天等人的話頓時引來一眾學員的仇視,呵斥道:「你說什麼?你嘴巴放乾淨點,是不是也想打一架。」
楚天倒也不慫,直接說:「打就打,怕你?」
楚天的身手雖然不如郭夏宇,但比起沈俊文卻是要厲害不少,對付這些教練可能不行,但這些三腳貓的學員一對一還真不是楚天的對手。
這下可好了,我跟他們的教練打了個起來,楚天和王智躍則分別跟兩個武館的學員交上了手,這陣勢倒是真像踢館的。
王教練的詠春拳倒是練出了些火候來,硬要說身手的話,跟沈亦晨旗鼓相當吧,對我來說,不足為懼。
我還從來沒有跟真正練國術的人交過手,既然已經交手了,我也一時技癢個,不再藏拙,施展招式跟他打了起來。
這傢伙不愧是練國術的,倒也是有些眼力見,我施展八卦的趟泥步和雙換掌與他交手,他被我接連劈中的兩掌,後退了幾步,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更是大汗淋漓。
他說道:「八卦掌,趟泥步?你竟然也是練國術的?」
我心中暗笑,我剛才又豈止施展了八卦掌,跟他交手,我施展過形意拳和太極拳的撇身捶,可他卻只認得出八卦掌,眼力也很一般嘛。
所謂的大師的徒弟,也不過如此。
我點了點頭說:「不錯,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並不是來踢館的,你也無需跟我這般糾纏。」
這傢伙並不傻,剛才交手十多招,看似他在攻擊,但占據上風的人卻是我,他自然知道不是我的對手。
他冷冷的說道:「今天我的師兄們並不在館裡,我師傅也不在,算你運氣好,不過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輕易罷休,你可敢留下自己的姓名地址,改日必將登門,找回場子。」
這傢伙還真是有些煩人,我淡淡的說:「好!我叫陳陽,你若是要來找我,便來跆拳道館吧。」
王教練聞言臉色大變說:「哼!你果然是跆拳道館派來踢館的,正好,我們也想去跆拳道館領教一下,走著瞧。」
我跟王教練交手的時候,楚天也放倒了一個,楚天下手可不像我這麼有分寸,被他打傷的學員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學員們顯得有些群情憤慨。
王教練大聲說道:「今日之事,我們武館必定會討回顏面,大家稍安勿躁。他們都是跆拳道館派來的人,改天我們武館一定會登門踢館。」
我才懶得管他,叫上楚天直接就離開了武館,出門之後,楚天不屑的說道:「什麼玩意兒?這就是練武之人?心胸也太狹窄了吧?」
我笑道:「世間之人千千萬萬,各不相同,豈能一概而論,只是可惜,沒有見到他們的館主。」
楚天說:「剛才你怎麼說自己是跆拳道館的人?」
我聳了聳肩說:「名揚武館跟跆拳道館本來就水火不容,就讓他們兩虎相爭唄。」
楚天笑道:「你小子夠陰險的啊。」
我之所以說跆拳道館,也算是回敬林詩晴,昨晚她給我送了一份大禮,擺明了是想把我套住,我自然也得給他回一份大禮,我正要也看看這兩隻老虎相鬥,到底誰強誰弱,到時候林詩晴自然會求到我的頭上來。
跟楚天分開後,我並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園裡繼續練功,鍛煉我的筋骨皮,如今寧江有一個準大師,又來了個真正的詠春大師,我的身手還不足夠自保,必須要儘快的提升實力,我也意識到,只要我擁有碾壓他們的實力,林詩晴等人對我自然尊崇,要花大價錢來籠絡我。
我在公園裡練得快要筋疲力盡,站了一會兒三體式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才帶著疲倦的身體回家去,然而在我家那個老舊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去被溫雪純給攔了下來。
我皺著眉頭看她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溫雪純對我依舊有些畏懼,她低著頭小聲說:「明天下午有部電影上映,我買了票,我可以陪你去看嗎?」
我不悅的說:「我不去,你也不用費這些心思了,難道你忘了我對你的警告嗎?」
溫雪純帶著一絲哭腔,可憐兮兮的說:「我……我……」
我見她吞吞吐吐,便說道:「又是林詩晴讓你來的吧?她到底想幹什麼?」
溫雪純搖頭說:「不是的,是我自己來的,我就是想給你道歉。」
我想對她發火,但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也有點不忍心了,便說道:「你已經道歉了,我也原諒你了,以後你也不用再來找我。」
我轉頭要走,她竟然拉著我的手臂問:「我可以要你的手機號碼嗎?」
我問她想幹什麼,他低著頭不說話了,我也沒管她,就這樣直接走進了小區里,這女的是林詩晴的人,我可不敢跟她過多接觸,我猜測可能是林詩晴派她接近我,那天晚上的美人計不成,竟然又想著用這種迂迴的辦法,林詩晴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過後那幾天,我沒有再去競技場,而是在公園裡苦練,那些樹幹上,都留下了我的拳印,筋骨皮並非一日之功,我雖然苦練了幾日,但效果甚微,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的,倒是把複習都給耽誤了。
每天練完之後,我都累得不行,倒床就睡,把期末複習都拋到了腦後去,眼看還有一周就要期末考試了,我這才恍然大悟,這下要糟糕了,一周的時間,我只能熬夜複習功課了,要是考砸了,徐老師那一關我可過不去。
然而就在我準備接下來一周放下所有,好好衝刺複習的時候,偏偏又有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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